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高層早已知道姚暄彤的過去。她曾經是個安靜乖巧的女孩,平常根本不太會有人去注意到她,卻在某些關鍵時刻被深深傷害過。姚暄彤的過去,學校的高層有辦法調查,包括她曾經在學校裡受到霸凌的歷史,這些事情始終成為她內心深處無法抹去的陰影。她本是個努力的學生,卻因為誤會而被排擠,尤其是因為吳予哲比她更出色,大家將她理所當然地當成攻擊對象。
學校的高層清楚這些過去,卻巧妙地利用了這一點來操控她。他們明白,姚暄彤是個情感脆弱的人,一旦觸碰到她過去的傷痛,她便會感到無助和迷茫。
有一天,學校的一位高層對她說,「沈澤其實跟吳予哲沒什麼兩樣。妳明明曾經是個那麼好的人,但因為吳予哲的優秀,大家對妳卻那樣冷漠,甚至霸凌你。妳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重演吧?」
那位高層的語氣輕輕的,仿佛在安慰她,但每一句話的背後,卻隱藏著對沈澤的指控。姚暄彤微微皺眉,不太明白他話裡的含義。接著,對方繼續說道,「沈澤就像吳予哲一樣,是那種對自己有權力的人。他在醫學界很有名,但他對周圍的人,尤其是像妳這樣的人,卻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妳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可怕嗎?當他和季苡潔這樣的人站在一起,會不會又把那些無辜的人排擠出去?你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重複嗎?」
姚暄彤的心情開始不安,腦中翻湧著曾經被霸凌的回憶。她那時多麼努力過、想要被接納過,卻因為身邊的人覺得她比不上吳予哲而把她排除在外。那段痛苦的時光像是重現,她的內心掙扎著,仿佛再度陷入那個不被理解、不被接納的孤立之境。
「沈澤和季苡潔這樣的組合,只會重蹈吳予哲當年所造成的錯誤。妳不希望再有人像妳一樣無辜地遭到傷害吧?」那位高層的話語再次引發了姚暄彤的內心波動。
姚暄彤的眼神有些迷茫,她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某些真相。沈澤,這個在外界看來光鮮亮麗的人,真的是那麼無情嗎?是不是和當初她所經歷過的情境一樣,總有人因為他的高高在上而遭遇不公平的對待?
學校的高層巧妙地挑起了她心中對過去的恐懼和憂慮,並且讓她開始懷疑沈澤的真實面目。他們並沒有直接指責沈澤,而是用她過去的傷痛作為切入點,讓她感到,或許沈澤就是那種她曾經遭遇過的「優秀者」,那些以權勢壓迫他人的人。
「如果沈澤真的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應該不值得信任吧?」那位高層最後的一句話,像是最後一顆定時炸彈,爆炸開來,讓姚暄彤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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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苡潔焦急地拿起電話,按下林浩洋的號碼。電話接通後,她語氣急促地說,「主任,我需要您的幫助。姚暄彤失蹤了,最近她的狀況不太對,可能被學校或其他人盯上了。您能不能利用您的關係和人脈,幫忙找找她的下落?」
林浩洋那頭沉默片刻,聽得出她心裡的壓力。他平時對季苡潔的要求向來是能幫則幫,這次的事情顯然比平常更為棘手,「我會盡力的,苡潔。學校高層的動向也難以預料,妳也要小心,我會聯繫一些我認識的朋友,利用人脈,盡量幫妳找到她。」
季苡潔放下心頭的那一點沉重,眼神依然充滿焦急與不安,「謝謝主任。」
「我們隨時保持聯繫。」林浩洋的聲音低沉,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
季苡潔掛掉電話後,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湧上心頭。她無法確定姚暄彤是否會安然無恙,但這一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她找到她,將真相揭露出來,阻止更多的傷害發生。
季苡潔聯繫在精神科工作的同學,詢問他如果吃了這些藥,會有哪些後果。此時她的心裡感到一陣冰冷的寒意。
精神科醫師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語氣顯得非常嚴肅,「這些藥是違法的,它們會嚴重影響患者的大腦和神經系統,長期服用會導致神智不清,甚至失去自主意識。最可怕的是,超過一週後,病人的智商可能會退化到像是孩童一樣,完全沒有自我判斷能力。這樣的情況下,病人就像是被操控了一樣,容易被人利用。」
季苡潔聽到這裡,心中不禁一沉,她的手微微顫抖,「這些藥是誰給她開的?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
