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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憐兒和千娘來到石碑後方,剛要往深處走去時,那條白蛇果斷攔在洞口,眼神由本來的溫順變得銳利起來,蛇嘴也張了開來,發生絲絲的聲音,這讓兩人不得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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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憐兒在意的不是這條白蛇攔路,而是白蛇所阻攔的地方正是千娘能進入的極限,她對於毒氣的敏感度比起千娘高上數十倍不止,她知道自己進入或許還能抵抗,但千娘完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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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白蛇說是阻攔,倒是在保護他們,在白憐兒的示意下,兩人又回到原處烤著火,那條白蛇見兩人不再前往,便也收起警戒,溫順的扭著身軀來到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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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白蛇是那位公子所飼養的麼?」白憐兒心道,一邊伸出秀手輕輕撫摸著白蛇的蛇首,此時只見白蛇瞇著眼睛,似乎很享受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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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靈性,應該是條靈獸,沒想到那位公子有辦法降服。」千娘說道,靈獸一般是指有靈智的動物,通常這類動物比起一般同類聰穎的多,故此稱為靈獸,而這些靈獸一般都遠離人活動的區域,很少與人相處,當然也有些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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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除了有神智聰穎之外,還會有特殊手段運用氣,故此比起一般野獸而言更加危險,加上這類靈獸通常避免和人群接觸,故此很難遇見他們,即使遇見也非好事,一但被認為是敵人,一般人搞不好都不是這些靈獸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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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憐兒露出一個淡雅的笑容,但隨後嘴角便默默的垂下,她發現不對之處,這條白蛇似乎在和自己體內的氣互相呼應,白蛇也已經睜開了眼,牠直勾勾的盯著白憐兒的手,突然朝白憐兒的手指猝不及防的輕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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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千娘輕呼一聲,這白蛇的舉動讓兩人頓時嚇了一跳,白憐兒下意識要將手揮開,但下一秒她發現不對之處,這條蛇再吸收自己體內的毒氣,正緩緩地將白憐兒體內的毒氣吸入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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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憐兒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那種感覺就像被勒緊的地方正一點一點的被放鬆下來,她制止了千娘的動作,說道:「牠好像在吸收我體內的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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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憐兒仔細感覺體內的動靜,確實一部分毒氣帶著一些不知名的雜質被這隻白蛇吸去,只是咬了不到幾分白蛇便鬆口了,只見牠似乎像吃飽了一樣,慵懶的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輕輕搖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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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磷千毒訣的毒,傳說來自祖上白蛇仙人,被何教主不斷修改後才變成如今的樣貌,難道得由白蛇靈獸吸收體內毒氣,才是緩解症狀的方法?」白憐兒有些興奮,連帶著臉色有點紅潤,她本來皮膚就白皙,自從身體不適後便變得更加蒼白,如今看起來倒有好轉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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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前的白蛇眼神變得認真起來,只見牠似乎發現什麼往洞外看了一眼,隨後,砰!的一聲,化成一道白煙消失,這一動靜讓在場的兩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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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後方,唐飛凌緊惕的透過瀑布看著外頭的火光,外頭光亮如同白晝,那是因為外頭所見之處燃起熊熊烈火,整個山頭和山林幾乎都成了一片火海,但唐飛凌沒有輕舉妄動,自己身後這個山洞都隱藏了不知道多久,絕非一般人能夠探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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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自己體內那道氣息指引,他縱然垂降到瀑布旁也不會發現這洞口,可是也有意外,對方如果將這瀑布上的溪流堵住,截斷這條瀑布,這個隱密洞口便會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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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想看清外頭的景色,但高速衝刷的瀑布始終阻擋著視線,瀑布沖刷的聲響也很大程度影響著靈蝠天波功,他本人還沒發覺,自己下意識想看清楚的動作,讓自己右眼瞳孔正微微的逐漸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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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專注的望著外頭的火光變得清晰一些,他才反應過來,似乎能微微看見火光的輪廓,此時他感覺到體內的毒九陰毒氣似乎充盈不少,他察覺到體內丹田十分完整,是自己分化出來的白蛇真氣回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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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回過頭,只見洞內兩人也正走出來,兩人一見到正好回身的唐飛凌也嚇了一跳,此時唐飛凌的右眼瞳孔雖然不是很完整,但確實是蛇眸的樣子,此時白憐兒說道:「公子,不,恩人,還請教恩人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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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名字不足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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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似乎不想表露身份,白憐兒便率先說道:「小女子是五毒教之女,白憐兒,此次恩人的救命之恩,五毒教必然會湧泉以報,在此有個疑問,希望恩人能為其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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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唐飛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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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的武功是否來自此洞穴內,不巧出來之前,小女子看見石碑上的字跡。」