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邦深恢復神識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挪動四肢,甚至視線還沒來得及聚焦,就先感覺到一陣疼痛漫延全身。
「啪!」
「嘶……」他倒抽一口涼氣,終於在吃了一記火辣辣的鞭撻後徹底回過神來,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像那個倒霉鬼一樣,被鐵鍊鎖在了地牢的鐵架刑床上,動彈不得,身上青一片紫一片,都是被雲淵手裡的皮帶打的。
雲淵的面容泛著恚怒的潮紅,揮起手狠狠地鞭笞楊邦深,偶爾打不準,破風聲裡夾雜著金屬扣子擊打床頭空心鐵框處的響亮聲音。
「你他X的……死變態!色情殺人狂!」楊邦深才不會傻得在一個變態殺人魔前浪費唇舌搖尾乞憐,也豁出去了,掙扎著臭罵對方一頓。
楊邦深罵得愈起勁,雲淵打得愈狠。
雲淵是真的憤怒了,在他看到楊邦深揭破了他的秘密以後,怒氣無法自控地膨脹開來,仿佛地獄的烈火,要將一切都燒成灰燼。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帶楊邦深來他的地盤,是為了享受披著人皮、戴著面具跳舞的刺激感,是要繼續用自己發掘出來的新奇的方法玩弄對方,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他又不得不強行控制住楊邦深,像對待之前的獵物那樣。
他就像一個頑固的小孩,難得改變一次玩法,試試新玩具,卻又被逼打回原形。他極度討厭任何意外。
「楊邦深,為什麼要壞我的事?你乖乖待在客廳不好嗎?」
「啪!劈啪!」
「我X……X你媽的,唔……!」
楊邦深握著拳頭,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為了竭力的控制自己不痛叫出聲,口腔裡面都已經咬出了血,沒過多久就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腥甜味道。
雲淵打了好一會,直到呼呼哧哧地喘氣打不動了,臉色陰沉扔掉皮帶,關上門走了。
楊邦深渾身疼得只想罵遍雲淵十八代祖宗,卻也情不自禁冒出了小小的疑問。
就這樣?他可不覺得這殺人魔只打算狠鞭他一頓。
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雲淵過了一會就回來了,換了一身黑色穿著,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西褲,戴著醫用手套的手裡拿著一把開了鋒的尖刀,雪白的刀刃比成人張開五指還長,在雲淵纖細修長的手指下閃爍著刺眼的光澤,看起來非常鋒利。
雲淵模樣比剛才冷靜多了,坐在床邊,也沒抬頭,只是拿起手上的刀刃,頗有些神經質地盯著,輕輕地用指尖摩娑著刃面,殷紅的嘴唇倏地扯起一抹冷笑。
「還是見一見血比較好,是吧?」
在楊邦深眼裡,這幅場景詭異極了,他相信無論是誰看見雲淵用這種表情對著一把鋒利的管制類刀具自說自話,都會被嚇得半死。
雲淵也不打算要楊邦深回應什麼,自顧自說完了,手上拿著刀,緩緩站起來。
楊邦深閉了閉眼,打算引頸就戮來個痛快。
但身上久久都沒有任何痛感,他就又睜開了眼。
「你這變態,要殺就……」
房間裡只有一個垂下的電燈泡,光線有些昏暗,淡黃色的光浸潤著塵埃,直直地灑落在雲淵那貼在臉頰上的幾縷黝黑髮絲上,雲淵的眸子凝視著床底,殷紅的薄唇微微地抽動著,眼睛裡湧動著某種無法言說的瘋狂,像朵妖冶的食人花。
楊邦深呆呆的看著雲淵一身純黑、面容豔麗,表情冷酷,之前積累了的恨意猛地被一股恐懼感代替,生生地把心頭的那股憤恨的火焰壓了下去。
他要做什麼?怎麼會望著床底下露出這樣的詭異神情……
雲淵彎下腰,一手握著明晃晃的刀,一手從床下拖出那個被閹了半死不活的倒楣鬼,往鼻下探了探,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真好,還活著。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不過,至少能再讓我開心幾分鐘。」
那一把雪亮的刀霎時沒入了囚犯早已血肉模糊的下體裡,在囚犯幾不可聞的絕望嗚咽聲中,雲淵肆意地翻攬著,絞碎了的血肉沾得整把刀都是,直到創口擴大到拳頭大小,雲淵伸手進去,像找東西一樣左掏右翻,血流得一地都是。
