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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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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背著後背包,由外面摸黑進入屋內,躡手躡腳走進來正要放下手中的東西時,屋內的燈突然大開,傑揚好整以暇地站在燈的開關旁邊,看著眼前進來的男人。
男人就是傑揚在旅店時,看到的站在老闆娘身邊的男人,那張消瘦的臉龐,看來跟傑揚差不多大,或者要再老一些,陰沉的雙眼微微地瞪大。
「嗨,我猜你就是許志賢,老闆娘的兒子?」傑揚微笑著走上前:「我剛好來找個老朋友,沒想到還遇到小偷?你包包裡是什麼東西?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許志賢拔腿想往回跑,傑揚一個箭步關上大門:「別這樣,我朋友還睡著呢。」
許志賢突然一把把包包往傑揚身上扔,傑揚一手接過,一腳卡著門不讓他得逞:「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為什麼要殺了傑若米?」
被問的人一言不發突然朝傑揚撲來,傑揚稍微側身,捉住他一隻手臂,彎身將他整個人抱起摔到地面,許志賢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重摔到地,傑揚回身,捉住他一隻手,反身壓制在地面。
「說,為什麼要殺害傑若米?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傑揚才剛說完,眼角餘光突然瞄到一道閃光,下意識伸手去擋,讓本來躺在地上的許志賢有了翻身的機會,他捉緊傑揚鬆手的時機,翻身坐起,刀刃刺進傑揚手中的包包,隨著兩人的拉扯東西摔落地面。
隨身的電腦、平板、錢包和一些紙類的資料從包包中跌落,可是沒人有空理會,許志賢殺紅了眼握著小刀朝傑揚撲來,傑揚趕緊先拉開距離,捉準時機箭步上前捉住許志賢握刀的手。
「居然給老子藏了武器?」傑揚伸腳朝許志賢的膝蓋後方踹去,讓他腿軟地半跪到地板,但是手上還是緊緊捉著小刀。
傑揚將他整個手臂一轉,許志賢發出慘叫聲,手終於在不斷顫抖中鬆了手,小刀落地。
傑揚見刀已經落地,用力把人摔到地上,一腳把刀踹遠,一腳踩上他的背部。
「阿賢,裡面怎麼了?」外面傳來熟悉且尖銳的女人聲音。
「媽,快走!」許志賢才剛說完就被傑揚蹲下身摀住嘴巴,許志賢張嘴往傑揚伸來的手咬下,差點讓傑揚慘叫出聲,咬牙瞪著許志賢將痛鳴吞下肚。
外面沒有再傳來聲音,許志賢咬著傑揚的手已經見血,讓傑揚惱怒地用拳頭揍了他的腦袋一拳,他才鬆口放開傑揚已經被咬得沁血的手。
「媽,快走,不要管我!」
嘖,該死。傑揚在心裡猶豫著要不要乾脆把許志賢揍昏,讓他別在這亂嚷嚷了。
「……阿賢,你好好去吧。」
啥?外面的女人突然的話語打斷傑揚的思緒,也讓許志賢停下嚷嚷。
「不、不不……媽,妳不能這樣……」許志賢突然開始低聲哀鳴著,腦袋不停地左右擺動,下一秒居然哭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傑揚注意到許志賢已經沒再反抗,慢慢鬆手站起身,注意到四周的溫度好像高了幾度?
「咳、咳……」白色的煙霧從門縫中竄了進來,那速度快得讓人咋舌,傑揚眼見不對勁衝向大門,想去握門把卻被高溫給燙得鬆手,不斷甩手伸腳用力踹了幾下門板,大門卻紋風不動,旁邊的窗戶架著防盜欄杆,但傑揚還是拿了東西把窗戶直接打破,火舌從被他打破的窗戶竄進。
「該死……」透過火光,傑揚看到不遠處站著個瘦巴巴的矮小女人,她見傑揚朝她看過來立刻轉身就跑。
「你他媽的,居然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傑揚罵了句,外面的大火延燒速度快得驚人,扔下手上的東西,傑揚回頭把他藏起的東西,和傑若米留下的物品收進破了個口的袋子,用背帶將袋子的破口暫時封住,轉頭看了下許志賢,發現他居然還倒在地上痛哭?