白憐兒說道,她直勾勾的盯著唐飛凌,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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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飛凌點頭稱是,自己確實在這洞穴內學習過毒功無誤,沒想到這是一出口,就見白憐兒和千娘果斷跪倒在地,說道:「那恩人便是我教何三鋒教主的真傳弟子,在此受我等五毒教弟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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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唐飛凌不自覺的瞪大眼睛,何三鋒?這怎麼耳熟,對了,這名字不是那個九毒門門主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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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有任何所需皆可自教內索求,我教必然會全力配合」白憐兒說道,話到一半,便又輕咳了起來,唐飛凌連忙向前扶起兩人說道:「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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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小女子身子本就不佳,倒是恩人的騰虛靈蛇訣似乎不完整,這方面小女子可以提供協助……」白憐兒吃力地說道:「但得勞煩恩人再將其白蛇借予,方才小女子身上的毒素受到那條白蛇靈獸吸食,可證其能治癒小女子病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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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一聽,頓時運起氣來,一身宛如霧氣的白色真氣微微包裹住他的身體,一條白蛇又從領口探出頭來,白憐兒驚道:「竟然並非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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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白蛇消失,她以為那是那條白蛇靈獸的手段,但她沒想到居然是唐飛凌幻化出的,要知道一般自體幻化出的都只是虛影,哪怕是自己的父親,幻化出的黑色巴蛇宛如真身,但依然只是個受氣驅使的死物,眼前此人的白蛇居然能有靈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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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說道:「妳身體的情況我有所了解,先前嘗試一下我應當也有方法能夠治療,但此前妳需要的是靜候休養,外頭現在可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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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憐兒透過瀑布向外看去,確實到處都是火紅的火光,唐飛凌此時挽著白憐兒的右肩,察覺她身上衣物還是濕漉的,唐飛凌便說道:「走吧,我把火生大點,進得深一些也不至於讓火光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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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人便來到石碑後,唐飛凌打量了一下,石碑正好能夠擋住內部的火光,想來當時毒王就有考慮過這點,但剛要踏入石室內部,他忽然想起千娘這位婦人和白憐兒或許扛不住室內的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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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裡頭因為唐飛凌煉化毒王的屍首已經不復最初的毒力,但裡頭殘留的毒氣可還有不少,於是唐飛凌便先將兩人留在外頭,自己先行入內,他走到石室正中央,身上泛出白色皎潔的真氣,此時四周牆面和物品漸漸浮出黑色和灰紫色的氣息,不斷往唐飛凌身上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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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段時間,直到吸收完畢,唐飛凌這才黑著臉走到石室入口,對兩人招了招手,當兩人走入石室,唐飛凌已經升好了火,四周牆上便是毒王刻下的武學記載,唐飛凌想著兩人方才的樣子,把這原屬五毒教的武功給二人看也是合情合理之事,便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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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白憐兒一入內便將所有心思放在牆面上,連千娘協助她將衣物脫下都沒注意到,白憐兒看著其中一面喃喃說道:「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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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引起唐飛凌和千娘的注意,千娘問道:「小姐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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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娘,妳知道白磷千毒訣為何作為我教上乘武學,如今卻幾乎無人習之麼?」白憐兒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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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極度匹配體質之人才能修練?」千娘回道,她才不在乎這毒功如何,雖作為五毒教之人,但她只是侍女,她更在乎的是小姐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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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體質不夠資格的人基本上碰觸白磷毒時便會中毒而死。」白憐兒說道:「我是因為天生極陰之體,爹才讓我修練白磷千毒訣,我能將所有毒的毒性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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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憐兒深深嘆了口氣說道:「但我們低估了白磷千毒訣的毒性,不,應該說自從功法讓何教主修改後,就幾乎沒法讓人修習,因為資質挑選變得更加嚴苛,修練要用到的本源毒物,照著牆上所述,現在的白磷毒便是他用白磷毒和毒九陰進行混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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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順著白憐兒的目光方向看去,確實有一行註解是說白磷千毒訣的提升方法,白憐兒說道:「調配的量應該不大,只是如此一來完全改變白磷毒的毒性,也讓其難以修練,若非百,應該需要千毒之體,才能夠克服掌握,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駕馭毒九陰的毒力,更做不到協助他人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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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突然想通什麼,愣愣的看了唐飛凌一眼,唐飛凌會過意,點頭說道:「我應該剛好就是那沒有人外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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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唐飛凌緩緩走向她,他的指尖上浮出一滴透明無色,宛如清水般的毒液,唐飛凌說道:「起初我不明白為何我能夠輕易地吸取妳體內的毒,現在我大概知道了,原來是毒素相似的因素,而毒九陰這毒十分奇特,冥冥之中像有所牽絆一樣,這是我自己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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