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訪問於西方極樂世界—
四聖法界之佛法界聖者—胡貌真人
生西歸真
二O二O年十月六日
我是胡貌真人,胡是我的姓,貌是我的名,真人是我的角色。真人是道教對於長者恭敬的稱呼,胡貌真人是我進入佛法界時的身分。在靈界的世界裡,每一個靈眾,曾經有過的身分難以計量,靈性清明者,可以清楚地看到靈性曾經經歷過哪一些事,身分如何。胡貌於無量劫世以來,曾經為了尋得真正真理淨善之地,遍尋不著而放棄;卻也於不斷地努力之下,修至四聖佛法界,直至胡貌此時與天人們於三時繫念法會中,經由蘇佛法身超度,進入西方極樂世界,終於,宿世之願,此時成真!西方極樂世界便是胡貌曾經尋尋覓覓的真理極淨極善之地。感恩我佛慈悲!
胡貌生長於三千五百年前。出生時候的我,長相非常地難看,所以父親幫我取個「貌」字,當時認為在名字中加上所希望的樣子,便有可能成真,父親希望的面貌有機會轉型、改善,因此,才有姓名為「胡貌」的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生下來的時候我長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卻有個大大的耳朵,長相非常地怪異有趣。之後漸漸長大的過程中,我的嗅覺靈敏,可以聞出每個人身上不同的味道。我的聽力就如同我大大的耳朵一樣,比其他的孩子還要靈敏,在對方還沒走過來之前,我就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音,而得知對方是誰,當然全家九口的呼吸聲就是我最熟悉的。在我雙眼可以看到對方長相之時,我就可以記住這個長相就是這個呼吸聲。父母親並不知道我有這些能力。直到一歲多時,我學會了最簡單的發音「父、父、父」,「母、母、母」,在父親或母親走來,還沒出現在我面前,我便知道他們已經來了而發出「父、父、父」或「母、母、母」的聲音,多次下來,母親是最先發現我可以在人還沒到時,就知道對方是誰的能力。直到我可以表達自己的意思時,我用簡單的字告訴母親,每一個人的呼吸聲音不同,就像風吹從不同方向吹過來,所帶來的風聲不同,母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對我笑一笑說:「你真的是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從小就有許多孩子取笑我的長相,他們不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個能力,那就是我可以分辨現在說話的是不是他自己!如果是他自己時,身體、臉部、表情、動作會非常地清楚;如果不是他自己時,就會顯出模糊的影子,而這個模糊的影子,事實上也是清楚的,也是有眼睛、嘴巴、鼻子。有時候我會看見一個人身上同時會有很多模糊又清楚的影子,在他身體的某一個部分。後來我更可以發現,在他身體的那個部分,如果出現這種狀況,往往那個地方之後就會有暗氣產生,再繼續下去如果這個模糊情形及暗氣沒有消除,這個人將會生病。
我後來便學會,愈是善良和氣的人,這種情形就比較少見;如果愛生氣、愛罵人、不慈悲的人,這種情形會常常出現。所以我知道,要接近善良和氣的人,要遠離愛生氣、愛罵人、不慈悲的人。所以他們說,我雖然是長的不好看,可是頭腦很清楚,因為我會看人。當同伴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之後,便不敢再取笑我,甚至還會問我說:「我有哪裡不對勁嗎?」我也會直言直語地告訴他們,如果對方不相信我說的話,有的會對我做鬼臉、吐舌頭,然後趕快跑開,好像我是個怪人,但是又不敢欺負我;如果對方相信,便會謝謝我!如果有人問,「我那該怎麼辦?」我會跟他們講,「不要想太多,你就學習善良、快樂,他們就會拿你沒有辦法。」有的聽得進去,有的聽不進去。常常因為我要處理這些事情,而忘掉自己還是個孩子,而顯現出大人的樣子。當我閉著嘴巴不說話,這個時候的我,一點也不像是個七歲的孩子,反而像是個小大人。不論對方如何對待我,我都不會和他們生氣或討厭他們,沒有任何原因,自然就是如此。
當時村上有幾間道觀,是大家心靈寄託及問事的地方,如果有不能解決的事,疑難雜症,就會到道觀中請教道士或道姑。他們有一些是被大家所信任的,也有一些信徒較少出入,所以信徒的人數不同。當時父親會去找的那位師父是道觀裡面的道士,聽父親說他是一位被村民所尊敬的長者,曾經化解過村上的許多次難關,是一位很有道行的人。當我出生的時候,因為我的長相怪異,父親很擔心我的未來,將我抱去找道人。道人一看見我,屈指一算,對父親說:「這個孩子的出生,會替你帶來好運氣。之後會幫助許多人。他如今這個長相,是因為在母胎時,他的存在幫母親擋掉許多外來鬼神眾的干擾,鬼神眾不滿所留下來的反擊。所謂的鬼神眾,也包括目前佛法所說的冤親債主。」所以我在母胎之時,就具有保護、調解的能力。平時兄弟姊妹之間若遇到意見不合的時候,也會找我,他們知道我有這個能力,而我的心中明白,這也是我來到世上的原因。