腹部神經線密集,男人被這樣開膛剖腹,最後一絲生機被徹底掠奪,全身皮膚因驚恐、劇痛和失血失溫冒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張著空洞的嘴巴,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最後,雲淵手裡攥著一段血淋淋的腸子,醫用手套上的血「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原始粗糙的水泥地上。他眼睛裡帶著十分愉悅的神色,紅豔豔的嘴唇微微的向上翹著,表情出奇的漂亮而又猙獰,仿佛凌虐給他帶來了無邊的快樂,使他熱血沸騰。
楊邦深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這個男人有著一張漂亮的人皮,骨子裡卻是徹頭徹尾的惡魔。
「楊Sir……」
雲淵隨手將手上的腸子扔掉,突然開口,楊邦深駭得渾身一縮,腿肚子一軟,抽筋了,絲絲地作痛,臉上的表情也隨之一陣扭曲。
他這才意識到,死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什麼時候死,怎麼死,死時有多痛苦,都是眼前這個人說了算。
「你在怕我嗎,楊Sir?」雲淵脫掉醫用手套,俯近,輕輕柔柔地問。
楊邦深直覺覺得這時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回應,瞳孔因恐懼縮成細細的兩點,同時,冷汗也源源不絕地從額角流下來,糊得眼睛一陣發澀。
雲淵突然覺得這樣的楊邦深也挺有意思的。他既沒有像之前大部分獵物那樣軟弱地哭喊求饒或者嚇到失禁暈倒,也似乎不像初見那麼傻,在見識完他的手段以後,很知情識趣地沒有繼續跟主宰生死的屠夫對著幹。
「楊Sir,這樣我有點捨不得殺掉你了……」
在面對生命威脅的時候,楊邦深也不再在乎其他的什麼問題了,不管不顧的,只要能暫時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
楊邦深下意識地吞嚥著口水,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啞著聲音說:「對啊,你不是挺喜歡和我做嗎?要是弄死了我……」
雲淵沉下了臉,猛地提腿,跨坐到楊邦深身上,鐵架床晃了晃,「嘎吱」地響了一聲。
他伸出手,扯着楊邦深的頭發,讓那張比他成熟得多的面孔直直地面對自己,然後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臉,另一手執著的尖刀放平,冰冰冷冷的刃面在濕潤的嘴唇上來回摩擦,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楊邦深,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我殺掉你以後姦屍,或者割掉你下面這根,一樣能自己玩得很爽。」
「屍……屍體或者標本,都及不上活人帶勁吧?雲淵,你該不會忘記了,我們做愛的時候都爽到了啊,各取所需不好嗎?」
雲淵的嘴角一僵,手裡的刀就划破了楊邦深的嘴角,一行鮮血流了下來。
楊邦深忍著痛,勉力繃著臉上肌肉,半點不敢露出別的異樣神色,只聽得雲淵很快恢復了泰然自若的神情,說:「楊邦深,你給我弄清楚狀況。」
他從口袋裡又掏出一筒針劑,拍打了幾下楊邦深的手臂找到血管,注射進去了,楊邦深一下子癱軟下去,連嘴巴肌肉也有些酸軟,只能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雲淵。
雲淵施施然地解開褲鏈,手指勾著平角內褲的邊沿,褪了下來,掏出那一根,懟到楊邦深臉上。
上面還掛著白濁,楊邦深總感覺是這個心理變態在動手虐殺時達到了高潮射出來的,雲淵故意握著性器蹭到了他臉上,戳了幾下,轉眼間又硬了。
「記住了,現在是我在X你。如果在過程中你企圖咬我或者弄痛我,我就直接用手把你的嘴角撕開來。」
雲淵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楊邦深明顯感覺到雲淵說話時一閃而過的嗜血眼神,也幾乎聞到了他骨子透出來的濃得幾乎化為實質的殺意。
不想觸怒雲淵的逆鱗,楊邦深只好識時務地乖乖癱著臉,張著嘴巴,任由雲淵捅進來,在心中只當自己是個死人。
