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鬥軍官 - 第七章撫慰亡者的心志 (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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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七章撫慰亡者的心志 (5)

葶琰

Mar 2, 2022

108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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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柩端正的躺在墳裏，接受眾人送上餞行的黃土。

　　人們肅立在墳前。

　　女士們被這傷感的氣氛惹得紅了眼；男士們雖然沒有哭，卻因著這果敢的人的下場感到心裏郁悶。

　　黃土徐徐掩蓋棺木。

　　「唉，一個這麼好的人就這麼無辜逝去，真可惜啊。」卡洛斯忍不住輕聲發出嘆息。

　　羅莉塔被父親的話惹出了眼淚。她搖了搖頭，接道：「願意犧牲自己為大家的未來奮鬥的勇士，為什麼會有這種下場啊…」

　　杭德羅輕輕拍了拍羅莉塔的肩膀，說：「山吉斯先生不會白白犧牲的，他在大家心裏種下那自由的苗芽，有一天一定會開花結果的。」

　　「杭德羅先生說得對，山吉斯先生的遺志，就讓我們繼承吧！」人群中有人高喊。

　　「對！我們接手報社，讓周報繼續刊行，喚醒更多的人。」

　　「好！」好幾個人在附和。

　　「大家有這份心，相信山吉斯先生在天堂裏也會感到恩惠。」杭德羅說。

　　墓土被蓋滿了，神父在黃土上放下一朵白玫瑰。

　　人們陸續散去。

　　直到墓前再無一人，羅莉塔也擦了眼角的淚痕，轉身。

　　「啊，迪亞歌…你還是來了？」

　　一身素色的迪亞歌慢慢走近。

　　「嗯，雖然很擔心你占卜說的那個什麼惡運，但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應該來。」

　　「占卜嗎？」羅莉塔抿著嘴搖了搖頭，說：「為預知的未來擔驚受怕實在太難受了……如果命運真的是預定了，我寧願不要預先就知道結果，反正我也改變不了，總比覺得自己無法挽回一切而內疚好。」她扭頭又看了看那片黃土。「我以後也不會再玩占卜了…」

　　「不，我不相信命運是預定的。」迪亞歌也把目光鎖定在那片黃土之上。「即使是預定的，與其事後後悔，倒不如把一切視為未知之數放手一搏。就算最終走向必然的結局，也算是無悔。」

　　這時，停在遠處一台馬車駕駛座上的男人向他們用力揮手，隱約聽見男人叫道：「羅莉塔，還不上車…大家都在等著…」

　　「知道了，爸爸。」羅莉塔轉身。「迪亞歌，要一起走嗎？」

　　「唔，我想多待一會兒。」

　　羅莉塔看進迪亞歌眼裏，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作罷。

　　「嗯。」她乖乖轉身走向馬車。

　　迪亞歌則來到山吉斯的墓前。

　　鎮的這個墓場在郊外一座小山斜坡下的一片平地，較附近的土地略略隆起，所以景觀非常漂亮，滿眼是山花綠葉，細風送來沁心的草味。

　　躺在這裏的亡魂可以得到安息吧？

　　迪亞歌抬頭望去，那邊遠處是一個小湖。

　　小湖由兩山環抱，左面的高山青綠茂密，右面纖長的山卻禿得岩石嶙峋。處在中央的小湖卻是個寂寞的湖，環湖沒有人煙，湖面連半隻水鳥也沒有。湖的形狀看上去像一個圓滿的圓，仔細看卻能看到湖的右面湖岸凹進去一塊，讓小湖成了一個帶著缺陷的圓。然而，這個不完美的小湖，卻是聖德斯科鎮上供水的主要來源。

　　把目光收回來，面前還來不及豎立墓碑的新墳，只有那朵白玫瑰相伴。

　　對世界對未來充滿熱情的人，如今卻只能躺在清冷的墓園裏。

　　迪亞歌感到一種遙遠又熟悉的無力感突然來襲。

　　這種感覺第一次出現那時年紀還很小，忘記是因為什麼事情讓他坐立不安，他只記得那時因此而想找個能夠安撫他的人伴在身邊，卻找遍了整間房子整個莊園都找不到父親，甚至找不到瑪利亞，他只能躲回自己的房間，靜靜等待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直到父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這種感覺隨後也出現過幾次，但隨著年紀日長，漸漸遺忘。

　　直至孤身到西班牙留學。

　　在西班牙待了一段短日子後，與家人的分隔、劇烈的環境轉變、還有新思維的衝擊，讓他再次陷入無力的低谷。

　　就是那時遇上山吉斯先生；山吉斯的熱情和見識，重新燃點了他對生命的熱情，將那份無力感壓下去了。當時，他與山吉斯的關係亦師亦友。一年後，山吉斯離開馬德里前往西班牙南部，他們才失去聯繫。後來聽見山吉斯得罪了西班牙政權，他也有幫忙暗中營救，協助山吉斯逃回加利福尼亞。

