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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與哈卡斯的旋轉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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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外,招牌歪歪斜斜的掛在作為裝飾品的破舊水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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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復古與懷舊風格作為主打的小酒館,此刻裡面正充斥著鼓譟的人群與歡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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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絲‧哈爾多藍正用著她那慵懶的嗓音唱著語調輕快的BOSSA NOVA類型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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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與哈卡斯的旋轉水車」在克諾德瓦鎮已經開了快三十年,在酒館內駐唱的歌手也在歲月的流逝中不停的更換,而近兩年來在「風與哈卡斯」駐唱的路易絲,也因那姣好的身材與性感的歌聲而成為鎮上最有人氣的歌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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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週三、五、六是路易絲會出現在「風與哈卡斯」的日子,而此刻正好是禮拜五的晚上,因休假而特地來酒館放鬆心情的人,與因路易絲‧哈爾多藍而聚集的人們將小小的酒館擠的水洩不通、高朋滿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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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好與歡呼聲在酒館內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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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口哨、歡呼聲彼此交織成一片,震撼著晴絲娜的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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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著、訴說著,到底還有多少愛無處可藏?就像夢、不停尋找……終究是抓不著也碰觸不了……」路易絲的歌聲此刻在小小的酒館內回蕩,也在鼓譟人群中激出興奮的火花。
「……好吵。」晴絲娜趴在桌上用手肘抵住自己那搖搖欲墜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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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路易絲‧哈爾多藍登場至今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原先由鋼琴伴奏沉澱出高雅氣質的酒館,因為路易絲登場,而讓原先停駐在酒館內的寧靜與放鬆氣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妳不認為這位路易絲小姐唱的不錯嗎?」瑟格用筷子挾了些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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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話晴絲娜閉起了眼,擺出一臉不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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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她唱的很好是沒錯,可是那些人──你不認為他們太過分了嗎?」晴絲娜開口抱怨著,小小的虎牙從唇邊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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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起鬨的傢伙根本完全不顧在場其他人的心情嘛!晚上這樣吵,附近住戶都沒有抗議過嗎?」連支撐腦袋的手肘都無力的垂下,晴絲娜將頭擱在桌上,憤怒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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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瑟格猶豫該怎麼安撫晴絲娜那逐漸高漲的怒火時,後方的壩檯出來了位年紀約莫五、六十歲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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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耳塞嗎?兩位先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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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酒店侍者用的西裝,簡潔整齊的鬍鬚與灰白參差的書生頭。臉上滿是歲月與風霜的痕跡,以及總是在微笑的和藹表情,男子那無法讓人忽視的親和力此刻在瑟格與晴絲娜之間慢慢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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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絲娜將因無力而垂下的頭抬起,看著親和力十足的男子發著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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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男子手持托盤,將托盤上的各種小菜與飲品一一放置在兩人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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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造成兩位困擾,這些菜餚算是招待兩位,藉此略表歉意。」制式化的回答與公關的口吻,但男子的微笑卻無法讓人感到任何一絲矯情與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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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滯塞空氣之中蔓延的,是因男子突如其來的造訪,而形成的短暫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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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短暫的尷尬與不知所措由瑟格的回話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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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微笑,接著將托盤置於身後,禮貌性的向瑟格與晴絲娜開始了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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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好,我是這家酒館『風與哈卡司的旋轉水車』的經營人──崙德尼‧吉奧」崙德尼禮貌性的將手置於腹前,緩緩鞠了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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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無比的晴絲娜毫無教養的將身體往椅背一靠,然後開始打量起眼前這位自稱崙德尼‧吉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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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臉上所堆起的笑容,是因為長期在酒館這種場所工作,經由不斷應付各種狀況而磨練出來──真假難辨的笑容。此刻崙德尼‧吉奧臉上所出現的表情,無法輕易斷定是由職業習慣所構成的虛偽,又或是發自內心,不論對方是誰都真誠以對而出現的微笑。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nqGq44B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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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相信崙德尼致歉的舉動是因為自己對於現場環境不滿而產生,晴絲娜下意識質疑起對方動機。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8DBWU1S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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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是辛苦了呢。」晴絲娜對著微笑以對的崙德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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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場的客人如此之多──為什麼會特別找上我們兩人呢?更何況如此吵雜的環境,要聽清楚他人交談的內容並不容易吧?」因一天奔波下來的疲憊與此刻腦中酒精的躁動之下,晴絲娜現在連拐彎抹腳的心情都沒有,一開口就單刀直入的質疑對方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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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這座未在地圖上標記的小鎮,來訪的旅人本來就相對的稀少。