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下了課便去巡視福利社,但是不巧地,遇到了于容那票人,坐在福利社前的公共桌椅聊天,來幫忙的力剛很是抗拒前進,一直要我離開,表示下堂下課再一次清理,我本來也是這樣想,畢竟有些事不是我們自己要去招惹,而是對方偏要找上你,所以還是避免為妙!
可是看著她們把福利社外當成自己家,垃圾亂丟,衛生紙揉了滿桌,噢!這樣離開,萬一被扣了分,不就擺明讓薇薇抓著我的小辮子嗎?
我讓力剛先走,自己則上前,別的位子不挑,偏要從于容她們的位子先開始整理。
「喂!德班的,沒看到這裡還有坐人嗎?」其中一個髮夾女孩瞪著我說。
「妳當這裡是餐廳嗎?既然我收拾垃圾會礙到妳,那就換位子啊!反正也快上課了。」我直接就吐了回去,今天我和妳們硬到底。
對方也沒讓我失望,一拍桌站了起來,說實在,她長得實在不怎麼樣,這個想法讓我的眼神多了一分藐視。
此時的于容只是笑笑,對著髮夾女孩說:「好了筱彤,人家說的也沒錯,我們差不多該回教室了。」
其他四人也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笑容,髮夾女惡狠狠地給了我一眼後,甩頭就走,呵呵……幹嘛?公主有病也不是這樣發作呀!
我帶著一種小勝利的心情回到教室,說也奇怪,兩、三堂課過去了,薇薇她們竟然沒有任何動作!這不禁讓我發慌,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不管了,要怎樣就來吧!轉換心態後,整個人也比較輕鬆了,午休時,我獨自來到選賢樓頂,來這裡看看風景,也不知怎地,時時刻刻都想來這,享受一個人的安靜。
也就是太過寧謐,我竟靠在門旁睡著了,一直聽到午休結束的鐘聲才醒過來,微微睜開眼,突然一陣輕風拂過,伴隨著香味。
錯不了……這是女孩衣物上的香味……這一瞬感覺真棒,於是精神抖擻左顧右盼了一番,什麼人都沒有,倒是多了一樣讓我驚喜的東西。
當初我借給念欣老師擦眼淚的手帕。
上面已經沒有我原本的味道了,它輕輕地掛在我的肩上,為了怕它飄走,老師還特地別上別針,天啊!我當時竟然睡得那麼熟,這是種什麼感覺……?我的心裡浮現了一個問號。
老師的內衣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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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開始嫌惡自己的齷齪,可惡!老師人這麼好,還替我解圍過,我怎麼可以想下流的東西呢!真是太糟糕了!老師,噢不……學姐,請原諒我污濁的內心,懺悔完,我起身離開。
經過三樓時,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薇薇,妳們班的蕩步最近很囂張嘛……早上竟敢在福利社對我應嘴應舌?到底有沒有好好的教育他們?」說話的人是早上那個叫筱彤的,媽的!說話方式討人厭到了個極點。
「哼……我看是妳們自己白目,惹得那隻魯蛇窮鼠囓狸吧!」韋男冷冷地回應道,著實讓我驚訝,她這樣算是在幫我講話嗎?
「窮鼠囓狸?哈哈哈!我不知道妳還會引用成語呢!誰是鼠誰是狸,我想妳比我清楚!」
「哼……也是啦!哪有老鼠會承認自己是老鼠的!」韋男絲毫不讓嘴。
「男人婆,注意自己說的話,別忘記語潔還有把柄在我們手上!」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冷冷地說。
副班長語潔有把柄?噢!這很值得一聽呢!
「彥伶,妳別太過分了!我們已經照妳們的話去惡整班上的男生了,如約定好的,這事要當作沒發生!」薇薇開口了,口氣中帶有怒意,平常冷漠,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女,發脾氣時原來是這樣子。
「薇薇,妳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們要妳做的,是把男生整到轉學,並且每天來向我們報告進度,語潔那三八的事才會當作沒發生過,沒想到……妳的記性跟外貌原來不那麼搭!」那個叫彥伶的,生得長髮披肩,戴著一副粗框眼睛,對著薇薇酸言酸語,如果她沒說話,看來是個很書氣的女孩。
哇……這是什麼情況?原來……我們班的女生不是故意要整我的?不對呀!我是剛入學就開始被整了,在那之前我們根本沒得罪過于容那一掛呀!為什麼要把我們男生整到轉學呢?
「我警告妳們,妳們再敢這樣說語潔,我就對妳們不客氣!」韋男憤怒地吼了出來。
「妳現在這樣算客氣麼?我們對客氣的見解是不是天差地別了?我知道妳的腳厲害,但妳搞清楚,我說語潔是三八已經很收斂了,以她當時的行為來看,應該叫作婊子比較合適!當然啦……要想對我動粗我也沒轍,只是別人問我為什麼會受傷,我可能會把我知道的傾吐出來。」哇靠!這筱彤說的話跟我前陣子所想的一樣,只是她的嘴更賤。
「妳這賤貨!」韋男正要一巴掌甩在筱彤臉上,薇薇即時阻止!
「韋男!住手!跟她們道歉!」
「薇薇!」韋男不平地看著薇薇。
我偷偷在樓梯間的死角看著一切發生,雖然我很不爽薇薇她們,但是那彥伶說的話使我內心不由得升起怒火,太卑鄙了。
「快道歉!」薇薇近乎失聲的命令韋男,我靠!這太瞎了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薇薇這麼懼怕于容她們?
不忍再細聽韋男忍受胯下之辱,腦中閃過無數畫面。
一直到筱彤她離開,韋男不平地對薇薇吼道:「薇薇!我們到底要吞忍這些賤貨到什麼時候?我們難道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嗎?」
「韋男,我知道妳的感受,剛才妳實在太衝動了,萬一妳觸怒了她們,語潔就完蛋了,妳知道嗎?」薇薇冷靜道。
「她們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語潔!所以我們……。」韋男原本想要說什麼,把話又吞了回去。
「小男,薇薇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以前我們還是得忍氣呀……!」一直沒有開口的愛紗說話了。
「韋男,妳回答我,語潔和一句無心的道歉,哪個比較重要?」薇薇表情溫柔地問。
「語潔……。」
「那就對了,好好忍住,我們遲早會討回來的。」薇薇說,嗯……難怪全班會支持她當班長,她的領導特質確實頗具魅力。
上課鐘響起,她們三個接著離開選賢樓,我待她們走了一小段時間才開始下樓,出了選賢樓,我正準備要往教室的方向跑,突然被叫住。
「等等。」啊噢……不妙,叫我等等的人是……愛紗。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愛紗問。
「要妳管。」我回得冷漠,雖然藉由剛才的偷聽,我明白了些事,但那不代表我必須要把她們整我的事當作沒有發生。
「呵……怎麼?在記恨洗廁所的事嗎?我有給過你忠告。」愛紗冷笑一聲,讓我火氣又衝了上來,差點抹去那一絲絲地憤慨。
「那樣也算忠告?我可沒有妳想像得這麼蠢。」
「你剛剛都聽到了?」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說完,我頭不回地往教室奔去,相信我的反應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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