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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諾 38

漓羽

Jul 8, 2016

35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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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燃爻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空無一物的手腕半晌，然後愣愣的抬起頭看向我，黑色的眼睛裡滿滿的困惑和茫然，不過我猜我也沒好到哪去就是。

就在我們相看兩無言的時候，手上的老頭公那傳來了一點騷動，雖然很細微但是我注意到了。

米納斯？

她沒有回應我，反而是夜鶇匆忙地從幻武寶石那化出了靈體對我說：「討厭的精靈他們要過來了，在被發現之前快點離開吧，不要被那些人知道是你弄的。」他說著，同時朝墨燃爻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喃喃一句：「才不小心說溜嘴，要是再被發現的話就太對不起米納斯姊姊了……」

什麼跟什麼啊？

仍然處在茫然狀態沒反應過來，墨燃爻看見夜鶇之後只是吶吶地說出：「這難道是家族傳言裡的陰影兵器……不是聽說還要個千百年才會成形嗎，怎麼會……」

完全沒有因為也是妖師就對墨燃爻比較客氣，夜鶇在聽見之後就回過頭瞪向他，說：「就算我之前是陰影，認可的主人也只會有漪一個，不用妄想了。至於你剛才的那段記憶就交給我吧，可不能讓你留著。」

夜鶇露出不該出在小孩容貌上出現的陰沉臉色，單手掌張開朝著墨燃爻的臉，在我來得及停下他之前在空中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一點淡色的光就被收入他的掌中然後消失。

墨燃爻只是眨眨眼，看起來比剛才又更困惑一點，大概是真的就這樣被取走部分記憶了。

接著夜鶇一彈指，墨燃爻立刻趴在桌上昏了過去，在我眼前第三度被放倒。

「……有必要做到這樣嗎？」而且你這樣偶爾發狠還是有點恐怖，雖然說你個性本來就是這樣啦。

「漪也不想在弄清楚之前被注意到的吧，所以就只好先這樣，不然會很麻煩。」夜鶇瞬間恢復了平常的口吻，接著到另一邊去把墨燃爻的腕帶戴回去，才再次催促般地對我說：「好了走吧。」

我正想到其實我現在術力不夠自己傳送離開的事，忽然有一個熟悉的氣息在我背後出現，那人從我後方將我攔腰抱起，眨眼時間之我已經轉到黑館附近的花園裡了。

好吧，算是解決了一個問題。

環在腰上的手稍微鬆開之後，我轉過頭看，果然見到了正在摘下面具的搭擋，染著墨色的髮也正在恢復雪白，陪襯之下他的臉色顯得有點蒼白，不曉得是不是錯覺。

他一貫淡漠的清藍眼睛看向我，默默戴上了面巾，似乎在等我先開口。

但看著這樣的搭擋，不曉得為什麼我腦海中浮現了感覺是某段記憶的聲音，沒有畫面。

「我想要以妖師身分和它交涉，不然在哈維恩他們到之前可能會來不及。」

似乎是在某種空曠的封閉空間，第一道聲音說著，帶著一點回音。接下來安靜了數秒、在我幾乎要以為「他」只是自言自語的時候，淡漠得彷彿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了：

「你有幾成把握？」

「嗯，說真的沒什麼把握……但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讓我自己進去試試看吧。」

幾近沒有間斷的回答，卻是完全不確定的內容，「他」有些故作輕鬆的語調顯得不自然，讓人覺得「他」的從容是因為豁出一切而不是真的這樣認知。

第二個聲音又是沉默了好一下子，似乎不太苟同對方將要做的嘗試，但還是冷冷的說了：

「隨你。但是如果你真死了，我會一起轉世，你無權阻止我。」

像是威脅，也像是承諾的一句話。就好像「他們」因為種族和身分而錯綜複雜的關係，始終無法變得單純一樣。

我像是一個相關的竊聽者，卻不知道該有怎麼樣的感想。

「你怎麼可以這樣占漪的便宜，我就知道你也和那個半精靈一樣居心不良！」

聽到從現實傳來的氣憤聲音，而且還是這種詭異的內容，我頓時回魂，眼睛重新聚焦，這才忽然發現漣守的下巴倚在我的肩上，重新回到我腰間的手也有些虛弱無力。

「漣，你沒事吧？」

我連忙詢問感覺不太對勁的搭擋的狀況，過了一下他才從我身上退開，輕輕的甩甩頭似是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回答：「沒事。」

我覺得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他根本是故意的！」格在我們中間，夜鶇還是很憤慨的這樣對我說道。

「好啦，我會自己處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拍了拍他的頭頂，夜鶇嘟囔了幾聲之後又對我的搭擋扮了鬼臉，才聽從我說的回到幻武寶石裡。

「藥師寺夏碎說，要先參與任務換取公會一定的信任才能夠調閱公會的資料，另外他還有一個不怎麼樣的提議。」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追問，漣守說起了他剛才得到的消息，並開始往黑館的方向走去。

要用任務來換信任嗎……公會也太狠，以前好像還沒有這樣，根本是壓榨袍級嘛！

我追上他的步伐，抱著殘存的一點點希望問：「那提議是什麼？」

「用黑袍身分和冰炎組臨時搭擋出雙黑袍任務，這樣雙方都能更快累積信任值。」

聽到這樣的答案，我渺茫的希望忽然消散得什麼都不剩了。

冰炎學長的臨時搭擋……這什麼聽起來膽戰心驚的不祥名詞啊。而且為什麼是冰炎，他不是還有正牌搭擋的夏碎嗎！

嗯，合理懷疑是因為夏碎現在太忙。但是上次鬼門那個報告紀錄裡應該有我和冰炎相處不睦(雖然是我單方面比較多)的部分啊，那到底為什麼是他！

「那你怎麼說？」該不會就答應了吧？

幸好，漣守的回答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狀況，他只是想到什麼似的微微蹙起眉，然後說：「我沒有回覆。」

慶幸完之後，我忽然想到他有說「雙方都能快速累積」這句話，也就是說需要換公會信任的不只有我囉？

「等等，所以公會連冰炎都不信任嗎？」

他都不夠的話我要出幾次任務才有啊，這個人可是會過勞死的超級任務狂欸。

「據說他很多年都沒有出過袍級任務，所以要重新計算。」搭擋如是說。

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都置公會不理那麼久了，冰炎是為什麼又重新需要公會的協助？情報的話無殿不缺啊？就算是有要安排的事，燄之谷和冰牙族一出手就絕對沒問題了吧，哪還需要公會？

怎麼想都覺得有哪裡不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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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諾 99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