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她、她、她和她的物語 - 24 出夢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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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4 出夢

車理小龜

Apr 11, 2025

9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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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秒。

在昨天激戰後又遇上一場全無防禦的互毆後被直擊下巴的匂宮出夢也僅僅是陷入昏迷二十秒。

當她張開眼，只看到一半沙子以及那空無一人的戰場。

匂宮出夢一時間無法理解發生了甚麼事。

然後，她想起了一切。

在半空中交錯的瞬間，她明白到那種拔刀術只是幌子，在半空在地面都無關緊要，李明只是透過拔刀術明確告訴對手自己的攻擊範圍僅限於手臂，再突如其來的迎上來給予自己致命的一擊。

接著自己就輸了。

失敗了。

失敗了?

我?匂宮出夢?失敗了?

這句話在喉間滾動三次才真正成形。某種陌生的東西正在胸腔裡發芽，不是憤怒也不是恥辱，而是更原始的震顫——彷彿有人往她空蕩的軀殼里扔了些甚麼一樣。

"這......不可能!!!"匂宮出夢一下拍在地版之上，地上的沙子頓時飛舞了起來，同時兩道身影從出場通道飛身而出——那是拳願會最高戰力，「三羽烏」的其中兩位，鷹山實和王森正道。

他們早已得到命令，從昨夜戰場上那顛狂的表現，很難想像如果她一發難想要傷害審判或者其他無關人士的話會是何種慘況，所以他們打從比賽一開始就在等待著，準備好一但比賽演變為殺戮時便出面阻止她。

沒等匂宮出夢站起來，兩道黑影便隨著沙子當頭砸下，本就傷重的她閃避不及，被一腳砸中右肩，頓時整條手臂酸麻難當，整個人頓時便跪了下去，緊接眼前一花，一記正拳便往著她面門而来。

"去死!"匂宮出夢暴喝一聲，五指化爪的抓住了眼前拳頭!

"啪!"隨著出夢的手爪抓住拳頭一扭，鷹山實那近百公斤的身體竟然失去平衡坐趺在地。

在這電光火石間，另一人王森正道又是一記凌厲的鞭腿破空而至，匂宮出夢不得不放手後撤，傷重的她本就是靠著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迎戰兩人，這一退令她連氣勢都失去，立刻落入被動挨打的境地。

匂宮出夢連忙把手臂豎起來，擋住臉部和胸膛，左支右擋。

三人手臂相交，都是硬碰硬的打法，每一次對擊都發出巨大的碰撞之聲。這樣的打法，十分的野蠻，十分的粗獷。

也許是傷重，又或者是失誤，匂宮出夢在接下一記重拳後一時沒有踏結實，身體立刻微微一滑，連忙晃動了一下才堪堪穩住。

但兩人又豈是易與之輩?立即就是抓準機會又是一記鞭腿狠布地踢在了對方的小腿關節處。

"咔嚓!"骨頭的斷裂之聲響起，匂宮出夢的身體向下一矮，倒在會場之上。

"我.....我可不能會輸!"她整個人如野獸一樣翻身趴起，將手臂伸長到極致，直接撲向了鷹山實!

"這招......看過了!"只見鷹山實往身軀下一潛，往前欺身到匂宮出夢懷中，一記結實的正拳再次命中了她的下巴。

匂宮出夢毫無生氣地躺在會場，身體還留有戰鬥時的餘韻而輕微抽搐。

連身皮衣都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襯托出一幅淒美的景象。

一時間會場只剩下她那微弱的呼吸聲和隱約的抽泣。

兩人這才發現她那不到五十公斤的身體是如此的柔弱。

正當兩人想抱起她時，匂宮出夢卻先一步醒來，"滾!"她僅僅是目無表情地盯住兩人，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拐一拐地拖著自己那傷重的身軀走出了會場。

匂宮出夢迷茫地看著前路，連自己要去那裡都不知道。

只是盲目地，不斷往前。

"嗨!"

