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柳念衍生《始知相憶深》 - 番外四

孕期甜蜜日常·後續01、

夜色寧靜，一室燈火暖黃。阿念靠在軟墊上，裹著輕薄的睡袍，打量著手裡精緻的小罐子。

“這什麼膏啊……好香……”她打開罐子湊近聞了聞，“像桃花露裡泡過的乳脂糖。”

“是木姑今天送來的。”相柳接過她手裡的罐子，眸色柔得像湖水，“說對妳肚皮好，能讓小東西住得更舒服。”

木姑是鮫人族的育巫，自年少起便被海眼祭司收為徒，通曉育胎靈術，能以一盞海光燈照見胎靈之息。

“你要幫我擦嗎？”阿念抬頭望他，眨了眨眼。

“妳以為我為什麼今天洗得比妳還早？”他一臉正氣地坐到她身旁，捲起袖子，雙手沾了點膏，像在處理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

她躺好後衣襟微微敞開，肚子圓滾滾地鼓起，在燈下泛著柔白的光。

相柳將膏搓開，掌心覆上她的小腹時，阿念輕輕一顫，“好涼……”

“等等就熱了。”他低聲說，掌心來回揉著，每一下都極輕極慢。

那力道像是落在雲上，柔得不像話。

“你技術越來越好了。”阿念舒服的瞇起眼，身子往他懷裡蹭了蹭，像隻剛從水中撈起的小貓，帶著微濕的慵懶與依賴。

他一邊擦，一邊專注地低語：“這裡是我們的寶貝。我要讓他長得白白胖胖、沒一點妊娠紋。”

“你在意這個？”阿念失笑。

“我在意妳。”他低下頭，輕輕在她腹上落下一吻，“我想讓妳一直漂亮，一直開心。”

阿念愣了愣，心裡像是被什麼輕輕抓了一下，柔軟又發燙。她瞪大眼看著他，竟一時間不知道是臉熱還是肚子熱。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彆扭又甜蜜地撐著聲音問：“……那你明天還幫我擦嗎？”

相柳看著她，眼中似有微光流轉，“我擦到他出生，甚至……若妳再懷一次，我也照樣擦。”

阿念聽得耳尖一熱，氣得小聲嘟囔：“你就知道佔我便宜。”

“那也得妳讓我佔才行。”他輕笑，額頭貼上她的額間，眸底映著她臉紅的模樣，柔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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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甜蜜日常·後續02、

夜色沉沉，潮聲低緩，瀛州島外圍那片溫泉汩汩冒著霧氣。阿念此時正浸在泉池裡，肩頭披著柔巾，肌膚泛著微紅，神色舒懶。

她的孕肚明顯，浮在水面上如同一輪柔潤的月。

相柳坐在她身後，雙膝微屈，讓她靠得更安穩些。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舀起溫泉水輕輕灑在她背上，指腹在她肩胛間推揉。

他的手法極為熟練，力道既不重，也不輕，像是懂得她每一處酸麻的細節。

阿念舒服得輕哼了一聲，聲音懶懶的，帶著點撒嬌的黏意：“你從哪學的這一手？”

“妳懷著我的孩子，我自然要學。”他語氣平靜，手卻在她後腰處按得更細致了些，“妳這幾日睡不好，就是這裡太緊了。”

阿念紅了臉，輕聲道：“你……最近越來越像個老爹了。”

“那妳呢？”相柳湊近，薄唇擦過她的耳垂，輕輕吐息，“像不像娘親？”

她嗔了他一眼，卻沒力氣反駁，偏頭枕在他肩上，聲音小小的：“像啊，尤其是你哄我的時候。”

他手指一頓，片刻後低笑了一聲，聲音低啞含笑，像春水蕩開波紋。他抬手為她撥去頰邊濕髮，輕輕貼上一吻。

“念念。”他忽然叫她。

“嗯？”

“妳知不知道，妳現在的樣子有多美。”他低聲說著，指尖順著她的側腹滑過，在圓潤的肚皮上溫柔畫圈，“這裡有我們的孩子。妳身上有我的氣息，妳的心裡全是我。”

阿念面色一紅，閉了閉眼，將臉埋進他的頸窩，低低應了一聲：“……我知道啊。”

水聲潺潺，氣息縈繞不散。她靠著他，整個人像是融進了他的懷中。相柳低頭，看著她安穩的模樣，忽地伸手托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不是急切的吻，而是深長、溫柔、細緻入骨的吻，像是想把一切未曾說出口的情意，都揉進這一場溫熱的水療裡。

