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邦深掏出手機,卻不是那部快玩喪屍遊戲到沒電的私人手機,而是另一部,一看來電,也同樣皺了皺眉頭,甚至沒有一如既往跟雲淵再三道別,徑自握著響鬧不休的手機快步走出診所。
是工作來電嗎?
雲淵有些好奇,抑著身體裡竄起的那股熟悉感覺,也跟著出了診所,遠遠地躡著人。
只見楊邦深站在診所外十多米的燈柱下,側著身,一隻手半擋著下巴和手機揚聲器的位置,像在進行什麼秘密通話。
「……知道了,正在查。」楊邦深的聲線壓低,對話簡潔,很快就掛了線,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耳朵像捕食的猛禽那樣動了動,霍然回過頭來,眼中寒芒一閃而過,很快又收斂了,大皺眉頭。
「雲醫生你……」
雲淵幾乎也同時笑著上前:「楊Sir,我剛出來透透氣。剛剛那是工作電話?」
「哦……」楊邦深一臉沒好氣地將手機塞回褲袋裡。「還能有什麼?上頭閑著沒事幹,讓我去那連環殺手『夜行者』的上一次拋屍地點,多拍幾張照片。X的,這不是重案組和鑑證科的活兒嗎?拍他X的照片,那XX就是在玩我!」
「這樣啊……」雲淵總覺得楊邦深這話的態度和剛剛接電話時有些不一致,蹙了蹙眉,眉眼隨即又舒展開來。「那個,我記得新聞上說,那拋屍地點就在附近……要不我陪你走一趟?」
「雲醫生,你不怕嗎?」楊邦深似笑非笑地反問。「那殺人狂有可能返回現場回味作案過程的。」
「新聞上說,死者都是高大強壯的男性,那『夜行者』能制服這些人,必定也是個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人吧?我總覺得,楊Sir你一人過去有點危險,多一個人比較好……」
「你這小身板,跟著去有什麼用?可別拖我後腿……」楊邦深嘴上貶低對方,卻一把攥住雲淵的手就走。「好吧跟著我,別磨蹭,我早早跟上頭交差了事。」
路上,天下起了第一場冬雨,綿綿密密的,連著冷霧鋪天蓋地籠罩人間,寒意更濃了。這時還沒到下班繁忙時間,路上只有寥寥幾個行人,緊縮著脖子躲雨,趕路的腳步更快了,像畏懼著天黑後潛伏著的殺機似的。
夜行者最新的拋屍地是一條小馬路旁的一處溝渠,直接把傷痕累累的裸屍推進去了,頭下腳上卡在裡面,仿佛在耀武揚威。
此刻,那個溝渠蓋附近擺滿了哀悼的鮮花,因為距離屍體發現日已有一段時間,花大多都發黃了,幾幅黑底白字的橫額吸滿了雨水,攤在行人路上,上面寫著「警方勿再拖延,早日緝兇歸案!」。
楊邦深無視了無形的肅穆氣氛,直接就踩在其中一幅請願橫幅上,掏出手機,洩憤似的亂拍一通。
「一堆花還有幾張布,這樣是要拍個X?雲醫生你說說,難不成『夜行者』還能光明正大站在這裡讓我拍到?嗯?雲醫生?」
他回頭一看,雲淵眼神迷離,臉上泛著異常的紅,像怕冷似的,腰有點弓,一手扯著白袍的下擺,整個人都在不受控地輕微震顫著,那隻白滑的手掌在他手裡全是汗,燙得厲害。
楊邦深的眼神暗了暗。
「雲醫生,你害怕啊?這現場早就調查完清理過了,沒血沒屍體的,你激動啥啊?」
雲淵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紅通通的臉仰看著他,頗有幾分哀怨。
「楊Sir,你怎麼總愛損我?我只是不太能淋雨,感覺有點暈,大概著涼發燒了,不信你摸摸看……」
楊邦深摸了摸額頭,確實燙得厲害,神情頗有些微妙,「嘖」了一聲,囫圇脫下了身上的風衣,裹在雲淵身上。
「淋一淋雨就發燒,比女人還嬌氣。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反正我拍完照了,送你回家吧?你住哪啊?」
