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柳念衍生《始知相憶深》 - 第一章驚鴻

當阿念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洞穴之中，仰頭看去，只能看見一望無際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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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來，發現除了幾個箱子外身邊空無一物，似乎還有野獸的嘶吼聲自洞穴深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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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妖王……也會住在陸地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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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呆了一瞬，隨著濕冷的海風吹來打了個哆嗦，不聲不響的藏到了最角落，祈求不被那隻九頭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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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月以前，她還是羽族倍受寵愛的小公主，可這一切，都隨著一個預言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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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說，只要將羽族的公主獻給海底最神秘的九命妖王，羽族將重回往日的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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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動心了，身為一國之君，他最先考慮的是種族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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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大荒上政權紛立，戰火不斷，昔日輝煌的羽族早已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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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對的大海則平靜安穩，海中族群數量最為龐大的鮫人一族既聽命於九頭蛇妖相柳，那他就是名副其實的海權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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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皇一直想與海底妖王結親，以此增強羽族勢力，但到底捨不得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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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祭司預言一出，羽皇只能忍痛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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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族有兩位公主，皆是容色殊麗的美人，小公主阿念更是生得一副瓊姿花貌，年紀尚小，其明豔嬌饒卻遠勝大公主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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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權衡利弊，羽皇最終選擇讓自己的小女兒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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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反抗過、哭過、鬧過，結果卻被迷暈，連同嫁妝逕自被送到了這不見天日的巨大洞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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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羽族的公主，阿念雖然心性單純，卻並非不識大體，若是真如預言所說，她的出嫁得以讓族群安穩，她也懂得體諒父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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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之所以選擇讓她出嫁，不過是因為大公主乃父皇早逝的摯愛所生，父皇雖然也疼愛自己，但若要在她與姐姐之間進行取捨，她只能成為被捨棄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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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翎憶，小名阿念，憶念憶念，連名字都在懷念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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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姐姐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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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阿念的心情益發低落，將自己因迷藥不慎露出的小鳳尾小心翼翼的藏在身體下面，躲在最陰暗的地方，警戒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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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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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隻九頭妖是出去覓食了？或者是睡著了，總之，他現在無暇顧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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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將頭倚靠在石頭上，居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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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夢中，她看見了一條通體雪白的巨蟒出現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的眼睛是藍色的，頭上還有兩個角，此時，他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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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上傳來的觸感是如此真實，阿念猛的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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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見自己身邊環繞的一條巨大尾巴時，她嚇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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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看著我。”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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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卻看見了一雙藍色的眸子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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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漸漸放鬆對自己的桎梏，他隱於黑暗之中，過了一會走出，居然變成了一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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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銀髮白衣的少年郎君，五官俊美到妖異，整個人也乾淨整潔到妖異，宛如輕煙繞水中傲然而立的濯濯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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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若點漆桃花邃，唇若塗脂朱色紅，面如敷粉的昳麗，渾身卻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臉上冷冰冰的不帶一絲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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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起她的下巴，細細的端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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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睫毛輕顫，一句話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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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襲紅衣，耷拉著垂耳兔般的雙髻，桃腮杏臉，香嬌玉嫩，猶帶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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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兔子一樣的小鳳凰，這是相柳見到阿念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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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眸光掃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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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絨細緻的新月彎眉蓄著一絲英氣，纖長微捲的睫毛密密的，柔和弧度下的一雙明眸水潤，杏眼瞳仁又黑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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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鼻膩鵝脂，絳唇點珠，鮮妍與柔美若合符節。修項秀頸，粉光若膩，柔橈嫚嫚，纖腰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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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耳尖泛起淡淡的紅，像霞光透過玉石染上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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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羽皇的女兒？你們羽族真是越發沒落了。”斂起心中異樣的波動，他輕嗤一聲，目光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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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沒？”看見阿念金光閃閃的鳳尾，他隨意撥弄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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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還有三個月。”阿念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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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小？”