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案件(2024/07/30更新) - 第四章、舊書店 0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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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四章、舊書店 02

蝕語

Nov 16, 2023

380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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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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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你忘了這傢伙在外面。」

女醫生揪著傑揚進到休息間，看到了意料外的孩子揚了揚眉毛：「司徒瑜怎麼在這？」

司徒瑜聽到後往後縮了縮，小聲地開口：「女醫生。」

「不要捉我的衣服！」傑揚掙扎著將衣領從女醫生手中掙脫，不滿地看著女醫生：「司徒瑜是我帶來的。」

「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帶人來的？」女醫生雙手插在口袋裡，彎下腰跟傑揚平視。

「要不然我們出去。」傑揚看著女醫生對他挑眉的樣子，就知道她又想鬧著他玩，他才不讓她得意。

「媽，別鬧傑揚了。」陸謙在傑揚要帶司徒瑜離開前阻止他，表情無奈地看向自家媽媽。

女醫生已經走到一旁去煮開水：「你就是這樣，這小鬼才會爬到你頭上。」

「你們等等在這裡吃中餐吧？」陸謙對著傑揚和司徒瑜說話，完全沒理自家老媽在後面翻得白眼。

「這小鬼真是越大越不可愛。」女醫生泡了杯咖啡，轉身靠著流理台問：「你們是怎麼湊一塊去了？司徒瑜，你奶奶還好嗎？」

「跟平常一樣……」司徒瑜有點怕怕地看著女醫生，心裡卻有些看不明白三人的互動。

「什麼叫跟平常一樣？不是說要定期下來檢查嗎？還是要我抽空去山上看看？」

「不、不用……奶奶說不用麻煩女醫生。」

「沒什麼麻不麻煩的，剛好最近可以去山上做個巡診。」

「你就讓女醫生去看看吧？有什麼好推託的？」傑揚開口，馬上被走過來的女醫生揪住耳朵。

「雖然是沒關係，但是聽你這小鬼說話就有點不爽。」

「妳搞什麼啊？」傑揚立刻跳開跟女醫生保持距離。

「媽。」陸謙往前一站將兩人分開。

「就知道護著這小鬼。」女醫生喝了口手中的咖啡：「好啦，別把休息間弄得太亂，我還有病人。」

司徒瑜原本以為女醫生會罵人，不料女醫生只是唸了幾句就離開，對於傑揚帶著自己到休息間的事情好像不是很在意。

「媽的，一來就找我麻煩。」傑揚揉著自己的耳朵邊抱怨著。

陸謙不贊同地看了眼傑揚。

傑揚不理他，拉了張椅子在司徒瑜旁邊坐下，捉起剛剛放在桌上的點心，直接拿了其中一個來吃。

「等等留在這吃飯？」

傑揚看了眼陸謙沒吭聲。

「別吃太多。」陸謙交代了句就要離開，怡婷看他要走也跟著跳下椅子，跟在他後面小跑步地追出去。

「……你常常來這裡嗎？」

剩下的空氣寧靜地讓司徒瑜被迫開口說些無意義的話，他小心地看著傑揚，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問錯問題？

「嗯啊。」傑揚敷衍地應著。

傑揚的回答讓司徒瑜更加窘迫：「嗯……之前他們都說不可以進來，那個……」

傑揚古怪地看了司徒瑜一眼，不甚在意地再度打開一包零食：「我不知道，我一直能進來這裡，也沒人趕過我。」

「你跟陸謙很好嗎？」

傑揚聽到這話，瞬間扭曲了表情：「誰跟那傢伙好？」

司徒瑜不再開口，總覺得自己多說多錯。他很少跟同年齡的人相處，即使對於自己貼上來的傑揚，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追根究柢是他根本也不明白傑揚護著他的原因。

但是有個人總是護著自己的感覺卻是好的，即使他遲到了，但仍在他需要的時候突然出現，用他沒多大的身子將他護在身後。

這種感覺很奇怪，從沒人這樣做過。

「我跟那傢伙只是認識得比較久而已。」

傑揚的話讓司徒瑜點了點頭，但這個臨水鎮和鄰水村的小孩哪個不認識陸謙呢？女醫生是這兩個村鎮中唯一的醫生，而去到市裡其他診所的路途又有些遙遠，為求方便，這裡的人一直都是在這個鎮上看診。

司徒瑜曾經聽王老伯說過，這裡本來只剩下一個年邁的老醫生，女醫生是在十年前帶著一箱行李和陸謙空降到這間診所，接手了老醫生的工作，起初村鎮的人很懷疑這位年輕的女醫生到底能不能看病，但在老醫生的連番推薦下還是接受了女醫生。

事實證明，女醫生的醫術也的確了得，而且還會不時去做些義診，幫助半山腰上不方便的老人家，讓她在鄰里間的評價高漲，甚至有人起了說媒的念頭，只可惜女醫生在這方面不假辭色，到現在仍是孤家寡人帶著個孩子。

