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 - 26 | Penana

林與停下腳步，微不可察地輕皺眉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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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知道不是人幹的。」蕭齊志搖頭表示事情的棘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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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嗎？」林與習慣性的按壓後頸，清俊的臉孔給人一種疏離感，連說話的語氣也冷得像是萬年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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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不過他快結束閉關了，知道是遲早的事……」蕭齊志雖然很討厭林與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態度，但對方能力他打不過，所以只好低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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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多少魂？」林與解開被重重鎖鏈綁起的大門，大門發出沉重的轟轟聲，定睛一看門的另一頭是一個漆黑的空間，他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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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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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問祂們。」林與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袖扣，再把袖子捲至手肘處，蕭齊志已經快一步把剩下的魂帶到這個房間，他點開牆上的蠟燭，室內擺設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拷問空間，被帶進來的鬼魂無不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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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第一個告訴我事發過程，我可以給祂任何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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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沒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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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也行，直接抽你們的記憶。」林與也不急，隨手拉一張椅子坐下，再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百樂門香菸，抽出一根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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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啊，上個被掏出記憶的人的下場，你們忘記是什麼嗎？是灰飛煙滅！」蕭齊志拿鐵棒敲擊一旁的鐵櫃，金屬發出的碰撞聲震盪在每個匍匐在地的鬼魂，其中一個鬼魂終於承受不住恐懼，祂往前爬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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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說，求你們放過我，讓我可以前往極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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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林與朝鬼魂輕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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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穿古代衣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說什麼走出去就可以自由，然後、然後就打開牢籠鑰匙。」鬼魂吞吞口水，有些忐忑地偷覷一眼林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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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為什麼不走？」林與看著眼前沒有離開的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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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敢，我們相信的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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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麼想就對了，你想去的極樂世界馬上就能實現。」林與很滿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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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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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鬼魂看到說實話就有好處拿，紛紛貪念大起，一個一個爭著把事情說出來，期間林與用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祂們，等每個人都說完後，他無視祂們期待的眼神，不緊不慢地把菸丟到地上踩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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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你們誠實，等會把願望說給蕭組長。」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地的鬼魂，說出來的話就像是神在給予希望一般，鬼魂無不崇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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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走出刑房來到大廳沒多久，蕭齊志也跟著出來，他手裡端著玻璃瓶，裡面裝著五顆白色發光浮珠，兩人眼神交會，什麼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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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齊志把玻璃瓶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從裡面取出一顆浮珠捏碎，很快他們便看到當時的畫面，記憶很瑣碎，所以五顆很快就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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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為什麼要壞我們的大事？祂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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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氣息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林與手支著下顎，開始回想畫面中的人是誰，沒多久他便想到，只是想到後他的臉在蕭齊志眼中，變得很是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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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麼了？」蕭齊志寒毛一豎，小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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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劉詩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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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丫頭？」蕭齊志大驚，「那鬼單槍匹馬過來放走一票鬼，就是因為受她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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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待商榷，你跟她接觸過不是嗎？」林與又點上一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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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劉寡裕的事拋給她，她該不會真有查到什麼吧……」蕭齊志有些緊張地看著林與，每個字都說得很慢，果然在他說完後，林與冰冷如刀鋒的視線立刻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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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當時真的只是想誤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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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劉寡裕來誤導，你是活膩了嗎！」林與沒想到蕭齊志真的蠢得可以，他撕去往常的斯文，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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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死快一百年人的人是能查到什麼！那她好歹能回到過去查啊！重點是她不能。」蕭齊志被這麼一吼，突然有些不甘心，他嗤笑，現在誰有能回到過去，既然沒有那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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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的人就算是平凡的旁系也有能力，你說一個直系的後代會有什麼能力？」林與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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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了，她什麼能力都沒有，連入道界的資格都不到！」蕭齊志煩躁地抓頭，一直不被看重就算了，現在還要被質疑，他真的想拿一旁的榔頭敲林與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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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在道界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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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也知道劉秋的能力幾乎是零，劉詩只不過是普通人。」蕭齊志忍著不滿的情緒，深呼吸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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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低頭抽一口菸，看似在思考，實際上他在內心嘲諷蕭齊志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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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會是普通人？別忘了劉寡裕那代他都還有水準之上的靈力，只過了三代就靈力耗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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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界有千年資歷，就算後期隱居依舊在道界錄上有一席之地的家族，現在卻說要衰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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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對此抱持懷疑，就算真是這樣，那也不會是毫無能力，隔代遺傳不是多稀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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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鐵籠百年來不曾被入侵過，防護等級林與是有自信的，現在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孤魂野鬼就輕易放走一批鬼魂，怎會不讓人懷疑和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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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根菸被抽到剩半根，林與收起眼裡的譏諷，把菸捻熄，這才抬起頭看一臉確信的蕭齊志，嘴角勾起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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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的確是她背後的守護靈來攪事，你有多大把握說這件事與她無關，要是教主知道了，你以為你能免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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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蕭齊志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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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你招惹的，你就給我處理好。」林與才不想替蕭齊志擦屁股，但他走下階梯要離開的腳步卻猛然頓住，眼裡閃過血光，他故意道：「我以為你上次就能處理掉她，如果不行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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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只是在試探她，我一個人可以。」蕭齊志以為林與是要來搶功勞，哼笑一聲提醒他，「你還是把你的事處理好，小心警察真的查到你頭上。」