“相柳！”她喘息間低喚，睫羽濕潤，聲音像霧，“你再這樣，寶寶也要害羞了。”

“無妨。”他貼著她的額角，語聲含笑，“他若識趣，就該學爹娘的模樣，懂得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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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甜蜜日常·後續03、

水療結束後，夜風微涼，泉池邊氤氳未散。

阿念剛從溫熱的靈泉中起身，水珠沿著她白皙的肌膚蜿蜒而下，在霧氣中泛著細緻的光。她正披著浴巾準備走上岸，忽然一道冰涼又熟悉的觸感從腰際纏了上來。

一條修長的銀白蛇尾無聲滑出水面，從她身後盤住了她的腿與腰，宛若一條懶洋洋的巨蛇，將她整個圈入懷中。

“哎呀，我自己會走！”阿念又羞又惱，忍不住拍了拍那條尾巴，臉頰卻已漲紅，“不要用尾巴啦……”

尾聲未落，那條盤纏著她的蛇尾便緩緩將她托高，安穩地擁入他濕潤堅實的胸膛。

“妳現在是兩個人。”他低頭貼著她耳廓，聲音帶著點水氣與笑意，“要我抱，才不會著涼。”

他尾巴輕搖，將她送至岸邊。

一踏上岸，相柳便化尾為足，恢復人形，濕潤的銀髮披散在肩，眼神專注又深沉。他一手穩穩托著她的腿，一手護著她的背，將她整個打橫抱起，宛如捧著最貴重的珠玉。

“你就是藉機抱我。”她氣聲嗔他，卻沒掙扎，反而將手環上了他的脖頸。

“是啊。”他不避不掩，語氣低沉又惹人心動，“妳這麼香，哪裡捨得不抱？”

他步履穩穩地走回宅中，沿途濕霧繚繞，她靠在他胸前，耳邊是他均勻沉穩的心跳，鼻間滿是他身上的清冷氣息，讓人安心得像是墜入最柔軟的夢中。

回到室內，相柳將她輕放坐下，取出早已預備好的溫巾，跪在她面前，一寸寸細細地替她擦乾濕潤的肌膚。他的動作輕柔得不像個妖，更像個溺愛至極的夫君。

尤其當他溫熱的指尖沿著她膝蓋一路滑至腳踝，那份安靜而虔誠的凝視，讓阿念紅了臉，連忙用浴巾遮住自己。

“你……不要一直盯著看啦。”

“怎麼不看？”他笑得懶洋洋，眼神卻熾熱專注，“我娘子生得好看，連肚子裡的小鼓鼓也一樣好看。”

“你才小鼓鼓！”阿念被他逗笑了，抬手輕敲他額頭，卻被他反握住。

相柳湊上前，鼻尖輕觸她的，語氣低緩而溫柔：“今晚妳乖乖躺好，我幫妳擦孕肚膏。”

那低沉磁性的尾音，像是一道溫柔的咒語，令她心頭一熱，不由自主地攬住了他的脖頸。

片刻後，阿念換上寬鬆柔軟的裡衣，乖乖躺在榻上，肚皮圓鼓，隱約透著溫潤月光的弧線。

相柳坐在榻邊，掌心揉暖了那罐育巫專為靈胎調製的孕肚膏，凝脂似的乳白色膏體裡還摻了他自配的安神靈香。

他指尖一點一點地抹上她凸起的肚皮，力道輕柔得像是撫著什麼易碎的寶貝。指腹打著圈圈，從她肚臍旁慢慢推開，一邊低聲道：“小東西最近又長快了，妳這裡比上個月圓一點。”

阿念紅著臉瞪他：“你才是小東西，說誰圓呢？”

相柳卻彎唇一笑，湊近了些，低頭在她肚皮上落下一吻：“我說的不是妳，是他……咱們的小傢伙。”

就在這時，肚皮突然一鼓，小九頭蛇擺了擺小尾巴，又動了動幾顆小腦袋。

“唔……”阿念吃驚地低頭，看著肚皮又輕輕動了一下，像是在抗議，“你別亂親啦，會把他逗醒的！”

相柳忍笑：“他八成是吃醋了，娘親的肚皮只有他能霸佔。”

他邊說邊繼續細細推膏，指尖打著圈，從側腹一路畫向中央，像是在描繪一個只屬於他們三人的秘密印記。動作溫柔極了，語氣也隨之低了下來，像夜裡流動的水。

“妳知道嗎，有些靈紋是靈胎自己長出來的印記，代表他與娘親之間心神相繫……我想這孩子八成遺傳了妳心軟的性子。”

