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鬥軍官 - 第二章曙光喚醒的靈魂 (4)

第二章曙光喚醒的靈魂 (4)

Jan 1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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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分鐘

　　貝納德坐在馬背上，攬著前面的人的腰。

　　他早已撤下蒙面的面具。

　　因為他覺得沒什麼需要對面前這個人作出隱瞞。

　　想起剛才驚險的刺激，貝納德把前面的人攬得更緊，卻不禁偷偷笑著。

　　「虧你還能夠笑啊。」

　　「當然！既能揭穿布朗，又能取回大家的血汗錢，簡直帥呆了！」

　　「不要命的事就帥嗎？」

　　貝納德能夠聽出梭羅語氣裏有絲絲不滿：「我知道不應該偷偷跑來…」

　　「我只是拜託你和你的小夥伴們去找酒桶，並沒有要你進去探聽呢！」

　　是的，那天梭羅在他耳邊吩咐他發散他的孩黨朋友，在鎮上每家每戶找尋被劫走卻做了記號的維格家酒桶，找到的話就在那戶人家的牆角上畫個記號。回家之後貝納德一直在想為什麼梭羅會將這件差事交給他，大概因為讓孩子幫忙並不起眼，不易驚動對方。他和他的小夥伴們用了兩天時間，終於在布朗的後院發現那些失蹤的酒桶。

　　然後，布朗家的牆角上便出現了約定的記號。

　　他的任務也算完結了。

　　但是他很好奇，好奇梭羅會怎麼揭發布朗；所以他蒙住面，偷偷潛進了布朗的後院。

　　他沒想到會在那裏看到雷蒙司令官。

　　為了聽清楚他們的對話，他悄悄竄到窗台下。由於聽見的對話讓他一陣震驚，一下沒注意，便碰倒旁邊地上的盆栽。

　　被他們發現了，他以為自己要遭殃了；幸好梭羅及時出現。

　　貝納德嘆了口氣：「唉，鎮上還敢站出來為不好的事說句話的人已經幾乎沒有了，更何況是挺身與壞人對抗的人啊？我太崇拜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誰是梭羅啊！所以，我管不住自己偷偷跑來了。」

　　他把手扣得更緊，仰起頭看著梭羅的後腦梢，笑得合不攏嘴。

　　「果然，我沒猜錯！你真的就是迪亞歌哥哥！」

　　沒有聽見梭羅的回覆，不過白馬的速度緩慢下來。

　　「我第一次看到梭羅的時候，就覺得是迪亞歌哥哥你了。」

　　「迪亞歌是誰？」

　　「嘻嘻，你再裝也沒有用了！我才不會被你騙到啦！雖然看不到臉，聲音也很不相同，但這樣抱著你，你是誰我已經很清楚呢！」貝納德把臉埋進梭羅的背上。「因為只有你才會對我這個孤伶伶無父無母的小孩像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一樣，憐我疼我，所以，我清楚的很呀。」

　　那年他只有四歲，僅餘的記憶畫面是自己一個人在街頭飄泊，已經好多天沒吃東西，為了找食物而闖進一個漂亮的莊園。在餓得失去知覺之前，他看到一個大哥哥緊張的走近；合上眼睛之前，他只記得一個溫暖的懷抱，和一把悅耳的聲音說道：「瑪利亞，快來幫忙…」

　　是維格家救他一命，更讓他留在莊園裏。雖說是為莊園打工，維格父子卻沒有把他當作傭人看待過，尤其迪亞歌更是像個哥哥一樣照顧他，陪他玩耍、教他寫字、傾聽他的心事。在他心目中，迪亞歌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卻親切溫柔，不過遇到困難時卻比誰都堅韌，沒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貝納德不相信人會改變，即使經歷三年光陰，也不會。

　　所以他無法相信留學回來的迪亞歌會突然變得吊兒郎當、膽小怕事；相反的，梭羅給他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用揭開他的面罩，就能堅信他是誰。

　　「你…」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連是老爺我也不會說。」

　　貝納德放開梭羅，逕自跳下馬。

　　「啊，你…」

　　「別擔心！我知道你還要把金幣送回去給被搶劫的人。從這裏，我可以自己回去了。」貝納德對梭羅甜甜一笑。「謝謝你啦，梭羅。」

　　然後，他使勁的向梭羅揮著手。

　　梭羅朝他笑著搖了搖頭。

　　「路上小心咯。」

　　「知道！」

　　梭羅雙腿輕夾馬腹：「維恩托，我們走吧。」

　　白馬以一聲高嘶回應。

　　人和馬，很快便從貝納德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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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德斯科鎮上一處人煙稀少的街道盡頭，有一個茶座。茶座店外有三桌露天茶座，現在都沒有客人；店裏也有兩張雙人小桌子，其中一張此刻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著整齊合身的套裝，鬍髮也理得齊整，手上是散發著濃香的黑咖啡，手邊則是鑲著小紅寶石的黑色手扙，倚著茶座的木椅旁。

　　小圓桌上，是今天的報紙，標題新聞就是昨天夜裏揭發的紅酒搶劫倒賣事件。記者採訪了目擊事發經過的人，詳細描述梭羅如何指引他們，在商人林達布朗的院子裏發現被劫去的紅酒。雖然布朗被軍方逮捕，但他不承認和賊幫勾結，只承認在不知情下購入了賊贓。由於沒有更多證據，布朗只遭罰款了事。事件引起鎮上廣泛關注，固此雷蒙司令官特准將查獲的紅酒按比例發還給被劫的農戶。小道消息指，被劫的農戶在第二天早上都在家裏發現一小袋不明來歷的金幣。

　　報章頭條文字下方的正中央還有一幅插畫，畫著一個身形修長的黑斗蓬蒙面人站在一排酒桶上，手中的長劍刺穿其中一個酒桶。

　　鎮上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讓人感覺痛快的新聞了；男人也是這麼認為。

　　拿起咖啡杯喝一口甘苦的咖啡的同時，他看到有個高瘦的男人走進這個茶座。

　　茶座的客人只有他，甚至連茶座的主人也躲在櫃臺後午睡，所以進來的高瘦男人毫不猶豫的來到男人面對的位置坐下來。

　　「在看今天的報紙嗎？」高瘦的男人說。

　　「嗯，總算是好消息。」

　　「只是沒想到雷蒙會妥協呢。」

　　「礙於群情吧。他還在試探大家的底線。而且，我們不是一直在猜這次的事背後或多或少牽扯軍方。這樣突如其來被梭羅揭穿了，按雷蒙那老狐狸一般的處理方法都是立刻劃清界線的。」

　　「說的也是。話說回來，梭羅的真實身份是誰，你知道嗎？」

　　男人搖頭：「總之不是敵人，更希望是朋友。」男人放下咖啡杯，將手枕在桌上，握成拳頭的手掌輕捂著嘴巴。「我現在更關心的是我們用來驅虎的火炬準備得如何？」

　　「火炬已經登岸，匿藏在碼頭附近。近日會轉移到倉庫。放心，一切順利。」

　　「好。」

　　「那麼，打算何時滅虎？」

　　「越快越好。必須在老虎越過底線之前將他擊潰，所以我想速戰速決。」

　　「嗯，意見一致。那就等你發號施令了。」

　　「我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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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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