說完越過林與先他一步推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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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自然不會跟蕭齊志計較他的態度，頭腦簡單的人相對好對付，反之最近有人才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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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機點開，發現有未接電話，他回撥回去，對面很快接通，剛抽過菸聲音有些啞，他含情脈脈問：「寶貝，今天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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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吃飽喝足回到家裡，剛一踏進家門，冰涼的氣息隨之撲面而來，趙婉清就站在玄關處迎接劉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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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奴家聽到消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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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像是沒看到祂一樣，越過祂去到廚房準備貓飯給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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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在生氣嗎？孩子？」趙晚清慌了，祂不理解為什麼劉詩不理祂，祂只能黏在劉詩身邊不斷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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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擋到我煮貓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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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清正好站在冰箱前，聽聞祂只好離劉詩五步遠，不管劉詩做什麼都跟在後面，維持著最佳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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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劉詩終於閒下來，她才看一眼一臉落寞蹲在不遠處的趙婉清，挑眉喊祂：「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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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清一秒出現在劉詩面前，劉詩垂眸看祂，臉色看不出喜怒，語氣平和地問：「你還記得你離開前答應我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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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奴家說過會在回程時回來。」趙婉清終於知道自己的問題了，祂急著解釋，「可是、可是奴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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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去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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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奴家去……」趙婉清支支吾吾，眼神飄忽，明顯是有事隱瞞，而劉詩大概能知道祂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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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進門見到趙婉清，她就聞到祂身上有不屬於祂的味道出現，趙婉清身上是中藥壞掉的酸臭味，可是今天卻多了些腐臭，顯然是不知道去哪裡沾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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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腐臭味，誰的？」劉詩逼近趙婉清，盯著祂不讓祂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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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道？我確認過沒有呀。」趙婉清大驚，祂抬起胳膊使勁聞都沒聞到，聞大約三秒鐘，趙婉清才尷尬地放下胳膊，抬頭和一直面無表情看戲的劉詩對視，訕訕一笑放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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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鼻子，真靈呢。」蕭婉清頭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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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冷笑一聲，蕭婉清的頭又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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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去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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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鐵籠嗎？就是關很多魂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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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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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去把那裡面的魂魄放走了，只剩下不願走的，還有……」蕭婉清原本打算隱瞞，但又覺得自己做的是好事，不分享內心又癢癢的，現在有這機會，自然挺起胸膛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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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蕭婉清的自豪，劉詩是越聽越心驚，到最後她沉著臉起身，蕭婉清愣了一下，聲音逐漸減弱直至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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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那樣做，你想過後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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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調查過，他們要養魂獻祭，所以只要沒有魂了計畫就會失敗……」蕭婉清跟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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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不會失敗，計畫只會往更糟糕的方向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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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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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在我這裡，他們要查也不是查不到。」劉詩沒有想過要和他們硬碰硬，起碼在事情明朗之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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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劉寡裕說的，她現在不太適合接近他們，更不能惹怒他們，萬一出事她也只是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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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也發現了，我沒有辦法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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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道界錄上，所以不認識她的人拿到那本對她不會有影響，但如果是蕭齊志他們拿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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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這才醒悟道界錄被偷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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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明著告訴他們，她是一隻待宰羔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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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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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界錄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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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界錄被偷了！」蕭婉清張著嘴，這次是真明白自己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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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奴家真不知道這事，奴家這就去、就去……」蕭婉清慌慌張張的在客廳走來走去，祂要想出一個辦法為自己的魯莽善後，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出，走著走著就見劉詩重新坐下，祂跑過去抓著劉詩的肩膀道：「奴家會善後，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必須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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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躲去哪？你有自信能對付他們？」劉詩口有點渴，她起身走進廚房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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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的安危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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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要做的是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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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兵？奴家去哪兒找……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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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魂魄沒有去到該去的地方，從地獄越界來的邪神……」劉詩潤過水的嗓子變得輕柔，說的話卻令人當頭棒喝，「這不都是地府的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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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是要有證據，奴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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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見個人……錯了，是鬼。」劉詩把劉寡裕的位置告訴蕭婉清，蕭婉清聽完後轉身就消失去找劉寡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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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剩下劉詩一人，她順著貓叫聲走去房間，紅蜜果然在跟書生鬼玩，她過去抱起紅蜜，對鬼道：「謝謝你幫我找回祂，你要我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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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鬼蒼白的嘴唇彎起一絲笑，什麼也沒說就只是在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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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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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四年前曾解決過一件事，小生曾因那事而心生愧疚，久不能投胎，如今聽聞那兩位化解誤會相攜投胎，小生感激不盡，只能在此做一些事回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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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鬼第一次開口就說了很長一段，劉詩眨眨眼，對於四年前的事記得不是很清楚，「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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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念安。」書生鬼只說了這個名字，劉詩就見眼前的窗口隨著吹進來的風，聞到一股清新的青草味，隨後看到的是──整片山的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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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劉詩就記起來了，她瞧書生鬼的身影逐漸透明，祂面露遺憾和紅蜜告別，再行一個拱手禮給劉詩後便消失了，應該是執念消散，可以安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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