　　知道山吉斯一直沒有放棄理想，他很動容，但從西班牙回來後他卻一直沒有去找他，一來不想任何在西班牙發生的事在這裏再被談及，二來實在不願山吉斯看到他的「轉變」。

　　如果我沒有迴避他，如果我堅持勸止他，是否他就不會喪命了？

　　迪亞歌眼前有點模糊。

　　低頭，墓土上的白玫瑰在霧中發著白色的光。

　　「迪亞歌，要有所求就要有所犧牲，難道會有天掉下來做好的餡餅嗎？如果因為危險就退縮不幹，我們永遠無法到達理想的彼岸。如果前去的道路上需要有墊腳石，就讓我成為其中一塊。」

　　啊，是你說過的話…

　　你如你所言，成為了一塊墊腳石，或許真的會為理想的未來開啟了道路，卻也在愛你的人們心裏留下了傷痕。我們，到底是不是在做著一件正確的事？

　　迪亞歌踏前一步，把胸襟別著的黑玫瑰取下，放在那朵白玫瑰旁邊。

　　對不起，山吉斯先生，無法為你揪出殺害你的幕後黑手。

　　我答應你，我絕不向雷蒙認輸！

　　山吉斯先生，請你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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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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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章黑暗盡頭的曙光 (1)

#2 第一章黑暗盡頭的曙光 (2)

#3 第一章黑暗盡頭的曙光 (3)

#4 第一章黑暗盡頭的曙光 (4)

#5 第一章黑暗盡頭的曙光 (5)

#6 第二章曙光喚醒的靈魂 (1)

#7 第二章曙光喚醒的靈魂 (2)

#8 第二章曙光喚醒的靈魂 (3)

#9 第二章曙光喚醒的靈魂 (4)

#10 第三章往日是今日的因 (1)

#11 第三章往日是今日的因 (2)

#12 第三章往日是今日的因 (3)

#13 第三章往日是今日的因 (4)

#14 第三章往日是今日的因 (5)

#15 第三章往日是今日的因 (6)

#16 第三章往日是今日的因 (7)

#17 第三章往日是今日的因 (8)

#18 第四章化身梭羅的初衷 (1)

#19 第四章化身梭羅的初衷 (2)

#20 第四章化身梭羅的初衷 (3)

#21 第四章化身梭羅的初衷 (4)

#22 第四章化身梭羅的初衷 (5)

#23 第四章化身梭羅的初衷 (6)

#24 第五章天下父親的心願 (1)

#25 第五章天下父親的心願 (2)

#26 第五章天下父親的心願 (3)

#27 第五章天下父親的心願 (4)

#28 第六章野心覆滅與萌發 (1)

#29 第六章野心覆滅與萌發 (2)

#30 第六章野心覆滅與萌發 (3)

#31 第六章野心覆滅與萌發 (4)

#32 第六章野心覆滅與萌發 (5)

#33 第六章野心覆滅與萌發 (6)

#34 第七章撫慰亡者的心志 (1)

#35 第七章撫慰亡者的心志 (2)

#36 第七章撫慰亡者的心志 (3)

#37 第七章撫慰亡者的心志 (4)

#38 第七章撫慰亡者的心志 (5)

#39 第八章靈魂深處的恐懼 (1)

#40 第八章靈魂深處的恐懼 (2)

#41 第八章靈魂深處的恐懼 (3)

#42 第八章靈魂深處的恐懼 (4)

#43 第八章靈魂深處的恐懼 (5)

#44 第八章靈魂深處的恐懼 (6)

#45 第九章懷抱軍魂的男人 (1)

#46 第九章懷抱軍魂的男人 (2)

#47 第九章懷抱軍魂的男人 (3)

#48 第十章無法壓抑的愛情 (1)

#49 第十章無法壓抑的愛情 (2)

#50 第十章無法壓抑的愛情 (3)

#51 第十一章危難中悸動的心 (1)

#52 第十一章危難中悸動的心 (2)

#53 第十一章危難中悸動的心 (3)

#54 第十一章危難中悸動的心 (4)

#55 第十二章欲斷難捨的心情 (1)

#56 第十二章欲斷難捨的心情 (2)

#57 第十二章欲斷難捨的心情 (3)

#58 第十二章欲斷難捨的心情 (4)

#59 第十三章注定推開的懷抱 (1)

#60 第十三章注定推開的懷抱 (2)

#61 第十三章注定推開的懷抱 (3)

#62 第十三章注定推開的懷抱 (4)

#63 第十三章注定推開的懷抱 (5)

#64 第十四章日漸穩固的力量 (1)

#65 第十四章日漸穩固的力量 (2)

#66 第十四章日漸穩固的力量 (3)

#67 第十四章日漸穩固的力量 (4)

#68 第十五章你是我的指路燈 (1)

#69 第十五章你是我的指路燈 (2)

#70 第十五章你是我的指路燈 (3)

#71 第十五章你是我的指路燈 (4)

#72 第十六章翻起波浪的醋海 (1)

#73 第十六章翻起波浪的醋海 (2)

#74 第十六章翻起波浪的醋海 (3)

#75 第十六章翻起波浪的醋海 (4)