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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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靜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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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吃了我嗎？”阿念怯怯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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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什麼好吃的，渾身上下沒二兩肉。”他話鋒一轉：“不過……妳有別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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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阿念迫不及待的問，水潤潤的杏眼寫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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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了片刻，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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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妳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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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聽著周圍似有似無的嘶嘶聲，打了個冷顫，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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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很害怕他，但目前來看，還是周圍的一切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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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相柳給了阿念避水珠，平日裡就讓她宿在這洞穴之內，外罩一層靈力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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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陣法不是為了限制她，而是確保她不受附近的妖獸侵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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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相柳在，基本就沒有妖獸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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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碧海波濤洶湧，山洞內卻是乾淨又溫暖的一方天地，囤滿了帶著陽光味道的乾花。洞內還設有壁爐，裡頭的松枝噼劈啪啪燃燒，散發著松木特有的清香，混著乾花的香氣，很是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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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的地面上鋪了柔軟的獸皮，可以赤腳在上面行走。羽族畏水，臨海的洞穴中能有這樣溫暖舒適的環境，是初來乍到的阿念沒有預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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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睡榻書案衣箱一應俱全，甚至還有梳妝用的台子和一架紫藤吊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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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日子也不難過嘛！阿念不由心下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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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洞的最裡面，還裝飾著一幅水晶簾子，簾子上流轉著燦爛的波光，明顯是縈繞著術法，但不知是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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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也沒有過多思考，日子就這麼平靜安穩的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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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過了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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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傍晚，相柳看著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阿念，微微皺起眉頭，只感覺身體火燒火燎般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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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的發情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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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這個時候，他通常會一個人待在冰泉裡，直到這段時期過去才會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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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畢竟族群裡使用交配方法的蛇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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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天性冷淡，對那檔子事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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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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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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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的羽族也不少，但還是頭一次遇見阿念這般美麗嬌弱的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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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碰就碎的瓷、一攀即折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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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深邃幽暗的眸光從額間一點硃砂掠過，漸漸向下停駐在那水光軟嫩的豐盈唇瓣，鬼使神差的湊了上去，卻正好跟剛睜眼的阿念對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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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大人……”阿念嚇了一跳，連忙坐起來，往角落裡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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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見狀，眼裡閃過一絲陰霾：“睡了這麼久，我還以為妳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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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的神情，一時間沒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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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看著阿念低垂的眉眼，心裡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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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了又忍，終究還是站起來，往冰泉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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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問：“大人，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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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一聲不吭，快速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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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漫長，阿念呆呆的坐在床上，忽然有些思念相柳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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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剛來這兒的時候，因為害怕經常會哭，相柳雖然嘴巴毒，但在她哭泣的時候，還是會用巨大的尾巴一卷，將她納入自己懷中，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哭累了之後，阿念也會覺得不好意思，怯怯的把臉埋進他的尾巴裡，不知不覺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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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不見了，阿念還真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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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相柳方才朝著山洞最裡面的水晶簾子走去，似是破開了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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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鼓起勇氣掀開簾子，眼前赫然出現一條長長的隧道，只餘幾盞燭火微亮，不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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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安靜極了，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阿念摸著岩石邊，慢慢的向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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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