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星瀨在視訊所言，政府軍的支援數量少得不太對勁，但或許是星瀨他們成功疏散了民眾，沿途竟沒見到多少死傷。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Ob19nluI
瑞恩、言述、玥夜又分別擊敗了數十名盜，才終於來到紀念碑附近。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ehU1vKem
碑前廣場的狀況已被控制，廣場上有幾名軍在巡邏，盜團的部分則是全部被打昏綁好，放在一邊等待回收。
沒有任何盜戴著面具。
「六區盜團呢？」瑞恩忍不住道出納悶。一路上走來，雖然偶有感覺幾道打量他們的目光，但無論是用看的還是以虛實感知，都捕捉不到偷窺者的蹤影。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fvrYLp99
「對耶！」被提醒的玥夜發出驚呼。
礙於兩位俠的作為不太合法，他們沒有貿然接近廣場，只有瑞恩故作平常地走向巡邏的政府軍，出示證件以詢問詳情。
而異變就發生在下一刻。
綑綁盜團成員的拘束繩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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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恩與在場的幾位政府軍猛然轉身，幸虧被綁住的敵人還未恢復清醒，然而繩子被人為破壞卻是無庸置疑的。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RHAgXf4x
空無一物之處憑空浮現一名身披斗篷的面具人，手持一把格外鋒利的蝴蝶刀。
──六區盜團！
瑞恩身旁的同僚迅速拔槍……然後重複了一次拔槍動作。「咦？」
貌似也很意外自己被發現，六區盜成員往廣場的另一側逃跑，持槍同僚顧不得一時困惑，果斷把槍口轉往前者的方向，與此同時，另一名同僚翻出全新的拘束繩，準備重新綑綁昏迷的盜。
意外發生在一瞬之間。
槍聲響起的下一刻，拿拘束繩的軍痛苦地大咳起來，胸口被子彈炸出一個窟窿，鮮血汩汩湧出。
「你在幹什麼！」在廣場各處巡守的政府軍們目睹命案發生，不可置信地直衝過來，然而持槍人只是茫然地搖頭，比誰都震驚自己射殺了同僚。
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頭──從四面八方奔來的政府軍竟無法在抵達時煞住腳步，全部撞在一起，撞得頭破血流。
「都停下，不要再動作了！」僥倖沒被捲入的瑞恩看得比誰都清楚，眼下的意外不是真正的意外。「是異能攻擊！」
如果自己的觀察沒出錯，這裡的所有人一有行動的想法，就會重複上一個肢體動作，反之，只要靜止下來就不會中招。
正好有一種異能符合描述。
也許是因為「虛」的攪局，瑞恩感知不到任何異能波動，卻明顯察覺了一道視線，藉此瞥見人影──若是直接瞪回去，恐怕這難得的線索會直接斷掉吧。
她改以餘光示意場外的另一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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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眼神的言述瞬間領會。
雖然有點納悶政府軍為何對剛認識的自己抱以信任，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下意識同意這種默契，他還是悄悄地搜尋起附近的可疑人士。
片刻後，他走向樹林，那兒倚站著一名突兀的褐髮青年。
「先生。」他在青年的身後率先出聲，誘使對方轉向自己。「這裡很不安全，剛剛政府軍還在疏散民眾，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他不著聲色地留意瑞恩那一頭，果然在青年移開視線的剎那，詭異的重複現象便消失無蹤。
「我有異能可以保護自己，謝謝您的關心。」似是沒注意到他的意圖，青年面露不解，卻還是露出禮貌的笑容。
「不不不，不能這麼說吧！這裡很危險耶，誰知道盜團會不會突然炸一顆飛彈下來？」玥夜走上前，意圖勸退此人。
「不可能啦，你看公園裡有這麼多盜，沒事炸自己人幹嘛？」青年聳聳肩，仍對勸導不以為然，倒是對向自己搭話的言述頗感好奇。「兩位看起來和我一樣悠哉，不用去幫忙那邊嗎？」
「別吧，我們只是普通百姓，幫不了什麼忙的。」察覺對方繞開了話題，言述故作為難地乾笑幾聲，也順勢胡說八道了起來。「我們本來要跟著疏散隊伍離開的，結果不小心跟丟，現在搞不清楚哪裡才是安全道路。看你在這邊逗留有段時間了，是不是也迷路了？」
「不，我是來找東西的。」青年的回答得乾脆，回答內容卻模稜兩可。「你們……對了，我該怎麼稱呼兩位？」
「我是黎昀琉。」搶在玥夜說出任何實話前，言述面不改色地扯謊。「你呢？」
「嗯，叫我辜瑋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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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異能加持下的聽覺過於靈敏，使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流入瑞恩耳裡。
言述果真不負期待，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與特殊異能者胡扯，替她爭取大把時間。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NSXZB8Uc
瑞恩來到罹難者紀念碑前，感知著微弱的異能痕跡，同時注意到碑上殘留了一些泥土，貌似又是沼澤的手筆──這傢伙使用異能的範圍太廣，幾乎整個紀念公園都有他的影子，連虛實都沒法將其的鋒芒掩飾。
幾乎把公園的地皮都掀過一次，盜團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找東西？
瑞恩順著碑面一路往上方看，然後，瞳孔倏地收縮。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PBNL9nvc
一股突如其來的壓力倏地自上而下，如一把凌厲的刀刃穿透眼瞳貫穿全身，沒來由的恐懼自心底由生，令全身動彈不得。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KNw7tKV1
但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沒有被嚇傻，思緒仍舊清晰無比，精神更沒有渙散，就僅僅是最單純的「動彈不得」。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mozOmcBu
