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 - 37 我們的同居生活

充電過後，童遙放開了我，問我要繼續寫嗎？

我說要休息一下，要睡一會兒。

「不如換新的床單？」童遙問，「太重酒氣了。」

「好，但要先收拾一下。」我說。

在睡房內，我們先收拾好浮在空中的雜物，也把那半支威士忌藏好。

然後取出新的床笠、枕頭袋和被袋。

床笠、枕頭袋換成深綠色的。

被袋是森林花紋，是一片樹林。

由於房間以白色為主，每次換床舖的款式，都像換了房間的主題。

我認為這是白色床、白衣櫃、白色牆的好處。

現在白色木床上，鋪著森林風格的被子，以及深綠色的枕頭。

我想找一個舊枕頭出來，畢竟只有一個枕頭，不夠兩人用。

可是她阻止了我，說一個枕頭就夠，反正是單人床，放不下兩個枕頭。

然後我就上床要睡了。

她也在床上，同一枕頭上，與我相看。

左邊的我，用力拉被子上來，蓋到肩膀。

她的睫毛，眼睛都很好看。

我早已不是一個容易心動的人，可是她似乎有某種吸引力，漸漸地吸引著我。

「我想充電。」我側身面對她。

她先撥好髮，轉半身，把背部塞到我懷中。

她把我的左手，五指緊扣，拉放肚子上，讓我緊抱著她。

被子下的我，疲倦的我，深深地感受懷裡的她。

直至入眠。

舒服地入眠。

睡到忘形，睡到不知時間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

最幸福的是，開張眼的時候，她還在。

就算睡醒了，也不想下床，想繼續待著。

我醒了不久，童遙也醒了，轉過身來。

「你醒了？」她問。

「嗯。幾分鐘了。」我說。

她雙手伸出被子，伸個充滿朝氣的懶腰。

「今天有什麼安排嗎？」她問。

「你有什麼想法？」我問。

「不如一起打掃？」她提出，「清潔家裡。」

「有很多地方我不敢亂碰，所以要有你在。」她說。

「好。」我點點頭。

我們起床後，用小量的水來刷牙和溂口，就到客廳收拾雜物。

把不要的東西，放到垃圾袋，滿了一袋就包好扔掉。

要的東西，就分類放好，整整齊齊的。

我們也用不同的清潔劑，抹不同地方。

最後抹地面一遍，就完成了打掃。

「兩人一起打掃生活的地方，真有一種同居的感覺。」我心想，在沙發上休息，享受這一切。

童遙脫下膠手套，放好手套。

「看什麼？」她問。

「看你……什麼時候餓？」我說。

「早就餓了。」她說。

隨即，我們換衣服出去吃早餐。

基本上，想吃什麼就拿什麼。

她拿了一個熱哄哄叉燒包，要分給我。

我拿著普通的長條麵包。

她餵我一口，我餵她一口，不亦樂乎。

我們又喝同一支飲料，一支飲管就足夠。

吃完之後，童遙也拿出紙巾給我。

我用臉去接，引誘她親手幫我抹嘴。

她只能沒好氣地幫我抹抹。

下一個活動，就是去跑步。

我們再次重臨海濱公園跑步。

螢光黃跑鞋、螢光藍跑鞋，交替踏地。

跑著，中途又做一陣子訓練。

「運動是身材管理的關鍵。」我在空地做掌上壓。

「飲食和睡眠都是健康的一部分。」我再做一下。

「我……知道。」她也做掌上壓，目標是五下。

然後又跑步，朝著海濱盡頭進發。

回程時，她跑到累了，需要休息之際——

「前面等你？」我問她，帶著戲弄的語氣。

「嗯，你先跑吧，我會追上來的。」她倔強地說。

看到她坐在長椅上，按按小腿的肌肉。

我卻不捨得離開，始終沒有踏出一步。

「為什麼不跑？」她問。

我走近她，蹲下來，把她的小腿放在我大腿上。

替她按摩一下。

「因為不捨得丟下你。」我說。

她坐在長椅，看著我。

我低頭揉著她小腿，不時看她一眼。

手指猶疑要不要觸碰大腿，看上去很誘人。

最後我還是動手了，觸碰大腿。

她手抓短褲，有點緊張。

「舒服嗎？」我問，低著頭臉紅。

「舒……服。」她有點尷尬。

隨後，我們又再度起跑，回到家中。

她叫我把衣服放進洗衣機，當我下次寫、讓時間流動的時候，她就洗澡和洗衣服。

「不能一起洗澡嗎？」我問。

「你……在說什麼？」她問，「你不寫的話，哪有水？」

她把我趕去書房，要我快點寫。

於是我就回去書房寫了四十分鐘，然後輪到我洗澡。我們又一起晾曬衣服，並把上次洗的衣服收下來。

一起摺衣服，放進衣櫃。

一切就像同居情侶生活，幾乎是新婚生活的樣子。

我們面對面地坐在餐桌上，一起看看紙上的問題，構思故事的情節。

可是我總是會忍不住看她。

這個行為是不是表示，我喜歡她又多了一點呢？

「看什麼？」她問。

「沒看什麼。」我回答，再看紙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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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我們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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