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鬧事的能力,感覺跟你年輕時差不多。」蜥長老摸著鬍子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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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朝毒蜥長老翻了個白眼,只見一個身材比唐由季身體還壯碩的大漢道:「我這徒弟有天份不錯,但這品行確實要改改,少門主教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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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漢身穿輕薄的黑色輕衫,身材十分魁武,一旁的毒蜥長老和毒蜂長老站在一塊才剛好和這大漢的身材相同,全身上下都是肌肉,臉上留著八字鬍和鬍渣,頭頂無髮,看起來完全不像毒房之人,肌膚都還透著紅光,若單看身形跟肌膚幾乎看不出年紀,只有眼角深深的皺紋透露出他的年紀應該也不輕,他就是毒蝶長老,唯一毒房四老中年紀最輕的,但也即將步入五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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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徒弟品行早跟你說多少次了,現在還勞煩少門主出手。」在毒蝶長老一旁的毒蜂長老說道,毒蜂長老的身形矮小只約一米五的身高,又駝起背來顯得起來小號,站在毒蝶長老身旁,如同蘑菇在一棵小樹旁,他身穿墨綠色斗篷,撐著一枝如腐木般到處都是孔洞的枴杖,說話的語調也有些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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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門主倒讓我等刮目相看,那番話說的正氣凌然,我還以為是朱子揚來我唐門了。」發話的人是毒蝠長老,四長老中唯一身材比較像正常人體格的長老,也為五旬的年紀,一張瓜子臉,五官細眉利眼,長鼻弧嘴,一張臉打理的乾乾淨淨,不像其他長老多少有一點疤痕,但這五官給人一種奸詐的感覺,身材與武房長老唐冷相仿,裝扮也像,一身青綠儒服,看起來像個說書先生,只是全身散發著一股邪魅,讓人不自覺生起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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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蜂長老問道:「極陽劍的那個獨生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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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蝠長老點頭說道:「那種話也只有那父子倆才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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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傻成這樣他才能當上武林盟主。」毒蜥長老說道:「不然誰能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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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蝠長老左手摸著下巴,說道:「是很有正氣沒錯,但也有正氣到讓人不舒服,總有活在自己理想世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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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蝠你說的這話跟華山雪劍白一模一樣,一字不差,哈哈哈。」毒蝶長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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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長老聊得開心,唐由季腦門上青筋一跳,對四人說道:「你們四個老傢伙就不能回去再聊麼?,真是,聚在一起就沒一刻清靜,你們沒看見弟子們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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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季,你這話就不對了。」毒蝠長老說道:「我們這不是稱讚你姪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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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是阿,你就只能欺負老蜥人老實,要拚嘴,我們其他人可不會輸。」毒蝶長老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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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繼續你一言我一語,把唐由季懟到有些無語,他只能把一肚子的邪火發到還在圍觀的門生身上,吼道:「你們都吃飽閒著!?都沒事可幹麼?嫌白天不夠操是不是?都什麼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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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四問,把四周前來圍觀的毒房弟子們嚇得一哄而散,見這四位長老齊聚在一起開始交談,有些毒房老屁股早早就離開了,他們都明白這四人一但開聊能聊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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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也不理會那繼續倘若無人交談著的四位長老,拉起唐飛凌就往自己房走,說道:「你這小子長本事了,我有事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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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把唐飛凌帶到自己房內,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看著像罰站一般的唐飛凌,說道:「我們還都小瞧你了,靈風隊是把毒房裡最難搞的幾個湊在一起湊出來的,四個小混蛋都是麻煩的人物,但也是毒房裡弟子中最出色的幾個,你都能當他們的面把隊房拆了,說吧,你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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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情形說了一遍,說到把林秋東吹開,唐由季就打斷道:「你知道林秋東是結丹期的弟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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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手敲著桌子,說道:「我到場時你身邊還不斷凝著風,現在做一次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