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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騎士筆下的畫像也在不停修改之後逐漸成型,在經過少年的確認以及多次補充之後,接過畫像的晴絲娜在目睹那躍然於紙上地動人容貌時,也不禁為少年母親那姣好的五官深深著迷,並同時理解眼前畫像上的那位女性,之所以會成為男人垂涎目標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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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少年母親擁有著──就連身為女性的自己,看到都會怦然心動地驚人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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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月彎似地眉毛,又或是那對彷彿能勾人魂魄般的丹鳳眼,還是兩個笑起來像是盛開的花朵一般,撫媚動人地小酒窩,全都被潛藏於體內的遺傳序列,巧妙地安排在一張秀氣典雅的瓜子臉上。而一顆位於眼角的淚痣,非但沒有為那張動人的臉龐帶來任何一絲突兀感,反倒為少年母親增添了一種──有如成熟水果般地特殊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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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位於地圖反面的肖像畫,晴絲娜在記熟少年母親的五官特徵後,先是笑著向名為柯安的少年道別,再對位於一旁的老紳士拋以象徵信賴地堅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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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給我吧!」用握拳的左手拇指輕觸胸口,少女帥氣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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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目標救出後並送到這裡後,就請先回到位於市中心的旅店吧,我會在那備妥兩位所需的物資與馬匹,而這孩子的家人我也會儘快安排他們離開這裡。」回應著晴絲娜的話語,老紳士作出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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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來自於崙德尼的答覆,晴絲娜先是俏皮地眨眼並點頭表示明白後,隨即便頭也不回的步出門口,而一直跟在公主身旁的騎士也順手關上了少年家那形同虛設地木製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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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送著騎士與公主的離去,科安輕撫著因少女那動人的微笑而兀自發燙地雙頰,並緩緩說出了心中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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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的味道,很像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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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如其來的話語給打斷思緒,從罪惡感中暫時脫身的老紳士,先是對著開口說話的少年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並在理解少年心中那份對親情的憧憬與思念後,對著科安擺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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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將苦悶與使命感兩者一起織入話語之中,這句「是嗎?」究竟是對著科安又或是對自己開口,已經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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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擦拭著剛剛到手,象徵著成為歐卡盜賊團一份子的灰色臂章,桑曼走在返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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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身為奴隸而吃足了苦頭,同時也極度厭惡那個無法保護妻子的自己,如今在多次透露自己想要加入的意願,以及宣示對歐卡盜賊團的忠誠之後,桑曼終於如願在這個值得慶賀的日子順利脫離奴隸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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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帶著科安在「風與哈卡斯的旋轉水車」演奏,又或是必須支付高昂的代價才能與身處妓院的妻子瑪莉妲碰上一面,桑曼對這一切老早就感到徹底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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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目前才剛加入組織,而自己也是組織的最低階成員,但光是加入就可以脫離奴隸身分這件事,已是相當強大的誘因,也是自己決定效忠的關鍵。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2TmMrvY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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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脫離了奴隸這個身份,那也不代表著自己有權利能將妻子從妓院中直接帶走,畢竟瑪莉妲她可是這個小鎮的支配者──肯達所特地選出的玩物,這已非是自己所能努力的範圍,要怪也只能怪她實在過於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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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也是一種錯誤,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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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以後只要有機會出去燒殺擄掠,到時候年輕的女孩就要幾個有幾個,不必為了一個已經讓人糟蹋到不能再糟蹋的女人賭上全部,哪怕肯達慾望再強,壓榨到最後一定也有個極限,只要那時候低聲下氣的哀求,終究也能夠一家團聚的,根本就不必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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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著卑微的心願,桑曼如此在腦中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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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得處理肯達所交付給自己的重責大任──那就是處理掉一直以來都持有鎮裡大量股份與資產的崙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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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肯達之所以要除掉崙德尼,最大的原因恐怕還是跟崙德尼長期以來一直偏袒奴隸的態度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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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曾對自己有恩,也為窮途末路地自己提供了餬口的機會,但為了滿足組織的需求,同時也為了美好的將來,還是得忠實完成肯達所交待的任務才行,這樣一來,也是一家團聚的日子也能早點來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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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桑曼在腦中不停幻想即將步入的美好未來之時,從自己身邊經過的一對年輕男女,徹底轉移了桑曼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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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逸的粉色長髮以及跟自己妻子相比不會遜色到哪去的俏麗容顏,以及舉手投足間所散發出來的優雅氣質,還有位於少女身旁旁,人高馬大的紅髮騎士,這一切都與上面要求的追緝目標相符,同時也是自己建立功業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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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從口袋中掏出早就被自己揉到爛掉的任務單,在確認目標特徵與肖像相符後,桑曼便急急忙忙的回到家中,準備通報位於自己住家附近的歐卡辦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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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桑曼通報完消息,回到家中推開大門的那一刻,卻見到了在自己家裡頭來回踱步,沉浸在思緒之中的崙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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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終究會來,只不過沒想到遠比想像中來的要早,懷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握緊位於褲中口袋的匕首,桑曼若無其事地向崙德尼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