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魔之印,為身體存放魔素的地方,刻印的位置不同存放的效果也會有所不同,當然成功刻印與不完全刻印效果也不同,眼前的唐濤讓唐飛凌想起不完全刻印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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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強行存放不會炸開來嗎?」唐飛凌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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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只見唐濤用極快的速度湊到唐飛凌身旁,先是一記帶著凌風的鉤拳,強大力量配上極快的速度,讓唐飛凌難勘地躲過,接著唐濤的勾拳轉成肘擊,眼看避不可避,唐飛凌只能強化手臂上的魔素硬擋,這一對抗就是比拚身體素質跟對氣的強度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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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手肘擊擊中後,右腿順勢拐向唐飛凌的腰際,隨後他的右手也準備好揮拳進攻,這是唐門四毒拳法的基礎拳路,當然現在沒有灌注任何毒性的變化,只是一般的拳法罷了,但灌注氣在拳頭上,單論破壞力也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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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肘擊這一下唐飛凌應該就無法繼續戰鬥,沒想到擋下強力的肘擊後,唐飛凌一掌拍向他攻來的右腿,也擋下腿部的進攻,但這腿攻只是佯攻,唐濤所有的氣是集中到接下來的右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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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唐飛凌右手化掌,迎向唐濤的右拳,見狀唐濤心道:「他要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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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唐飛凌的右掌中心出現一圈圈的風圈,場上可明顯看見塵土朝兩人捲去,在快碰到唐濤右拳的瞬間,這捲風大大削減了唐濤右拳的力度,在被接住拳頭的瞬間,唐濤明顯感受到拳上的氣被沖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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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法?」唐濤這是全力一擊,沒想到被唐飛凌接住了,他想著方才的情形,心道:「不對,那明顯是操控氣成為了風,少門主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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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帶著塵土的風散去,兩人維持著這一個姿勢,隨後唐濤退了開來,低頭拱手道:「受教了,我認輸,少門主掌法確實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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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孩子你也很厲害,這場平手。」唐飛凌也拱手回道,第一下的肘擊,他低估了傷害,未催動太多魔素,已經直接傷到肌肉跟骨頭,緊急用魔素固定住,接下來也不建議戰鬥了,會影響到傷處最佳癒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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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唐濤疑惑地看著唐飛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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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了點傷。」唐飛凌按了按手臂,這時裁判走到台上,宣布道:「該場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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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台下的歡呼,唐飛凌慢慢的走下擂台,站在台上的唐天九與唐由季臉上都是驚訝的表情,剛剛那一掌所凝成的風,台下學子或許還沒太深的感悟,但對氣十分敏感的長老們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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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身的氣,那個情況下他用了周遭的氣?凌兒是結丹期?」唐由季酒瓶都掉在地上也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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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擋下那一拳,是直接在掌中凝聚氣,把台上的氣都聚在掌中。」唐天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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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搖頭說道:「你兒子真不得了,不愧是我們這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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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試台旁,唐冷說道:「呵呵,少門主藏了實力麼,有這種天份平時怎麼如此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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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默默不語,轉身離開前說道:「有這種實力還四處做惡才更加可恨,你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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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