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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看著妖族的夥伴一個個的倒下,原本溫熱有活力的身軀,漸漸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而小傢伙卻動也不能動著一直看著屠殺的場面輪迴上演著。直到有隻小妖怪逃到大樹附近,牠掙扎的身子想要逃離刀口,卻無奈慘忍的人類不願放過,一刀就將牠分為兩半,那濺出的血花灑進小傢伙躲的樹洞,濺了牠一臉都是溫熱腥甜的血液。
小傢伙呆呆地伸出小手,顫抖著抹下臉頰上溫熱的液體,看著那刺眼色的血,心底的某個弦就這樣斷了,牠難過的彎下身狠狠的乾吐著,吐的眼淚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牠心底只有害怕與絕望。
牠蹲在地上把自己狠狠地圈起來,努力地想把自己圈成一坨小球,希望外面的人類不要發現牠,牠不想死,不想一直流血出來,好痛、好痛。
誰可以來救牠、誰可以救牠…。
等到下午,吳媽媽還是沒有看到自家兒子回來,心底很是焦急,托著臉頰嘆氣,心裡不禁想著,到底自個的兒子是像到誰,說牠乖是真的很乖,但玩瘋起來就真的像隻脫韁的小野馬一樣,栓都拴不住,特令人頭疼的。
只希望牠自己多注意點安全就好,最近外頭很不安全,很頻繁的人類與妖族的衝突事件,雖然年獸的幻化術都很純熟,但自家兒子額頭上的小角就是縮不掉,可愛歸可愛,但是就是危險,一眼就讓人知道是妖族,很容易會帶來麻煩。
吳媽媽一直安慰著自己,一定是孩子玩瘋了才晚回了,之前好幾次都是這樣,而且小邪去森林,人類很少會出現,應該是不會發生什麼事,吳媽媽望著遠方輕嘆著氣,心底隱約地有許多不安,希望剛剛一直在跳的眼皮是沒事的,牠可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兒子出事。
只是吳媽媽沒想到牠不安的靈感竟然成真,因為在這天剛好是人類發起獵殺妖族的大屠殺。
在小吳邪常去的森林裡,那裡剛好是妖族聚集的,也是妖族道路的大通道,許多人類埋伏在那裡,用著除妖師給的用具,見一隻殺一隻,就算還是小妖的孩子,殺紅眼的人類都不肯放過,一樣的趕盡殺絕。
那場屠殺一直持續到傍晚,天邊的夕陽都染成點點的殘橘,鼻尖裡充滿著都是腥厚的血腥味,腳下的土壤輕輕一踩都會踩出潸潸的血水,眼前的場景只能血流成河、生靈塗炭來形容。
等聽到屠殺的消息,吳媽媽發現自個的兒子還沒回來,急的都哭了出來,等吳家人趕到現場,心都涼了,他們家的小吳邪在這片斷垣慘還中找的回來嗎?