而說到女醫生就會連帶著提起陸謙，陸謙大司徒瑜四歲，但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十一歲的孩子，他有點過於早熟，這是司徒奶奶看到陸謙的用詞，像個大人一樣知進退，總是跟在女醫生身後做她得力的小助手。

陸謙是大家的哥哥，每個在陸謙之後出生的孩子或多或少都受過他的照顧，但是這個哥哥卻是帶著距離的，這點司徒瑜很明白，即使在梁阿姨跟他酸言酸語時，陸謙也只是看狀況介入，像上次直接介入還是第一次。

「所以司徒瑜現在是你的小跟班了？」女醫生在吃飯時指出。

「是朋友，我又不是陳永勝。」傑揚抬起頭跟女醫生抬槓。

「差不了多少。」

「誰跟那傢伙一樣了？」

吃飯的時候女醫生有一搭沒一搭跟傑揚拌嘴，司徒瑜默默坐在一旁吃飯，姜阿姨看著兩人覺得有趣，插嘴道：「婕陽和小瑜是鎮上的孩子嗎？」

「不是，是半山腰村子裡的，不過傑揚上小學就去台北，只有寒暑假才回來。」

「婕陽長得好漂亮，是爸爸或媽媽中有個是外國人嗎？」

聽到漂亮這詞讓傑揚愣了下，緊緊皺起眉頭，自從他過了發育期後已經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說他漂亮，但是眼前是個長輩，還是忍一忍吧？

「……是媽媽，她已經去世很久了。」傑揚在後面補上，以防姜阿姨再問出讓他不太喜歡的問話。

姜阿姨微微一僵，像是知道自己問了個不太好的話題，臉色侷促地開口：「抱歉，姜阿姨不知道……」

「沒關係，已經很久了。」要不是老爸在家裡擺放了不只一張的，媽媽的照片，傑揚大概老早就不會記得媽媽的模樣了。

「婕陽的媽媽一定是個很漂亮的人。」

姜阿姨的話讓傑揚想起照片上媽媽的模樣，金色的長髮跟遺傳給自己的紫藍色眼睛，白裡透紅的肌膚和燦爛的笑容，有人這樣形容過媽媽，像是從天堂不小心墜落凡間的天使。

傑揚低下頭，他理應不該再有這樣的情緒了，都已經過這麼久了。

「我見過，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而且很開朗，明明老公常常不在家還要幫忙照顧別人的孩子，可是卻好像樂在其中的樣子。」女醫生停下來看著傑揚一會突然開口：「而且力氣大得驚人。」

「力氣……很大？」傑揚難得聽到自己媽媽的事情，本來還沉浸在幻想中，女醫生突然的發言卻讓他有些意外，他記得照片裡的媽媽看起來很嬌小，跟力氣很大一點都畫不上關係的感覺。

「很驚人，這是我對她的第二個印象，比我還瘦小的感覺，力氣卻跟個男人差不多。」女醫生表情平靜地看著傑揚：「你跟你媽媽很像。」

「因為力氣大？」

女醫生收起已經吃完的便當：「是很不怕死。」

傑揚露出困惑的表情，女醫生站起身沒理會他的眼神：「姜小姐麻煩妳等等幫我整理一下下午的病歷，陸謙知道放在哪裡，我先回房休息一下，有事情隨時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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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案件(2024/07/3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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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Unknow-初章

#2 第一章、外來者 01

#3 第一章、外來者 02

#4 第一章、外來者 03

#5 第一章、外來者 04

#6 第一章、外來者 05

#7 第二章、二十年前 01

#8 第二章、二十年前 02

#9 第二章、二十年前 03

#10 第二章、二十年前 04

#11 第三章、司徒瑜 01

#12 第三章、司徒瑜 02

#13 第三章、司徒瑜 03

#14 第三章、司徒瑜 04

#15 第四章、舊書店 01

#16 第四章、舊書店 02

#17 第四章、舊書店 03

#18 第五章、孩子的事 01

#19 第五章、孩子的事 02

#20 第五章、孩子的事 03

#21 第六章、無法避免的事 01

#22 第六章、無法避免的事 02

#23 第六章、無法避免的事 03

#24 第六章、無法避免的事 04

#25 第七章、秘密中的秘密

#26 第七章、秘密中的秘密 02

#27 第七章、秘密中的秘密 03

#28 第二部Lucky 序章

#29 第一章、異動的未來 01

#30 第一章、異動的未來 02

#31 第一章、異動的未來 03

#32 第一章、異動的未來 04

#33 第二章、許志賢 01

#34 第二章、許志賢 02

#35 第二章、許志賢 03

#36 第二章、許志賢 04

#37 第三章、臥底 01

#38 第三章、臥底 02

#39 第三章、臥底 03

#40 第三章、臥底 04

#41 第四章、蝴蝶效應 01

#42 第四章、蝴蝶效應 02

#43 第四章、蝴蝶效應 03

#44 第四章、蝴蝶效應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