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先生之後來收拾空碟的時候,我和雨沐跟他表達了我們有多享受食物的心聲。同時我也好奇地問他餐廳以後會不會開放到晚餐時段。不過蘇格先生很快就搖了搖頭,以一貫的陽光和溫馨笑容說,原來四點以後便是他的家庭時間,他不想錯過子女的成長過程,所以便早一點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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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誰都會理解和感動的理由——我和雨沐聽到後只能給他一個非常佩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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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以後,外面的陽光還是在晴朗的天空上高掛,我回眸看了一眼沒有招牌的餐廳,心和肚子都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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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請客~」雨沐在我的身邊輕聲笑道,她的笑容在陽光下格外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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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在這裡再拍一張照。」我看著玻璃窗上的可愛貼紙,突然很想拍張菲林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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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玩吧!開始上癮了喔~!」雨沐很有同感地在我旁邊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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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玩。」我握著香柚色的小菲林相機,調整好角度,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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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後,我笑著亂說:「說不定未來我會成為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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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沐點點頭地莞爾:「說不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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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啦~」我立刻搖頭表示:「我是攝影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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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呀!生命還是有很多可能呢!」雨沐微笑著,又一次用她的說話讓我感覺溫暖得回不了話:「像是一年前我也沒想到自己現在會在拉麵店裡工作得很開心。所以⋯⋯我覺得你的生命也一定會有更多可能在等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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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曾經覺得過後悔嗎?從社工轉到現在的工作。」慢慢走向單車停泊處的時候,我問雨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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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喔。」雨沐很果斷地搖了搖頭:「其實我本來大學最想讀的科系也不是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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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之後,雨沐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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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最想讀的是音樂學系,非常想讀的那種。」雨沐眼神裏隱約有一點光芒:「但那時候自己太緊張了,面試表現不好,申請的學校都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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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雨沐的話,凝望著她眼神裡漸漸黯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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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如果自己成績好一點的話,也有機會在之後分發到音樂系。可惜是自己的成績也不好,只能在考試過後選一些錄取標準比較低的大學,再看自己能選的有限科目裏面有哪些是自己比較有興趣的,最後就選了社會工作系。」雨沐說完以後,淺淺一笑:「所以呀~雖然我也喜歡社工的工作,但也接受自己嘗試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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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我點頭表示明白。聽完以後,我開始了解為何雨沐談起音樂的時候總感覺熱情滿溢,但同時間,又在昨晚我建議她自彈自唱的時候,明明有這樣的想法卻又一直搖頭婉拒,好像想要逃避甚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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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當時她就是在自彈自唱的面試中感受到挫敗?我並不知道,但也沒有追問下去。始終每個人都有自己想保守的秘密,雨沐願意跟我這麼多,已經很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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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單車停泊處,現在只是丹麥時間一點,距離晚餐時間還有好一段距離。雨沐跟我說她想去斯楚格街逛逛,問我有沒有興趣一同去。我想起來到哥本哈根後也沒有好好逛過一次,便踩上單車跟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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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楚格街是歐洲最長的購物步行街,雨沐和我在某個位置泊下了單車後,附近便已是林立的服飾店,不少都是香港會見過的大品牌,像是Zara和H&M。而發跡於丹麥的LEGO品牌,也在這裡有間很特別的旗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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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進了LEGO店去看,意料之內的有非常多小朋友和父母在裏面參觀著,每位小孩的臉上都帶著非常天真爛漫的笑容,是那種看著看著也會讓人心裡不自覺被感染而愉悅的天真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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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是曾經也是這樣的孩子呢?我很好奇地開始回想童年。很快,童年的自己也在腦海裏遙遠的彼岸向自己笑著,像是很溫柔地提醒和祝福現在的自己,以前曾有過很美好的時光,而之後也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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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斯楚格街有很多不同類型的商店,所以我跟雨沐後來便決定分開去逛逛各自有興趣的店鋪,然後再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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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想待會再吃一點甚麼嗎?」我在分別之前問雨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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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嗎?好喔!」一提到這個,雨沐就瞇著眼地笑著:「到時候再看看附近有甚麼好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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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笑著豎起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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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約在四點半左右在國王新廣場等,也就是我第一天去的景點,而那廣場那邊就連著斯楚格街的盡頭,或者說是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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