吳媽媽哭的心都要碎了,早知道就不放牠出門了,自個的寶貝兒子就這樣沒了,沒有了。
吳家人找了一晚就是找不到,原本都已經放棄的家人,在森林邊緣的大樹洞裡發現滿身是血的小吳邪,牠已經嚇的都失去神智,大眼珠裡盛滿著驚恐,不管吳媽媽怎麼叫牠的名字,牠就是沒有反應,就像魂被嚇走了一樣。
最後還是吳爺爺請老朋友幫忙,才把小吳邪的魂給定了回來,但因為直接看到那場屠殺,也讓小吳邪病了一陣子,並讓牠留下怕血這個心病,牠每個晚上都是驚嚇的哭醒,沒有一天是睡得好。
這樣日以繼夜地下去,就算吳媽媽在怎麼調理小吳邪的身子就是不起色,漸漸地以肉眼的速度瘦了下去,大眼珠裡都是滿目的空洞,在那幾個月裡,小吳邪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不吃不喝不睡,只靠著年獸的靈力虛弱的存活著。
吳家人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靈力會有乾枯的一天,靈力一乾枯就是小吳邪的大限,吳媽媽每天抱著小吳邪以淚洗面,吳家的男人都紛紛外出去尋找能救小吳邪的辦法。
最後,還是吳爺爺帶回了一位故人,他用索命符把小吳邪的魂拉定了回去,用法術壓制住小吳邪那天的回憶,在用續命咒幫小吳邪續牠的靈,讓牠持續昏睡,直到小吳邪體內的靈力幫牠調理好身子,就會讓牠自動醒來。
每天,吳媽媽都會來到小吳邪房間陪牠說話,摸著自個的寶貝兒子軟軟的棕髮,看著兒子安穩的睡顏,吳媽媽心如刀割,牠只希望小吳邪趕快好起來,其他的都不要求了。
也是是母愛的力量偉大,在吳媽媽的心心切切下,小吳邪在三天後睜開大眼珠。
牠迷茫的看著四周,很不了解自己為什麼會在房間裡,小腦袋瓜鈍鈍的很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抽了出去,腦裡一片空白,但心底卻有著莫名的害怕情緒根深在裡頭。
邁著小步伐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才想出去找人,門就被打開,一進到房間看到醒來的小吳邪,吳媽媽感動的緊緊的抱著不放,一直唸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小吳邪終於從昏睡的半年裡醒來,原本吳家人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這孩子不會醒來了。
牠抱著吳媽媽很不懂,為何娘親這麼難過,只能用小手一直拍的娘親的背,希望娘親不要這麼難過。
等吳媽媽從感動的情緒裡回復過來後,直抓小吳邪問牠體哪裡還有沒有不舒服,想不想吃東西。小吳邪就只是搖搖頭說不會不舒服,只是覺得腦袋有點奇怪,好像有什麼是忘記了。
吳媽媽聽到緊張的抱起小吳邪說沒事,既然忘了就忘了,就不要再去想,看到娘親這麼擔心,小吳邪也沒再去多想就乖乖點頭說好,拉拉娘親的衣角說餓了,想吃東西。
等小吳邪身子一養好,吳家人立刻遷居僑村的搬去遠離人類的秘源,他們經過這次事件決定遠離塵囂,而吳家的二叔和三叔則是在人間開店,每逢過節過年一定會回來,剩下時間都是待在人界。在吳家人都以為小吳邪走出屠殺的陰影時,在那年的過年,小吳邪就發病的,當下完全嚇壞所有人。
因為大屠殺這段的記憶,實在是太殘忍血腥,小吳邪為了保護自己,把它們深深的封印在記憶底層。
那年的過年,吳家三爺帶回了人間的鞭炮和春聯,說是過年習俗要來家裡試試看,才布置好大門,就和吳家老二點起鞭炮,剛睡醒得小吳邪聽到二叔、三叔回家很是開心地往外跑要去找牠們,跑到一半就聽到霹哩趴啦的炸聲響,讓牠更是好奇,邁起小腿兒就是往大門口跑,一個拐彎就看到自家加三叔的背影,讓小吳邪更是奮力的往外跑,但一出到大門口,原本紅撲撲的小臉頰立刻刷的變慘白,讓一旁的吳二白嚇了一跳,趕緊彎腰抱起小吳邪問牠怎麼了。
小吳邪在吳二爺的懷裡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慄,並持續不斷的全身筋孿到雙眼翻白,嚇的吳家老二、老三趕緊抱著小吳邪衝回房裡找吳老狗。並找回之前故人留下的續命咒持續念著,幫小吳邪續靈力,讓牠保持著清醒不要沉睡過去。
那位故人說,小吳邪不能再受到大刺激,能醒來就是萬幸,在魂靈還沒穩定的期間 ,若是在受到刺激,會激發身體裡的保護機制,那牠就只會一直在沉睡下去,永遠不會再醒來了。
好不容易穩定好小吳邪,吳家人抹了一把冷汗,真的在差那麼一點又要失去了小吳邪,讓他們決定要更加保護牠,既然都忘了,就讓牠忘個徹底。
等之後小吳邪醒來,牠們編出年獸是懼怕紅色,並且告訴小吳邪不能接近有關任何紅色的東西,因為它會要了年獸的命。
這也讓張起靈想起當初收服小傢伙的情景,小傢伙不是在怕那件內褲,而是在害怕它的顏色,那刺人眼目的鮮紅。
在小傢伙斷斷續續地述說下,張起靈知道這牠一定遺忘了很多事,但那些深刻的記憶,雖說忘了,但那陰影還是深植在心底,讓小傢伙懼怕無比,這讓張起靈了解為何小傢伙這次會病了這麼重。
豆花攤那天的談事就不該讓小傢伙見血,鮮紅的血液配上古刀的煞氣,間接的讓小傢伙想起壓抑在記憶深處的片段,才會讓牠病上這麼久。
但是張起靈又覺得奇怪,小傢伙不是怕紅色,牠身上穿的肚兜怎麼卻是紅的?這小傢伙不怕嗎?
