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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的義賓城現在熱鬧著,唐姬涯還得著手處理百藥城的事宜,當他透過一些管道知道七殺盟已經消失時,他便知道機會來了,舊有七殺盟的地盤皆可由血衣樓出手,他們得搶在另外兩個組織發現之前,多佔點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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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經傳給唐明,畢竟自己現在有任務在身,他得打點百藥城內血衣樓據點的事宜,明面上還得以唐門長老身分和百藥門商議點事,現在唐門得與百藥門處好關係,也順帶讓兩個未來繼承人碰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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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與方清輝走在百藥城的大街上,如今這一處已經恢復繁華,一旁的酒樓和擺攤的小販開始開張,百藥城作為主要城市,修繕速度自然不可怠慢,且五毒教當時想吞了這裡,對於災後建設可也很快著手,於是便有如今的恢復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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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輝在百藥門長老的引薦下,很快就與唐飛凌見了個面,兩人雖然看似未帶隨從在身邊,但其實都潛伏於暗中,一座城能精彩的地方也就那幾處,如今五毒教雖未完全撤出,但雙方都有了明確的協議,倒也不怕對方突然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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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一處看似規模頗大的佛寺,門口掛著雲若寺,方清輝介紹道:「此為雲若寺,為百藥城第一佛寺,從百藥城建城以來一直都在這裡,周遭許多信徒都會來此參拜,唐兄可要前往參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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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便冒昧了。」唐飛凌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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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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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談有些陌生感,彼此語氣都十分客氣,雙方都有著一定的身份,雙方的關係是由門派高層決定,他們只要維持好表面的和氣即可,故此倒也情由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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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步入那大門後,映入眼簾的是幾位僧人正在掃地,稀稀落落幾個工人忙進忙出,看手上的工具跟木板塊似乎正在修建什麼,一名年長的和尚停下手邊的動作,他一眼就認出方清輝,他向幾名小僧示意了一下,便前來說道:「阿彌陀佛,方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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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輝也合十還禮,說道:「雲智大師,這位是唐門少門主,此來雲若寺參拜一回,不如今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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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想參拜雲若寺自然歡迎。」雲智和尚悄悄打量了一下唐飛凌,說道:「佛堂有些地方尚有破損,希望二位不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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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在庭院之中,一旁只有幾片落葉的枯木以及有些黃褐的草叢似乎有點落寞,只有長得雜亂的雜草有點點青翠的綠意,三人一路無話,忽然方清輝說道:「唐兄覺得,如今武林算上和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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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聞言覺得方清輝忽然問這話真有些奇怪,略思一想,回覆道:「五毒教與百藥門這不才剛打完,方兄這問題,倒有些讓我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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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智和尚慢慢走在前帶頭,似乎沒有在意兩人的談話,只是緩慢的渡步著,方清輝一笑,說道:「說是開戰,但我認為也不能算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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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唐飛凌察覺四周有些安靜,他暗暗留意一下周遭環境,這裡似乎有些古怪,四周的吵雜聲安靜不少,方清輝露出一抹微笑,此時唐飛凌看著身前雲智和尚光禿的後腦,這才發覺,這和尚似乎和方清輝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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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輝察覺到唐飛凌的神情,便解釋說道:「百藥城還在五毒教手上,有些話還不能高談闊論,才有此舉動,請唐兄莫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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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唐飛凌留意地上的震動,前頭的雲智和尚武功似乎不低,見他走的緩慢,但腳踏出的每一步似乎有意無意的加重步伐,扭頭看一路走過的痕跡,雲智和尚的腳印特別深,特別的重,看來是針對地下蜈蚣支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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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輝似乎放鬆不少,他說道:「如今唐門願意和百藥門聯手,對此清輝十分感謝,至少在對付五毒教方面,我們能夠輕鬆不少,倒是和唐少門主相處的時間,讓清輝深感謠言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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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搖頭說道:「嘴長在每個人臉上,怎麼說我倒是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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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輝說道:「唐少門主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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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說道:「無須如此恭稱,方兄稱我堂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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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毒教的監視下,兩人一直以兄稱呼對方,這是演給人看得,私底下方清輝如此恭稱,倒也是門派之間關係的壓力,如今百藥門要倚重唐門,自然得居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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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輝聞言順勢說道:「唐兄的年紀似乎比我大些,我也該稱唐兄一聲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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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輝這是不斷在拉關係,唐飛凌倒也無所謂,他順勢了解一下方清輝的為人倒也不錯,此人給他的感覺倒還不錯,只是可奈何於門派的壓力,這拉近關係的進程急了些,讓人有種不斷獻殷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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