阿念懶洋洋的靠在枕頭上，眸光含笑：“要是像你心眼多怎麼辦？”

相柳眼尾輕挑，笑意深深：“那就好囉，這樣以後吃起醋來，我還能有個隊友。”

“你才……哎呀他又踢我！”

“我說中了？”他湊過去，像是要與肚皮裡的小東西密謀，“寶貝，你是不是也覺得你娘親太好哄、太可愛，所以你爹才這麼放不下？”

阿念哭笑不得，氣他，卻又止不住心頭柔軟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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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甜蜜日常·後續04、

“唔……你……擦好了沒……”過了好一會兒，阿念聲音已帶羞憐，聲線又糯又軟，身子不由得緊了緊。

“還沒。”他低聲回，語氣故意放得低沉，喉結微動，整個人倚靠下來，唇貼著她的肚皮輕輕一吻，“這裡的香，我還沒聞夠。”

他說得理所當然，卻勾得她心口亂跳，手指緊緊揪住了身下的被褥。

相柳忽然抬眸望她，那雙眸子帶著靈光與妖意，卻滿是情深。他俯身貼近，嘴唇貼著她的耳垂，氣息灼人：“妳說……我會不會太克制了些？”

“啊？”阿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摟入懷中。

下一瞬，她只覺得唇上一熱。

他的吻落下來了，帶著一點克制得太久的急切，像要將她整個人吞進骨血裡。

她回應著，纖細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他的掌心已從她腹上滑至腰際，再向下探去……

“等等……寶寶會……”她氣息凌亂，小聲提醒。

“放心，我不會壓著妳。”他眼神晦暗卻溫柔，手掌穩穩托著她的背與腰，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今晚，我會很輕，很慢……讓妳舒服，不累。”

說罷，他又俯身吻住她，在這濕意未散的夜裡，一寸一寸取走她的理智，一寸一寸填滿她的空缺。

帳中暖燈柔晃，水氣未散，阿念的髮絲半濕，黏在肩頸間，眼中映著他，還帶著剛泡過溫泉的氤氳朦朧。

相柳俯身而來，吻落在她的鎖骨與頸窩間，一口口細細密密地吻著，像在品嚐最甜的蜜。他一邊吻，一邊用掌心愛惜地揉著她隆起的腹部，低喃著，“這裡不只藏了妳的心，還藏了我的命。”

她被吻得顫了一下，指尖下意識地掐住他的肩膀，聲音像剛化開的雪，“別……寶寶大了……”

“我知道。”相柳低笑，聲音啞得發燙，“今晚不亂來，只疼妳。”

可他的吻卻沒停，越來越往下，繞過孕肚，跪坐在她腿間，低頭輕吻那潤濕的花穴，極慢，極輕，像耐心安撫，又像狩獵前的舔舐。

阿念一聲低喘，夾緊了腿，他卻捧開她的膝蓋，抬眼望她，瞳孔赤紅，眸光濃得幾乎能將人溺死，“念念，這裡想我了麼？”

她唇瓣輕顫，羞得不敢回話，卻在他舌尖一探時發出一聲嬌喘，如玉碎微吟，悄然洩露一絲情緒。

相柳用靈力護住她腹中胎息，確保他們的寶寶無虞，便徹底放縱自己去撩撥、愛撫、引燃她身上的每一寸柔嫩。直到她被吻得紅霞遍佈，雙腿發軟。

“我會慢慢的……很慢很慢，讓妳記得這一夜，是怎麼被我愛得寸寸淪陷的。”

他低沉的語聲含笑，情話不停。待與她交合時，動作竟出奇地溫柔，每一次深入都像誓言般穩重，讓她淪陷、顫抖、哭著喊他名字。

帳中春意不歇，似潮水洶湧綿延，直到夜深星墜，兩人疊在榻上，氣息交纏，汗濕淋漓。

夜漸深，帳中早已是一片混亂。軟被歪斜，衣物零落。阿念趴伏在榻上，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桃子，喘息未歇，眼尾泛著潤澤的紅意，渾身軟得像沒了骨頭。

她原以為相柳會就此放過她，卻不料他竟貼了上來，從後擁住她，濕熱的吻又貼了上頸後。

“你不是說只要一次……”她氣息微顫地抗議，嗓音嬌媚得像隻剛醒的小貓，半嗔半媚。

“妳剛才不是說我抱得不夠緊？”他輕笑，手掌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按住她的腰側，“這回，讓我再補一點力道。”

