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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我該被調離這個案子。」
司徒瑜對檢察長的安排感到不滿,站在檢察長的辦公桌前,低頭望著眼前背光而坐的男人。
檢察長見眼前梗著硬脾氣找來的司徒瑜是一陣頭疼,對方是自家學妹拉著自己説要多照顧的對象,更不用說他的確也是個得力助手,幫他們立了不少功,可是這案子已經擺上檯面,長官們都在盯,可不能讓他再這樣任性下去。
「你不該調離?你的臉被放上網,都快成我們的保護對象了!」檢察長敲著桌面疾言厲色道:「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幫家裡人想,你想要你們一家子都被人挖出來?」
檢察長不知是否清楚,但他這句話的確勒住了司徒瑜的軟肋。
司徒瑜緊抿起雙唇,平時能辯能駁的嘴像是被拴上了繩,正絞盡腦汁想說些什麼。
檢察長卻覺得這機不可失,在他開口前搶先發聲。
「我聽說,你哥哥要去臥底,這是份危險的工作,你要是這麼顯眼,會給他添麻煩。」檢察長感嘆道。
「⋯⋯我哥哥去做臥底?」司徒瑜腦袋裡原本的辯詞,一下就被這句話給沖散。
「是啊,是趙檢察官的案子,我聽說他們要找臥底進去。」檢察長盯著司徒瑜的反應,像是隻老謀深算的狐狸等著獵物上鉤。
「為什麼會找我哥?他的外表這麼突出,很容易就被熟識他的人認出來吧?」司徒瑜板起臉來,深知檢察長告訴他這件事,無疑就是想讓他自己放棄手中的案子,而他還真不能不去咬這個餌。
司徒瑜盯著檢察長好半會,在心中暗罵了對方句「老狐狸」後,平靜道:「⋯⋯把那個案子給我。」
「成交!」檢察長開心地說完後,不忘收攏起過於易於言表的情緒,「我這邊已經跟趙檢察官說過了,讓他跟你換案子,你現在就可以去跟他拿檔案了。」
根本就是早就準備好等我上鉤而已。司徒瑜滿臉陰沉地朝檢察長點點頭,轉身出去前不忘說晚點會整理案子交到趙檢察官那裡。
檢察長在司徒瑜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後,才靠向身後的椅背輕呼了聲,心想終於是搞定這根硬釘子了。
司徒瑜回到辦公室,先是找來成書記,讓她把至今為止的案件資料整理好準備交接後,又跑去趙檢察官那拿走所有的資料,接著風風火火地上了車要趕去警局,可惜他沒能攔到傑揚的臥底行動,只逮到了一臉苦瓜臉的成英。
「這就是傑揚不肯跟我和爸爸去安全屋的原因?」司徒瑜的聲音聽來冷靜,但眼神看來卻相當危險。
「司徒檢座,您怎麼來了?」成英擋在兩名正在忙碌的學弟們前面,眼角餘光看向不遠處拿著報紙遮住自己的文叔,吞了口口水,「我們現在正要去現場,司徒檢座要跟我們一起過去嗎?」
司徒瑜瞇起眼,回頭讓成書記待在這裡整理文書後,才跟著成英他們一起前往臥底後方的支援部隊。
司徒瑜其實根本不需要來這一趟,他看過趙檢座手上的資料,這筆緝毒案原本是二隊的密報,他們查到這間夜店的老闆王豐,經手龐大的毒品交易網,但已經查了幾個月都沒有下文,直到幾天前才轉手到傑揚他們的小隊,但趙檢座早已不認為可以立案。
「為什麼這案子會到你們頭上?」司徒瑜坐在輛外表樸素的廂型車後方,問著眼前正在指揮學弟們工作的成英,除了兩名隊上的羅凡和仲威外,還有數名制服員警,以及從其他隊調來的幫手。
成英忍住嘴角諷刺的笑容,尷尬道:「傑揚在上次的協助時,不小心露出馬腳,把自己暴露出去,所以才讓他當這次的臥底。」
言下之意就是把傑揚當臥底的事情全推出去,跟其他人,特別是成英自己毫無關係,可別把他當出氣桶。
「⋯⋯先不要跟他說我知道了。」司徒瑜壓下怒火,不想讓傑揚在臥底時有任何心緒不寧的可能。他低頭查看手上剩餘的資料檔案,總覺得有些東西有點熟悉,讓他想起之前審問過的唐麗,雖然說這種地方較容易流竄毒品,可是伍為世那裡的檔案沒有王豐的資料,但也有可能是王豐底下的人?
有沒有可能⋯⋯王豐跟伍為世有交易?司徒瑜想若真如他想得這樣,說不定這個案子可以跟他之前那件連上線,可是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還不能確定伍為世背後的人是誰,循著那份檔案去查探,也都是些中低下游的賣家,真正上面的人還隱藏在裡面。
而且,為什麼他們要針對我?就因為我是負責偵辦這起案件的檢察官?還有那具焦屍是否是那些藥頭之一?司徒瑜無法理解,他想要是真有人要給他警告,也搞得太過曲折,為什麼不挑明了說,反而給他製造出更多屍體?彷彿在鼓勵他繼續偵辦下去。
此時,監控耳機傳來聲音,夜店內吵雜的音樂和傑揚跟別人說話的聲音傳來,司徒瑜跟其他人紛紛聚精會神聽著那邊的進展,至於那件從他手中被搶走的案件,還沒有這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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