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同樣一頓海鮮餐,這地可能只有這個能待客。 家榮哥還不見外吵著要喝昨晚米酒,說沒想到土釀酒不錯,喝醉不上頭。
美琴妹只能捨命陪榮哥。
幾杯後家榮哥問、「我聽南洋說你醫術不錯,就憑那幾本醫書?」
妹妹心想你問題真多,不把自己那點底細翻清楚不甘休:「不止。 也是運氣好吧,後來有一下放支農這裡的醫生借住我家,當保姆費教我現代醫學知識。 他可是山中醫學院畢業的,教我有幾年呢,走時候還笑話我算讀個本科,學慣中西。」
「難怪!美琴妹,你別怪我話多。 有件事我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不知道能問不?」
見他臉紅又忸怩的樣子,美琴妹心想你都問很多了,也沒見不好意思,現在?
突然一咯噔,不會一見鍾情想表白吧?樣子是長不錯有南洋爸的影子,我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家榮兄有点莫名其妙:「美琴妹,你沒事吧?」
心想還沒問就怎麼大反應。見她臉上一片紅白閃現,
美琴妹臉上紅白閃現、「沒事,你說吧。」
最多拒絕,看南洋面上可以溫柔點。
「我不知道你書上有沒有看到或者他告訴你沒有,我們這門武功有一種快速提高功力的偏方,雖然明白但凡神藥必有副作用,也註明最好是結婚有子嗣後才能用,當時生死存亡關頭也管不了那麼多都用了,確實都如狼似虎勁力提高很快,沒想到後果卻是全族從此人丁單薄。想想他們那幫人除了張德老祖都是一群泥腿子,要是有什麼解藥之類的應該就在你手上,要有好多人會把你供起來香火不斷。」
美琴妹見他說的鄭重,這下真臉紅得厲害,自己想什麼呀。
語無倫次、「書上見過,又不是什麼唐門用毒哪有什麼解藥。不過我覺得那方子有點怪,應該是虎狼之葯。 他倒是沒提過這個,他不是一直說他有把握嗎,哪會涉及後代話題。 不過並沒有註明什麼婚前婚後服用,藥方我看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只是有一味藥不好找,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老張心裡一驚:「你說不好找是不是指蔓陀花?」
「對,那好像傳說中來自西域的東西,現代已經找不到了,你們能找到?」
「沒有,我們都是改用罌粟花、有時就乾脆用鴉片膏,說是大同小異。」
「哎呀!這哪裡來的庸醫,中藥講究配伍的,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蔓陀花來自西域性寒、那什麼罌粟花長哪裡的?肯定燥熱的厲害,哪裡能隨便代替的。哈哈,按照藥理是不是成印度神油了?家榮兄莫非外號一夜五次郎?」
老張猛拍大腿:「特么的這不是害死人嗎,過剛易折懂不懂?」
徹底死心、「搞不好飛龍國興也速亡更疾緣由在此,可見文武雙全才是一切的根基,命該如此命該如此!」
「對啊,那時候的馬六甲都還沒開化吧,搞不好是什麼巫醫配的藥,」
說到這裡猛然醒悟:「你是說你已經......?」
對家榮哥揚揚眉挑挑眼。
「就是你想的那樣,舒妤出生後不久我那方面就不行了,徹底的物理傷害,更操蛋是心有餘而軟腳蟹,我太太一直想要個兒子呢。 很多堂兄弟家都基本是這個情況,不是一個女兒就一兒子,少有倆孩子的。」家榮哥說完也不忸怩了,換一臉悻悻。
真是可憐孩子,幸虧南洋還沒到時候吃藥,不過有自己在他大概也不會服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況且他已經夠強壯了,從小到大周圍孩子就沒有不被他打哭過的,自己沒少給別人父母陪不是,有時氣急敗壞差點想學武俠小說寫的那樣廢了他一身武功,可惜那幾本破書沒傳授這個。
張媽媽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對武功鍛煉的理解已經更上一層樓了。
「以後不要用了,古代的東西並不是都好。 你也真是的,又不用上戰場,要那麼強壯幹嘛。”」她是不知道英尼那地華人就必須強壯,有時也是有戰場的。
家榮哥這下沒問題了,兩人相顧無言。
美琴妹只能安慰、「我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吧,對了,回時拿點藥材,就是我給倆小孩煮海鮮加的那些,你們都一起吃,看看有沒用。 起碼味道不錯。」
還起身拍拍肩膀:「哥,節哀順變。」
「你說什麼呢?真欠打屁股。」
真的在挺翹屁股上拍一巴掌。
關係倒由此變親密像親兄妹了。
回家見到張南洋只說,順路見過你妈,她給的。
接過一包藥材的兒子懷疑是不是親媽,對比「後媽」的無微不至更是暗暗嘀咕⋯⋯莫非口口聲聲的「蕃薯藤下撿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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