裡越冷，眼前驀然出現一座寬闊似湖泊的泉水，阿念雙手環抱在胸前，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再一次鼓起勇氣喊：“相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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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潛伏在水裡，看著阿念逐漸靠近的身影，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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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如今剛成年，他本想著過一段時間再利用她渡過發情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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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找上門的，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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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剛走到湖邊，忽然發現水面咕嚕咕嚕的冒著水泡，大著膽子靠近，卻與一雙幽藍色的眸子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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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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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便被一條尾巴捲進水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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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只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循著本能一把抱住了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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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滾燙，硬的像一塊石頭，阿念舒服的喟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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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掐著那後頸嫩肉，迫使阿念抬起頭來，吻上她嬌豔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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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冰冷的泉水彷彿也隨著炙熱的體溫沸騰起來，阿念迷迷糊糊的接受著那些陌生的撫觸和掠奪，有櫻色的花瓣伴隨著相柳溫熱的氣息星星點點地揉碎在她的脖頸、鎖骨、胸口，束竹般修長的手指逐寸向下廝磨光潔的雪肌，漫向花叢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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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陣麻酥酥的感受自脊椎處過電般傳來，阿念悚然一驚，拉住那雙上下求索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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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能碰麼？”相柳啞聲詢問，長睫輕垂掩住一雙如墨的眸子，夜般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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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心裡有些矛盾，既害怕發生的一切，卻又不排斥相柳的幾番碰觸，相反地，有種隱隱雀躍的渴望從他指尖撫觸過的地方不斷騷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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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恍惚迷離之際，他已然在耳畔輕聲哄誘，低沉悅耳的嗓音像流水浸潤肌膚安撫她緊繃的身軀，使她漸漸朝他張開顫抖的雙股，將那處從未有人造訪過的稚嫩隱泉如妍花綻蕊般坦露在他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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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的外衫漂浮在漾起細碎漣漪的水面，彼此的溫度互通無餘，相柳早早感覺到阿念的腿根濕濕的，帶著體溫的熱，白色的凝液澆了他好幾次，濕潤的花穴不斷引誘著灼熱靠近，叫囂著將它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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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烏眸泛著紅意，左邊眼角開始浮現出鳳凰翎羽的緋色紋印，閃著綺麗的金光，是陷入情欲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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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不再斟酌與擔心她柔軟的腹腔能否接納全部，他告訴自己，也許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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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試探著放進去，只一點便被擠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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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相柳你弄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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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聲調嬌啞地叫著疼，抓著他的手臂撓出紅痕，啜泣著求他別進去了，她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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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不得法，便只好作罷，在阿念能接受的痛感中琢磨，一點又一點的水漬逐漸帶出來，讓她難熬得很，雙臂攀著肩頭兩腿夾緊相柳的腰，腿根蹭在他早已堅硬勃發的那處，磨著，讓他也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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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我們再試試。”他親她時輕聲喚道，嗓音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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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又一次塞進來，一點一點挪，直至碰到那一層阻礙，他再次吻上她的唇，如同烙下鄭重的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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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些痛，很快就過去了。”他耐著性子輕聲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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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尚未來得及反應，刺破的那一刻，忽而劇痛襲來讓她不能自已地顫動起來，兩腿亂蹬，臉上的汗和淚一起滾落，發出些甜膩尖啞的驚叫聲，疼得直哭，任相柳怎麼樣都哄不好，便一點一點往裡蹭，直到完全沒入，阿念才在糊里糊塗中去看悉數進入自己身體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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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東西進了她的小腹隆起一條長長的弧度，甚至依稀可見倒刺戳起的一排紋理，緊澀的泉口勉力吞吐著侵入的異物，不斷析出的凝液漸漸染濁一池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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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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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哄她了，開始發了狠的衝撞，阿念仿佛要被他給撞碎揉爛了，哭著用指甲抓刮了他好幾下，眼淚順著肩膀滑到他的鎖骨窩裡，他的掌下是她瘋狂跳躍的脈搏，他吻了上去，像是直接親吻上那顆同頻躍動著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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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激烈盪漾著，雪白巨大的尾巴緊緊纏繞著少女的身軀，柔荑攀上了堅實的肩膀，白膩渾圓的雪峰與肌理分明起伏的山脊丘陵互相廝磨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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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嗚咽著從讓他停下來到讓他輕點慢些，最後開始咦咦啊啊地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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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低垂著暗紅的獸瞳直直盯著她，一直將她收攏往懷中帶，纏繞收緊，是蛇類鎖死獵物的動作。阿念細嫩白軟的柔荑撐在他蒼白卻肌肉線條流暢的結實背膀上，烏眸泛紅，目光渙散，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小腹都快要被撐壞掉了，滿滿的、脹脹的、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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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春意深，露寒衾尚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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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貪歡意未饜，不停，且向年光借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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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顫抖著，瑟縮著，終於在相柳的裹挾中，捲入浪潮一般的快感，鋪天蓋地的，像是要瀕臨沒頂。她大口喘息，眼角眉梢都紅透了，丁點兒話都說不出來，在相柳急促的喘息聲裡，阿念感到體內一熱，有股暖流沖刷而來，快感迅速氤氳至全身，她也哆嗦著融化在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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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擁著失去力氣，出來那刻，點點血跡飄浮上水面，艷出曖昧的流痕，她的血混合著黏液打濕他的性器，彼此交合間一片不容忽視的怵目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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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我好累、好疼……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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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闔上迷濛淚眼，輕聲嘟囊著，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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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憐愛地在她眉間印下一吻，低垂的眉眼間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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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念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平常睡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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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揪著涼滑的被衾，默默留下眼淚。