當懷孕時所懷的,若是聖胎或是再來人,多半會有護法護體免受外界眾靈的干擾;但是也要看此聖胎與眾生的因緣如何,雖然聖胎大多是神識清醒,但是法界的眾生若是得知此聖胎的到來,過去的因緣若是討債未解,一樣會前來討債或報恩、報怨。也因為護法的存在,若是討債者也會因為護法存在,緩解,令胎體得以順利的成長;也因為此聖胎之機智,當在胎體時,便會化解一些冤情。所以此次我投胎之母體,於懷孕期間有許多鬼神眾前來干擾,不令懷孕順利及生產。我在胎體裡面神識清楚,為了母親與這些鬼神眾的冤情,我代母受苦,以我的胎體長相怪異,生下後所受這些果報,償還母親與他們之間的冤情。這是我這一次由四聖菩薩法界下凡之後,所遇到的第一件調解之事。因為母親過去世對我有救命之恩,此次我隨順因緣,以我的身體為籌碼,償還這筆恩情。
身體是無常的一部分,不須太過眷戀,世間人對相貌醜陋的人輕視,似乎已經成為人之常情;但對我而言,我並不在乎,不會動搖我的心,起怨恨不滿。身體不過是虛幻的一部分,會病、會老、會死這樣的道理,本來就融會貫通在我的心中,所以我對這些外境的處理便毫不猶豫,即使當時我只不過是個仍在母親腹中的胎兒,身體彎曲蜷伏在母體內的這個姿勢,並不會影響到我的靈性。我的身體跟靈是分開的,身體的成長是靠母親身中的營養來滋長,而靈性卻是本身下凡就具備的,不會因為身體的變化而受到影響,這也是懷有聖胎的可貴。我之所以沒有選擇胎體出胎才入體的原因,原來就是要代母親承受懷孕期及生產時,受鬼神眾干擾的苦難,所以母親在孕期間的身體及生產過程都很順利。
生下來之後,我跟一般嬰兒一樣先是大哭,讓父母及產婆安心,之後,我便不再哭了,才出生幾天就會對人笑,因為我珍惜每一個活著的當下,得到身體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我用我的笑容,帶著這個醜陋的臉孔告訴大家,這個長相不會影響到我的心,我還是可以笑著面對大家。在之後的成長,有些鄰居、親戚,甚至隔壁家的孩子,會想要給我難堪,會欺負我、罵我,丟我石頭說:「醜死了!醜死了!你是個醜孩子,我們不要靠近你,不跟你玩。」他們想看到我的哭泣跟無助的樣子,沒有想到我一樣是笑臉對他們,惹得他們更生氣,用更難聽的話,甚至於踢我、打我,說我是不正常的孩子。我還是不說一句話地對他們展開笑容,結果是我站在原地,我一點也不為所動,倒是他們帶著喪氣、怒氣,一哄而散。
父母看到我遇到這樣的情形,臉上還能露出笑容,心中非常心疼,捨不得。我還是用笑容告訴父母,請父母不要為我擔心,這麼不容易才來到世上一趟,我不會因為他們這樣對我,而減少心中對父母的感恩。尤其是母親對我充滿了愧疚,把我生成這副德行,才會讓我受到欺負。我告訴母親:「他們如何對我,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請母親不要再這樣想,因為母親這樣想,心中難過才會讓我覺得難過。母親聽我這麼說之後,才放下心中的石頭,覺得我沒有對他們抱怨,反而這麼懂事,讓他覺得很欣慰。父親看在眼裡,聽到我們的這段對話,想起了之前道觀的師父所說的,「這個孩子是來救人的,會幫助很多人。」現在看來,已經先把他母親給救起來。
雖然此時我只是個七歲的孩子,有著七歲的身體,但是我的靈性並不只是七歲,而是延續著入胎前的靈性,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常會把大人嚇了一跳,因為這不是一個七歲孩子會說出來的話。在有限的生命裡,我必須要把握任何的機會,開化顯示善良的人性,因為因緣是剎那即過。有時候我就隨順因緣,讓自己好好當個七歲孩子該有的樣子;有時候我便會直接把所看、所要說的話表達出來。有一回,父親跟母親在對話,我正巧在旁邊,說到我跟一般孩子不同,比一般孩子成熟,懂的事情比大人還多。「讓他留在家裡很可惜,可以去請問道觀師父這孩子的未來該怎樣走。」之後,父母親帶著我去找道觀師父。我還是帶著我一貫的笑容,見到師父之後,師父對著我微笑,我也回他一個微笑,在這同時便拉近我們兩個彼此的距離,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我的眼前出現一幕:我跟這位師父過去世乃是同門師兄弟,他是師兄,我是師弟。師兄對我很照顧。難怪會有這種親近的感覺。此時的我,笑容中帶著一種了解,師父好像也看得懂。
父親開口請問師父:「我這個兒子反應比其他孩子快,懂的事情也好像比我們大人多,有時候我會不知道怎麼教他,所以來請教師父。」師父開口便說:「如果你放心,就把他交給我來教吧!」父親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師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父親說:「師父這麼看得起他,是要收他為徒弟嗎?」師父說:「這孩子的資質,有先天的優勢,他是來救人的,希望能夠給他一個啟發的環境,能夠幫助更多的人。」父親回答,回去跟母親商量一下再說。我在旁邊則同意地點點頭,事實上我已經看到了,我跟在師父的身邊學習。回家後父親跟母親提起這件事,父親顯得有些捨不得而猶豫,沒想到母親答應得比父親還快,並且安慰父親說:「家中有兒有女,不會因為少一個兒子,就會受到什麼影響,倒是村上如果多了一位救人的師父,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嗎?」父親聽了也覺得有道理,所以點點頭。母親雖然是一個不識字的村婦,但在這件事情顯出不自私,比父親還豁達的心量。
