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上的四萬元現金,再拿出了連浩的卡片,我心裡面的魔鬼在告訴我,只要跟連浩合作,說不定真的能還清爸爸的債,而且還讓我浮現更多的幻想,幻想自己能夠在馬圈裡面贏得覆雨翻雲。
但是,我的理性又告訴了我,爸爸就是死在馬場裡,我怎麼可以步爸爸的後塵呢?
萬一兩父女也是死在馬上面,我死了也對不起爸爸,想到這裡,我果斷的將連浩給我的卡片撕掉,我答應過爸爸,要做一個優雅的小公主,今天晚上我當了陪酒女,已經跟優雅這兩個字扯不上關係了,我不想最後連好人都做不了。
我看著時間,已經凌晨一點,雖然下班時間是早上六點,但是我拿著四萬元,已經不必那麼辛苦,所以我拿起包包就打算離開,但是還沒有走出夜總會,吉米卻拉著我,把我推到一間房間裡,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就推著我,要我跟那些陪酒女站成一行,讓客人自己去選。
但是,我看著這房間的客人,坐著都是一些中年大叔,長得油頭肥面的,特別是坐在最中間那個大叔,連頭髮都沒了一半,而且看女人的目光很猥褻,我看著他的臉,噁心了自己。
我心裡面立馬祈禱,千萬不要選我啊。
這個世界很可惡,上帝更喜歡作弄凡人,你越害怕什麼,卻越會發生什麼,那個禿頭的大叔,對我伸出了指頭,我立即臉色刷白,他看起了有點微醉,問我:「你...... 叫什麼名字?」
吉米笑了起來,還沒有說話,我立馬就退後了兩步,為了讓他不要選我,所以我說:「我...... 我叫醜阿姨!」
吉米聽著,立即就皺起了眉頭,用著奇怪的目光在打量我,所有人都很不可思議,但是那個禿頭的大叔,卻笑了起來,而且,還哈哈的大笑,沒想到我的話,反而激得他很興奮,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醜阿姨?我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應該還沒有二十歲吧,對不對?」
這時候,他的其中一個朋友,嘿嘿笑的對他說:「果然漂亮,還蠻像一個AV女優。」
我聽到這些下流的對話之後,我的臉色立即都變了,這些人都是變態,如果我落在他們的手裡,我怕我會被玩死,我不想幹了,我看著吉米,很害怕的說:「經理,我不太舒服,我今天先走了,對不起各位。」
我說著就馬上轉身離開,吉米也想放我,但是那個禿頭的,卻追了出來,吉米想阻止他,但是叫也叫不住,我很害怕,我由走路變成了跑,但是已經太遲了,那個禿頭一手攬住了我的腰,嚇得我叫不出聲,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可怕,他說:「你他媽的最好就合作一點,這裡誰不認識我馮希之,我是馬場裡面的高級練馬師,就連美高拿的老闆買馬,也要我給他消息,知不知道?」
我聽著他的話,馬上就很震驚,沒想到這個禿頭,竟然就是馮希之,就是他讓我爸爸去買「兩情相悅」的,我突然很慶幸,很慶幸沒有如實報上自己的名字,原來他就是我的殺父仇人。
我被他慢慢的帶回房間裡直到坐下,吉米看到我的情況也很無奈,只好裝作不見的離開了,馮希之那隻肥手一直的攬著我的腰,我感覺非常的噁心,我試圖藉著幫他倒酒而掙開他,他卻一直死死的攬著我,他拿起了酒杯,推到我面前,說:「喝吧,小妹妹,你太不老實了,什麼醜阿姨呢?交朋友怎麼可以報假名字呢?」
我苦笑起來,然後拿著酒杯,但是酒杯一拿近,就聞到濃度很高的酒味,很難受,我只好忍著口氣,一口就把酒喝下,但是,喝了下胃之後,我馬上就感到腦袋有點暈,我的天啊,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濃?