碑尖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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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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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停滯了多久，就在剎那一瞬，瑞恩恢復了行動力，她毫不猶豫地從胸前口袋抽出筆，使盡全力向碑尖投擲。
鏘！
筆尖硬生生被一把憑空出現的匕首彈開，淹沒於飛揚的斗篷下擺──方尖碑上竟站著隱藏的一人。
瑞恩馬上抽出第二支筆，卻不慎與天上那張白色面具四目相交，身體的控制權再度被剝奪，顯然是中了這位神秘人的異能招數。
但是，沒有任何使用異能的波動。
只有一種異能力者可以完美隱藏己身的異能。
一體兩面的虛實，分別持有半邊能力的兩人正以視線無聲對峙。
這是楊靖銨和黎昀琉兩人從另一條路趕到廣場時，看見的景象。
「瑞恩？」
「等等，別靠近！」
看出對方的不對勁，楊靖銨立刻朝她跑去，卻被黎昀琉大力拽回原地。
光線在那剎那變得昏暗。
一抬頭，只見白色幽浮從抄近路的他們頭頂經過，徑直往紀念碑的方向飛去。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iwzKRjg5
縱使是如此詭異的場景，此時的瑞恩卻無暇顧及周遭環境。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Z6D91zQq
她只能被迫盯著那面具下的眼睛，無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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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尋美好蹤跡，奈何記憶早已模糊不清。邁步前進，不能停、不想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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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地，帶有菸嗓的朗誦聲淡淡地傳近瑞恩的耳朵。
銳利眼神的主人突然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語。
瑞恩怔了怔，她好像聽過這句話？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qEp4Xwus
不、不對，那不是「話」，而是──
與過往記憶湊成對的剎那，面具下的眼睛移開了視線。
瑞恩重新恢復身體主導權，將手中的筆向上射出，然而這一次，她連斗篷的一角都沒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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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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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浮的高度往下調幾分，下方開出了一道缺口，被風吹散的呼喚就是從中傳出。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1iBDIR4aB
斗篷的身影回過身，不過眨眼的時間，就連個影子都消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VZA58kuW
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打在幽浮隱形不見的位置，遺憾地落空。
瑞恩無力地攤坐在地。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Q6x3Et5y
思緒亂成一團，甚至無心在乎那道閃電散發的熟悉力量感。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4AUNxr6Wj
她一直以為自己理解到了全部。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RnqtNM4b
被迫拋棄過去的自己、擔起謊言連篇的身分以逃離兇殺、沒有人能辨識的臉、舊識通通認不得……她以為明白了這些鳥事之後，就不會再更糟了。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Eo8a2Faw
但顯然，那些都還遠遠的不足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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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針對紀念公園的攻擊事件，雖然傷亡人數意外地少，對政府軍而言卻是極度失敗的一次行動。
逮捕的盜團成員竟有半數以上脫逃，據目擊政府軍所述，是一群身穿斗篷的盜營救了他們的夥伴，而或許是敵人內存在藏匿系異能的緣故，政府軍追蹤不到逃犯的痕跡，竟只能無可奈何地收隊。
至於與言述「暢聊」的那位辜瑋謙，在天空浮現幽浮的不久後，便以原地蒸發的方式消失了，很明顯又是來自六區盜團的救援。
虛實莫辨、來去無蹤，六區盜團也許不是最殘暴的組織，與之交戰的心情卻總像吃了大便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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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言述通過了玥夜許可，帶著瑞恩與楊靖銨入住咖啡廳三樓。
早些時候被長官抓去報告的政府軍毫不掩飾自己的疲倦，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客房裡休息，為避免打擾到她，另外兩人乾脆再爬一層樓，來到空曠的天台上聊天。
楊靖銨直到此時才曉得，玥夜其實就是這間咖啡廳的老闆，只因為今天言述請假，不得不充當起服務生。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cWCmKxtd
