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果然身為接待所的六區就是不一樣！戲耍政府軍！」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Uqm45RL6
披著斗篷、戴著白色面具的青年一進入偌大的接待廳，便聽見這次的客人正在談論自己的團隊。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3r7nhblF
「呦，湖水藍。」其中一個手上拿著酒的男人對他招招手，等引起他注意後說道。「我看你也真是厲害，這麼多年還是沒讓軍或俠摸出一個底，你要不要乾脆跳槽到八區分團這邊啊？搞不好可以把阿釉擠下去喔？」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wVaIFAwb
「謝謝你的讚賞，但我想自己還是比較喜歡六區的步調。」青年婉轉的推辭了。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jG14cF2X
「有什麼不好嘛！聽說你偶爾也會跟著我們青色盜團的其他分團到處跑！」有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男子出聲反駁。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mCfFyr62
「那不一樣的。」青年白色面具底下的眼睛無奈地看著他，天生具有殺傷力的眼神將男子嚇得不敢動彈。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2p7ICAhGB
「六區如果沒有湖水藍在管，那就不是接待所了。」一名金髮碧眼的青年優雅的啜了一口和此時此刻景象非常不搭的紅茶。「這也是為何六區分團人數這麼少的原因呢。」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QVZkfOkm
「那是被湖水藍的眼睛嚇跑的吧，釉綠。」中年男子笑哈哈的說道。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B5GM0VnN
「不過六區分團的力量實在是絕頂，看看今日，若是在其他區，恐怕我團的精銳又得折損數名，今日卻能全數歸返。」被稱為釉綠的金髮青年抬頭看著自始自終沒拿下面具和斗篷的青年。「話說你這個六區分團長，看起來也相當年輕呢？」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RzUtNox9
「我倒是沒料到八區分團長的年紀竟與我相差無幾。」代號湖水藍的青年眨了眨雙眼。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OBplyQ9Y
「那眼神真傷人呀。」釉綠又喝了一口茶。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xbj0pSCI
沒想到湖水藍有些抱歉地別開臉。「不好意思，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以前還常常把小孩子嚇哭。」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ri0Ywf0r
「看起來還真是這樣。」釉綠好笑地搖搖頭。「該不會你在抽菸的時候眼神無意識飄向旁邊，看起來像危險的怪叔叔，小孩們就被嚇到了吧。」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L8g2T9s1
「不，我不抽菸啊。」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oypkbKDh
天生就有菸嗓的湖水藍死目了。
「哈哈，我開玩笑的。」釉綠起身，帶著湖水藍走出接待廳，來到落地窗外的陽台。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6uffQDNz
湖水藍看著金髮青年關落地窗的動作，疑惑開口：「你要問我什麼？」
「在那之前，可以把你的面具拿下來嗎？我不想對一張面無表情的白臉講話。」釉綠確認自己真的聽不到接待廳的喧嘩後，才微笑著開口。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rhYL0rlg
「我如果說不行呢？」湖水藍也很認真的回應。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5Fn36T1S
「這很明顯是在跟我唱反調呢。」釉綠馬上戳破了他的話。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YYdkxe71
湖水籃想了想，提出了條件。「嗯，我拿下之後，請不要拍照和記錄。」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drdjzIgt
釉綠不禁失笑。「又不是觀賞動物，為什麼要拍照。」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7pwpCZnIe
「不要跟我鬧。」湖水藍似乎還是沒有拆面具的打算。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fF3K6VHL
「是是是。」釉綠舉起手，表示投降。
又經過一番勸說，湖水藍才真的摘掉面具。
那瞬間，釉綠望見的是一雙如同老鷹一般銳利的深灰色眼眸。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MXhE3XHW
青年與自己的柔美五官不同，長著一張俊俏的臉龐，但最為矚目的還是那雙眼睛，為他增添了不少殺氣，像是難以接觸的鋒刃。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jcNmPgP5
不過釉綠總覺得那雙眼睛的輪廓有點眼熟。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7Bchfl4Gv
好像最近在哪裡見過？
「你要問什麼？」湖水藍的殺人目光直接釘在釉綠的臉上，令後者回過神來。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Gsb5toTi
「聽說你上飛盤前的最後一刻，似乎說了什麼話？」盡量去避開眼刀子的釉綠問道。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MjjfrAGL