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略思一想,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是該稱你一聲輝弟,只是我覺得我們之間不必如此,百藥門和唐門之間結盟合作,也不是我能插手的,雙方往後如何合作,至少短期間內無關你我的影響,若你不嫌棄我,這一聲哥,我是願意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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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讓方清輝有些意外,唐飛凌留給他一絲面子,看來人家不是青城派那種喜歡站在上頭,高壓認小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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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帶兩人走到一處佛堂,裡頭供奉著一尊大佛,整個佛堂有些冷清,小沙彌都沒幾個,兩人跟著雲智和尚,聽他介紹著佛堂內的種種,忽然唐飛凌察覺暗中一絲氣息,似乎有人觀察著他,讓他不自覺警惕起來,且對方似乎有意為之,那氣息漸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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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反映,方清輝先問道:「大師,這裡似乎有人阿?莫非是被我等所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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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智大師雙手合十,低頭說道:「方施主放心,此佛堂內並無靜心修行之人,也絕無害人之心,還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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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雲智大師也是緩緩出汗,他也不懂那兩個少林大師為何如此無禮,暗中默默關注也罷了,這明擺著逼人氣勢,讓人察覺,怎麼想也是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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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少林派為第一佛門,可實際上手握大權,佔地一方的少林被各地佛門有所偏見,是不比較不受待見的那種,當然這種偏見看法只能擺在心裡,畢竟少林派可是九派四世家之一,又同為佛門一般表面上還是會與其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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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行為已經有些無禮了,作為地主,雲智大師雖然不是住持方丈,仍必須站出來表態,雲智大師看向暗處說道:「二位大師,請問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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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暗處走出兩個和尚,正是少林派的空智上師以及辯慶法師,方清輝和唐飛凌面面相覻,兩人都不認識這兩個老和尚,此時只見辯慶法師露出柔和的微笑說道:「雲智大師,二位施主實在抱歉,方才不是有意打擾,老僧正與空智上師討論一些事情,忽然聽到聲響便探查起來,絕無有意打探二位,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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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智大師嘴角動了動,這什麼理由?他還待開口,唐飛凌便先說道:「無妨,晚輩唐門唐飛凌見過二位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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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已經想起這兩人的身份,正是唐姬涯介紹過的兩個少林出自內寺的高僧,同為九派四世家,少林和唐門的關係還不錯,對方也不可能有什麼惡意,見唐飛凌如此動作,方清輝也行禮道:「晚輩百藥門方清輝,見過二位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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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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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三位老和尚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口,隨後空智上師說道:「老僧法號空智,唐少門主,可方便借一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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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智法師皺起眉頭,有些不解,這兩人有熟嗎?可九派四世家之間的事,也絕非自己能過問的,沒想到,一旁的辯慶法師也開口說道:「老僧法號辯慶,方少門主,可也借一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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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對方要跟自己說什麼,方清輝和唐飛凌下意識互瞧一眼,便各自隨二位大師到佛堂兩側,雲智法師雖然困惑,但說實話他也無力阻止,那二個老和尚可是來自少林派內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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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雲智法師輕輕頌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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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智上師與唐飛凌走到一側,兩人正停下腳步,唐飛凌便問道:「大師,請問找我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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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智上師露出慈祥的微笑說道:「唐少門主,可知老僧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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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空智上師,晚輩有聽門內長老提及。」唐飛凌行禮說道:「不知大師,找晚輩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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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只是見唐少門主與佛有緣,今日能在此相見便是一方機緣,想贈與唐少門主一些佛門小物罷了。」只見空智上師從懷裡掏出一串小號念珠,看起來透明無色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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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和尚神秘兮兮的就為了送我禮物?唐飛凌有些不解,見唐飛凌的表情,空智上師說道:「老僧此番也是代表佛門而來,如果唐少門主對我佛理有興趣,還請不用推辭,一點禮物,自然是還能贈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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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拉近唐門對佛門的關係?若以教派來說,青城派是以道家為門派主道,崆峒派則為佛、道相摻的,莫非這大師只是為了拉攏一下自己這個唐門少主親近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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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空智上師正遞著那條琉璃般的佛珠,唐飛凌略思一想,雙手向前恭敬的接過,沒想到觸碰的一瞬間,通透的佛珠忽然散發出一陣炫目的金光,只有短短的一瞬,讓人不自覺的懷疑方才是否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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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空智上師臉上先是一陣歡喜,隨後又如同那金光一瞬消散,留下一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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