離開唐冷一段距離後,對身旁的人說道:「多盯著少門主,有什麼情況立刻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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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下台後就走到後方的廳堂,這是比試完後治療的地方,裡面負責治療的年輕大夫看了一下傷勢,說道:「沒什麼大礙,稍微休息後還是得多鍛鍊,看起來你對氣的使用很有天分,但你的身體還承受不住你運轉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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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也明白,他還沒空填滿體內的聚魔之印,若不將操控周圍而來的氣外放,他的身體是沒辦法臨時承用太多的,方才對練的情況已經是他做得最好的了,完全是靠著高操的操控把氣控制在肉體能承受的極限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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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大夫簡單給唐飛凌上了個十分難聞的藥,便把人打發走了,唐飛凌才剛走出門口,立即有兩人湊了上來,說道:「少門主,請隨我們來,門主正要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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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兩人來到位於唐門中央的大院,眼前是唐門高層議事的議事廳,在一旁是祭拜唐門先祖的廳堂,把人帶到這個廳堂前後,兩名侍衛便退了出去,只見堂內的兩人分別是唐由季與唐天九,看情況是正上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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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裡頭,一旁紅木製的牆上掛滿一些山水壁畫,壁畫上頭又掛著各種暗器,廳堂不大,正中央宏偉的祭拜台上有一座寫著唐家先主的大型靈牌,兩旁還各有一個獨立祭祀台,右邊的祭祀台上是座金色盤旋著的蛇像,蛇像的前方擺著四隻小型也是生物的雕像,分別是蜥蜴、蝙蝠、胡蜂、蝴蝶,而左邊的祭祀台上則很單調,是一座白玉製成的乳白色老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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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腦中的記憶,非常年幼時似乎有來過這裡,唐飛凌雙手合十祭拜了一下,廳堂內的規矩是不許對話,待無聲的三人走出廳堂後,唐天九開口問道:「你是何時學會用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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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就會。」唐飛凌的回答和昨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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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祭拜祖宗時,我已經告訴我們的祖輩,唐門未來的新門主是你。」唐天九說道:「唉,以前你沒有個少門主樣子,但君子一言、言出無悔,昨晚你說過的話,希望你不要忘了,祭祀堂內左邊白虎代表我們唐家先祖,右邊蛇像則是代表當初投奔我們的四位長老,只要唐門需要議事,進到大廳前,都得先來祭祀堂祭拜一下先祖,這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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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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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隨著大長老回到毒房,跟著大長老學吧。」唐天九摀著嘴輕咳了幾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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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聞言和唐飛凌一同應了聲是,隨後他便拉著唐飛凌離開,兩人走在去毒房的路上,唐由季說道:「往後唐門有什麼事,只要我們到了你也要跟著到,等等到了毒房,昨晚我也有答應過你,看你想學什麼都可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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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我們唐門一開始是靠暗器和拳法起家,毒功都是傳承自四位長老的麼?」唐飛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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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聽我們唐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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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想了想,自己得先了解唐家的脈絡,知道這個家族是如何發展才有利後續自己做一些選擇,單靠先前唐飛凌的記憶,可能只有天慶城的青樓和賭坊在哪比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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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想到我還有給男人講故事這一天,還是這種小孩都不聽的陳年往事,你想從哪聽起?」唐由季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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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遠也不用,不如從九毒門開始?」唐飛凌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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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還在想毒九陰的事?」