雖然這一天遲早會來臨，但阿念還是覺得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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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非全然無知，出嫁前宮裡的嬤嬤已經同她講解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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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幻想過自己的伴侶，他應該是溫柔俊逸的羽族公子，他們會在所有人的祝福中結為佳情侶，過著幸福美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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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她不僅被扔到了這個鬼地方，還被迫跟一條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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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越想越難過，正對著牆面，偷偷的抹起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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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一進來，就看到她雪白漂亮的蝴蝶骨，正一抽一抽的微微顫抖著，像一卷畫布，綴滿了深淺不一、或濃或淡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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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一手置辦的艷景，本該無暇的玉質柔肌多了好幾處怵目的印子，吮咬啃噬、揉捏掐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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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尚且如此，更遑論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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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是否過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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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眸色晦暗不明，內心難得湧上一陣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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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海幾度波動卻面不改色，走到她面前，看見了她紅紅的眼圈，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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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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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小聲說：“我沒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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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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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也不想跟她爭辯，將懷裡的珍珠海螺遞給她，說：“妳之前不是說想要這個嗎，我給妳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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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接過海螺有些怔忡，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旋即又想起過往在羽族時，父皇對自己也曾有求必應，心裡一酸，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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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一看見阿念哭就煩，沒好氣的說：“妳又哭什麼，再哭我就把妳丟進蛇窟裡餵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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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一下子止住了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糯聲糯氣道：“我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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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看著她這番模樣，心下一陣燥熱。

他的發情期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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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著臉一言不發，將阿念手中的海螺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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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猜到了他要做什麼，害怕的向後退去，卻被他一把抓住腳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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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求道：“大人，能不能過幾天再……”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以吻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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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鱗片在阿念身上纏繞，雪白的肌膚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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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她看到了相柳冷冰冰的神情，卻在最後一瞬間變得溫柔，伏在她的頸間，輕輕咬著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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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阿念成了相柳的專屬“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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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有求必應，除了某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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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曾小心翼翼的提出，要回羽族看一看，相柳卻冷冰冰的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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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對族群心存一絲希翼，阿念軟磨硬泡，用盡手段，只想再回去看一看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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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次饜足過後，相柳同意了，但條件是要陪她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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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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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族人已經完全把她當作相柳的附屬物，希望自己不要惹怒他，以免給族群帶來滅族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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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中，也包括了她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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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欣慰的是，至少姐姐還牽掛著她。

在閨房內，當她有些赧然的脫下外衫和中衣時，聽見了姐姐咬牙切齒的聲音，“……禽獸……這麼細皮嫩肉的他也下的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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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的眼圈頓時紅了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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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相柳黏糊糊的黏上來，卻被她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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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著性子，哄了又哄，阿念的心裡卻始終憋著一口氣，再加上相柳最近對她確實是很不錯，便一直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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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發什麼瘋？”他皺著眉頭，終於失去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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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沉默不語，只是默默流淚，白皙的臉上滿是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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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心裡煩躁，拂袖而去，只留下阿念一個人在空曠的洞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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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阿念都沒有見到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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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每天早上，石桌上都會擺著溫熱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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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該是高興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竟有些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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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相柳對她一直都挺好的，他雖然看著冷漠，其實心思細膩，事事周到，吃穿用度一樣不缺，來到這裡以後，阿念甚至覺得自己的小臉都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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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長得又那麼好看，每一眼都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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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正在阿念發呆的時候，相柳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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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她，冷冷的說：“為什麼不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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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念原先粉嘟嘟的臉蛋清減了些，還有懨懨的神情，他居然有些心疼。