電話那頭的精神科醫師語氣更加憤怒,「幹!這簡直是在害人。這些藥明明不應該出現在病人的處方裡,根本就是不合法的。哪個白目醫師給病患開這種藥,簡直是在搞事!如果真的有醫師給她開過這些藥,這就不僅是對病人不負責任,還是在害她。」
季苡潔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與憤怒湧上心頭。她原本只是想幫姚暄彤找到她失踪的原因,但如今她發現,背後竟然有著如此可怕的陰謀,這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你能幫我查清楚是誰開的藥嗎?」季苡潔聲音顯得格外堅定。
「我一定會查的,哪個白癡居然給我幹這種事情,我一定要找到是誰!」他怒火沖天地罵,覺得開這些藥的醫師根本不把病患安全放在眼裡。
季苡潔深吸一口氣,心裡的怒火越來越強烈,「謝謝你,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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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苡潔一整夜都在找尋姚暄彤的身影,無論是醫院內外,還是每一個可能的角落,她都找遍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焦慮和無助在她心中蔓延,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當她終於回到醫院時,內心的疲憊和煎熬幾乎讓她無法站穩。
她推開病房的門,看見吳予哲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些許資料,似乎在處理事情。聽見門開的聲音,吳予哲抬頭,看到季苡潔站在門口,眼中透著一股深深的疲憊。
「姚暄彤找到了嗎?」吳予哲的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急切。
季苡潔愣了片刻,接著她的眼眶瞬間泛紅,眼裡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滾落下來。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像是被沉重的壓力擊中,她低下頭,無法再抑制內心的情緒。
「沒……沒有。」她哽咽著回答,聲音顫抖不止,「我找了一整夜……還是找不到她。」隨後,她的情緒完全崩潰了,雙手捂住臉,忍不住放聲大哭,「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你們變成這樣!我只是想幫我妹妹討回公道而已,可是現在,現在身邊的人都因為我而受害……」
她無力地蹲下,仿佛整個人都被絕望所吞噬。這一刻,季苡潔的堅強和冷冽都消失不見,只剩下脆弱與無助。
吳予哲見狀,心中一痛,立刻放下手中的資料,伸手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語氣柔和且堅定,「沒事,這不是妳的錯,一切都會過去的。妳不是一個人,我們會一起度過的。」
他那堅實的懷抱,如同一堵牆,給了季苡潔片刻的依靠。她的哭泣依舊無法停止,但在吳予哲的懷中,這份脆弱卻有了一絲被理解和接納的感覺。她低聲啜泣著,心中的壓力稍稍釋放,眼中閃爍著一種混亂和痛苦。
「我知道妳很痛苦,但是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一起面對,妳不必一個人承擔這一切。」吳予哲低聲安慰道。
季苡潔微微抬頭,眼中還帶著些許淚光,她看著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的人,終於覺得有了一絲安慰。或許,她不再是孤軍奮戰,至少,在這一刻,還有吳予哲在她身邊。
「謝謝你。」她的聲音低沉,帶著疲憊但也充滿感激。
吳予哲看到季苡潔依然情緒激動,臉色蒼白,心中不禁一痛。他趕緊從床頭的小桌子上拿起剛才同事給的早餐,輕輕放在她面前,語氣溫柔且急切,「妳找了整晚,應該沒吃晚餐吧,趕緊吃點東西,這樣對身體不好。」
季苡潔抬頭,看見吳予哲那雙關心的眼睛,心情略微平靜一些。她的身體依然因為長時間的奔波而感到疲憊,胃部的空虛也隨著那一句話而顯得更加明顯。
她勉強勾起一抹微笑,但眼角的淚水還未完全收回,聲音依然有些哽咽,「謝謝,吳予哲……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還這麼關心我。」
吳予哲溫柔地撫摸季苡潔的頭頂,「這不過是我該做的。吃吧,吃完有力氣再去找姚暄彤,別讓自己餓著了。」
季苡潔抬起頭,看著吳予哲的眼神中充滿感激。她忍不住拿起早餐,開始輕輕地吃起來。儘管她心裡還有太多的不安和焦慮,但在這一刻,吳予哲的關懷如一束溫暖的光,照亮了她那片曾經充滿孤獨和無助的心。
吳予哲靜靜地坐在她旁邊,沒有再說話,讓季苡潔安靜地吃著。他知道,現在她最需要的不是言語,而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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