「你沒繼續升學？」閒聊至途中，他有些意外地看著言述。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whevAmAR
雖然因為大災難，勞動力大幅下降，政府鼓勵十六歲以上就能就業，但就楊靖銨對言述的認識，他以為友人會更喜歡待在學校、觀察人與人的互動。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Ur7OuCNq
「嗯，我只有高中肄業。」言述無奈的勾勾唇。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LOpaeZjN
楊靖銨突然想起黎昀琉的話。「因為冬風的關係？」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Rm2QdCzI
「嗯。」言述似乎不太想談這個話題，只回了個單音。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UArcceSl
望著沉默不語的友人，楊靖銨也不自覺陷入沉思。
多年後與同學重逢固然高興，但他也不是沒發現他們與自己記憶中的樣子相差甚遠。不只是外貌的改變，要形容的話，言述身上纏繞著一種靜靜的死寂感，像是強撐著精神一般；黎昀琉相比國中時有些表裡不一，尤其是那種不帶情感的笑容，給他一種外熱內冷的錯覺。
這六年來瞬息萬變的不只有世界。
仰望著頭頂的璀璨星空，楊靖銨不禁心想。
人是會變的──自己理應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這點。
與此同時的一樓，玥夜正領著一名高挑女子走進休息中的咖啡廳。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TMBiPhwP
「好久好久不見啦，曙光！」玥夜開心地拍拍客人的背。「真沒想到妳下飛機後會直接找過來，我好感動！」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WlfK4VRs
「沒什麼，既然有熟人在此區，便不必多和不熟悉的人接觸。」來自八區的俠淡漠地眨眼。「聽聞此區有個很厲害、卻需要有人指引才能找到的情報型接應。」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T0HEXf0n
「過獎了呢。」
循著聲音源頭望去，只見在咖啡廳深處、無光的環境裡，一對眸子正閃著滿月般的幽光。
曙光仔細一看，原來是位月黃雙眸的女性，年紀與七區接應相仿。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DIErdMtq
「幸會，想必您就是八區的俠、被稱為『曙光』的雼小姐了。」如同七區那名淺金髮青年，面前有著月亮般黃色眼睛的年輕人也友善地伸出手。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dAkwtxLl
反射性回握那隻手的瞬間，曙光才意識到自己久未使用的真名被挖出來了。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EkQD76cl
她看著接應配戴的單邊眼鏡，鏡片上似乎跑動著各式各樣的資訊。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anAa9Q5g
「歡迎來到六區。」收回手，黎昀琉露出商業性的微笑。「我是六區的接應，我叫黎昀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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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深處的暗門通往年輕接應的地下工作室。
「您在六區所需的各類情報，目前已全部遞交給您。」黎昀琉關閉投映在空中的檔案。「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確認交易內容準確無誤，曙光閉了閉眼，思考一下還有沒有什麼沒問。
「除了情報與委託，這裡也可以替您與一些特殊商人牽線。」留意到她的猶豫，黎昀琉微笑著建議。「例如，我可以替您聯絡六區不錯的武器保養商。」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EF1gb6Pd
「那就麻煩了。」曙光微微頷首，接著想起還有一件事。「對了，您是否能替我調查『楊靖銨』這位駭客？」
玥夜和黎昀琉雙雙愣住。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CNwmxQ1d
「妳認識？」瞧見對方點頭，玥夜更加詫異了。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AhZIYgrf
曙光對於她們的反應感到有些困惑。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0FpcrRrg
「事實上，那個您要問的人剛好在樓上休息，他是我以前的同學、朋友，需要請他下來一趟嗎？」黎昀琉迅速回過神，友善地表示，卻見客人搖搖頭，於是順理成章地更改方案。「那麼我可以就自己所知的部分，回答您關於他的一些問題。」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nGaCIFAE
「他以前就這麼聰明嗎？」既然得到允許，曙光便毫不客氣的開始問。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iMvQCQbT
「如果您是指他的學業，那麼是的，科科滿分的大怪物。」黎昀琉不禁笑著回答。「如果沒有大災難，恐怕他現在就是一流大學的頂尖學生……雖然很想這麼說，但他現在也是頂尖學生。」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T1pcsDmd
「我是指他對科技的理解力。」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令曙光微蹙起眉。「我是第一次看見有學生能如此靈活運用新世代的產物。」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BsOBKzqT
「楊靖銨早在大災難前就已熟於電腦操作，如今多年過去，有所精進也是應該的。」黎昀琉倒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iGhXjN4J
「那麼，他為何能直接碰觸『拼圖』？」曙光抬起頭，湖水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黎昀琉。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Vj4n39pF
「碰觸……什麼？」面對俠的語出驚人，黎昀琉愣了一下，差點維持不住笑意。「楊靖銨可以碰觸拼圖？」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6oEibpyb