隔一天,父母親便把我帶到師父跟前,把我交給師父。師父說:「我會先把他帶到山上一段日子,看因緣再下山,一切都是為了生靈。你們能夠生出這樣的孩子,應該感到祖上有徳,家門之幸。」父親以為師父在安慰他,母親則說:「之後這孩子就有請師父代為照顧,謝謝師父。」之後,師父將我帶到山上的道觀中,環境清幽寧靜,相較之下,山下的道觀顯得複雜許多。道觀裡已經有好幾位師兄在修行,他們話不多,見到師父之後,合掌恭敬,對師父微微點頭。我被帶到寮房裡,整理一下簡單的行李,換掉俗家的衣服,師兄給了我幾件素衣,要我先換掉,帶我認識了周圍的環境,介紹了道觀裡面的作息。我覺得一切都是這麼自然,自己本來就是屬於這樣的生活。道觀裡面吃的是素齋飯,劈柴、燒水、撿菜這些幹活,我都會做,而且做得比其他人還勤快。我的笑容融化了許多對我有防備的師兄的心,他們可以讀得出來我這樣的長相及態度是和善的。我很快地適應這個環境,並且跟大家融合在一起。此時師父告訴我,我可以在這裡住下來。再隔一段日子,師父就把我帶在身邊。我終於找到安心之處。
觀天象是一位道士常用到的基本功夫,也是做師父教弟子時必備的能力。當弟子對於周圍環境有基本的靈敏度及認識之後,便開始培養觀測天象的能力,所謂周圍的環境指的是山河大地、花草樹木、風、雨、雲、昆蟲、植物環境與我的關係。這些周圍的環境隨時在變異,要能夠觀察到微細的變化,必須要有一顆清淨不變不動的心,才能夠將事情微細的變化看得清楚,說得明白。當靈敏度與這一些周圍的環境與生命產生作用時,可能會有互動,不論如何的變化、互動與處理,都必須要依天理正道而為;若是違背真理正道,雙方都會受影響。也可能周圍環境不受影響,但是本身的心念波動必須要接受因果報應,這也是真理正道的一部分。天地之間,生命的內容是非常豐富,萬事萬物都有靈性。有靈性的生命存在,就會有更高層的管理者,所以才會有山神、河神、地神、花神、草神、樹神、風神、雨神、雷神、天神等神明,以維持法界的安寧及平衡。所以做一個道人基本的認知,必須要能夠懂得這一些自然的道理及變化,才能夠觀察判斷,並且善用環境資源,得以幫助眾生解決問題。
師父在外表看來,語氣平緩,善於觀察人心,話雖不多但是幾句話便能夠抓出對方的問題,對症下藥,藥到病除。這樣的功夫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養成。多年以來,師父一直在找尋承傳者,如今師父把我帶在身邊,有意開發我的資質,成為一個能夠捨己為人、不為自私利益而活、具有德行與功夫的道士。此時我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師父的開發之下,更能夠自在地發揮。我的眼睛,看過的東西可以過目不忘,即使數日、數月、數年前所見,如今一提便可以自然浮現。我的耳朵,人未到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而判斷是誰以外,更可以聽到風吹過大地萬物所發出來的聲音,這個聲音就是他們彼此間的對話。
曾經有一回,我跟師父行走於山間,本來是微風吹過,忽然起了一陣大風。師父問:「是誰?」大風吹得更大聲,呼——後面尾音還上揚,似乎在哭泣。我跟師父講:「這風聲裡面,帶著女者的哭聲,他似乎有冤屈要訴說。」忽然間風停了,我跟師父互看一眼之後,我對風聲說,如果他有什麼話要說,請做指示。於是我們看到本來寧靜不動的許多樹當中,忽然間有一棵樹被風吹得樹葉搖晃。我跟師父走到那棵大樹下,大樹下有一顆大石頭睜大眼睛看著我們,石頭下的泥土起了一陣陣的波動,於是我跟師父知道這泥土下似乎藏著什麼。此時一陣風又吹來,師父似乎看見什麼,告訴我:「記得這條路,現在馬上到衙門去,跟衙門的人說出師父的名字,請他們派官差到此地。」我急急地回去,帶著官差到了之後,師父請他們翻開石頭,往地下挖去,發現一具白骨。當官差在翻土的時候,又起了跟剛剛一樣的那陣風,翻到白骨的時候,風停了!之後請驗屍官驗屍之後發現,這具白骨為之前一直未破案的懸案被害者,因此而破了這個案件。白骨確實是一具女眾,被姦殺身亡,一直尋不到屍首,而無法逮捕加害者歸案。如今從風聲中聽出風中眾生,與眾生溝通之後,我們還了白骨清白。原本這附近的山中因為白骨含冤,而不平靜,破案之後,恢復原本的寧靜,這也算是幫助維護地方上的安寧。
有一回,地方上的宮廟主神生日,欲做慶祝大典,信徒及廟方都做好了準備,卻在慶祝的前一日,師父觀天象,將會起傾盆大雨,建議擇日而行,請示過主神之後,主神願意配合,於是整個慶典的活動往後延三日。果然就在原本預計大典的當天,從早就開始落雨直到隔一天清晨,幸好延期,否則慶典也是難以舉行。這一些與大自然溝通的能力是自己本身具有的,經過淨化開發之後用來幫助生靈,不是藉由外緣、外力、外神的輔助完成,這才是真正的道法。即使使用一些道具協助達成目的,因為這些道具是由人所用,所以使用者的心態必須合於真理、正念、正道,而不是用來滿足自己的私欲,這樣才能不造惡業,達到真正幫助眾生解難的目的。
從七歲師父帶我上山入觀,到我二十歲時,師父讓我出觀,都一直用著我的原名「胡貌」,師父說這名字好。所以我乃是以胡貌道人之身分出觀,將這段歲月在山上的各種體驗及所學,實際運用於世間。身邊多了一位師弟一路隨行,互相照顧。並且與師父約好,最慢五年之後回觀,於是我帶著救人如救火之心,一路直接下山,一刻也不停留。
村上的道觀師父會觀天象,以提醒大家:地熱、春分、夏至、秋分、冬至等各種節氣。如果日月、氣候、天象等按節氣而行,表示人們的生活心行順應天理,沒有多大的差異;如果天象出現異相,則表示人們的心行有異,當要反省調整,否則將受災殃。古時候人們性情單純,作息大多依天意而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各行各業忙碌為生的方法不同,但作息略同,彼此往來互相的話題多是家常便飯,不離村上農作、家中、你我、親人。至於國家朝廷之事,衙門官府多以通告貼榜方式通知大家,大家多以農為生,生老病死是挨家挨戶都會面對的問題,無一家可避免,人們以為常態,因此一生一生過,一代一代傳。