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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只好照做,以自身為中心,房間內的空氣隨著風開始閃爍不定,唐飛凌控制著風力,不敢太過強力,唐由季制止說道:「行了,停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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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四周平穩下來,他繼續問道:「能控制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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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立刻回答:「十米左右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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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唐由季抽笑了一下,隨後搖著頭笑著,突然表情一凝,嚴肅說道:「如此,你是結丹期後期,你的同輩中:峨嵋派掌門親傳弟子丁芷韻,才結丹期初期、青城派掌門親傳弟子余青風,也只為結丹期中期、天慶城少城主林思齊和其妹林心慈也都只結丹初期,這些都是我蜀川名門宗派中最出色的幾個年輕人,呵,我唐門少門主呢?呵,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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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無聲地抽笑著,他用碩大的手掌摀著額頭,不斷發出低啞的呵呵聲,也聽不出是哽咽還是笑聲,看不見也看不出他現在是何種表情和心情,唐飛凌見狀心裡也納悶: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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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這笑聲有些乾啞,接著唐飛凌就看見讓他震驚的一幕,唐由季緊緊摀著看不見表情的臉上,有兩道晶瑩從大掌邊流下,那笑聲轉為有些哽咽,唐飛凌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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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深深的吐了口氣,移開手掌,一雙老眼十分紅潤,與唐飛凌先前看到的那個強大又自信還有點活潑的唐由季不同,眼前的這個老人好像一下蒼老了很多,但看起來又好像十分放鬆,只聽見他輕輕咳了一聲,唐由季將雙手搭在唐飛凌肩上,目光認真地說道:「接著,你都待在毒房,我親自訓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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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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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日子過了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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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唐飛凌都待在毒房內接受唐由季以及毒房四老的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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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天氣漸涼,樹上的綠葉已開始轉黃,陽光也柔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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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疲倦的背影坐在一個如小山般疊得老高的桌前,那人正是唐門門主唐天九,三個月裡他除了如廁及用餐,基本上都在自己書房處理門派如雪片般飛來的稟報書,窗外的陽光照入窗內,一股涼風輕撫過正批閱情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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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九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梨花樹,道:「已經這個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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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慢地伸了個懶腰,按了按自己僵硬的肩膀,喃喃自語道:「這段時間凌兒和兄長不知過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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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三個月前,唐由季興致沖沖地跑來找他,大力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老弟,接下來我都會和凌兒在毒房裡,門內的事先辛苦你擋著,三個月!三個月後我給你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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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麼驚喜?」唐天九想著,突然輕咳了起來,這一咳像是停不住一樣,只見他全身隨著咳受聲不斷顫抖,門外一個年紀與唐天九差不多的管家見狀,立刻衝到唐天九身旁,輕拍著他的背部,關心道:「門主還請您珍重身體,不要太過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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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九伸出手示意沒事,緩了一會後,說道:「人老了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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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還是如山堆疊著的文書,他揉了揉太陽穴,對一旁的管家說道:「扶我出去喘口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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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唐門毒房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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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出了名也和毒房內的人混得差不多熟的唐飛凌,正盤腿打坐在一張木板床上,他裸著上半身,此時正有一雙大掌正緊貼著他的後背,雙掌的主人正是唐由季,兩人緊閉雙眼,身上散發著微微的淡藍色