況且我在這邊開店也三十年了,城鎮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崙德尼拉開了旁邊的坐椅,禮貌性的指著兩人身旁的空位,詢問是否可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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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格禮貌性的伸出左手,意思是「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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崙德尼用微笑作為回應,在兩人身旁的空位做下,同時也繼續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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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陌生的臉孔,而且兩位一入店就選擇了店裡最好的位置,教我想不留意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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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絲娜一邊試圖將因酒精而混亂的思緒整理清楚,一邊推估崙德尼每句話中間的間隔時間與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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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科利事件發生之後,晴絲娜對於刻意接近的陌生人總是抱持著戒備之心。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Dw1oLbd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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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無法預料類似的事情是否會再度發生……這是晴絲娜此刻的顧慮。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lLgvuh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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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絲娜將手放進懷中,翻找著用來測試食物是否含有毒物的銀針,但翻找的動作才進行到一半,晴絲娜就對自己的行為啞然失笑。如果真的要設計陷害自己跟瑟格,那麼打從一開始就送來的啤酒與小菜就應該就含有足以讓人失去意識的劇毒。而此刻自己與瑟格仍然清醒就表示食物的安全無慮,而自己那試探的舉動也顯的幼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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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最好的位置?」晴絲娜想起剛剛崙多尼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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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喜歡的座位環境,有人喜歡喧鬧、有人喜歡寧靜。而現在這個位置偏偏是兩者之外的第三種選則,既不是跟著眾人一起起鬨的狂歡,也不是獨自在角落喝著悶酒的孤寂,而是以一種觀察的角度來注視這一切的旁觀者。」崙德尼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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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將自己置身事外的一種達觀,或許也可以說是一種冷漠?」崙德尼將手中茶杯放置桌上,同時用熟練的技巧沏了第二壺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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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猛然地提醒到晴絲娜,晴絲娜望了望因路易絲的演唱而沸騰的人群,同時也用視線掃過一遍四週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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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只有自己與瑟格所處的這裡,有著一種與週遭毫不相干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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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特別,但不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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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將自己的存在感壓至最低,然後將所有事情都置身事外,明明是當事人,卻總以局外人的角度來觀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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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熱情、缺乏熱誠,就連對未來這件事都不抱有遐想,這是一種難以察覺的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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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瑟,這就是真實的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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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這一切的晴絲娜將視線轉向瑟格,只見瑟格的眉毛挑動,嘴角微微抽起,彷彿是要掩飾那份被看透內心想法的難堪。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FzAoiVc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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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說的沒錯。」瑟格微笑,然後又大口灌起了啤酒。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4Z3YDPzK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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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嘴角滑落的酒滴,沿著皮膚往下流竄,停駐在喉結的上方,隨著吞嚥的起伏再度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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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往下滑落的不只有酒滴,還有那份難以形容的苦澀。
「什麼樣的人,選什麼的座位──這是我這三十年來的經驗總結。」崙德尼緩緩的將熱水注入壺裡,而跟沉默一起蔓延的是淡淡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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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茶香成強烈反比的是與苦澀一同混合──充斥著穀香的酒味。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jHXp1nJ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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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結的空氣被因路易絲安可曲而歡呼的眾人給打破,而觀眾的情緒也因路易絲穿著深V的禮服鞠躬而達到頂點。在吉他手、鼓手與保鑣的保護之下,路易絲從人群的歡呼聲中走出「風與哈卡斯的旋轉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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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再次將臨在夜幕低垂的「風與哈卡斯的旋轉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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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與哈卡斯的旋轉水車」內擁擠的人群在路易絲‧哈爾多藍走後一哄而散。在這傭兵及盜賊家眷佔大多數人口的小鎮中,來酒館單純只為喝酒的人終究是少數,有人為了獲取情報而來、有人為了委託而來、有人為了酒館的駐唱歌手而來。因各式各樣理由而來到「風與哈卡斯的旋轉水車」的人,讓這間酒館成了小鎮的集會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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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與黏膩的空氣還有難聞菸味混合成了難以形容的奇妙感,在酒館內四處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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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倒了杯茶,崙德尼再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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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相似,我才會注意到選擇了這個座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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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世界不抱有期待,也未曾想要去改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不逃避也不反抗──彷彿自己是個局外人。雖然說這種生活態度並不可取,但是總在無意識中出現了這種一切都無所謂的想法。」崙德尼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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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身為軍人的關係嗎,騎士?」