他說話時，尾巴早已悄然纏上她的小腿，一圈一圈緩慢摩挲，帶著妖族獨有的韻律與挑逗，簡直是最致命的勾引。

“不、不要用尾巴……”

“可妳剛剛不是說它舒服得不得了？”

他低下身，吻上她肩窩，聲音壓得極低，像是洶湧的浪潮拍打在她耳邊輕語：“念念，妳這麼敏感，讓我怎麼捨得停？”

下一刻，他將性器從後面緩慢而深長地擠入。那角度推著嫩肉往更深處的地方蹭開，一點點、一寸寸地剝開她最柔軟的反應。她被逼得整個人埋進被褥裡，嗚咽聲不斷，指尖死死抓住床榻邊緣。

他動作極慢，卻每一下都重重擊中最深的悸動點，像是惡意的揉撫，卻又像克制到極致的疼愛。阿念幾次都被逼得掉了眼淚，卻又在他溫柔親吻下破涕為笑。

直到她整個人癱倒在榻上，相柳才將她翻回身，小心擁在懷裡，手掌覆在她隆起的腹部，靈力護著胎息，語氣低柔得像溺在水中。

“妳跟寶寶是我心上的命，怎麼碰都碰不夠……”

每當這種時候，他的情話便像是不要命似的傾巢而出，肆意得像夜風放飛了情愫，毫無節制地撩得人心頭發燙。

阿念眼神迷濛，手指軟軟地貼著他的臉頰，嗓音囁嚅：“我……我喜歡你這樣疼我。”

他低笑一聲，覆唇吻住她，將最後的氣息和著餘燼、與滾燙的愛意全部傾注進去。

這一夜，情火不熄，愛意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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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甜蜜日常·後續05、

天色微亮，帳內仍是靜謐朦朧的昏暗。窗紗半掩，透著曦光與薄霧，相柳醒得早些，卻不捨得叫醒她。

阿念睡得極熟，蜷在他懷裡像隻小獸，臉頰還殘留著夜裡潮紅未散的顏色。被衾下她的肚腹渾圓隆起，他忍不住伸手覆上，輕輕撫摸。

胎息溫暖安穩，他的心也像被什麼柔軟包裹住。

她動了動，迷迷糊糊睜開眼，喉間輕哼：‘’嗯……天亮了？‘’

‘’還早，乖，再睡會兒。”他低聲安撫，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卻抱緊了他，聲音裹著濃濃的依賴：“可我想你再抱緊一點……昨晚你都……唔……”

話沒說完，唇就被他吻住。

與夜裡不同，這次的吻不再猛烈如火，而是溫柔如水，一點點啃咬含吻，像在慢慢把她喚醒，也把自己重新點燃。

他側著身子，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念念……還受得住嗎？”他語氣低啞，掌心沿著她的腰窩輕揉，小心翼翼地試探。

阿念臉紅如霞，明知他這是問她可不可以再來一次，卻還是點了點頭。

“嗯……但要慢一點……不然寶寶會抗議……”

“好，都依妳。”他低低笑了，嗓音帶著說不出的寵溺。

他抱著她，動作極慢，像在供奉什麼聖物，每一下都極為細緻、深情，又連貫。她仰著頭，眼裡迷濛水潤，呼吸交錯間，兩人貼得更近。

他吻遍她的額角、眼尾、唇瓣、鎖骨，每一寸都像是認真珍藏的寶藏，讓她在昏沉與愛意中一點一點被點燃。

她伏在他胸前，聽著他穩定的心跳，喘息著呢喃：“你怎麼可以……這麼會哄我……”

“因為我這輩子，就只想哄妳。”

兩人緩緩交纏，直到晨光完全灑落，帳中仍是溫熱的，只剩愛意如春水般在榻上潺潺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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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甜蜜日常·後續06、

午後天氣晴朗，微風從簾外吹拂進來，將阿念窗前的紗帳輕輕掀起一角，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溫柔的鍍上一層光暈。

阿念今日的精神不錯，沐過靈湯後一身清爽，換了件綠煙輕紗的衣裙，披著烘暖後的銀狐裘，就坐在窗邊慢慢繡肚兜。那是一塊柔軟的靈蠶絲布，上頭繡著一條小小的九頭蛇，九張蛇首還未長齊，模樣憨態可掬，正纏在一朵靈芝邊上吐著信子。