事實上注射了肌肉鬆弛劑以後,這樣跟姦屍也沒多大差別,雲淵騎在臉上肆意動作的時候,完全不當身下的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好幾次都壓得楊邦深幾乎窒息,又頂得極深,使他喉頭一陣陣收縮作嘔。
楊邦深渾身因爲間歇缺氧和恥辱而顫抖著,暗暗地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生存,才會被迫去取悅這樣的一個變態。
過了好一會兒,雲淵低低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感覺很不錯,猛地按着楊邦深的腦袋朝喉嚨裡頂撞。
「楊Sir,嘴巴被X的感覺怎麼樣啊?這也是你第一次給別人含吧?」雲淵愉悅地喘著氣,問身下的人。
楊邦深默不作聲的讓雲淵控制着,很偶爾才因為頂端碾到喉嚨深處而悶哼一下,臉頰和嘴角因爲保持一個動作而肌肉僵硬發酸,直到雲淵結束爲止。
嘴巴裡都是腥味,同為男性,楊邦深當然知道是什麽。未待雲淵退出來,他就滿臉厭惡地勉力轉過頭想吐出來。
此時,下巴卻被雲淵捏住了。
他嘴角扯着邪惡的笑意,盯著楊邦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給我吸乾淨,咽下去。」
楊邦深心底湧起一股憤怒,只想殺死眼前的男人,至少也得咬斷他的OO,讓他變得跟那些受害人一樣。
這個蛇蠍心腸的變態魔鬼,根本就是要剝奪他的尊嚴……如果幾小時前也許可以當成情趣,現在卻只覺噁心。
但是楊邦深知道現在任何反抗都是不理智的,自己嘴巴酸軟無力咬不斷,多半殺不死雲淵,就算真咬斷了,也會招來無窮無盡的報復虐待,於是他閉上眼睛,藏起自己眼神中深邃的怒氣,努力地動了動頰肌和舌頭,強忍反胃的感覺,把嘴裡的白濁液體咽了下去。
雲淵退出來後,卻還是不放過他:「剛才那一瞬間,是不是想咬下去啊?老實說,不准撒謊。」
楊邦深額頭鋪滿了冷汗,還是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神情平淡毫不猶豫地說:「沒有。」
「沒有嗎?別以為我看不懂你的眼神。」雲淵提起放在一旁的尖刀,抵住他的喉嚨,刃尖森然泛著冷意。「再回答一次。是不是想殺我?」
「我怎麼可能傷害得到你呢,雲淵……先生。」
這話取巧,卻完美地取悅了雲淵,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楊邦深的臉。
「很好,挺識趣的。如果你說想或不想,我都會將你舌頭割下來,牙也敲掉。以後也叫我先生,懂了嗎?像喊主人或者丈夫那樣……喊先生。」
楊邦深驚險逃過一劫,感覺自己的背脊已經被汗水濕透。
「是,先生。」
雲淵起來,又從床下拉出了一堆凌亂衣物,正是從楊邦深身上扒下來的,翻出了煙盒跟打火機,抽出一根點燃了,坐在床邊拿屍體墊腳,深深地吸了一口,淡白色的煙霧從唇瓣中緩緩地飄散出來。
他其實不常抽煙,可是他看著指間火光閃爍的香煙,忽然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似的,毫不猶豫地,將煙頭按在了楊邦深的左邊胸膛上。
「不准動,不准叫出聲。」
一陣錐心灼痛襲來,楊邦深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幾下,但是他忍住了,沒掙扎,哼都沒哼一聲。
雲淵滿意了,繼續一下一下地燙,煙燒完了就再換一根,直到高溫的煙頭在包裹著心臟的皮膚上燙出一個焦黑的「淵」字。
楊邦深緊閉著眼睛,嘴唇都咬得出了血。
這變態燙人並不是蜻蜓點水地燙,每一下都死死摁在皮膚上好幾秒才放開,太疼了,疼得他連燙了多少下都數不清楚。
「楊Sir,這就乖了,你要永遠記住,你能在這裡活下來是因為我,你身上清楚地烙著我的名字,只要我一天還沒有玩膩,你一天就只能乖乖地聽我的話,連能夠呼吸都應該感激我。」
「是的,先生,我知道。」
楊邦深啞聲說完後,目送著雲淵拖著屍體揚長而去,緊緊地抿著唇,心中的恨意和復仇的欲望再一次猛烈地襲上心頭,幾乎像個大漩渦要把他吞噬。
那些從晦澀記憶開始延伸而出的枝椏,宛如屈曲盤旋的虯枝,帶著恨意的尖刺、帶著不該在此時產生的委屈情緒,幾乎要把這個男人的面孔生生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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