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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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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來自熟人的呼喊,老紳士抬起頭望向朝自己迎面走來的桑曼,用近乎敷衍的語氣開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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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來處理一些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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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開口之際,老紳士卻發現了桑曼繫在手上的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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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語氣從疑惑轉變為帶有敵意,老紳士的臉色忽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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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個啊?如你所見,我剛剛成功加入了歐卡盜賊團,已經脫離了奴隸的身分,是不是該替我慶祝一下呢?」一反平常的醉鬼形象,如今的桑曼爽朗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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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事情總是往最糟的情況發展?這樣我又要如何開口對他說明情況?皺緊眉頭,老紳士心裡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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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的確是該好好慶祝一下。」擺出一貫的和藹笑容,崙德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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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在剎那間短暫掠過的表情變化,卻沒有躲過桑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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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想著是否已經被發現,一邊將藏於褲口袋的匕首握的更緊,咬緊牙根,在開口那瞬間,連同話語一起,桑曼將匕首刺入了崙德尼那厚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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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用你的命來替我慶祝吧。」從開朗到冷酷只在剎那之間,望著向後倒下的崙德尼,恩將仇報的少年父親──桑曼如此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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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飛濺,落下的血液像雨滴一般從崙德尼胸口滴了下來──跟老紳士心中那革命的輪舞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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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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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桑曼臉上那陰狠的表情,崙德尼伸出的左手再次被匕首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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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總往最糟的情況發展,這不是法則,而是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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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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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騎士相偕而行,少女穿梭在街上洶湧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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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為了掩飾心中那難以平息的焦慮一般,少女一邊輕輕地捲弄起散落至鎖骨前方的亮麗秀髮,一邊東張西望地拿起地圖四處比對,並將各個巷弄間可用於躲藏與逃跑的地點牢記在腦中,以便等等在救出少年母親之後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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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膽亂來,但絕不馬虎,這是少女做事的一貫風格,也足見晴絲娜的細心與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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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在公主身旁,對整件事情既不表示支持也未曾提出過反對,只是單純扮演著協助者角色的騎士,在心中歸納出幾個重點疑惑後,便決定開口向晴絲娜問個明白。一方面是對在尚未考量過其他可行方法的情況下,就貿然地決定採取強硬手段的行為感到不妥,而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因為自己不願意蹚這趟渾水,更不樂見已經充滿未知的旅途因此而增添其他變數,抱持著這樣的想法,瑟格對公主表明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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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奴隸被視為個人財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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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如此,從那孩子為了母親而拼命存錢,外加其他從阿尼叔身上獲得的情報來看,人口販賣在這小鎮應該是稀鬆平常。」說出心中的推論,晴絲娜停下了東張西望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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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如此,利用金錢去直接交涉會是比較可行的方法吧?」認定比起那莽撞的營救行動,採取較為溫和的手段對彼此都有益處地瑟格,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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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騎士的疑問,晴絲娜先是用一副「你是白痴啊?」的神情賞了瑟格一個白眼,隨即在低頭嘆息之後沒好氣地開口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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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認為人的價值是可以用金錢去加以衡量的嗎?」對騎士拋出了遊走在道德與利益之間,無法輕易界定其是非對錯的曖昧問句,少女自顧自地繼續開口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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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當然是不行啊,不只是人,就連每件事物的價值都會因彼此觀點地不同而有所差異,理所當然的,人口販賣這種交易自然也沒有所謂的公定價可言吧?就算有,難道你在見過那孩子母親的畫像之後,還會認為那是靠金錢就有辦法輕易解決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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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晴絲娜一連串的質問給堵住了嘴,意識到自己心中所想遠沒有眼前少女所考量來地更加全面的瑟格,在還不及為本身的短視向公主致歉時,越講火氣越大的晴絲娜便持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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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啊……先不將在交易時可能碰上的刻意刁難給包括在內,萬一對方因此而起了疑心,導致我們在採取其他較為激烈的手段時,因此而遭受到意外的阻撓,那又要怎麼辦?」說出可能遭遇到的各種情況,微慍地晴絲娜先是左手叉腰,隨即用右手食指輕觸騎士的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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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對氣在上頭的公主表示歉意,瑟格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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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騎士那張滿是歉意的笑臉,只見少女生氣地嘟起了嘴,而那因火大而泛起紅暈的白皙肌膚也因此更加顯得吹彈可破,望著眼前即使生氣也很可愛的晴絲娜,瑟格忍住將其擁入懷中的衝動,只是感到胃一陣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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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與其因交涉失敗而讓對方有所防備,倒不如一開始就出其不意會是比較恰當的作法。」