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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被老師叫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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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瑜一下課就立刻湊到傑揚身邊,剛才傑揚他們回來時還在第一節課上課中,所以他只能下課才能來問。
「沒什麼。」
「沒什麼會叫你們過去?」
「就說沒什麼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慧詩下課後也湊過來,只是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傑揚翻了個白眼,司徒瑜直接轉向她,表情異常認真:「老師剛剛找你們去幹嘛?」
「啊?也沒什麼,就……只是問……」總覺得要自己說出老師誤會她跟傑揚在一起這句話,感覺有點害羞,還有為什麼司徒瑜要這麼兇得瞪著她啊?
「老子去會會幾個高中部的,晚點就回來。」傑揚邊說邊拋下慧詩跟司徒瑜互相對望。
昨天還說不會隨便拋下我們!慧詩想拉住傑揚,但傑揚跑的速度之快,讓兩人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才剛反應過來就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乾瞪眼。
「真的沒什麼事情?」司徒瑜還在這裡逼問。
「真的,只是……昨天國文老師有誤會,所以班導把我們叫去問話而已。」慧詩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還好司徒瑜記憶力好,反應也夠快,立刻露出了然的神情。
「學校大概因為余純樂的事情變得緊張了。」司徒瑜臉部表情和緩了下來,自顧自要離開前被慧詩拉住,回頭冷看了她一眼。
還以為昨天的經歷有讓我們關係近一點。慧詩無奈地收回手:「傑揚去高中部,我們要不要也去查什麼?」
司徒瑜仰起頭好像把慧詩從頭到腳打量了遍,才說道:「我要去藝文廊,妳要跟嗎?」
「好。」慧詩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還以為司徒瑜不打算理她了呢,果然昨天的經歷還是有讓他們近一點。
恰好許逸也來跟他們碰面了,問了句傑揚的下落後,也跟著他們步行到藝文廊。
「昨天我們為什麼要跑啊?」許逸在路途中突然問道:「我們不是已經見過楊紹的爸爸了嗎?在樓梯間跟楊紹的媽媽在一起的時候。」
「那個不是楊紹的爸爸,昨天突然回來的那個才是。」司徒瑜和傑揚是唯二有個楊紹父母打過照面的人,說起他們司徒瑜的表情又冷了幾分。
「原來那不是楊紹的爸爸哦,可是看起來跟楊紹的媽媽很親近……」慧詩說到最後想,他們該不會闖進偷情場合了吧?
司徒瑜對此的表態只有聳聳肩,他對楊家夫婦的事情沒興趣。
「不知道為什麼楊紹會有嚴莫娜的照片。」許逸再度拋出第二個疑問。
「而且還藏在那種地方……他會不會是喜歡嚴莫娜啊?」慧詩歪歪頭想了下,憑著直覺說道。
「可能吧?」許逸想,他也把自己跟慧詩的合照放在桌上,不過那是他們小學的團體照就是了。
「楊紹、嚴莫娜和林志浩一定互相認識,只是另外兩個就不知道了。」
司徒瑜靜靜地聽著慧詩跟許逸說話,想著昨天四人互相交換的意見,和自己匆匆掃過一遍的記憶。楊紹房間內的書不知為何有一半在地上一半在書架上,除此之外電腦只有主機被搬走也有點異常,還有什麼呢?總覺得一定還有漏了什麼?
三人到了藝文廊,憑著記憶司徒瑜找到了余純樂的畫,余純樂是第一名而兩邊分別是二和三順位,他們在二順位那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嚴莫娜」。
「嚴學姐也是直升的學生嗎?」慧詩喃喃自語,嚴莫娜和余純樂上面寫著的都是國中三年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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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中時期就互相競爭,因此對彼此有了嫌隙嗎?那又為什麼會在之後改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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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在藝文廊來回徘迴,但沒找到其他新的線索,只好在上課鐘響之前回教室,沒想到一回教室,班上的同學在看到司徒瑜時騷動了起來。
「司徒瑜,你哥他出事了!」
僅僅一句話就把司徒瑜嚇白了臉,心臟像是突然被人捉住用力狠捏過一翻的疼痛,連身旁的何慧詩都被嚇得愣在當場。
「傑、傑揚他在哪?」司徒瑜沒問怎麼了,直接問傑揚在哪裡?
「傑揚他在高中部受傷了,聽說腦袋後面破了個洞,現在在保健室……」
那名同學才剛講出在保健室,司徒瑜就立刻衝出教室外面,慧詩看他跑掉,猶豫片刻後也選擇追了上去。
傑揚怎麼會出事呢?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慧詩雖然沒認識傑揚多久,但這短短幾天的相處也讓她理解到些許傑揚的能耐,他昨天可是把一名中年男人甩到牆上,這麼厲害的人怎麼會出事呢?
司徒瑜趕過去時,耳邊已經傳來救護車的聲音,但是他充耳不聞,硬是將所有圍在傑揚床邊的人擠開,衝到正在為傑揚止血的保健老師身邊,只見傑揚坐在床上,原本比旁人要白皙的肌膚被鮮血映得更加雪白,些許紅色的血漬還在他的臉上來不及擦乾淨,保健老師護著他的腦袋壓著後面失血的部位。
「傑揚………」司徒瑜衝到傑揚身邊時,他的話說得很輕,像是怕驚擾到傑揚,可是已經昏厥的人當然不為所動。
「司徒瑜,你冷靜點。」黃榮輝站在一邊,他身上的衣服染著鮮血,額上還冒著汗珠,看來是他將傑揚帶到這裡來的。
「不可以……怎麼會這樣?」司徒瑜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對黃榮輝的話完全沒聽進去,雙手握上傑揚的右手:「傑揚……」
保健老師皺起眉頭,抬頭看著黃榮輝,希望他能將學生支開。
慧詩擠到傑揚床邊時,看著傑揚滿頭鮮血的樣子,整個人嚇得愣在原地,這景象……好像、好像學姐……
往日的噩夢又襲上心頭,倒臥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學姐、無力的自己和他人細碎的八卦噪音,突然間一次蜂擁而上,讓慧詩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尖叫了起來!
尖銳的慘叫聲讓整個保健室陷入混亂之中,連抬著擔架進來的救護人員都嚇得差點把手上的擔架弄掉,黃榮輝只得趕緊跑到受到驚嚇,將自己身軀蜷縮起來的慧詩身邊安撫,而保健老師此時只想翻白眼。
在這樣兵荒馬亂之下,只有司徒瑜的眼神始終盯著傑揚,雙手緊緊握著的手,突然輕微地動了動,在司徒瑜的目光下,傑揚艱辛地半撐開雙眼,試圖將焦點放在眼前的司徒瑜身上,嘴唇慢慢上下開闔,但由於現場實在過於混亂,司徒瑜只好將自己的耳朵湊到傑揚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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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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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氣音的話在司徒瑜耳邊迴盪,傑揚像是感覺到已經將想說的話說出口了,又再度閉上了雙眼,任由癱軟的身體被救護人員接手,在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後,整個人被抬上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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