阿念搖了搖頭，猶豫了半晌，輕輕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發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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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略緩，走到她旁邊坐下，將她摟進懷裡，擰了擰眉：“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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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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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撫摸著她柔軟的髮頂，心底漾起一抹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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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妳喜歡吃什麼，我明天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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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訕訕的說，“其實……我們鳳凰可以不吃東西的，最多吃點新鮮的竹實，或喝點醴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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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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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一臉無辜，“你也沒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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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抬起阿念的下巴，似笑非笑：“妳既然不餓，那我可要先給妳算算舊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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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紅著臉，黝黑清亮的杏眸不安的左轉右轉，手下意識揪住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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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紗帳幔，被翻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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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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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抱了起來，肉眼可見，她坐到他身上，把他身體的一部分完全吃了進去，不留一點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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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這個姿勢讓阿念有些無措，按著他凹凸不平的腹肌，泛著些許粉色的指尖陷入他的皮肉裡，眼裡濕漉漉的，全是被他頂出的情欲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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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相柳揉著她的腰輕聲哄著，“這次自己動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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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咬著唇，紅著臉微微挪動一下，便覺渾身酥麻，似有電流從那處盤旋而上脊椎，紅唇微張，情不自禁“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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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挑眉望一眼她暈紅的臉蛋，輕笑了聲，心裡覺得她害羞得可愛，她素白的小臉紅撲撲的，像極了醉紅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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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一手按住她的腰窩，腰腹用力，稍稍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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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悶哼一聲，雙手後撐著他結實的大腿，細白玉腿夾住他的勁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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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很厲害，”相柳無視她投來的幽怨目光，不吝誇讚，握著她的腰窩輕柔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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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我害怕……”阿念連忙止住他的動作，微撅著紅唇撒嬌，“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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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輕吻她的唇瓣安撫，“阿念不怕，再動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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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猶豫一會兒，白皙的臉龐紅得像是要滴血了，一陣麻癢從下半身傳來，讓人不自禁的想動一動、磨一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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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膽的挪了挪小屁股，扭動著腰肢上上下下套弄起來，憑著本能動作，身下極度的快感刺激著她，“嗯……啊……哈”小嘴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待又一次坐下去時失去了支撐的氣力，直接被插到最深處，她已經渾身發軟，彷彿化成了一灘春水，累倒在相柳懷裡，氣喘吁吁的嬌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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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被阿念這一通青澀不得章法的擺動弄得渾身肌肉緊繃起來，甬道收縮得太緊，他發脹的東西險些從小孔湧出精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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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相柳低喘了一聲，大手攏住她的纖腰，腰腹狠狠向上頂撞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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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快感來得又猛又急，阿念禁不住嬌吟出聲，腿間倏地溢出涓涓凝液，一江春水流淌前方，打濕了相柳肌理分明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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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怎麼自己就先舒服了？”相柳低笑一聲，反客為主，按著腰窩的手暗暗用勁，扣著她的腰，終於不再控制著自己，加重了頂弄的速度和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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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地向上頂弄，一會兒緩抽慢磨，一會兒大力挺進，用她最喜歡的力度和方式，拉著她墜落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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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從一開始的哼哼唧唧，在被撞了百來下後只剩下一陣一陣的喘息聲，快意一瞬間攀升，在她體內炸開，媚穴收縮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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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閉上了雙眼，朱唇輕啟吟哦，那麻酥酥的感覺從尾椎一路攀升，在攀到巔峰之時，相柳也達到了高潮，最後幾下又快又猛的抽插後整根沒入甬道，將精元盡數釋放在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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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神清氣爽，心情甚好的吻了吻阿念的額頭。阿念累的不想動彈，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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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撐頭，細細端詳著阿念，唇畔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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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看了半個多時辰，他屏住呼吸，動作輕柔的將阿念摟進懷裡，深吸一口彼此氣息交融的味道，抱著她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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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睡的最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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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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