停留在騎士眼前,晴絲娜那纖細地右手,輕輕賞給了騎士一記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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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主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著,瑟格不禁在無意之間後退了兩步,而見到自己突襲奏效的晴絲娜,此刻正壞心眼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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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樣!」用古靈精怪地惡作劇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少女將右手抽回並置於身後,俏皮地吐舌做出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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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晴絲娜那可愛地笑容所擊倒,理解到眼前任性地公主正是自己剋星的騎士,在敷衍地應和一聲表示明白後,便立即別開那早已發燙的雙頰,只為了掩飾已無法壓抑的怦然心動,並藉此保全自己那所剩無幾的卑微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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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前進的路上因瑟格提出了疑問而有所延宕,但兩人的腳步卻未因此而略為停歇,也許是剛剛那無論在邏輯又或是氣勢上都一面倒向晴絲娜的拌嘴所產生地額外效果吧?原先悄悄瀰漫在兩人之間的緊張感也因此而煙消雲散,在不知不覺之間,晴絲娜與瑟格已經抵達跟這小鎮的其他建築相比,可說是氣派無比的豪宅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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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老紳士交付給自己的地圖所標相符,確認那眼前那奢華至極地豪宅正是少年母親被奴役之處的騎士與公主,才剛步入以中央的圓型水池作為主要賣點,並藉此來突顯這棟宅邸格局之大的庭院時,就遭佇立於入口兩側,穿的西裝筆挺與極度暴露地侍者跟女侍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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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這城鎮為數不多地遊客作為身份的掩護,用因路過而想進來參觀作為藉口的兩人在說明來意後,由年輕的女侍作為嚮導,瑟格與晴絲娜漫步於面積寬廣的庭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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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當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向侍女詢問有關這座別墅的一切時,在得知這裡是為了滿足鎮內高層以及重要客戶,而特別建造地複合式娛樂中心後的晴絲娜,卻在無意間發現了這棟宅邸的異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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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位於整座庭院中央的水池為圓心,那些座落在各個走道間,枝葉被修剪的井井有條地矮樹叢與灌木,就像是為了協助魔力順利地完成一整個循環而被刻劃在核心外圍的符號一般。而那些一圈圈向外延伸,將這近似於法陣地排列組合給包覆住的石板走道,除了擔任負載魔力運轉的支架外,也替這座庭院增添了幾分詭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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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這明顯經人刻意安排的庭院設計,晴絲娜一邊在腦中推算這法陣的可能用途,一邊小聲地向瑟格徵詢意見。
「……小瑟,你不認為這裡感覺有些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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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自己那遭受侷限地觀點影響到瑟格的判斷,刻意隱瞞自己所發覺地可疑之處的少女,希望能從騎士身上得到不同面向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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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章。」面對來自於晴絲娜的詢問,騎士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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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被瑟格那突如其來的回答給嚇著,少女一時之間還無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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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幫助晴絲娜更快理解這種貴族文化下的畸形產物,騎士繼續開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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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應該是被刻意設計成這樣的,特地將作為別墅入口地庭院打造成用來顯示其貴族地位的紋章,除了表示自己擁有這塊土地的所有權外,也有著炫耀的意味存在。」向少女說明紋章是一種身分與地位的象徵,瑟格打量著庭院內的其他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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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聽到瑟格的解釋而喃喃自語著,對此,晴絲娜心底又產生了更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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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有沒有人會把紋章與用來驅動魔力的法陣設計成相似的東西?」這句話給吞下肚,發覺現在即使問的再多,對等等地營救行動也毫無法幫助的晴絲娜,在心底如此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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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女侍的引領之下,兩人穿越了將整棟豪宅給劃分為三區的小型拱門,並在接連參觀了深得政商名流所喜愛,隨時隨地備有高級美酒的聯誼廳,以及貴夫人們聚在一起閒話家常,花香濃到幾乎可以說是讓人感到有些噁心的花園後,抵達了位於豪宅最後一區,宛如一個迷你宮殿般,外貌會讓人聯想到教堂的建築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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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兩側,中間那通常作為鐘塔而特別高聳的整體造型,除了讓人聯想到莊嚴的聖殿之外,也像個憤怒的中指,但對明白這其中醜惡之處的少女而言,這棟建築給人的感覺卻像部份男性那不知節制的陽具一般,令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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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妓院」兩字讓人十分難以啟齒吧?領著兩人一路介紹過來的女侍,在這幢房屋前卻開始吱唔了起來,理解到身為女性對這方面所感到的排斥,晴絲娜只好一臉尷尬地對女侍搖頭,示意她不用明說,並從懷中掏出零零散散的幾枚西可交付至女侍手上表達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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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囉,到這裡就可以了,接下來我們自己看看就行了。」笑著表示對方的工作已告一段落,晴絲娜揮手示意女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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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從少女手中接過的幾枚可西緊緊揣在懷裡,女侍在對兩人拋以表示感激的眼神後,就飛也似地跑開,徒留心懷不軌的騎士與公主在原地商討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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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嗎?」向身旁的公主尋求同意,騎士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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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需要問吧?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那麼還有任何退卻的理由嗎?」將凌亂的髮絲撥弄至身後,晴絲娜雙手抱胸地對瑟格做出了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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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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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落地踏出充滿決意的步伐,少女如此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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