「只是微微的感慨罷了。」湖水藍看著欄杆外的夜景，苦笑著。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DmJimCjQ
「原來是這樣？」釉綠半信半疑地點了下頭。「曾聽過一些傳聞，你加入盜團似乎有些原因呢。」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HshJOFJl
「被併吞還要什麼原因。」湖水藍不以為然地嗤笑。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CmDRMrGu
「不不不，我問的不是加入青色盜團，而是加入六區原生盜團的原因。」釉綠乾咳一聲，顯然也想到這點，趕緊澄清。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iOLo6Wkr
「嗯……其實有很多原因，但最大的果然還是那個吧。」湖水藍露出有些落寞的表情。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EhS0e7hT
「那個是哪個？」釉綠好奇地催促。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e98Y9yiL
夜風吹開了湖水藍的斗篷帽，露出他極具特色的黑色亂髮。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b1cKFur4
擁有可怕眼神的青年此時背對著釉綠，看不見他的表情，唯有聲音隨風飄來──
「我在尋找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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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是你提議帶我們去屏東玩。」
瑞恩向後倒在副駕的椅背上，偏頭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按照一區十個域的行政區分類法，屏東的大部分應該是算在第五域內？」
「妳對那兒似乎很陌生呢。」言述轉動方向盤駛入國道，不忘以餘光觀察她的反應。「以前有去過嗎？」
瑞恩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再度偏頭，以餘光對向餘光，頗有讓人停止打探的警告。
然而對於她敏銳的觀察力，言述僅僅是彎起唇，放任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這輛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亦即這般點到為止的對話會反覆出現，直至旅遊目的地抵達。
思忖及，覺得麻煩的瑞恩嘖了聲，終究是退讓了。「很巧的是，我與家人的最後一次出遊地點就在屏東。」
她在說話期間也沒忘了注意言述，只見後者眨眼的頻率忽然加速，以遮掩某種情緒。
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瑞恩決定轉移話題。「楊靖銨他們不知道到了沒。」
「應該到了吧？區間傳送門可比開車快多了。」言述打開自動駕駛，無奈地嘆氣。「可以的話，我也想搭傳送門，直接穿梭過去呢。」
區間傳送門，顧名思義是一道門，穿越過去便是在遠方設置好的另一道門，範圍是三公里之外、一個區以內，雖然便利，安檢卻是所有交通工具裡最嚴格的，畢竟只要稍有差錯，下個使用者可能會因此蒸發，所以出入口都有政府軍駐守搜身，核對身分的同時，也要求身上不得有除衣物以外的物品。
像瑞恩這種生理性別和登記資料不符、還輔以道具偽裝的人，基本上享受不到傳送門的方便，去遠一點的地方都要自己開車。
但看起來很正常的言述也不走傳送門，這也是瑞恩心生戒備的原因。「既然想，為何不？」
奇妙的靜默。
質疑彷彿石沉大海一般，令瑞恩下意識望了駕駛座一眼，卻在扭頭之際猛然頓住。
「怎麼了？」發覺政府軍的反應不太對勁，言述不自覺順著對方的目光往右前方看去，也跟著瞠目結舌。
天上的純白幽浮映入眼簾。
而在幽浮正下方，武器襲擊導致的大量煙霧壟罩著整片大地。
「距離這裡不遠。」
瑞恩瞇起眼，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從下個交流道下去，可以嗎？」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rltieBOL
「妳的行徑真的很像一般的俠耶。」言述有點無言的回應，但隨後又轉為嘲諷的語調。「還是說多管閒事其實是政府軍的義務？」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rGMnm7M6
「和義務才沒關係。」瑞恩淡淡地駁道。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UrURfieD
「哦？那是什麼理由？」言述一如既往地彎起唇，期待答案。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udIm9y5g
瑞恩嘆了口氣，開口的語氣平靜到連自己都有點訝異：
「我可能認識六區盜團的團長。」
聽到她說的話，言述一時間是愣住的，回過神後卻沒有繼續追問。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wIzi2Kbs
因為瑞恩說的是「可能」，也就是還不確定。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Q2UTjy51
換言之，便是還需要求證。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4AmRUOji
這樣地說話方式，以及先前的談話，無一不讓言述想到他的一位國中同學。
於是他順從瑞恩的意思，讓車輛駛向交流道，不一會兒便抵達冒煙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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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顯示，情況比想像中糟糕。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OU6J2rzo
原本熱鬧的街市儼然成為怵目驚心的災難現場，房子塌的塌、壞的壞，地面上出現了好幾道巨大裂痕，尚有地方冒著未撲滅的火苗。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btfJb50t