#76 第十六章翻起波浪的醋海 (5)

#77 第十六章翻起波浪的醋海 (6)

#78 第十六章翻起波浪的醋海 (7)

#79 第十六章翻起波浪的醋海 (8)

#80 第十七章你我之間的火焰 (1)

#81 第十七章你我之間的火焰 (2)

#82 第十七章你我之間的火焰 (3)

#83 第十七章你我之間的火焰 (4)

#84 第十七章你我之間的火焰 (5)

#85 第十七章你我之間的火焰 (6)

#86 第十八章身份識破的危機 (1)

#87 第十八章身份識破的危機 (2)

#88 第十八章身份識破的危機 (3)

#89 第十八章身份識破的危機 (4)

#90 第十八章身份識破的危機 (5)

#91 第十九章海的吞噬與釋放 (1)

#92 第十九章海的吞噬與釋放 (2)

#93 第十九章海的吞噬與釋放 (3)

#94 第十九章海的吞噬與釋放 (4)

#95 第十九章海的吞噬與釋放 (5)

#96 第十九章海的吞噬與釋放 (6)

#97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1)

#98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2)

#99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3)

#100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4)

#101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5)

#102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6)

#103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7)

#104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8)

#105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9)

#106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10)

#107 第二十一章魔爪的四處伸張 (1)

#108 第二十一章魔爪的四處伸張 (2)

#109 第二十一章魔爪的四處伸張 (3)

#110 第二十一章魔爪的四處伸張 (4)

#111 第二十一章魔爪的四處伸張 (5)

#112 第二十二章理想現實之差距 (1)

#113 第二十二章理想現實之差距 (2)

#114 第二十二章理想現實之差距 (3)

#115 第二十二章理想現實之差距 (4)

#116 第二十二章理想現實之差距 (5)

#117 第二十三章我與你的岔叉路 (1)

#118 第二十三章我與你的岔叉路 (2)

#119 第二十三章我與你的岔叉路 (3)

#120 第二十三章我與你的岔叉路 (4)

#121 第二十三章我與你的岔叉路 (5)

#122 第二十四章兩個人的幸福湖 (1)

#123 第二十四章兩個人的幸福湖 (2)

#124 第二十四章兩個人的幸福湖 (3)

#125 第二十四章兩個人的幸福湖 (4)

#126 第二十四章兩個人的幸福湖 (5)

#127 第二十四章兩個人的幸福湖 (6)

#128 第二十四章兩個人的幸福湖 (7)

#129 第二十四章兩個人的幸福湖 (8)

#130 第二十五章惹怒抓狂的老虎 (1)

#131 第二十五章惹怒抓狂的老虎 (2)

#132 第二十五章惹怒抓狂的老虎 (3)

#133 第二十五章惹怒抓狂的老虎 (4)

#134 第二十五章惹怒抓狂的老虎 (5)

#135 第二十五章惹怒抓狂的老虎 (6)

#136 第二十五章惹怒抓狂的老虎 (7)

#137 第二十五章惹怒抓狂的老虎 (8)

#138 第二十六章前緣結下的恩怨 (1)

#139 第二十六章前緣結下的恩怨 (2)

#140 第二十六章前緣結下的恩怨 (3)

#141 第二十六章前緣結下的恩怨 (4)

#142 第二十七章你與我殊途同歸 (1)

#143 第二十七章你與我殊途同歸 (2)

#144 第二十七章你與我殊途同歸 (3)

#145 第二十七章你與我殊途同歸 (4)

#146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1)

#147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2)

#148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3)

#149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4)

#150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5)

#151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6)

#152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7)

#153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8)

#154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9)

#155 第二十八章你就是我的性命 (10)

#156 第二十九章光明之路的波瀾 (1)

#157 第二十九章光明之路的波瀾 (2)

#158 第二十九章光明之路的波瀾 (3)

#159 第二十九章光明之路的波瀾 (4)

#160 第二十九章光明之路的波瀾 (5)

#161 第二十九章光明之路的波瀾 (6)

#162 第二十九章光明之路的波瀾 (7)

#163 第三十章天真的革命捷徑 (1)

#164 第三十章天真的革命捷徑 (2)

#165 第三十章天真的革命捷徑 (3)

#166 第三十章天真的革命捷徑 (4)

#167 第三十章天真的革命捷徑 (5)

#168 第三十章天真的革命捷徑 (6)

#169 第三十一章響起決戰的炮聲 (1)

#170 第三十一章響起決戰的炮聲 (2)

#171 第三十一章響起決戰的炮聲 (3)

#172 第三十一章響起決戰的炮聲 (4)

#173 第三十一章響起決戰的炮聲 (5)

#174 第三十一章響起決戰的炮聲 (6)

#175 第三十一章響起決戰的炮聲 (7)

#176 第三十一章響起決戰的炮聲 (8)

#177 第三十一章響起決戰的炮聲 (9)

#178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1)

#179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2)

#180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3)

#181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4)

#182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5)

#183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6)

#184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7)

#185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8)

#186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9)

#187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