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牢內重兵看管,牢房設置在地底下,防止任何方式的越獄或是劫獄的行為,再加上有與高峰齊名之天牢司獄武競孫坐鎮之下,可說是戒備森嚴滴水不漏,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夜涼如水,平靜的天牢中黑影幢幢,一道鬼影一閃即逝,引來武競孫的戒備,隨即下令眾獄卒提起精神嚴防。2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rrU957tP6
在天牢第二層的深處,儔弢被關在此處,四肢被上著鐵銬,牢籠外點著幾盞燭光映照在儔弢的臉上,顯得憔悴不堪,周圍駐守著諸多獄卒,就在進入交班輪替的期間,趁著守備最鬆懈的時刻,一個詭異的步伐快速而悄然,幽盪穿梭在天牢之中,直達儔弢被關的所在。
「哈,是幽魂,主人,主人,你終於來救我了。」儔弢暗自心喜的低語呢喃道。
一個神秘人物來到,帶著黑色銅面具,無法分辨身分,也看不出面具底下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思,儔弢興高采烈的拖著鐵銬蹣跚的靠近幽魂,拖動的聲音引來獄卒的關切,當在場的獄卒將視線看向發出聲音來源的同時,幽魂一個極端又意外的動作,一掌蓋向儔弢的天靈,將儔弢當場擊斃!
「啊,來人呀,來人呀,有人刺殺囚犯、有人刺殺囚犯。」看見的獄卒立刻驚慌的大聲呼喊求援。
儔弢的屍體癱軟倒落在幽魂的腳邊,幽魂似是無感的將儔弢屍體踢開,隨即一個幻步竟穿越牢籠柵欄而出,在場獄卒立刻連合前來支援的一舉將幽魂包圍,但幽魂如影似幻的腳步與玄異的身法,一下子晃開包圍,一下子影子淺入牆壁內,三兩下就闖過層層包圍出了天牢大門,就在幽魂欲離開之際,一道刀勁橫空,將幽魂掃退,就在幽魂被牽制住的同時,一口刀鋒從天而降,一刀堵地劃開戰圈,武競孫足踏獨立於刀鋒之上氣勢昂然。
幽魂見此事態不與力鬥,腳踩幻步想強行通過封線,此時武競孫身影飄跡,刀鋒在足下迴旋,處處盡鎖幽魂突破的路徑,幽魂心知拖延將不利於己,功力急催浩掌速提,急攻突襲武競孫。
武競孫將足下刀鋒挾勢踢出,刀鋒迴旋成勁,破解幽魂突襲,隨後武競孫身形轉移壓向幽魂,收起刀勢的同時出掌逼向幽魂,迫使幽魂提掌回應,兩人雙掌一交力拼根基功底,形成兇險的內元決鬥局面,只要稍微力屈那便是重創,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同時,各自提升功力應付,幽魂漸漸感到無力,足下因力量失衡有漂浮失重的現象。
武競孫再贊功力欲一舉將幽魂就地殲滅,突然,一道凌厲的黑影從後方殺入,武競孫功力雙分推掌擋住殺招,只見一名黑臉異人來到,形成夾殺的狀況,武競孫臨危不亂欲出刀破解險局,而黑臉鬼影竟獨自承受大部分的內功壓力,幽魂趁勢脫出死局,而雙分的功力合一形成強大掌壓,直接將鬼影形體消滅,幽魂也趁勢脫離消失無蹤。
塵煙散去,支援的獄卒才紛紛趕至:「參見司獄。」見狀天牢司獄向其致敬:「敢問司獄有看見一名詭異的面具客嗎?」
「被他脫逃了。」武競孫淡淡的說道,之後問:「牢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稟司獄,詭異面具客現身天牢,殺了罪犯儔弢之後便立刻逃逸。」獄卒回。
「我方可否有傷亡?」武競孫關心的問道。
「沒有。」
「不是劫囚,也沒有對獄卒下殺手,反而殺了罪犯,那就奇怪了。」武競孫摸了摸下巴,表情深慮的說著。
§ § §
為了這次幽魂闖天牢殺囚犯一事,皇帝傳喚武競孫前來說明情況,皇殿之上,趙璧與杜墨列席在場,武競孫來到把當晚鬼影行刺囚犯的事件從頭到尾詳述過一邊。
「這……」姬天衡聞言,心中暗自震驚:「幽魂又再度出現了。」此言一出,只見一旁趙璧與杜墨露出無法推測的表情。
「幽魂?難道皇上知道這個人?」武競孫問道。