「不用,診所就好了,我吃顆退燒藥躺一躺……」
雲淵一踏進診所就連聲道謝,小小地推搡著楊邦深催他離開。
「楊Sir,送到這裡可以了,我可以的……你先走吧。」
他愈是催,楊邦深愈是叛逆心態不想走,裝作答應了,走出百多米,又躡手躡腳地回來,再推開診所的門。
診療室裡傳出一陣急切的呻吟聲。
「啊……嗯啊……」
這道熟悉的聲音最近幾乎每天都能聽到,但平日字句分明的發音變成了曖昧的、含糊的驚喘聲,愈拔愈高,仿佛下一刻就會變成尖叫。
診療室的門沒有完全關上,開著一道細縫,燈光從裡面透出來;楊邦深盯著地板上那道光線,他想,自己應該離開的,但心裡蠢蠢欲動,像長了個小鈎子似的,勾著他向前走。
那個人在幹什麼?剛剛不是還不舒服嗎?為什麼發出那樣的聲音?是在做愛吧?護士不是早被遣走下班了嗎?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一步步向診療室的門移動,每走一步,那道門裡就會傳出越來越曖昧的呻吟,嗓音仿佛浸了水,帶著低低的濕潤哭腔。
楊邦深聽了一會,愈發肯定這聲音不像在和女人做愛。
他握住門把,一點點的推開門,小小的縫隙逐漸變大,直到能讓他看清楚裡面的畫面才停止。
透過門縫,他震驚地瞪大眼睛。
西裝褲和白大褂凌亂地搭在米色真皮辦公椅背,鞋襪丢在一旁地上,而沉浸在慾望中的那個人半閉著眼睛,上半身完好地穿著襯衫,下半身一絲不掛,陷在辦公椅裡,兩腿大開,手放在下體,握著一根按摩棒在臀間進進出出,形狀很秀氣的性器筆直地昂揚著,一下一下地吐著黏糊糊的液體。
按摩棒大槪碰到了什麼地方,雲淵又叫了一聲,眼神迷離,渾身痙攣,仰著脖子,精緻的臉被汗水濡濕,幾縷劉海粘在臉頰上。
楊邦深甚至能看到汗濕的襯衫上兩點尖尖的紅若隱若現。
「楊……邦深……楊邦深……」
楊邦深聽到雲淵喊自己的名字,心中打了個突,差點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嚇了一大跳,急忙縮回牆壁,耳邊是斷斷續續的、放蕩的呻吟聲。
「我還得再忍一忍,唔……他一定比……更大更粗吧?今天他碰我的手了,好期待……」
光聽聲音,楊邦深都能想像得到那個小醫生脫去了斯文儒雅的畫皮,欲求不滿地扭著屁股,臀間那唯一的小穴收縮著,貪婪地吞吃著按摩棒。
而且對方性幻想的對象竟然還是自己。
楊邦深下身發脹,血液好像全部衝到下半身的肉棒上,神差鬼使地拉開褲子拉鏈,掏出那傢伙,眼睛盯著雲淵的下體,上下擼動起來。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想撐開雲淵腿間唯一的小洞,絕對能比那支按摩棒插得更深,更用力地搗進去,弄得雲淵雙目失神,只懂得嗚嗚啊啊地叫。
不對啊……他楊邦深向來最討厭男人搞基的,他覺得「走後門」這事髒得要命,為什麼會起了這樣的想法?
難道是因為他自那事以後,每次一想跟老婆做愛,腳都疼得厲害,總弄得無疾而終,憋太久了,才會對這小醫生自慰的畫面起了反應?
楊邦深手握成拳頭敲著額頭,命令自己清醒過來,可門裡忽然傳出一聲低呼。
「誰?」
楊邦深胡亂將自家勃發的性器塞回褲子裡拉好拉鏈,落荒而逃。
他沒有再去覆診,可是又總在診所對面的街上流連,探頭探腦,只要看到診所裡沒病人了,護士也下班了,就溜進去偷窺對方。
雲淵也一如他所料,總在診療所裡自顧自地玩,總愛又媚又軟地喊著他名字,而且診療室的門總沒關好,總有條縫隙能讓他窺見滿室的春光。
每當看著雲淵攀到高潮的那一刻,楊邦深總在想:該死,這小醫生暗底下怎這麼好色?玩得這麼熟練,喊得這麼放蕩,一定跟很多男人搞過,可是又怎麼只喊他的名字,不喊別人?