至於道觀清修之地,紅塵俗事會擾亂清修,所以道觀廟宇的建蓋多於山下、半山腰,以利人們上觀求訪,淨心。若是建於山上則求訪之人較少,多是真人、高人居住修行,靈性與身已和天地融為一,多能靈魂出體,數日數月是常有的事。若是閉關數年,弟子護關,則此高人必有過人之處,常常是真心求道者學道參訪、學習的對象。仙風道骨是形容此道人無為之身,所散發出來的道風,無拘小節,於自然而然之中散發出令人平心攝受之氣度。真修行不須多語,於相見時之見,甚至於不須相見之無見之中,就能夠得知對方問題所在及氣血運行有無阻塞、閉塞,知其過去、明其未來,而得以開解此人之問題。
道教是中國土生土長的自然教育,為前輩知性、悟性高者觀天地及大自然變化,為求解脫生死苦痛,而發展出來的一套對治生老病死的方法,亦是須要依真理而行,才不會因為無效而被淘汰淹沒。煉丹,求長生不老的仙丹,閒雲野鶴,登高臨風之俠氣等等這一些,是道法之中用來描述前輩們之道行修為。其實中國儒家中含有道家思想,道家中亦有許多道人具有深厚的儒學修養,因此而發展出中國的主脈——道教。當修練功夫有成之道人行於世間,常常能解民間疾苦,治癒難醫之病,所以常在於仙逝之後,人們建宮廟,以香火、蔬果祭拜,表達對其敬佩感恩之心,亦因此祈求所求如願。到了這一地步,已經有祈求者與所祭拜的靈彼此間溝通的各種媒介產生,例如抽靈籤、問卜、靈媒等。有了這些外力而達成問事治病的目的,其出發點原本是善意,但因有人為求名利等私心的介入,而染污了原本清淨無為的受祭拜者的靈性,這些也是在因緣及善惡因果業報之中。
其實本初的道教是清淨無染的自性能力開顯,可稱為真氣,真氣運行全身所產生之能,能保持身體之淨化,令外氣、污氣難以侵入身。而真氣也可以灌入他人之身,以補充對方精氣不足之情況,而達到提神療病之目的。道教的博大精深愈是到後代,有些因為私心或因緣不足,而漸漸失傳;亦有些日後再發展出另一套有別於先祖道人之道脈,而有不同的各山名門分派及各宗各派道法產生。不論如何,其最高境,與天地融為一體,求道修行以解脫生死命運之束縛,無為而為,亦可以生死自在。真正修道之人不談婚嫁之事,不動男女之情,不攀男女之緣,乃因為若是破身,則體之真氣則亂,難以運行全身回真,身體將會阻塞病生,甚至於修行前功盡棄,為真修行者該守之身戒及心戒。
二十歲的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許多。年齡不過是在人間身體存在的年數而言,而若以修道人入世救眾度眾來說,自身的修持、道行、徳行其重要性遠遠超過於年齡。在師父身邊十幾年的時間,於師父的身教、言教潛移默化之中受惠良多,而且無形之中也內化成自己的一部分。再加上過去世修行的一些根底,經過外在環境的薰陶及內心的修持,使得我對於戒不敢有一絲毫僥倖及試試看的心態。因為不論如何的微細,即使是一條微細的細線,也逃不過因果惡報。因果的原理原則在無常及空間中運轉,這種自然現象是不會改變,許多修行人因為忽略了這一條細縫的存在,而使得修行無法突破。如果在師父身邊,師父若發現此微細細縫的存在,可以隨時提醒自己,而讓自己調整改變,避免犯過,或發生過而不知的情形,能夠幫助自己靈性的提升。這就是在師父身邊的好處。只要是做出對人類及靈性生命有幫助的事情,都能夠有提升靈性的效果。靈性生命遍滿空間,六根及身體所接觸到的,都是靈性生命,能夠隨緣隨力做一些對他們有幫助及改變的事,總是好的。在修行的過程中能夠因為身心靈的淨化,能夠使得原本所具備的,或已經顯現的能力,更加的靈敏。
我帶著師弟,下山之後,先是進入一個村莊,就覺得這個村子的氣場充滿了哀怨,人們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顯出失神的樣子,沒有見到一般熱絡的聲音互動。我見到一個賣涼飲的老婆婆,老婆婆看到我對我說:「師父好!看來你們是從外地進來的。這是我們祖傳的涼飲,請你們喝一杯解解渴。」接過手之後喝下,清涼甘甜無比。我謝過老婆婆之後,請問老婆婆:「為何這個村上瀰漫一股哀怨之氣,有什麼事情發生嗎?」老婆婆嘆口氣說:「這個村子本來是很熱絡的,但是,最近從森林裡面常常發出陣陣的風聲,讓人聽了之後,心中覺得哀怨不安,解不開來是為什麼,漸漸人們愈來愈少說話。」老婆婆又提到:「森林中的湖水已經將近千年之久,在還沒開始這個村子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曾經有傳出很多靈異的故事,被祖先們給伏住了。最近又傳出一些事情,似乎跟那個湖水有關,可是大家又無力可解,已經大約三四個月過去了,不知道師父可不可以幫我們的忙?」於是我點點頭。帶著師弟,兩人進入那一座森林。森林中大樹密布,傳來陣陣的風聲,風聲中即可以聽出那一股哀怨及不安。再往前走,見到一潭湖水,湖水清澈但是深沉。