「按照你所描述的臉上配掛青銅面具,身穿暗黑色法袍,身法飄忽如鬼,孤皇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人,但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姬天衡緩和了情緒後繼續說:「孤皇知道這個人,他是當初在組織成立天同會時,草創六人之一,但孤皇未與之深交,當時他的行事作風比較低調,負責收集情報,是天同會內最仰賴之人。」
「微臣知道天同會,這個組織是為了推翻前朝所成立的組織,原來吾皇是當初草創時期的人物。」杜墨說道。
「這是一開始成立組織的夙願,但隨著局勢逐漸明朗化,推翻前朝的態勢底定之後,內部也有了對立分化,形成以孤皇所率領的姬家軍,以及楚從賢的楚門世家這兩派,之後的戰事就如你們所知一般,但在組織分化之前幽魂似乎刻意淡出,也因為他的作風實在過於低調,孤皇也忘記了他是在什麼時候離開了天同會。」姬天衡解釋道。
「如果幽魂在當初是一個低調之人,那麼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又是為了什麼原因呢?」趙璧疑問的說著。
「明人不說暗話,早前由楚從賢率領的楚門世家在暗中轉型成宗教,天聖崇跡這個組織由此而生,利用教宗教孝的明義拉攏民心,我合理懷疑幽魂在戰後加入了天聖崇跡。」杜墨分析道。
「天聖崇跡的目標是什麼?與上次想暗殺皇上的那批人有關係嗎?」武競孫問道。
「原本想留下活口藉此打探行刺背後的動機,以及是否有相關組織在背後運謀,在儔弢被殺之後確實是斷線了。」跡天衡說道。
「幽魂是一個很好的偽裝,臉帶面具、身批黑衣,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分,甚至任何人都可以藉此偽裝自己的身分,也許這個幽魂與天同會時的那個幽魂是不同人。」趙璧丟出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我贊同你的說法,自一開始我所懷疑的人就是你的學生,夏靖。」杜墨指著趙璧說:「天牢囚犯被殺這是前所未聞的事,但卻發生在他進宮之後,他是最有可能之人。」
「毫無證據可不能胡亂指控。」趙璧擺擺手撇清道,眼底流露出一絲怒氣:「只說幽魂,那鬼影呢?司獄大人在對戰過程中遭遇幽魂與鬼影的夾擊,你若指控幽魂是夏靖,那鬼影又是何人?」
「有可能是天聖崇跡中的共犯。」
「欲加之詞。」
「根據司獄描述對戰過程中,夏靖的根基不可能與之抗衡,這一點孤皇之前有親自確認過了。」姬天衡說道。
「回稟皇上,有可能是夏靖刻意留手。」杜墨持續用言語引導。
「為什麼你總是要針對夏靖?」趙璧不滿的問著。
「我這是提出我的看法,合理的懷疑而已。」
「夠了,你們兩個人不用在爭執了,幽魂是誰?是不是夏靖還需要證據,這次天牢被人獨闖不說還劫殺囚犯,代表天牢守衛出現了許多漏洞,孤皇不管對方是用何詭異的妖法,若再有這種事情發生,皇城天牢威信將蕩然無存,百姓也會因此惶恐,武競孫。」姬天衡說道。
「屬下在。」武競孫回應道。
「孤皇要你對此擬定分針,提出作為。」
「是。」
「此事討論到此為止,退朝。」姬天衡令下,在場眾人紛紛離去。
離開時杜墨刻意攔下姬天衡:「微臣斗膽。」
「這段期間孤皇要你暗中調查夏靖的來歷,進行的如何?」姬天衡問道。
「這……」杜墨欲言又止。
「但說無彷。」
「回稟皇上,前段時間在成都與平揚來回調查,證實他之前所說的話屬實,但就算如此我也認為夏靖這個人不可盡信,他出現的時機點太過巧合了,甫進皇城就遇上劫殺囚犯一事,而且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心思,可見是經過精良的訓練。」
「這也正是孤皇的疑慮,不過,既然是趙璧中意的學生,現下也找不到任何證據,此事暫且按下吧。」
「但是皇上也不可掉以輕心,不多加嚴防夏靖這個人才是。」
「這一點不需要你提醒,孤皇自有打算。」
「微臣遵旨。」杜墨鞠躬著,姬天衡說完便直挺挺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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