「媽的,你這傢伙哭屁啊?」傑揚快步過去,蹲下身拉起他的一隻手臂:「還可以走吧?老子可沒把你打得這麼嚴重。」
「我、我……」許志賢滿臉眼淚地瞪著傑揚,整張臉被憤怒和痛苦籠罩。
「我屁啊?還想不想活命?想就跟老子來!」傑揚扶住他一邊:「也不知道王益偉怎樣了?就會給老子添麻煩。」
「王、王益偉不會醒的……」
「啥啊?這麼大的火還不會醒?」傑揚轉頭,卻見許志賢突然又撲了過來,毫無防備的傑揚被他壓倒在地,脖子被他狠狠掐住。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都是你害得,要不是你跟那個渾蛋,我媽媽才不會……」
傑揚在他還沒說完前就一拳往他臉上揍去,許志賢身子重心被這一拳給揍歪,傑揚再度翻身,兩人的位置一下顛倒過來,傑揚的拳頭也沒有停下,一拳拳往他的臉上揍去,直到揍得許志賢整張臉都腫起來,神智也已經呈現暈眩狀態才停下。
「別給老子找麻煩。」傑揚看他意識已經不清醒,起身捉過旁邊的包包後,再來到他身邊將他扶起身來,攙扶著他走到這間屋子的樓梯處,把人抬到二樓後,氣喘吁吁的傑揚將人丟進房裡,自己才跟著跑進屋主王益偉所在的房間,直接把門給關上,只見裡面的人果真還在熟睡。
有人給他餵了安眠藥?這是傑揚的第一反應,但現在已經來不及細想,他先衝過去探查了下窗戶,窗外傳來了消防車的聲音。
房間裡只有一扇窗戶正對著外面,這裡都是小窗戶,而且外面還加裝欄杆,簡直就是牢籠。
傑揚拿起旁邊的東西先把玻璃打碎,房間的門板成了他們唯一能抵擋外面高升的火焰,但門縫已經開始竄上煙霧,房門口傳來貌似許志賢咳嗽的聲音,傑揚在把窗戶打碎後,聽到外面的人高喊著:「裡面有人、有人!」
很好。傑揚回頭去察看不知何時站起身的許志賢,只見他扶著東西站得勉強。
「別把煙吸進去。」傑揚湊過去把人的半邊又扶過來:「別再給我耍花樣,懂嗎?」
「為什麼?」許志賢看著傑揚有些恍惚,但傑揚沒去理他,將他帶到窗邊後再度扔下。
「你們可真是給老子找麻煩,這下可好,回去一定被罵死。」傑揚在房裡搜索著可用器材,在床底下看到一包東西,還有一盒看來很熟悉的東西。
「還好這傢伙是個慣竊。」傑揚把那盒東西拉出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把油壓剪,立刻二話不說拿了就往鐵窗的欄杆剪去,於此同時他見到不遠處的雲梯車,因為被停放在一旁的汽機車擋住去路,人們正在幫忙協助移動車輛,趕過來都不知道幾時了?
傑揚用力地將所有的欄杆剪斷,終於弄出個可以讓一個成人通過的洞,這時整個房間已經圍繞著煙霧,除了最接近窗戶的傑揚只咳了幾下外,房間裡的兩人都狂咳不止。
好在這時雲梯車破除種種困難已經抵達,穿著消防裝的男人看著三人問:「你們幾個人?」
「三個,沒其他人了。」傑揚把油壓剪丟下,回頭去扶在床上,處於昏迷中卻仍反射性咳嗽的王益偉。
「這傢伙昏迷了。」傑揚在消防員的協助下將屋主先送出,順手又把包包丟給消防員後,轉身再去扶坐在地上的許志賢。
「為什麼?」許志賢還在喃喃問著。
「來,這傢伙敲到腦袋了,神智不清。」傑揚在消防員狐疑的眼神下接過許志賢,兩人費了份力才把人高馬大的許志賢送出去,濃煙已經灌進整個房間。
「咳咳咳。」為了救人沒少吸進煙的傑揚忍不住咳了起來。
「快來,把手遞給我!」外面的消防員叫喊著,傑揚伸手攀著窗戶邊緣,身後傳來火舌燒到瓦斯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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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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