我從湖面往下一看,看到這個湖的故事。看到湖神跟村上村民的互動。當這個湖還是小湖的時候,許多村人圍著這個湖面唱歌跳舞,湖神在旁微笑地看著純樸的村人。他們為了這一年大家平安無事地度過感到開心,於是由酋長召集大家,圍著湖面唱歌跳舞,表示感恩湖神的照顧。其實湖神知道是因為大家心地善良,充滿平和之氣,沒有外力惡緣的來到。之後,從地底繼續冒出湖水,湖面愈來愈擴大,被陽光照得閃閃發光,發出金色的光芒。於是之後開始謠傳湖底有黃金、有寶藏。其實村上大家都夠吃夠穿,但是因為人心開始變得貪婪,於是有人想要去湖底尋寶。大家不知道這個湖底有多深,剛開始大家只是抱著姑且一試看看,下湖的人都是游水的好手,大家原本看好他們可以為村上帶來黃金及財富;但是,下去的人都一去不上來,大家心生恐懼,又開始謠傳湖底有妖魔鬼怪守著黃金,還是有人不怕死下湖搜尋,不知道有多少村民命喪湖底!漸漸地本來平安之湖,變成死亡之湖,湖面的金黃色的光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時常瀰漫的白霧,及吹來的陣陣陰風。有一年,村上不明原因病死了很多人,那一陣子村上常常吹來和湖面相同的陰風,大家認為是沉於湖底的那一些亡靈出來索命,於是村上的巫師,對著湖水施法術,鎖住那一些亡靈,不讓他們出來對村民造成傷害。但是這個法力只能夠鎖住千年,千年之後法術會自動解除,之後就要看這個地方的造化了。如今正好千年已過,老祖宗所留下來的這個故事,就在這個時候,正是千年之時。本來村民認為那不過是個傳聞故事;沒有想到,最近這一段日子又發生跟之前傳聞下來的故事一樣,湖面又吹起陣陣陰風,村民不明原因病死了。大家心中恐慌,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才好。這就是我在湖面所看到的故事。
我發出了一聲長嘆。我見到了湖中心有一個深深的漩渦,但是湖面是平靜的,下水的人都會被這個漩渦給吸引而游過去,被吸到漩渦裡面去,這就是大家的死因。可是自古到現在沒有人發現這個原因,使得無數的人喪命。那些陰風所發出來不安、哀怨的聲音,也確實是這一些亡靈的心聲。如今我用眼通看到這些過程,用心念跟湖中央的漩渦及亡靈溝通,希望能夠讓亡靈得到安息,湖能夠恢復原本的清寧,人民也能夠回到原本平安的日子。此時吹來一陣陰風,我在地上畫出一個隱形的護身符,保護我和師弟的全身,不令陰風進入我們的身體。陰風中傳出陣陣的聲音:「我們的靈不安,需要找到有人替身之後才能離開。」我回答:「如果這樣,該有多少人當替身才夠?」陰風說:「整個村民賠上一條命都還不夠替。」我說:「冤有頭債有主,當初並不是村民們害大家身亡,如今讓村民賠命,並不合於真理。」陰風說:「就像當初我們被符咒壓身,動彈不得。如今,等到如今符咒自動解除,我們才能出來。這一件事情,難道是我們該受的?」我問陰風:「應該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陰風搖搖頭說:「沒有其他方法。」
我聽到旁邊還有不同的呼吸聲,是湖神。湖神守著這個湖千年之久,面露愁容,當初他有顯靈告訴村民不要施符咒,只會讓怨恨愈結愈深;但是村民不相信,還是執意這樣做,才會有今日的後果。我問湖神:「可以幫他們在這裡建個碑,陳述他們當時為村民尋寶喪命之事,並且請此時的村民一同上香禱祝。」湖神說:「剛開始他也是這樣告訴村民,但是因為民心恐慌,要用更強烈的方式來壓住這些亡靈,才會安心,才會有如今這些亡靈的反撲。」此時吹起陣陣陰風,我以天眼見到陰風成為厲鬼的樣子,滿臉的憤怒及哀怨。我請厲鬼息怒並勸之:「冤冤相報沒了時,希望眾靈給村民一個改過懺悔的機會,先暫緩奪取村民的性命。是否同意立碑及上香禱祝?」陰風再次吹起並嘶吼,表示不願意:「早在當初就應該要如此,如今經過千年,要村民們連本帶利一起還。」我再言:「可否給村民一些時日,商討如何才好。」厲鬼勉強答應。
森林中的那一潭湖水,村民稱之為碧湖。離開碧湖,直接回到村上,告訴村長我發現的情形,村長大為驚訝!之前也曾有村上的道士前去碧湖,但是沒有發現任何事情,無功而返,而且回來生了一場病,如今還躺再床上;而我這個路過的道士,竟然可以解開這個謎。村長希望我能夠再與厲鬼接觸,只要能解除村民的這次災難,他們願意全力配合。於是,我再回去碧湖那裡,還未走到碧湖之前,陰風吹起。我心中明白厲鬼已到,以心念告之村長之意,厲鬼還是執意需要以村民的生命互相抵償,才能解決這一場災難。我告之以理地說:「六道之中輪迴,互相殘害,必然有其因果。許多時候害人的念頭生起,若未及時止住,就會蔓延成大禍,到時造成財產的損失及生命的傷亡。雖然出了氣,但是因果難逃,有朝一日厲鬼也會遭殃,甚至於遭到相同的報應。講完之後,陰風退去並未作任何表示。
回去之後,我打坐入定,觀到自己坐於碧湖旁以靈性說法,講說天地悲憫眾生,不忍眾生受苦,以天象及各種環境之變化,預告眾生即將來之災難及輪迴之道理。而周邊站立了許多冤魂,各個身上溼答答的,並且屍首不全,靜靜地聽法,都為男眾,之後形成陰風離去。如此連續七天七夜,不論白天夜晚,我與師弟皆在湖邊度過,白天說法,夜間於湖邊樹下簡單休息。湖神於這幾天皆在身邊守護著我們。說法時,陰風曾經試圖往我方向撲來,被我身上的隱形的護身符及身上之光彈出,不只一次,之後他們放棄了。在第七天說法之後,這些冤魂們臉上的怒氣消失了,身上原本溼答答的情況,在聽法之後,被我身上的光芒注照後也乾了。原本陰風中帶來哀怨、不安及怒意,轉為平意,侵犯之意也退去許多。這段日子陰風並未對村民造成任何傷害,村民的傷亡情形緩和了許多。我再對陰風提出之前所提的立碑及上香祝禱懺悔的方法祈求消災。此時陰風做了沉默的同意。於是村長及村民擇了良辰吉日,帶著村民以香花素果到碧湖邊,對過往受到咒語危害的受難者表示歉意及誠意,並且表示將在湖邊立碑。在村民全力趕工之下,經過半個月的日子,順利地在湖邊立碑陳述這一段過程,並表示村民的懺悔之意。