“我怎麼記得我小時候沒這麼可愛。”相柳不知何時進了屋，倚在門邊，含笑望她，一眼便瞥見她手中的繡活。

跟上次在幽篁里繡的風格一致，細膩溫馨。

阿念偏頭瞧他，眨了眨眼，甜甜的笑道：“那你就是被我重新縫過了，補足你小時候沒長成的可愛部分。”

相柳走過來，在她身旁蹲下，掌心貼上她隆起的肚子，靈息探入，果不其然，那小傢伙一感受到他，就開始在胎中翻了個身，還用尾巴“啪”地拍了一下羊水，彷彿在表示歡迎。

“這是每天都要點名的節奏了。”他無奈一笑，一邊揉著她肚子，一邊感受著那朵靈氣波紋一圈圈蕩開。

阿念眯著眼，享受著這種被靈氣溫養的輕柔感，喃喃道：“你知道嗎，有時我覺得他心情好的時候，尾巴會搖得像小狗似的，搔得我癢癢的。”

相柳低笑出聲，湊近她耳畔道：“那等他出生了，我就給妳養一條真正的小蛇，讓他們一起搖給你看。”

“你真是越來越會哄人了。”阿念嗔他一眼，卻仍忍不住彎了嘴角。

忽然，靈胎像是在裡頭打了個噴嚏，小肚皮一顫一顫，蹭著相柳的靈力不肯停。相柳便貼近些，對著她肚子低聲說話，語調溫柔又正經：“小傢伙，你娘親今天辛苦繡給你肚兜，你可要乖乖睡午覺，不許再鬧。”

過了一會兒，胎中靈息漸平，竟像是聽懂了般，安安靜靜地蜷起來不再動彈。

阿念忍笑不止：“你這樣哄得也太管用了，我以後是不是連哄他都要靠你翻譯？”

相柳抬頭看她，眼中藏著溫柔的笑：“我說了，你只管當妳的寶貝娘親，他鬧的時候，自然由我這當爹的來哄。”

阿念垂眸望著肚子，輕輕點頭，嗓音如呢喃夢語：“那就這樣吧……你哄我，再哄他，我們三個，一輩子都不分開。”

相柳俯首，在她腹上落下一吻，再抬眸時，眼底是與過往孤寂截然不同的光。

那光，名為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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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甜蜜日常·後續07、

夜已深，窗外月色如銀，靈燈搖曳，房中靜謐如夢。

阿念半躺在榻上，肚子隆起，披著一件軟綿綿的狐絨氅衣。她懶洋洋地靠著軟枕，一手捧著一本《靈獸圖譜》，一手輕輕撫著肚子。

相柳沐浴後披著寬鬆的中衣，頭髮還帶著些濕氣，他走近時，阿念正一臉認真地指著書頁上的插圖說：“你快看，這上面說九頭蛇幼體出生後三個月會自己脫一次尾皮，要是脫不好就會心情不好，還會哇哇叫……你以前會不會也這樣？”

相柳挑眉坐到她身旁，手臂伸過她身後摟住她的肩，湊過去一看，果然看到一行小字寫著「九頭蛇稚體脫皮時易哭，須以父母靈氣安撫」。

“你是打算照這本書養他？”相柳失笑，指尖點了點她鼻尖，“妳都還沒生，就快成專業靈獸育兒師了。”

阿念揚起下巴，一臉驕傲：“那當然，我們的寶寶可是全大荒第二隻小九頭蛇，養法不能馬虎。你得配合我。”

“配合什麼？”

“比如……每天給他唱一首安胎曲，”她笑得促狹，“再比如……我夜裡想吃冰花靈梨羹時，你就得去找。”

“這可不是配合，是被妳調來當靈獸奶爸了。”

“那你願不願意？”

相柳沉默一瞬，忽然湊上來，吻住她的側臉。他的唇暖暖的、帶著靈水洗後的清香。他吻得很輕，卻落得極深，彷彿答應了一整個春夏秋冬。

“甘之如飴。”他在她耳邊低聲說。

阿念的臉一下子紅了，小手摀住臉，連肚子裡的小靈胎都感受到娘親情緒的上漲，在羊水中激動地扭了一圈。

她慌忙拉過相柳的手放在肚子上：“你看你，把他也撩得不安分了！”

相柳笑著按住她的手，掌心靈力輕輕輸入，只幾息，小九頭蛇就安分地蜷回去了，還順便蹭了蹭他的靈息當晚安。

“這孩子，太會撒嬌了。”阿念靠進他懷裡，語氣又甜又滿足，“不過……這種日子，好像真的很好。”

相柳將她整個人摟緊，低低應道：“不止很好，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捨不得讓時間過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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