光芒,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同時吐出一口長氣,隨後睜開雙眼,唐由季說道:「你這小子身體真神奇,三個月的時間丹田就擴張到這種地步,還是三丹田全開,整個武林都沒人能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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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擦了擦滿頭的大汗,他沒想到自己的姪兒是個習武天才,不,說天才還算貶低他了,比較符合他的稱呼應該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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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個月前,唐由季冷靜下來後,仔細思考過一個問題,自己這個姪兒雖不知為何性格巨變、判若兩人,但最後他得出的結論是:這變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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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也就不多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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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唐由季透過深度傳氣,仔細檢查唐飛凌身體,才赫然發現這小子體內丹田小得可憐,基本上七、八歲練氣期的小孩丹田都比他大得多,但他居然靠著操控外在的氣,硬是表現出遠超結丹期的水準,且如今體內三個丹田都能源源不斷的產生氣,這才是讓唐由季最訝異的,代表這孩子在氣的部分已經是元嬰期的境界,而這段時間裡,唐飛凌所展示出的能力還遠不只元嬰期初期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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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嬰期中期,這個境界,整個四川,不、放眼整個武林,十五歲年紀的孩子能達到元嬰期的一個都沒有,做為武林內公認最有天賦的習武天才——武林盟盟主獨子:朱子揚,現在也不過才踏入元嬰期,就震驚了整個武林,雖說是同輩,但朱子揚年紀仍還大了唐飛凌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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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月來,唐門大長老唐由季心情一直很好,這段時間以來,每天都眉開眼笑的,人還變得特別好說話,讓毒房內四位長老都納悶不已,心道:少門主改了性子,這傢伙也跟著改了?而當四人輪流指導唐飛凌後,他們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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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九陰能侵蝕武人經脈,還能吸收氣不斷強化毒性,無形之中也就順勢打通了人體十二經脈,只是沒想到連任督二脈都能衝開,是因為這原因讓這小子這麼有天賦?還是什麼?連他的經脈都沒有受損過的痕跡。」唐由季心中不斷自問自答:「單單打通經脈也只能讓氣流通順暢,對丹田是完全沒有影響的,對腦袋也不會,難道毒九陰還能有功效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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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大概了解當初第七代門主唐天珀會致力於研究毒九陰的原因了,因為現在就連他的腦袋都有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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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看著唐飛凌,心道:「這混小子開竅後,不只性格有當門主的資格,現在連實力也有了,照這樣下去,之後要達到化境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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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被唐由季檢查完身體的唐飛凌,現在正感受著自己體內的丹田情況,這段時間的指導,也讓他了解到這個世界對氣的運用方式,若以把脈來說,這樣的方式確實能迅速用氣檢查一人的經脈情況,但若要深入了解丹田或更深層隱晦的部份,就必須以這種從背部經脈輸氣的方式才能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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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麼做很有風險,輸氣者需要留意氣的多寡會不會讓受氣者承受不住,這需要極高的專注力,一但受氣者身體承受不住,受氣者體內的氣會互相碰撞引爆,連帶輸氣者都會被牽連受傷,這和魔法世界中替人刻印聚魔之印的情況差不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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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時間裡,唐由季幾乎要把他所知道的唐門武功和知識全塞進他的腦裡,唐飛凌整天就是做三件事:習武、認毒、上課,雖然對這個世界和唐門有了全方位的了解,特別是唐門的毒功,但他對自身能施展多少以前的魔法卻沒什麼底, 即使身體和對魔素的掌握都和以前差不多,沒有任何違和感,但目前為止都沒有嘗試過施展魔法,他心中始終沒有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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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時間大多都拿來練習唐門的武功,不得不說武功是門神奇的魔法,說是魔法卻也不全是,武功,更像是完美的融合魔法和兵器所創造出的,具有像魔法一樣操控魔素攻擊的優點,也有以兵器為載體,大大強化兵器破壞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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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唐由季展示的,用氣來施展的暴雨梨花針,四周的氣在空中被壓縮成密密麻麻的銀針狀,隨後凌空飄動著,待唐由季發出攻擊指示後,密密麻麻如同細針的氣如同暴雨狂瀉而下,落地後,在石板磚鋪成的地上刺出密密麻麻的小洞,而這些氣,在碰到地面後的瞬間立刻化成遍地的梨花花瓣,隨著沒有化形完全的氣在空中飄散,並帶著一股梨花香味,現場觀看十分讓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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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什麼時間研究魔法,但這段時間他對武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特別是武功口訣,除了身體習慣氣的流動外,要真正算習得一門武功,最重要的是相對應的口訣,與魔法的吟唱相同,都是引導身體讓氣流向正確的位置,等習武練習到一個階段,不需口訣也能直覺的使出,之後搭配武功動作,便能如同無吟唱魔法一樣隨心瞬間施展,也因為如此,唐飛凌一直覺得武功是一門使用身體或兵器融合魔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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