他們早先看見的白色飛行物仍懸在高空，卻是逐漸往高處攀升，埋入雲層、消失無蹤。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avxEzv9H
瑞恩啟動虛實，並打開智慧型手鐲下載此地的地圖，開始在上面點出有異能波動反應的地方。
不久後，言述打開自己的手鐲，看見自己收到一張有標著黑點的地圖。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mzZLP9En
「這是什麼？」言述望向瑞恩。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VRTuf1Ie
「黑點標的是異能殘留的位置，附近也許有這場襲擊的參與者。」瑞恩也沒特別解釋什麼，只是簡略的說道。「你找左半邊，我找右半邊。」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NChds4gh
「好。」言述點點頭，表示理解。「一個半小時後在這裡集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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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頭行動。
言述穿過破碎的房屋，沿途瞄見不少倒地不起的人，實在無法狠心忽視，然而在一一確認生命跡象之後，只找到寥寥可數的倖存者。
他畢竟不是以力量見長的俠，費了好一段時間才將尚有生息的人從瓦礫堆裡挖出、聚集在一塊，協助他們與趕來救災的政府軍取得聯絡。
這樣就行了吧。
趁著軍隊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身分，言述揮手與頻頻向自己道謝的受災戶道別，悄然離去。
每當接受他人的謝意，不安分的力量便會湧現心頭，迫使自己憶起「那一天」的事情。
力量的蕩漾有如惡毒的誘惑，叫囂著自己接受命運，成為徘徊世間的死神，擴散眾生平等的絕望。
言述甩甩頭，和往常般將全部理智擰成一條無形的鎖鏈，將「冬風」的呼喚深鎖心底，勒得死緊，直到喘不過氣為止。
這樣就夠了。
他永遠不會與那股可怕的力量妥協。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uGbejTdo
言述回過神，重新審視自身所處的環境。
瑞恩標註的位置並沒有看到可疑人物，意味著盜團有可能早就隨著那架幽浮撤退，加上政府軍已經抵達現場，他的活動空間有限，或許是時候回集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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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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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破風聲掃過耳尖，隨之而來的是熱辣辣的痛感。
言述反射性摀住右耳，手指立刻染上鮮血。
──被狙擊了？
連愣住的時間都來不及，第二次槍聲倏地響起，他險險躲閃，順勢翻滾進附近的斷牆後方蹲下，躲避隨之而來的第三、第四次槍擊。
部分牆面應聲爆裂，顯而易見的撐不了多久，於是他四處張望，試圖在可移動的範圍內找到更完美的掩體。
在那之前，一道優美的女聲穿透了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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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不錯嘛，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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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步槍穿透結構破碎的牆體，直抵言述的背脊，只需扣下板機便能將他一擊斃命。
然而這點距離，對「冬風」而言也是最理想的射程。
既然對方大方喊出了那個綽號，代表她對言述的能力有基礎認識，換言之，這位陌生的槍手大可以直接槍斃他，卻主動放棄了優勢，將自身與對手的性命推上平等的賭桌──為了其他目的。
「妳是誰？」察覺對方真正希望的可能是交流，言述緩緩地開口。
「第七區特殊政府軍，星瀨水綾。」女人的聲音再度從牆後傳來，根據語氣裡的自信判斷，貌似不是會撒謊的類型。「你又是誰？」
「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言述面不改色地換上一套敬語，心裡卻暗自吃驚。
如果沒記錯，星瀨水綾貌似就是昨天把瑞恩抓去寫報告的直屬長官，在這裡碰上也太巧了，是剛才救人時被認出來了嗎？
「雖然被冠以『死神』的稱呼，卻也不過是旁人畏懼冬風而生，不是你的名字，更與你包藏在偽善嘴臉下的真面目毫無關係。」槍頭向前頂了頂，伴隨著政府軍女性的一聲輕笑。「我有沒有說錯？屠殺四百人的通緝犯先生？」
這不是調查得清清楚楚嗎……
那瞬間，冬風的力量在銀眼青年的身體裡劇烈翻攪，幾乎要令他嘔吐出來，排山倒海的記憶重灌腦海，那是倍感窒息的罪惡感。
「所以呢？您要逮捕我？幫忙六區同事刷些業績？」言述勉強擠出了堪用的回應，但願對方別察覺自己的異常。
虧得六區軍方總是一副查案擺爛的態度，換作星瀨這樣的七區軍來抓人，自己應該幾年前就被處死了。
他終究是太過緊張，竟一時忘了七區政府軍的慣常作風。
「如果你乖乖聽話，七區政府軍就不會做職務外的工作。」星瀨又是颯爽一笑。「掌握死神的把柄，讓他替自己做事，聽起來挺有意思的，對吧。」
言述挑了下眉。「我可以說不嗎？」
「當然可以，但就不曉得是你的冬風先到，還是我的子彈更快了。」
乍聽之下是同等分的賭注，然而政府軍似乎非常信任自身的槍法，從她嘴裡吐出來的話語更像是明晃晃的威脅。
言述挑起的眉頭逐漸擰成一團。
他並不願意置人於死地，在黎昀琉不在的情況下，釋放冬風必然會導致對手死亡，眼下槍口又抵著背，無法冒然叫瑞恩過來應付上司。
歷經一番思索過後，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說說妳的要求？」
總之，先拖延時間。
約定的集合時刻在即，瑞恩肯定會發現自己不見，順著定位找過來。
言述實在說不清自己對她的信賴感從何而來，但是對此並不反感。