唐由季說道:「這也是挺久的老事了,連你爺爺都還沒出生,不過我想讓你學毒功,正好可以跟你說一下起源,先說好,我口才也沒很好,聽不懂也不要讓我再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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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唐由季的口中,唐飛凌得知了唐門毒功大致的由來,還有五毒教的前身:九毒門,主要是當時九毒門內部發生權鬥,讓毒蜥、毒蝠、毒蜂、毒蝴四位長老投奔當時的唐門,但真正發生什麼事,是什麼原因也已無人知曉正確的歷史,如唐由季也是從長輩那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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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整個聲勢浩大的九毒門門主由何三鋒繼位,只知道當時九毒門,蜥、蝠兩位長老的人先後遭到殺害,幾乎將這兩個長老的人馬除去三分之二,當時九毒門稱這件事是死對頭百藥門所為,但門內人人都知道,毒蜥一派力保的是前九毒門門主的兒子,何三鋒是為了除後患才痛下殺手,隨後又硬要迎娶毒蜂長老的獨生女,並用了些狠毒的毒招,這才導致四派人馬極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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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毒蜂長老這一派是負責當時整個九毒門主戰力的重要機構,何三鋒要錢、權,兵都拿,他要九毒門沒有任何意外可以出現,而毒蜂長老的獨生女外出遊歷時結識了後來唐門七代門主唐天珀,兩人結識後相戀,各自回到自己門派後,知道這個消息的毒蜂長老獨生女死活不肯嫁,當時靠武功成為內定繼承人身份的唐天珀也沒有太大的權力可以提親,應該說提了,但唐門內無人支持,而何三鋒久久提親未果,做出了一個出大家意料的事,他直接帶隊殺到毒蜂長老家中,改換一個要求,要千毒之體的練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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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毒之體是所有接觸毒功的門派都夢寐以求的身體素質,本身不是一門武學,當時只知道讓懷孕一個月的女子持續吃下毒物,就有機會讓出生的嬰兒天生擁有,但最後嘗試過的門派,無一不是丟下無數的屍體後選擇放棄,九毒門的毒蜂長老自他父輩開始連三代都擁有百毒之體,雖比不上所有毒物不侵的千毒之體,但已經是最適合毒功門派的身體素質了,何三鋒是十分肯定毒蜂長老握有這一個方法,只是他不知道,毒蜂長老他們一家都是天生自帶的體質,根本就沒有練成方式,他是從頭到尾被自己的人馬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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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三鋒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一開始提親本就是幌子,能成功也不錯,沒成功也無所謂,他先拉攏先前失勢的蟾蜍、蜈蚣、蜘蛛三派,吞併掉前三、四大的蜥蜴和蝙蝠兩派勢力,再加上本身支持他的蛇、蠍兩派,基本上只靠三年的時間,九毒門他就已經獨攬所有大權,這一次趁著與百藥門爭戰的時候,特地前來逼供,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但沒有的東西要人怎麼拿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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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件事也是支持何三鋒的人馬傳出的,毒蜂長老認為空穴來風的所有事都是藉口,何三鋒只想要九毒門的兵權,其實這都交出去他也無所謂,只有他女兒他是不可能交的,最後協調未果,何三峰帶人離去,毒蜂長老一門沒有人被殺害,畢竟再怎麼樣也是自己人,但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例外都被下了蠱,而且還是蜈蚣派最擅長的蠱術,幾乎只有他們的人能解,中蠱後讓人生不如死,何三鋒也發了話,除非交出千毒之體的練成方法,否則他們將永遠承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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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百藥門的實力和九毒門沒法相比,但想要完全吃下百藥門這個硬骨頭,只憑九毒門也是沒有辦法的,同屬雲南的勢力,當時的百藥門有九毒門沒有的優勢:煉丹製藥,憑藉當時雲南及鄰近地區都要依靠百藥門提供的丹藥,九毒門在爭戰時幾乎處處都是制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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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本身就負責戰事帶隊在外的毒蜂長老一派,立刻和四周求援,他們已經鐵了心要離開這個門派,最後連同失勢的毒蜥、毒蝠、毒蝴三派一起反抗,原本何三鋒早算計好,縱然這四派人馬全造反他都能壓得住,只是他沒想到最大的變數出現,唐門、點蒼派、大理國主也派人前來支援,大理國是當時佔有雲南的地主,和同是雲南門派的點蒼派,他們反對也就算了,但唐門插手雲南區域內的爭鬥,不知道是只要來分杯羹還是來真的,當時唐門擺出的陣勢可是全力馳援,一弄不好搞不好會弄成兩地之爭,最後把整個雲南弄到烽火連天,這就直接損害到何三鋒的利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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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大伯你越講越遠了。」唐飛凌打斷道,「最後也是當時門主帶著人馳援,然後接回四位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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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唐由季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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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唐由季有會講故事的天賦,只是最後說偏了,已經快要帶到地緣政治,唐飛凌問道:「既然如此,毒九陰是練成千毒之體的方法是怎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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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突然停下腳步,像是在想什麼事一般,微微一頓後開口說道:「你既然是少門主本來就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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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唐飛凌的肩膀,說道:「那也是我們唐門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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