馮希之笑了起來,可能是觀察到我的行為,猜到我不會喝酒,於是就叫我陪他們玩骰子,我知道這是個陷阱,而且我沒玩過,我立即說:「我不會玩。」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馮希之就說:「你是什麼陪酒女呀,居然說不會玩。」他說完了這一句話,我突然感覺到他的手,從腰部很快地掃到我的胸,我失聲的叫了一下,我很害怕地推開他的手,但是馮希之就笑了起來,他說:「長得雖然漂亮,可惜呀,是個洗衣板。」
我低下頭,感覺很羞辱,這些客人都不是人,是禽獸,我突然覺得,連浩跟他們比起來好招呼多了,至少連浩不會對我這樣毛手毛腳,原來,這個世界,比我想像中黑暗,原來真正的魔鬼,不是連浩,還有人比連浩更可怕,更加禽獸。
「馮老闆,我替你懲罰她,好不好?」
我看著說話的人,是馮希之身邊的另一個陪酒女,我當場就傻眼了,大家都是同行,不是說同事三分親嗎?為什麼你要加入他們一起來灌我呀?
馮希之笑吟吟的點點頭,說:「好好好,小女孩年紀小,要教導一下,你來幫我,灌死她,嘿嘿嘿。」
我看著那個陪酒女的眼神,充滿了敵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她,我突然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她就是在連浩選了我之後,盯著我最久的那一個,想到這裡,我就很無奈,不是吧?這種事情也能妒忌?
我無奈之下,只能喝了,這一杯下去,頭比剛才更重,但是當我喝完了這一杯,以為可以休息一下的時候,她卻馬上再倒了一杯給我,聲音還裝作可愛的說:「這一杯罰你什麼呢?就罰你是洗衣板吧好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有點生氣的看著她,竟然把我欺負到上頭了,我很不甘心,但是馮希之卻對他的朋友說:「你剛剛還說她像什麼AV女優,哪有AV女優的胸這麼小呀?」
「老馮,你這麼認真,合適嗎?我不過是說像而已,喂喂喂,你看夠了沒有,還不把酒喝掉?」那個客人跟馮希之開玩笑之後,又笑著對我說。
我很不情願的把酒又倒進了口,這次,我徹底的暈了,酒精到了胃部後,我連站也站不起來,我看著天花板,感覺很天旋地轉。
馮希之看著我無力的神情,突然說:「嘿嘿嘿,這麼不經喝的陪酒女我還是第一次見,讓我來驗一驗,到底是不是真的洗衣板。」
他說完,我還來不及反應,我便聽到我的衣服刷的一聲,被撕開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的內衣都露了出來,對面那個陪酒女像是在嘲笑我什麼的,掩著嘴巴在偷笑,然後對著客人,很豪放地用手去擠自己的胸,來證明我是一個洗衣板。
我看著馮希之想對我更進一步,我知道我再不逃就沒了,我使盡僅餘的力氣,一手把他給推開,然後向著房門那邊,踉蹌地走,身後的馮希之有點生氣地說:「你敢跑?你跑出去試試?」
他的威嚇對我很有效,我很恐懼,也知道如果我真的跑了,後果會很不堪設想,但是我不想再受侮辱,我一手抱著胸前那被撕出一個口的爛衣服,一邊打開了門,不顧一切地逃離了出去。
但是,我一推門出去,就馬上被撞倒在地上面,我摸摸自己的頭,很暈,也不知道我剛才撞到了什麼,我抬頭一看,馬上就嚇了一跳,只見連浩站在門外,還有吉米。
吉米連忙走過來把我扶起,還若無其事的笑說:「怎麼啦?喝多了想吐吧,快去洗手間吐吧。」
我看著吉米那帶有安撫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了,是他叫連浩來救我的。
連浩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冷冷地說:「你的樣子有點慘呀...... 」
他說完,就把西裝脫了,然後蓋在我的爛衣服上,把露出內衣的位置給遮蓋掉。
在這一刻,我前所未有的感到一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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