「你得幫我引薦一位你的同行，死神。」星瀨冷笑一聲，槍口倒是從牆縫裡縮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臉越過斷牆上方，一雙少見的紅紫異色瞳炯炯有神地閃爍，與抬起頭的言述四目相對。「把她的名字記好，然後就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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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的人，叫做柳澤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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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當今世上眾多的俠一樣，玥夜在活動時曾捲入一些麻煩事。事件本身雖然順利解決，關於她的資料卻幾乎消失在檯面上，其中也包括個人行蹤。
言述不明白七區政府軍找自家店長的意義何在，但根據瑞恩之前的反應看來，應該只是星瀨個人的目標。
雖說如此，他也不是很想將玥夜交給第一次見面就拿槍問候的傢伙。
星瀨來得突然、走得乾脆，把聯絡ID送他後，不一會兒便走得不見人影，然而方才被她這麼一拖延，恰好讓政府軍的搜查隊擋住了折返的路徑。
不禁懷疑這是否也在對方的計算之內，別無他法的言述離開藏身處，決定繞一點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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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往深處前進，周遭環境愈是死寂。
左右兩旁的建築結構支離破碎、彷彿下一秒就會倒塌，讓言述回想起大災難的時候──遠比眼前的景象更加慘不忍睹。
人們被永無止盡的災難追逐著、逃難著，但世上又有何處是安全的？不管多麼努力去逃跑，不管是否從大災難中倖存，所有人都逃不過絕望的黑潮。
如果沒有虞嵐析當年的出手相救，他是否就不必背負這般詛咒了？
突如其來的搖晃感打斷了言述的思緒。
起初他以為是冬風造成的幻覺，沉下心來感受後卻發現並非如此。
那是從地面傳來的……上下震盪。
──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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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晃蕩驟然變成劇烈搖晃，伴隨著兩側建築發出的不妙脆響。
言述大驚，不顧一切地朝附近的空曠處向前衝刺，建築物在身後如骨牌般崩落，煙塵瀰漫，什麼也看不清。
過了一會兒，地震逐漸轉小。
意外卻往往發生在人鬆懈那一刻。
腳前是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裂谷，而視野受阻的言述就這麼踩空了步伐。
身體滑入深谷的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即將摔死的事實。
銀色眼睛絕望的瞪大。
一張熟悉的臉孔卻霸道地闖入眼簾，緊接著，一雙手死死抓住了言述。
「瑞恩！？」
言述怔怔的看著她，接著發覺瑞恩也被他的重量在慢慢的靠近裂谷。「別救我了！妳會跟著摔下來啊！」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yVk8JFRn
「笨蛋！」
及時趕到的瑞恩咬牙切齒地罵道，表情因施力而猙獰，使勁將青年從無底深淵裡拔出，聲音不自覺拔高，也或許那才是她原來的嗓音──
「誰會拋棄夥伴逃生啊！」
言述再次瞪大眼，眼前的臉與記憶中的那個表情，竟在這奇蹟般的瞬間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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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錯的。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8yztN0uE
他想起來了。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nbOA9DMD
「她」的長相。
瑞恩費了好大的勁，總算成功把言述救上平地。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a0qDf4Q8
正好地震也結束了。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3KsMpe29
言述坐在地上，看著正在大口喘氣的灰髮女性，開口：「謝謝妳，瑞……」
意外往往發生在人鬆懈那一刻。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v0njIOgK
瑞恩抬起頭，似乎比平常更灰的眼睛頓時與銀色眼睛四目交會。
一切就像是慢動作一般。
一陣寒冷如冬的風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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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言述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冬風的力量在一瞬間暴走，隨著自己來不及停下的眨眼動作傳導到了那雙灰色眼睛。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UJ9HqaNt
瑞恩的表情倏地劇變，那是言述從未看過的巨大錯愕。
然後……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qJe1M6KC
沒有然後了。
瑞恩眼一閉，倒落地面，陷入昏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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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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