負罪者（舊版） - 第三章 0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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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三章 02

蝕語

Oct 16, 2023

146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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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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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來試聽？當然是沒問題，只是現在多餘的畫具不多，可能會有點無聊。」藝文社的老師是名年輕的男老師，戴著副圓眼鏡，看來斯斯文文的樣子，身上穿著件留有油彩的圍裙。

「沒關係。」

從左到右依序是官傑揚、司徒瑜、何慧詩和許逸，他們都背著書包來到藝文社，而藝文社的老師雷孝杰坐在高凳子上看著他們，站起身來到旁邊拿起兩個畫架，找了個空位將畫架擺好。

「你們兩個人先畫，旁邊先站著聽課。」雷孝杰邊說邊招呼他們在畫架前放上四張椅子。

這可讓四人尷尬了，他們沒料到還真的要畫畫，在雷孝杰拿了兩個畫板，安置上兩張紙上時，四人在他身後不停擠眉弄眼，最後許逸跟傑揚被推了出來。

「你們選好啦？兩個到畫架前坐好，另外兩個就坐他們旁邊。」雷孝杰交代好四人後，就往教室中央走去。藝文教室的其他學生們都已經圍著教室中央找好位子坐好，中央放置著個石膏頭像，頭像不像是真人的圓滑，反而有稜有角的。

「這是練習人臉光影最基本的石膏像，你們可以觀察每個部分人臉的光影變化……」雷孝杰開始講課，傑揚和許逸皺起眉頭聽著他說話，兩人除了學校玩樂性的美術課外，幾乎沒有上什麼正規的美術。

「慧詩，我不會畫啊。」許逸小聲地哀嚎。

「你問我也沒用，我也不會啊。」慧詩小聲地回著，回頭注意到專心聽著雷孝杰講課的傑揚和司徒瑜：「欸，你們聽得懂哦？」

「怎麼可能。」傑揚理直氣壯地握著剛剛雷孝杰所給的鉛筆：「當然只能硬著頭皮上啦。」

雷孝杰在講完後課就先讓大家先試試，其他人都拿起畫筆來畫或者嘗試畫些什麼，像是傑揚。

傑揚拿起鉛筆，用著像在寫字的方式靠近畫板，雙眼認真地像是想把畫紙瞪出兩個洞，然後卻被司徒瑜給制止：「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拿筆。」

傑揚皺眉想著雷孝杰剛剛拿筆的方式，將鉛筆豎直再靠近畫紙，努力地畫上一筆，然後苦惱地看著中間的石膏像。

司徒瑜無奈地在旁看著傑揚埋頭進作畫裡，他簡直將眼前的畫紙視作敵人般專注，自己以前看他上美術課也沒這麼認真。

許逸也在慧詩的催促下開始畫畫，他先從一個小部分開始繪製，幾乎是用磨得在做畫，像是在拖延時間。

「兩位畫得怎麼樣？」雷孝杰走來四人旁邊，看了下兩張畫紙：「嗯，你們兩個畫得都不錯，不過這邊……」

雷孝杰走到許逸身邊，拿起在自己圍裙口袋裡的鉛筆，開始跟許逸和何慧詩上課，司徒瑜瞄了他們一眼後往四周看過去，每個人都有一個畫架，有幾個人靠得比較近，有些人則相對疏遠，但微妙的是，早在雷孝杰在跟他們談話時，學生們就已經各自找好自己的位子，就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會留下來似的，留了個可以放下兩個畫架的間距。

傑揚和許逸用得畫架看來都有些年代，上面還有些許顏料的痕跡，不過上面的顏料已經乾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你們兩個怎麼樣？」雷孝杰來到他們身邊，傑揚和司徒瑜同時抬頭看著他。

「畫得不錯。」這句話似乎是雷孝杰的口頭禪，他可能都這樣鼓勵學生，他示意傑揚將手上的鉛筆交給他：「不過你可能要再量一下間距，用眼睛和鉛筆量大致的相對間距就好。」

雷孝杰用筆當尺筆劃不遠的石膏像，並輕輕畫上修正的間距：「你看，這樣一比就可以看出，你這邊太長了，而且有點歪。」

「這還真難。」傑揚捉捉頭髮，自己畫得東西在雷孝杰修了幾下後，才有了點像樣。

「慢慢來就好。」雷孝杰回頭對著傑揚笑了笑：「沒想到官同學會對畫畫有興趣。」

「也不能說是有興趣……」

「老師，我聽說後園的設計是藝文社做得？」司徒瑜突然發聲，像個誠懇的、帶著問題尋求答案的學生。

雷孝杰的手微微停頓了下：「……是啊，你喜歡嗎？」

「我覺得設計得還不錯，對吧？」司徒瑜轉向慧詩和許逸，他們兩個都不知道司徒瑜在說什麼，但不知為何兩人都反射性地點頭。

「那的確是藝文社的學生設計的，當初你們應該還沒進到學校，學校就打算做一個類似後花園的地方，所以就跟學生們徵稿來做設計靈感，當時藝文社的一位學姐就被選上了。」雷孝杰轉頭繼續在傑揚的圖上修改。

「那位學姐現在還在學校嗎？」

鉛筆的筆尖在紙上硬生生停下，壓筆的動作似乎也稍重了些，雷孝杰整個人停在那邊，像是突然被按下暫停鍵，過了短暫的幾秒後，他才放下鉛筆，流露出無奈的微笑：「她不在了，不過她的設計現在還被掛在藝文廊，也在後園那邊，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是畢業了嗎？」