「看來妳不知道。」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m3HrPJoF
曙光沒有因為接應的失態發怒，只是安靜地起身。「時間已晚，請容我先行告退。」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hSWdDH61
語畢，便往樓梯的方向走去。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DW9T0Thj
「噢，我帶妳出去吧。」玥夜見狀，趕緊跟到曙光旁邊。
通往一樓的門扉被關上的數秒後，又再度被打開。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tpQDoSPQ
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名青年。
「看來和顧客談得不太愉快呢。」言述悠閒地走下樓梯，在黎昀琉對面的位子坐下。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6mnE7RXx
「習慣了，沒什麼。」黎昀琉露出苦笑，也調整成較為為放鬆的坐姿。「不過她竟然會問楊靖銨的事情，有點意外。」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P3WU1KIY
「楊靖銨啊。」言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的確，他的存活本身就難以解釋。」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CdhQpRfN
「你這話感覺意有所指。」黎昀琉頓了頓，露出較為慎重的表情。「難道你仍覺得『他們』還活著？」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qxvfTdX8
「這不是當然的嗎。」言述收起笑，淡淡地說。「為何爆炸案的當初，楊靖銨被列在失蹤名單，虞嵐析和申瑋卿卻被列在死亡名單？這件事本身就不合邏輯，他們那天可是一起行動的，要嘛一起死要嘛一起活。現在知道楊靖銨還活著，代表另外兩個也很可能活著。」
這道理連他都能想到，憑他國中同學那顆聰明腦袋，不可能沒考慮進去。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xDiLBZIW
「我不太明白你的執著何在。」黎昀琉嘆了口氣，手指按上眼鏡的邊框。「而且你的論點有些錯誤。」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O7sH0jpn
「嗯？」言述挑眉。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tEhRUFCnY
「當時，楊靖銨和申瑋卿都被列在失蹤名單，過一陣子申瑋卿才被記為死亡、楊靖銨確認活著。」似乎翻過很多次那個名單，黎昀琉非常確定這件事。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A7YoOq0l
「虞嵐析呢？」言述發現她說的人名缺了一個。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agCk67Pz
「班長的話，在那場爆炸發生後，立刻就被列入罹難者的行列之中。」黎昀琉輕嘆了口氣。「其實不只她，大災難後，虞家所有人都被判定死亡了。」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mblLPMQ5
「連『鬼才阿峯』也死了？」言述記得虞嵐析有個唱歌超級厲害的哥哥，這樣沒了生命真的很可惜。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fStwTR0x
「是的，所有人。」黎昀琉微微頷首，然後看見言述露出很怪的表情。「怎麼了嗎？」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f3Yhxro3
「如果說，政府是為了誘出虞家的人而將他們放進死亡名單……」為了接下來的陰謀論做鋪墊，言述下意識沉下嗓音。「大災難時死亡、失蹤名單搞錯的可不少，政府也在確定大災難真的結束後開放更正，只要有一位擔保者就能夠將自己的名字從名單上取消。如果虞嵐析當時瞧見自己被認定死亡，去更正自己的狀況，屆時在戶政事務所的政府軍就能夠直接將她處決。」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qIzwdmegV
「你的想像力真豐富。」黎昀琉不太能理解言述到底為何能從一句話裡編出這一大段故事。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arhzjuXk
「畢竟，政府軍可是連我都要殺啊，幸好我逃得快。」言述勾起冷冷的笑容。「雖然我這滿身的罪孽，被處死只是剛好而已。」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FCjKtKUi
「那並不是你能控制的啊，言述。」黎昀琉拿下眼鏡，一雙眼睛炯炯的看著眼前的青年。「過去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你的身邊有我，你不需要擔心冬風的失控。」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4AdHWsDC
「也許吧。」言述聳聳肩，換了個稍微不沉重的話題。「楊靖銨難得來六區，明天我要帶他們去『那個地方』繞一繞，會用上兩三天的時間，妳要來嗎？」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7C3nCDsNc
「你要去我也只好跟著。」其實還在讀大學的黎昀琉爽快地答應。「反正翹幾節課也不會怎樣，我有一大堆教授的把柄可用。」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Tt0Fzjd7
「哈哈，妳真可靠！」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jghFTOoN
人人懼怕的冬風此時笑得如寒冬中的太陽。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w62rKa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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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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