崙德尼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晴絲娜握著空酒杯的手輕微的顫了下,雖然迅速的恢復鎮定,但那難掩的驚訝已經表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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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然是這樣,追根究底只是不想惹麻煩上身。相信你也一樣如此,插手更多事件只會讓自己陷入困難與麻煩之中,這不是你口中的冷漠或是達觀,只是單純的討厭麻煩事而已。」手抵桌面,瑟格拖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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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看來是我弄錯了啊……真傷腦筋。」崙德尼摸著自己那滿是鬍渣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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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找不到時間加入對話的晴絲娜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在短暫的沉默中搶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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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知道小瑟是軍人呢?」極其普通的問句,卻隱藏了試探心思跟揣測想法等諸多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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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瑟?」崙德尼先是疑惑的眨眼,然後將視線轉向一臉尷尬的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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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的答案,瑟格魁武的體格與「小」這個字全然搭不上邊,但眼前的少女既然用了這種可愛的稱呼形容眼前的騎士,那就表示兩人關係也超乎想像的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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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瑟……真可愛的稱呼啊、哈哈哈。」無視瑟格臉上的尷尬與苦惱,崙德尼笑了起來。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WZonS5g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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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制止崙德尼那不禮貌笑聲的心情都沒有,瑟格感到有些鬱悶。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vPYLdgi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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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崙德尼紆了口氣,試圖讓忍俊不住的自己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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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其實相當容易分辨,從體格、穿著以及氣息就可以明顯看出。只要是有鍛鍊過的人,身體的肌肉大多會比較結實,如果是一般的傭兵與盜賊的話,那麼通常體格的壯碩只會出現在上半身。由於這兩者是經由實戰來磨練出打鬥的水準,所以下盤會因為缺乏長期及正確的鍛鍊而顯的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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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軍人就不一樣了,不管有沒有經歷過實戰,只要身處軍隊就不會缺少鍛鍊。而軍隊的訓練相對於傭兵、盜賊更加全面,三者之間對於下盤的差別就出來了,下盤的穩健會影響到坐姿以及走路的動作,這顯而易見。」崙德尼用淺顯易懂的口吻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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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用那種充滿試探與敵意的口吻說話是妳的習慣嗎,小姐?」崙德尼喝了口茶,清了清喉嚨之後微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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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用如此直接的口吻對晴絲娜表示不滿,但崙德尼臉上的微笑依舊。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PrKs7n9c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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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中所隱藏的訊息被如此輕易拆穿,這讓晴絲娜有些來不及反應,稍稍整理思緒之後,晴絲娜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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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失禮了,但我認為出門在外總是要小心點才是呢。」從小養成的社交禮儀讓晴絲娜下意識使用道歉的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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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qwE3hcPnC
瑟格現在才從兩人的談話中得知,剛剛那隱藏在話語中的激烈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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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知道兩位的身分,也沒有加害兩位的打算──況且這樣做對我也沒有任何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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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的意思是指……只要有任何好處,你就會視情況決定是否要對付我跟小瑟囉?」既然隱藏在話中的試探與敵意會被眼前的人輕易看穿,那麼就無須遮掩,晴絲娜幾乎是用挑釁的口吻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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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樣的身分……讓妳充滿這樣的危機意識呢?」崙德尼口吻十分平靜,這不是對晴絲娜那挑釁的口吻所做出的反擊,而是單純的指出問題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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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明瞭的問句直擊事情的核心,單純的提出接近事實的疑問,遠比任何話語中的試探跟設計更加有效。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rzmAcpZjI
談話的主導權瞬間被崙德尼奪走,此刻的晴絲娜因為崙德尼的提問而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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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尷尬與難堪即將破繭而出前,瑟格開口做出了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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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奧多洛克‧諾亞公爵的千金,而我則是公爵私人部隊的侍衛長。」多虧平常與晴絲娜吵架鬥嘴作為訓練,瑟格此刻反應相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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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相處所產生的默契在此刻發揮了作用,並且不斷編織出謊言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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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瑟!你怎麼可以隨便透露我們的身分呢?」雖是虛假,但情緒張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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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絲娜的焦急,真假參半。因為自己的失誤而讓對話朝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是真,而配合瑟格的謊言繼續瞎扯下去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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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諾亞公爵的千金啊,真是失禮了。」崙德尼開口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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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停頓之後,崙德尼繼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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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令尊曾有幾面之緣,如今能在這邊招待諾亞公爵的千金實在是倍感榮幸。啊……不如這樣好了,距離打烊還有些時間,我為兩位準備些節目。」崙德尼忽地的起身,對身後的櫃檯打響了指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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