「你們去看過就會知道了。」雷孝杰將鉛筆還給傑揚：「晚點社團課結束再去吧。」

雷孝杰讓他們繼續畫石膏像，自己又繼續巡視其他學生的作品，跟方才一樣提出指點。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啊？」慧詩看雷孝杰走開後才低聲問司徒瑜。

司徒瑜斜睨著她：「妳調查事情都沒查仔細嗎？」

「你什麼意思？」慧詩不滿地瞪著司徒瑜，覺得這小鬼實在太沒禮貌了。

「妳去看藝文廊就知道了。」司徒瑜扔下這句話，轉頭看來不想理會慧詩。

何慧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他了？還是他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那他會被林志浩和楊紹霸凌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了！

「好了，司徒瑜，有話就說，不要在那邊耍什麼神秘。」傑揚還對著自己的畫在琢磨，偷都沒抬就開口制止兩人可能的爭執。

司徒瑜被傑揚一說，表情立刻垮下來，回頭不甘願地回答慧詩的問題：「後園設計比賽得獎的就是余純樂。」

「欸？可是學姐她今年才高一，跟我們同時進到學校來才對啊？」

「她是直升班，從國中部就待在這邊學校了。」

「你怎麼會知道？」慧詩沒料到司徒瑜會知道這麼多，他不是對這件事情完全不感興趣嗎？

「我查的。」司徒瑜不想多說，將腦袋轉回瞪著傑揚的作品。

「好啦，別在那邊賭氣，現在我們都在查東西，你一個人藏著抑著做什麼？」傑揚一手按上司徒瑜的腦袋：「別鬧脾氣。」

「我沒有鬧脾氣。」司徒瑜咬牙切齒地回著，卻沒有將自己的腦袋從傑揚手下刻意地躲開。

慧詩總算看明白了，原來司徒瑜還在在意傑揚調查的事情，所以把怒氣轉嫁到她身上。

哼，幼稚。在理解了司徒瑜背後的意涵後，慧詩心中的惱怒少了些，反而增添幾分優越。跳級又怎樣？心理年紀不過是個小學生而已。

「老弟，你從哪打聽來的啊？」傑揚再度發問，邊苦思著力求將手上的畫繼續完成。

「我去藝文廊看到的，下午還有去藝文廊再確認過一次，我還看到嚴莫娜的名字，在余純樂旁邊，是當時後園設計的亞軍。」司徒瑜再度說出一個重點性的線索。

「不愧是我家老弟，今天晚上的菜你決定。」傑揚展開笑顏，回頭揉了柔自家弟弟的腦袋。

「不要弄亂我的頭髮。」司徒瑜在傑揚弄亂他的頭髮後，伸出雙手將被弄亂的髮給擺平。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啊？」慧詩狐疑地發出提問，司徒瑜不是最反對他們去調查的嗎？

「我最近經過時看到就記住了。」司徒瑜感覺不太想多做解釋。

「怎麼可能啊？」慧詩完全不相信司徒瑜的話，只看過一下怎麼可能記得這麼仔細。

「當然有可能，我弟這傢伙腦袋裡老是記一堆有的沒的。」傑揚似乎想幫司徒瑜辯護，雖然說出的話感覺不太像是稱讚，但表情非常自豪，活像是自己記得似的。

「我才沒有記一些有的沒的。」司徒瑜不敢大聲抗議，但還是小聲地發出反駁。

「欸，許逸，你說這怎麼可能啊？」慧詩用手肘撞了下身旁的許逸，這才讓原本遠離他們討論的許逸加入話題。

「有可能吧，司徒瑜的記憶力很好。」許逸手上的鉛筆還指著畫紙，眼神飄忽地說著。

三比一，慧詩沒料到連許逸都不支持自己，只有緊抿著嘴放棄辯駁。

「欸，何慧詩，妳去問一下，看看這裡的學生有沒有人記得余純樂和嚴莫娜。」傑揚突然提議道。

「為什麼我去？」

「現在就妳沒事幹啊。」

「你弟還不是沒事幹？」

「我弟不太會說話，而且妳沒注意到這裡大多都是女生嗎？」傑揚邊假裝專心畫畫，邊使了個眼色要何慧詩自己四處看看。

慧詩四處看看，發現四周真的都是女學生比較多，是因為繪畫的關係，還是因為老師長得還不錯的關係啊？

「你弟也一起去吧？」

傑揚皺起眉頭，一臉受不了慧詩的模樣，回頭詢問司徒瑜的意願。

「欸，老弟，你跟何慧詩去打聽一下怎樣？還是換你來畫，我去打聽？」

司徒瑜默默聽完傑揚的問話，轉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慧詩，在慧詩跟傑揚都以為他要拒絕時，他卻說道：「不用，我跟她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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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第一章 01

#3 第一章 02

#4 第一章 03

#5 第二章 01

#6 第二章 02

#7 第二章 03

#9 第三章 01

#10 第三章 02

#11 第三章 03

#12 第三章 04

#13 第四章 01

#14 第四章 02

#15 第四章 03

#16 第四章 04

#17 第五章 01

#18 第五章 02

#19 第五章 03

#20 第五章 04

#21 第六章 01

#22 第六章 02

#23 第六章 03

#24 第六章 04

#25 第七章 01

#26 第七章 02

#27 第七章 03

#28 第七章 04

#29 第八章 01

#30 第八章 02

#31 第八章 03

#32 第八章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