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前行，那是一個臉上有著誇張的刺青，戴著太陽眼鏡的零崎人識。

匂宮出夢先是呆了一呆，"小零......是你......。"

"嗯，是我，很久不見了，應該有兩年了吧?"零崎人識他裂嘴一笑，扶住了那撲向自己的小小的身軀。

緊隨其後的鷹山實和王森正道一看到那誇張的刺青便知道他是昨夜和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一同行動，屬於蟲組織的人。

但是他們沒有上前，畢竟眼前這位零崎人識雖然打今了不少拳願會的好手，但卻一個人都沒有殺掉，甚至連傷員都只有一個——那還是交手時不小心撞在一塊被他身上藏起的小刀所畫傷。

而且他們也不想惹到匂宮雜技團的"朋友"，所以他們只能默默退去回報上級再行定奪。

"我......輸了。"那聲音聽起來沒有不甘，沒有憤怒，甚至沒有平淡，就只有一種麻木的空洞。

"這多大點事?我都被你打敗多少次了?"零崎人識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回應著。

"可......可是我......如果輸了的話......我......還有......甚麼......用?"那語氣就如同說著最為害羞的話，指尖緊緊抓住了零崎人識的手臂。

勝利，殺戮，任務就是匂宮出夢的全部，而現在，那完美的三角卻被李明硬生生的撕下了一角。

那裡頭只有空虛。

甚麼都沒有。

這一瞬間，並非誇大其辭。

一個世界崩塌了。

"輸了一次就沒有用了?你這也太......"在初中時期就被匂宮出夢殺光所有同班同學而不得不輟學的他詞彙庫實在是少得可憐，"那輸給你這麼多次的我算甚麼?"

那只是隨口脫出，絲毫沒有任何質感的言語——但儘管如此，"可是......我被制造出來就是為了去戰鬥!為了勝利。"匂宮出夢也不得不去回應。

就仿佛是快將溺斃之人唯一所抓住的，隨時會斷裂的繩索。

零崎人識先是把她那陷入自己血肉的拍尖甩開，隨口道，"我還他媽的是"零崎"，是殺人鬼，我這還是是殺人鬼和殺人鬼之間所生的，殺人鬼中的殺人鬼!萬中無一，血統純正，天生的殺人鬼!可我都他媽幾年都沒殺人了，那有事是一出生就一定要去做的?"

"你......為甚麼?你可是零崎啊。"

"輸了給那個人類最強納，她可以不殺我，但我以後都不殺人，就這麼簡單。"零崎人識又想起了之後不知吃錯甚麼藥了想跑去挑戰她，想要求她把條件放鬆一點——比如能殺殺壞人甚麼的，結果卻被抓去當免費勞工，經歷了一段連他這個殺人鬼都不想回顧的往事。

聽到這話的匂宮出夢噗通一聲的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暗淡了起來，"那麼，一個不能殺人的殺人鬼到底算甚麼?"

"我那知道?"零崎人識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每根指尖都粘著帶血的皮屑，"或者我流浪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找出答案。"

"那麼......我還能做甚麼?"與其說是在問話，還不如說她是在問自己。

他忽然卡殼般頓住，搔頭的樣子像個課堂答不出來的中學生。眼前這個曾經只懂殺人的惡魔，此刻卻笨拙得叫人心碎。

零崎人識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嘆氣道，"世界這麼多條路，那就一條一條慢慢試納，在說這個前之你先去治療一下吧。"畢竟方才她的指尖已經快深入到

自己的骨頭去了，手臂再不治療恐怕得報廢了。

大概連零崎人識自己都沒想過，自己這種宛如戲言一樣的亂芻會對現在的她造成多大的影響，他現在所想的僅僅只是，把她丟給那個足智多謀的軍師，讓她去解答出夢的問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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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番外在一切開始以前

#14 13 革命(重寫了一次)

#20 大修了第一，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