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斯娜急忙一退,躲開了攻擊,光球擊中後方的樹,在樹幹上打出了幾個冒煙的洞。此時,銀狼逮準時機抓住了德斯娜的腳踝,又要將她舉起要往地上砸,她咬著牙腳踢了幾次,終於踢開了銀狼的手。然而,才剛落到地上,後背一陣劇烈的痛楚,冰冷的劍刃在她身上劈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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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背馬上濺出一大堆血沫,緊接著,一陣風從傷口溢出,將傷口再次撐開,更多的血噴出。她撲通的倒在地上,痛得無法呼吸。
一柄細長的劍映進了她的眼簾,劍刃上刻著精緻的獅鷲圖騰,劍格是天使翅膀的雕刻。這柄長劍的她很熟悉,那是她表哥的劍——劍刃上沾著她的血,正一滴滴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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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金髮少年緩緩的從德斯娜身後的草叢走出,如水般溫潤的藍色眼睛、直直的鼻梁、薄薄的粉色唇瓣,是天使般的面孔。他優雅地微笑著揮去劍上的血,將劍收回了腰間的劍鞘中。
接著,他撿起了德斯娜掉在地上的匕首往旁邊一扔,銀狼馬上撲過去將空中的匕首接著,「咔嚓」一聲碎成幾段。
德斯娜趴在地上,顫抖著向前挪動,想要遠離他。然而,他站在德斯娜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把她的掙扎視作一場有趣的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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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垂死掙扎,有顯得你比較高尚嗎?」他語音剛落,兩道風刃便劃過了德斯娜的小腿,她的小腿頓時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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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德斯娜一聲痛呼,顫抖著說:「堤爾…表、哥……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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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堤爾笑道,快速的念了一句咒語,他身後的銀狼就化成一縷藍光消散,「德斯娜,我從前就教你不能被眼前所蒙蔽。你連我的幻獸都分不清,還會分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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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斯娜說:「幻獸……你馴養…狼人……」
堤爾是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幻獸師,他的閻魔之力所具現的不是像萊卡的大劍,或是其他人的刀槍劍戟,而是幻化出馴化過的魔獸。剛剛的銀狼並非脫群的狼人,而是堤爾不知道何時馴化了的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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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斯娜扯出一抹冷笑,虛弱的說道:「我…咳、還真的、咳咳、咳……被你蒙蔽…了呢……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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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爾歪了歪頭,說道:「上次見面距今應該有四五十年了吧?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是這種場面,你仍然有很多進步的空間。」明明是狠下毒手的人,語氣卻輕快得彷彿在指導她訓練,「現在的你太弱了,我連折磨你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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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場面……不就是你、咳咳、你造成的……?」德斯娜說著,閉著眼睛將精神集中在癒合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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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她成長的,除了萊卡以外,就是她的表哥堤爾。三人在一起的時候,是德斯娜少時最美好的時光。博學多聞的堤爾總是帶她見識新奇的東西,告訴她有趣的事情,更是她的體術和劍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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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爾說:「還記得我當初為了找到幫你恢復閻魔之力的方法,四處旅行……最後我發現,殺死你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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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斯娜依然閉著眼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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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爾見她一動不動,說道:「怎麼不掙扎了?你不是不接受自己無能的事實,才一直鍛鍊的嗎?」他狠狠地踢得德斯娜滾了一圈,血沫拖出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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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不願意接受……她就是接受了事實,才想要將勤補拙的一直鍛煉。這些事情,堤爾明明都清楚,為甚麼卻要如此惡毒的扭曲說法呢……?
堤爾彎身捏著德斯娜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說道:「我知道你在等萊卡來救你,所以我不會讓你的傷口有機會癒合。」
語音剛落,由他所操控的風之種又在撞擊和綻開德斯娜背部的傷口,她已經痛得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不住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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