我在這段日子,依然是每天在湖邊說法,漸漸原本整日被白霧瀰漫的碧湖,霧氣漸漸退去,陽光得以注照進來,湖面又漸漸恢復原本的金光。我以天眼觀之,這一些受害者,因為說法,明白因果輪迴的道理,心念轉變,不再討債。受害者受到玉皇大帝賜予,成為村上的守護神,各個身體恢復原本的面貌,守護著村人及碧湖的安寧。而我跟師弟在村人的深深致謝之下離開此村。
我們再繼續前行。經過這一次的經驗,我知道大地生靈的靈性需要正道真理的灌溉及教導。所以在經過的地方,不論是墓地、河邊岸上、森林、山川大地、鄉村、城市、平原等,都有我隨緣說法的足跡。凡夫肉眼只看到四周環境可見的有形物體,而我的雙眼所見卻是滿滿已無身體的亡靈、動物靈、植物靈、樹神、花神、草神、地神、及各天仙神的聽法。我因時、因地、因因緣而說法,甚至於回答他們所提問的問題。當他們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之時,可見到他們身上本來是灰暗的光,而漸漸轉亮。由此可知,各種靈性生命包括人類在內,需要過的是沒有疑惑、順應真理、和諧無憂惱、互相尊重的生活。
沿途說法成為這一次出山的主要度眾方式。在定中我觀到,原來聽我講經說法的萬靈以及我沿路上所遇到的人、事、物,在我過去累劫累世修行的生命中,都曾經跟我有過各種不同因緣。雖然於現在我們彼此都改頭換面,但緣分的奧妙及牽引,還是以說法、聽法及不同的互動方式延續這一段因緣,這更印證了天地陰陽、萬事萬物與人們皆為一體,共生共存及和平互助的道理。而白天、黑夜的各種生靈,男陽女陰兩眾,必須和諧共處,更是人類生存長命久安的要素。這樣的認知,更開展了我的智慧,我明白講經說法對生靈們而言是一種重要的教育,所以我的說法沒有一天中斷,在說法中也陳述了許多沿途的見聞,讓眾靈跟我一同成長。
我發現,每每說法之後,我身上的正氣又增加了許多,睡眠時間減少,可以在平靜的呼吸之中無思、無念,卻是神智清楚地度過長夜,即使是在戶外過夜,亦是如此。道士所擁有的功力,並不是只能夠在施法術的時候顯現,在平日的說法更是顯出道法的隨順及重要。自然法則是於天地日月陰陽協調之中進行,這是不變的真理,也是大家共同遵守的。當有德行內涵、尋真理而行的修行人,會有自然而非外來神靈附體的能力,這個能力,可以隨緣依眾生之需要,隨力而顯。愈是淨化良善,愈能讓此能力全然地發揮顯現,而能自在逍遙於天地萬物一體之中。
經過了這一段旅程,五年的歷練時間也大概到了。我跟師弟兩個人往回山上的路上,心中深深的感觸,感恩我生命的存在,才有這一路上的經歷。我相信師父給我五年的時間,我還會有更多的五年時間為生靈們服務,獻上我的所知、所學、所能。離道觀愈來愈近了,一路上的景色及大地依舊,我的心也依舊,在依舊之外,又加上救眾生的心更加懇切,因為我看到了眾生的苦跟無力擺脫苦的無奈,自己也能夠將本有的能力發揮來救助他們,更加明確自己之後要走的道路。我感恩師父給我這五年的時間,獨立去面對這一切的人、事、物,讓我有成長的機會。回到觀上,看到師兄弟依然精進,師兄弟見到我,似乎跟平常一樣。他們的心依舊,而我的心,也在依舊之外,又加上了對師兄弟感恩的心,我們依各人不同的因緣在道業上努力成長。我終於見到師父了,我對師父說:「我回來了!」這五年來所遇到的風霜雪雨,辛酸甘苦,見到師父之後,在師父對我淡淡的微笑及一句「回來了」就都化為烏有。那一年我二十五歲。
道觀因為位於山上,較少有人上山,但是依舊有求法慕名的信眾前來一訪。師父的入定功夫其實對於之前、之後會發生的事,心中已經有腹案,但是天天一如平常,不會因為知道有什麼改變而有所顯現。某日,來了一位身上衣服穿得邋遢、頭髮散亂,嘻笑之間自言自語的人,進入道觀,盤腿一坐在庭院的地上。師兄們不認得此人,見到如此怪異的行為,勸說此人進入觀內。此人有聽見當作沒聽見般,仍然對著周圍的樹木說話、大笑。幾位師兄弟們想要抬起此人,移動位置,但是,卻動也動不了他。師弟趕忙跑進來報告師父:「來了一位奇怪的人,坐在庭院上就不走,還自言自語,請師父出去看看。」師父一聽,觀了一下,便笑了出來,對著我說:「趕快出去迎接!」
只見師父,見到此人便彎腰鞠躬說:「師兄到來,師弟有失遠迎,尚請見諒。」此人說:「不怪不怪,臨時來到,看到你的這些弟子,見我這個樣子似乎不解,還好你在,不然我可能會被搬走。」師父笑著說:「失禮!失禮!請師兄見諒,弟子們不懂,師兄深功內藏,連我都敬畏三分。」只見各位師兄弟在旁,聽了師父這麼說,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師父告訴大家:「此人為我的師兄,大家要稱為師伯。」師伯說:「你們庭中這棵大樹說,最近都沒有下雨,他很渴。你們也行行好,給他一點水喝吧!」師父說:「好的!好的!是我疏忽了。」請弟子趕快幫樹澆水。只見師伯對著大樹說:「兄弟!我幫你解渴了,這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我見到大樹也回給師伯一個感恩的笑容。師父說:「師兄,您長年待在山上,很少出山,此次前來,不知有何事?」師伯說:「想必你旁邊這一位小師弟,就是出山五年回來的那一位吧?」我連忙挺直腰對著師伯笑一笑稱呼:「師伯。」師父說:「是啊!他叫『胡貌』。」師伯說:「這一次出山跟胡貌有關,我們到裡面談吧!」於是師父在前帶路、師伯跟我三人進入觀內。師伯一路上也是跟周圍的花、草、桌、椅,有說有笑的。師父停下來跟我說:「師伯正在跟周圍的這些空間眾靈們溝通。」我心中想著:師伯也是一位高人。正在這麼想之後,見師父、師伯兩人會心一笑,兩位長輩的他心通,收到我的心念了。師父對我說:「要跟師伯多學著點。」於是我對這位師伯心中生起一份敬意。師伯忽然對我說:「沒什麼!沒什麼!」師父說:「之後你就知道了。」