「吳邪,你的衣服。」張起靈拉拉小肚兜,輕皺著眉詢問著。
他真的覺得很奇怪,既然小傢伙都敢把紅的肚兜穿在身上,沒道理牠還會怕紅色。
「小邪的衣服怎麼了?」小傢伙歪著頭,睜著大眼珠好奇的問。
「紅色。」
小傢伙低下頭拉著自個的小肚兜,歪歪著頭想著,頓了幾秒後就啊了一聲。
「真的耶!小邪的兜兜是紅色的!」
張起靈無奈地在心底嘆口氣,這小傢伙是少根筋還是沒有筋?
「小邪不怕我的兜兜,因為它是娘親給小邪的,娘親說兜兜會保護小邪,會把不好的紅色都趕走。」
拉著張起靈的大手,小傢伙傻兮兮地說「若是悶壞人給小邪紅色的東西,小邪也不會怕。」
「小邪知道悶壞人給的,一定會保護小邪。」
張起靈揉揉小傢伙的頭,少根筋也不是不好,至少牠能以這樣的方式去漸漸習慣紅色,吳邪的娘一定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來讓吳邪去適應,若是一直懼怕紅色,這樣反而會把吳邪逼到絕境。
幸好的吳邪的娘親有用這個方法來降低吳邪對紅色的懼怕感,不然牠一定會被反嗜的恐懼感給淹沒,但是以防萬一,能不讓小傢會見血就不要見,畢竟牠心底最深沉的恐懼是血。
當初自己不該那麼嚴肅的對待牠,間接地讓牠想起不好的記憶。
「吳邪,對不起。」張起靈希望這樣可以來償還一些心裡的疼痛感。
小傢伙窩在張起靈懷裡猛搖著小頭顱,像是在說沒關係,這讓張起靈更是愧疚加心疼,他發誓一定會好好保護小傢伙,再也不讓牠傷心難過。
「悶壞人,不要丟下小邪,陪小邪回家好不好?」小傢伙用小臉蛋蹭著張起靈的大手掌,牠不想要悶壞人離開自己。說出了壓抑許久的事,讓小傢伙心底是從未的輕鬆,牠發現只要待在悶壞人身邊,牠就什麼都不會怕。
牠想跟悶壞人一直一直的走下去,就算不回家也沒關係,牠想待在悶壞人身邊…。
捧起小傢伙的臉頰,張起靈細細的吻著牠的臉蛋,一遍又一遍的在牠耳邊說:不會離開你。緊緊的牽著小手,張起靈向小傢伙發誓。
他、不會不要牠。
小傢伙漾著淚開心的笑了出來,牠支起身子抱住張起靈的脖頸,說牠也不會離開悶壞人,抓著張起靈的大手,牠說我們要一輩子都在一起,不可以分開。
大拇指印上大拇指,一起許下了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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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天後,張起靈和小年獸的感情更加的好,小傢伙除了對張起靈更加依賴外,對他撒嬌開玩笑也是更肆無忌憚,每天都纏著張起靈轉,要他帶牠出去玩,而張起靈也對小傢伙的要求有求必應,讓小傢伙開心了好一陣子。
寵了小傢伙幾天後,張起靈就開始反省,不能老是這麼寵牠,還是得管管這小傢伙,不然牠驕傲的小尾巴就要翹到天上了。