這一天,雲淵看起來更色了,打了領帶,乾淨整潔的上半身跟被潤滑劑和前列腺液弄得濕糊糊的下半身形成了強烈的視角衝擊。
楊邦深也忍不住低哼一聲在手裡射了出來,再次被發現了。
「唔?楊邦深,是不是你?」
楊邦深想故技重施拔腿就跑,可是他被那一聲微微沙啞的聲音一喚名字,就像中了定身術,動不了,也忘記動。
雲淵赤著下半身一步一步走來,打開門。
對著雲淵的臉,楊邦深慌亂得兩手不知該往哪裡放。他看到只比他矮一些的小醫生微微抬起濕潤充滿情慾的眸子,翹起嘴角,又輕又軟地問他:「楊Sir,你看到我在自慰,這怎麼辦呢?」
楊邦深低著頭沒有回答,也沒有對上對方的眼睛,眼睛亂瞟,卻看到雲淵的白襯衫堪堪遮到大腿根,高聳的性器頂起了衣擺,頂端沾得那一角衣料濕了一片。
楊邦深盯著那一片衣料,又望向自己來不及拉好的褲襠,剛射完精的性器就垂在那兒,掛著一行白濁,神色有點沮喪,喃喃地問雲淵:「雲醫生,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病得很厲害?我明明不搞基的。」
雲淵那向來冷冰冰的心泛起一絲漣漪:這楊邦深果然是個挺有意思的人,讓他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青澀的果實總會讓人心中產生慾望,想把果實一點一點地催熟,再一口一口地吃掉。
他強行摁著楊邦深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了舔楊邦深的眼角,舌尖刷過他的睫毛,緊接著吻上雙唇。
雲淵放大的臉俊美白皙,閉起的雙眼投射下兩扇睫毛的陰影,楊邦深不但能看清楚那一根根睫毛,還能看清楚臉上細小柔軟的絨毛。
雲淵吻了他,他卻像感到異常窒息似的,臉上凝著震驚的表情向後倒去,用雙臂支撐著上半身,呆呆的什麼反應都沒有,任由雲淵撲在他身上,變換角度品嘗著他的嘴唇。
即使楊邦深沒有回應他,雲淵還是一邊輕輕啃咬,一邊摸到楊邦深的腰上,手掌來回地撫摸著腰,修長的五指又輕又慢地滑到小腹,再滑到解了鈕釦拉下拉鏈的褲襠,揉了幾下,性器很快又硬了,在雲淵手裡一抖一抖。
雲淵小巧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手上卻毫不留情地一下子將楊邦深的那根按回去,刷地拉上褲鏈。
「怎……怎麼……」楊邦深一愣。
「手給我。」雲淵扯散了領帶,捉住楊邦深的手腕,靈活地繞了兩圈,打了個結。「你不許動。」
「你做什麼……」話未說完,楊邦深驀地感覺到一個堅硬的東西隔著褲子頂住他的肉棒,上下摩擦。
那是雲淵正在壓在他身上,用自己的那一根,磨蹭他的那一根。
雲淵虛掩在襯衫下的乳頭挺得更尖,整個胯部都難耐地微微顫抖著,頂端滲出的半透明液體一滴一滴落在褲襠鼓起的部位,後方小穴裡竟然還含著那支按摩棒,潤滑劑塗得很多,慢慢流過會陰和陰囊。
他在異常的亢奮感中情不自禁加了幾分手勁,攥著自己的性器,一個勁兒地往楊邦深襠部戳弄,如願以償看到褲襠被他蹭得濕了一片,聽到對方呼吸愈發粗重。
想把這個人弄髒。雲淵滿腦子都在想。讓他和自己一樣,濕淋淋黏糊糊的,讓他徹底失控,讓他淪陷。
「楊邦深,你想插進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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