等我們坐下之後,師伯突然正經地對師父說:「最近天象起了異變,在你們這個方向的星空,出現了一顆異星,有不祥之兆,我趕緊前來看看。之前有聽說,你的觀上有一位弟子遠行回來,正巧異星出現的時間,與胡貌回來的時間相符,兩者應該有關聯性。我入定之後觀到,這個異象本早該出現的,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等到胡貌回來之後,這股力量才消失,回到胡貌身上。這股力量是胡貌元神的護法,知道這個異象會給人們帶來傷害,唯胡貌可以化解,故元神的護法暫時擋住異星,等胡貌回觀之後,護法離開異星回到胡貌身邊,異星才顯現於天象之中。胡貌的護法有這樣的能力,就表示胡貌元神及本人具有極大的能力,可以化解這一股災難。」我在旁邊聽了,忽然恍然大悟,因為在出山不久,我在夢境中見到大地忽然被一片黑暗給遮蓋,從我身上發出一股金光,直接衝向天際,擋住黑暗,暫時止住災難,之後大地又恢復原本的安寧。原來那一股金光是我的元神護法出體,要讓我與世間五年的因緣期滿,開發我的悟性,之後才能充分發揮救世的能力。我忽然間懂了,師父為什麼在當時會安排這五年的時間出山,原來師父早已觀到這個情況會發生。師父曾經說過我是來救世的,應該是指這件事情。我這樣想了之後,見到師父看著我,點點頭,師父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的心中生起了一種責任感,於是當下我和師父同時入定,於定中觀到,異星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場,會造成日之陽光與月之陰光照射的混亂,日夜顛倒,陰陽失調,而導致人們及各種生靈的生活失衡並產生許多疾病,導致無數的人們、土地、海洋、動物、植物及生靈的死傷。因為大地萬物的生存依靠日光、月光的更替,來維持生態的平衡,如果日夜顛倒,將會有難以想像的後果。若要避免這個災難發生,需要在未造成日夜混亂之前,改變異星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場,而要做這樣的改變必須要有一個,能夠與異星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場互相抵消的能量,甚至於更強過於異星,才能夠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在災難還沒發生之前,現在的氣候已經出現了長期的旱災,天未落雨,許多地方已經出現動物及生靈渴死的情形,幸好此地地下水源充分,尚可維持供水,但不知能維持多久。
既然胡貌的元神護法到得了異星,就表示胡貌元神也具備有這個能力。這必須要胡貌在極淨、極定之下,元神才能夠突破身體及空間的限制到達異星。時間緊迫,因為狀況隨時會發生。胡貌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杜絕外緣淨化,隔日入定,入定前,懇請師父護關,對師父說:「如果我有任何不測,希望能夠有備案,有其他的方法能夠保護人們。」師父答應我,我才放心入定。
我的靈出體之後,念頭直接引導我往天際飛去,那是一個廣大無邊的空間,必須要有一個清明的靈性,知道何處來,往何處去,才不至於讓靈性迷失在這個空間裡。當我飛向天際之時,我直接地衝往那個星球的中心飛去,此時四周是一片深沉無盡的虛空。我身中帶著金光,靈性中的覺性帶著我站在這個星球的外圍,傳來陣陣的能量波,波動帶有侵入性,那是跟我身中的磁場相排斥。我心中非常明白我來自於何處,我的來處以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地球。道觀的山中能接受到的日月星辰的能量,是跟我的身體相合的,如今這股能量波在此時的我感受到是具有侵入性,那就相當於對地球的環境及生命也是有侵入性的。我感到頭部昏蒙、沉重、不安,此時的我是處於靈性的狀態,我的雙眼看見迎面而來的這股負面能量場,直接投射到地球道觀周圍的一大片廣大山林、地面及房舍。我從星空往地球看,所見的範圍之廣,遠遠地超過我在地面時雙眼所能見的範圍。這股負面能量場所影響的範圍卻是超過此時我從星空所見到的範圍,可想而知,那影響層面非常非常地大,我的本能立即告訴我,須要直接阻斷這股負面的能量場,才能夠解除這場災難。但是要能夠阻斷這股負面的能量場的能量,必須是要正面的、善的,能夠大於這股負面能量場,才能阻斷並抵消所造成的傷害。要如何才能夠產生這麼大的能量?我思量著之後,決定先回體再說。
回體之後,師父依然在我身旁護體,師父立即警覺到我回來了。我將所見的情況告訴師父,師父打算再聯絡師伯共商對策,希望能破解那股負面能量場。怎知師伯來道觀的途中,失去聯絡,大家尋不到師伯的蹤跡,師父大驚。師伯常說他此生是為救眾而來,不會退縮。而且以師伯的功夫,外力也很難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但師伯確實失去消息,找不到人影。於是師父要我將身心放下,於觀內養息,於二日之後再行入定,而師父依舊護我體,隨時應變。我早已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此生是為救眾而來,此身是為救眾而活,此時天地賦予我救眾大任,必當全力以赴,即使因此喪命,在所不惜。師父了解我的心,我得見師父收到我此念頭,我見師父欣慰地點點頭。過去世,我與師父為師兄弟之緣,此世再結師徒之緣,其實許多事情即使不說,也已經了然於心。