「誒、悶壞人,小邪為什麼不能吃飯飯。」嘟著小嘴兒不滿的大抗議著,兩個黑眼珠直盯盯的望著張起靈,一副氣嘟嘟的樣子。然而張起靈還是不動如山繼續喝著茶,理都不理這隻吃貨小年獸。
這小傢伙到底知不知道牠吃了多少東西,看牠圓鼓鼓的小肚皮,張起靈真的不敢想像,只怪自己之前太寵牠,什麼事都隨牠的性子,讓牠隨便亂吃了好幾天,結果就是吃太多又拉肚子。
重點是原本賺滿的銀子又被牠吃掉了一大半。
不能再讓牠這麼毫無忌憚的吃下去,不然他們倆就要露宿街頭了。「悶壞人~~」跑到張起靈腳邊,搖著他的大腿撒嬌的叫著。
「不行。」冷淡快速的否定著。
「小邪餓。」淚眼汪汪的盯著張起靈。
「不行。」張起靈說了第二次。小傢伙癟著小嘴坐在地板上一語不發。
張起靈靜靜的撇了一眼坐在地板上的小傢伙,心底悄悄的嘆口氣,自己就是沒辦法太嚴格的執行教育方針,這樣究竟是好還是壞。
「你剛剛吃了什麼。」張起靈嚴肅的問,小傢伙噙著淚抬起頭看著張起靈,一臉茫然。
張起靈看著這呆然的小傢伙真不知該說什麼,也就所性什麼也不說,閉著嘴等待著牠的回答。
「小、小邪沒有吃...」嚅囁說著,小臉一臉不安。
「沒有?」張起靈淡淡的問,並把手中的茶杯叩的一聲放到了桌上,靜靜的望著小傢伙。
小傢伙被茶杯到桌上的聲響給嚇的縮了一下小身子,低下小頭顱大力的搖搖頭,一語不發。
「嘴角。」一吐出這兩個字,小傢伙咚的一聲跳了起來,撲到張起靈腳邊抱著他的小腿,「是劉大娘給小邪的綠豆糕,小邪只有吃這個,沒有吃別的,嗚嗚嗚嗚。」小臉哭得慘兮兮的,跟隻小花貓一樣。
「劉大娘?」死命的抱著張起靈的腿大力的點點頭,張起靈伸手摸向小傢伙肉肉的臉頰捻下一粒白米粒,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搓揉著米粒一句不發,小傢伙看張起靈伸手以為要打牠,就立刻閉起雙眼小臉蛋擠的跟肉包一樣,皺嘟嘟的。
張起靈看牠小臉皺成那樣,不禁彎起了嘴角,這小傢伙以為自己會打牠嗎?搖搖頭覺得很無奈。把小傢伙從自己腿上給拔起來,拎著牠的衣領讓牠坐在自個的腿上,在這一連串的動作裡,小傢伙還是怕的不敢張開眼睛,一直當著小鴕鳥,以為閉著眼就啥事都不會發生。
張起靈揉了揉小傢伙的頭,叫了聲吳邪。小傢伙才怯怯的睜了一隻眼不安的偷看著張起靈,但他還是一副面癱樣,小傢伙閉起眼睛就直接轉身撲到張起靈懷裡不肯出來。
這小傢伙又要撒嬌了。張起靈看著懷裡的小頭顱一拱一拱的就知道,這小傢伙真的是吃定自己,知道自己生氣就跟自己撒嬌,以往自己就都這麼算了直接放過牠,但是孩子真的不能太寵,一寵都往自個頭上爬了,還撒謊。
「王大娘說、」張起靈說了這四個字後就突然停住,他再觀察這小傢伙的反應,果然不出所料。
小傢伙窩在張起靈懷裡瑟瑟發抖著,卻一句話都不肯說,張起靈等了五分鐘,看牠不願意說,就接續著說,「她今天有做豆沙包說要給你吃,你剛去看大娘時有沒有吃?」小傢伙抓著張起靈胸前的衣服輕輕的點點頭。
「陳大娘說、」
「小邪有吃東西、有吃東西,嗚嗚嗚啊啊啊,悶壞人不要生氣啦。」小傢伙放聲大哭著。