在此二日,我全然保持靜默,定心,安神,身心放下,讓自己進入全然空靈的狀況,此時感覺自己與大地融合為一,是為一體。我全然不動,無心之下,隨緣而運此心,此時我彷彿置於心外,看著這一切。忽而得見那一股負面能量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的靈體奔來。此時我的身體是在道觀內,靈安定於體中,這個身體如果有所毀傷,靈亦可能受到震盪,在此時靈與身兩者須捨其一,因為移動身慢,靈出體快,就在我的靈決定出體的同時,那一股負面能量場撞擊我的前一剎那,忽然出現了另一股強大的力量,擋住負面能量場直接對我的衝擊,兩者相撞崩裂,力量散開在空中,而後恢復平靜。此時我驚醒地睜開雙眼,心有餘悸,見到師父出現在我眼前,師父也得見那一幕,在我面前長嘆一聲。我正納悶著剛剛那股抵抗負面能量場的力量來自何方,師父說:「是師伯救了你!」我倆陷入一片沉靜,師伯的靈,在衝擊的那一剎那,已經化入虛空中。我不禁跪下,對虛空向師伯行三叩謝禮,以謝師伯救命之恩。此時我彷彿得見師伯於虛空中對我微笑。之後師伯的身體被人家發現,安坐在山中的一處隱密之地,已無氣息。當時師伯的靈出體,一直保護著我。
負面能量場具有靈性,想要侵占地球,所以一直觀測著我的動態,緊追不捨,我的存在讓他們難以得逞;不過他們也沒有想到師伯會突然出現,使得這股負面能量場經過這一次巨大的撞擊,負面能量消耗很多。打鐵趁熱,我以最短的時間將自己的身與靈合一,吐納養息,而後靈出體,欲以自己的靈性本具有的能量,來抵消化除這一股欲傷害地球的能量場。此時師父交給我一把靈劍,此靈劍乃是祖師流傳下來的,並非肉眼可見。這把靈劍充滿靈氣,是正義之能量,也是智慧之劍,唯有純淨純善之心者能夠握住它,若在緊急的時後用它,能夠化險為夷。於是我帶著靈劍,直接衝向異星,此時異星經過短時間的修復,形成比之前更強的一個負面能量場,黑色的能量布滿整個星空,我毫不猶豫地以極快的速度,帶著靈劍,直接衝向那股負面能量場。原來那是一股邪靈的力量,伸開魔掌向我迎面而來,我得見能量場的中心有一雙眼睛,發出一股黑色的力量,所有的負面能量,都是從這股黑色能量場散發出來的。於是我帶著靈劍直接衝向雙眼,雙眼來不及閃開,發出一個巨大的聲響,同時,靈劍發出的正義之能把我的靈性覆蓋保護住,而後靈劍與這一股能量場同時崩裂,空中發出了一股很大的金色能量和黑色能量,而後兩者瓦解消失,虛空又恢復了平靜。而我的靈雖然受到震盪,卻是被覆蓋保護著,直接進入四聖的佛法界,那是一片金色大地。這一切彷彿一場夢,一場清晰又真實的夢。我的靈進入此地之後,得到修復,恢復原本完整的靈性,入定在此境中。
忽然聽聞空中傳來句句的「南無阿彌陀佛」佛號,如此慈悲沉穩,震動著我的心。之前那一幕彷彿還在昨日,卻已經相隔三千五百年。我循著佛號聲的來處,見到一片金光及許多的靈眾在空中飛翔。而這片金光的來源,來自於蘇佛之身。再續觀得見,蘇佛來自於地球澳洲香光大佛寺。我從此處往地球看,地球之樣貌與當時略有不同,可見到香光大佛寺是一個明顯的地標,佛寺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及金光,與蘇佛身上的金光互相輝映,三千五百年的歲月過去,我不禁讚歎,人間居然有以人身修行到如此境界之人!我佛慈悲,以佛號喚醒定中的我,得見蘇佛日日以法身超度空間中無量無邊之眾靈,並且將這些眾靈送往一個極光明之處,此處名曰西方極樂世界。而我於三千五百年來,於定中,未度一人離苦,實在感到非常地慚愧,於是欣然起了求去之心,同天人於天象祥雲獻瑞之中。蒙蘇佛於法會中法身超度至西方極樂世界,完成吾願。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為後世之老子於《道德經》所言,為求道、求真理,所認同遵守的真理。「吾之大患,為吾有身」亦為老子之名言,道盡多少為身體、疾病、被靈性神鬼眾侵擾者之心聲。之後道教的許多經典,也是記載著真理正道、因果、道德,與天地一體,觀天地之變化,而延伸進入身體的五行,內外合一,陰陽協調之理論與實際並行。同時對於身體的生老病死苦的療治,及前世、今生、來世三世因果,也多有文字上的紀錄及流傳,或是經由師徒之間口耳相傳、經驗相授的關係而延續至今。大家共同的目標,都是為了離苦,提高靈性的質量而努力。許多經驗或經典已經失傳,或經過道教各宗各派的改良,已非是當時之本意。目前已知,老子當初修行與世緣盡了,留下道教承傳於後代,之後靈性飛至天界為高層之道靈,亦是經由蘇佛超度至西方極樂世界,進入無量壽、無量光之地。
胡貌在世之時,中國尚無佛法,如今得知佛法接納融合了中國儒道之學,為生靈解脫生老病死輪迴之苦,是為真理正道的最高者,能夠念佛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真正脫離輪迴,擺脫業力帶來的苦痛。猶如大海容納百川,不擇細流。畢竟法緣不同,感恩蘇佛來世間傳淨土大法,滿世間眾生願,救眾生苦,才有如今胡貌生西接受採訪的機會。胡貌如今已由西方返回佛寺,加入蘇佛救世團隊,救度與己有緣之眾生,已救出當時道觀中諸多師兄弟出離空間。感恩我佛慈恩!胡貌將繼續跟隨阿彌陀佛與蘇佛,於世救度眾靈。
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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