小傢伙在張起靈懷裡哭得好不悽慘,一臉鼻涕鼻水的都往張起靈的胸前蹭,蹭的張起靈的衣服濕溽溽又糊答答的,但張起靈卻沒生氣,只是靜靜的陪著小傢伙讓牠把淚都哭出來,一手環著牠另一手輕輕拍的牠的背,怕牠哭到岔氣喘不過來。
唉、這小傢伙的肺活量還是很大,哭了要二十分鐘還在哭,張起靈看牠的眼睛都哭腫成了大核桃就覺得很無奈,小傢伙什麼都不會就只會哭、吃和跟人撒嬌,真的是....。
還偏偏很多人都買牠帳,還疼牠疼得跟什麼一樣,只要一看到牠就塞東西給牠吃。
不是不給這小傢伙吃東西,只是這小傢伙一吃起東西就很不會節制,所以往往會吃到鬧肚子疼又吐。張起靈不是在心疼那些食物浪費了,是心疼小傢伙的身體,看牠又拉肚子又吐,小身板被折磨得慘兮兮的。
經過那次慘痛的教訓,張起靈以為這小傢伙就會記起教訓,沒想到竟然沒有。這小傢伙完全是典型的好了傷巴就忘了疼的類型,過裡幾天又屁顛屁顛的跑出去玩,又去外頭蹭了一堆吃的,回來後又繼續拉肚子,抓著張起靈的手哭得一蹋糊塗。
事不過三,這是張起靈忍受的最大底線。
這是第三次了,所以張起靈告訴自己不能在心軟慣著牠,這樣只會害了牠。第二次就是自己太心軟又讓牠吃東西,到晚上那小傢伙又再鬧肚子疼卻躲在被子裡不讓自己知道,直到忍不住大哭,張起靈才發現。
「嗚、嗚、嗚…」抽搭抽搭小聲嗚噎著,張起靈還是輕拍著小傢伙的背,伸手拿了個小茶杯放到桌上,拿起小傢伙專門再喝的溫壺倒了一杯溫水。張起靈把小茶杯拿給小傢伙意示牠喝把它喝掉,小傢伙用腫起來的核桃大眼委屈的看著張起靈,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接去那杯溫水小口小口的抿著。
喝完後小傢伙打了個隔就把杯子塞回張起靈手裡,轉過頭不理張起靈了。張起靈不管牠再耍什麼小性子,也就隨牠。
拿著小傢伙的小茶杯,張起靈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不鹹不淡的喝著,把小傢伙晾在一旁理也不理牠。
小傢伙睹氣悶了十分鐘,卻發現張起靈都不來哄自己,剛剛也是放著讓自己一直哭,悶壞人就是悶壞人!!小傢伙生氣得想。
原想就不要理悶壞人了,誰叫悶壞人都不疼自己,就只會讓自己哭又不讓自己吃東西。想到這小傢伙就委屈了,為什麼悶壞人不跟其他人一樣疼自己呢?就只會不理小邪又瞪小邪,然後一句話都不說...。
悶壞人是不是不要自己了?因為自己不乖?
小傢伙想到就覺得害怕,淚珠又一顆顆的滾了下來,但牠卻又倔強的不肯發出聲音,自己一個人在掉無聲的淚。
張起靈不是沒發現小傢伙在哭,小傢伙的淚把自己的褲子都給沾濕了哪不能發現,心底是很心疼,但卻不知要怎麼辦,只能皺著眉望著小傢伙的後腦勺不發一語。
一個悶一個倔,搞到後頭兩個人都不好過,只能雙雙閉著嘴跟啞吧似的杵著,頓時房間裡得氣氛低迷不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