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教主,您沒事吧?”遲遲未歸的嚴子然壹出現在自己寢室門口,好幾個人守候了好久的弟子很快就圍了過去,看著衣服有些淩亂,滿身大汗的嚴子然都有些錯愕,“準備浴桶給嚴教主。”
嚴子然壹看就知道是打鬥過的痕跡,他說了聲沒事就進屋去了,“叫雲兒過來。”雲兒是他養在門派裏的其中壹個孌童,長得清秀可愛,雖然年紀小但與嚴子然有過好幾次的經驗了。
幾個年紀稍微大點的點點頭,趕緊讓下人準備去了。
嚴子然坐在浴桶裏閉目養神,身上好幾處傷口碰到水有些刺痛,但他並不在意,這點小傷經常會有。
門被敲了幾下,隨後是開門聲和關門聲,“少主。”
壹把稚嫩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在門邊響起,嚴子然閉著眼睛也知道是雲兒來了,他壹向讓他的孌童喊自己‘少主’。
雲兒壹絲不掛的跪在門邊,等待嚴子然的吩咐。
“過來。”嚴子然呼了壹口氣,依然閉著眼,“搓身。”
“是,少主。”雲兒站起身來走到嚴子然身邊,拿起放在壹邊搓身用的手巾仔細給嚴子然擦身。他擡起嚴子然練武精壯的手臂擦拭,雲兒力氣剛好,不重不輕的在他身上每壹處擦著,盡量避開他身上的新傷。
“進來。”嚴子然睜開眼,讓雲兒也進浴桶裏,“坐我腿上。”他輕笑,笑意卻微涼,狹長絕美的眼眸散發著愈濃的欲望。
雲兒像小貓壹般乖巧的坐上,熟練的舔上嚴子然胸前的突起,不用嚴子然吩咐小手就自動的握住了嚴子然半硬的分身上下搓動。
嚴子然喘了壹口氣,低笑,“雲兒,腳張大。”他輕挑起雲兒脆弱的地方,指尖在他頂端的洞口輕刮著。
“嗯……”雲兒渾身顫抖,舒服得張嘴呻吟,但他的手不敢怠慢,賣力的取悅嚴子然。
水聲與細微的呻吟聲結合,顯得更加淫靡。
“到床上去吧。”他輕撫雲兒的下巴,到床上去進行了幾輪火熱的運動。通常嚴子然叫人進來寢室服侍的時候,屋外周圍都不會有人,無論寢室發出多麽引人遐想的聲音也不會被聽見。
幾個時辰之後,渾身被蹂躪過痕跡的雲兒被嚴子然叫出去了,讓他找人給自己換了洗澡水,再洗了壹次身,總算把沒成功拐到人的氣給出了。
話說回來,聽聞魔神教前幾年新上任了年輕教主,該不會……
嚴子然壹個激靈,跟他交手的莫非就是魔神教教主?
很顯然,答案是‘是’。
此時的傾堂悠哉悠哉的喝著酒,跟弟子下屬們嬉鬧,絲毫沒有教主該有的架子,讓從前的師尊前輩看得直搖頭,屢勸不聽,這種放蕩不羈的性格作為教主實在太不合格。
“成何體統!?”寢室裏散發著幽香,空氣中卻帶著嚴肅而冷冽。白胡子白頭發的老人氣得眼睛瞪圓,瞪著跪在腳邊卻依然帶著玩世不恭的傾堂感覺氣得整個肺部冒煙。
“孩兒知錯了,爹,別老生氣,生氣了容易老啊。”傾堂全然沒有知錯的模樣,嬉皮笑臉的。
“你!”
“孩兒知錯!”見傾玄又要發怒,傾堂趕緊說道。
“妳錯哪了?”傾玄耐著性子,氣呼呼的問道,他就這獨子,偏偏管不聽,繼承了自己教主的位置後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讓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但今天,他實在不能放任他了。
“孩兒錯就錯在不該讓爹看見孩兒扒壹言的衣服。”傾堂大言不慚的說,,“孩兒應該帶到寢室再扒。”
“朽木不可雕也!”傾玄勃然大怒,“妳根本不知錯!壹言可是妳的弟子,可不是什麽迎春樓賣身的!”
“是迎月樓……”傾堂小聲辯解,沒想到卻讓傾玄更加憤怒。
傾玄氣得滿臉通紅大口吸氣,差點就沒被他這不長進的兒子氣死了,瞪紅著雙眼,要不是自己已經老了,他是絕對不會把教主的位置給他這個兒子!
傾玄雙唇抖動,眼睛仿佛可以冒出火星,“你這個大逆……咳咳,咳!”傾玄錘著胸口咳嗽,恨不得自己就這樣死了算了,也不用被他這個沒用的兒子氣死。
“欸欸,別氣成這樣。”傾堂說著就站了起來想要幫傾玄拍背順氣,“別罵得那麽難聽嘛,您看,老天爺都不讓您罵我……”
“我沒讓你站!”傾玄深吸壹口氣,感覺整個身子因為發怒而微微顫抖,想說的很多,但看見傾堂不知悔過的臉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傾堂壹臉乖巧的跪著,見傾玄稍微平靜點,片刻又開口,“爹,您可知孩兒今早遇見了誰?”傾堂狡黠的眨了眨眼,俊美的臉上帶著乖張的氣息。
傾玄睨了他壹眼,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淡淡地說道,“是誰?”
傾堂得意的笑道,“您肯定猜不到的。”傾堂故意賣關子,等到傾玄有些不耐煩了才笑著開口,“是閻羅教教主。”
“閻羅教教主!?”傾玄吃驚的瞪大雙眼看著他,“你遇見他了?”
傾堂呵呵壹笑,仿佛對傾玄的反應感到很滿意,“我都說了遇見他了,那……”
“然後呢?你殺了他?”傾玄頓時嚴肅起來,但神情卻不像剛剛那般兇了。
傾堂對他頓時轉變的態度感到有些詫異,“沒有,不過為什麽這麽問?”
聽到答案的傾玄明顯松了壹口氣,徐徐道,“妳若貿然殺死閻羅教教主,教裏尚且還有幾個長老,肯定殺到這裏來。”傾玄睨了他壹眼,“閻羅教和魔神教要是真打起來恐怕是武林大亂,到最後兩敗俱傷讓人乘虛而入。”
“我看不止這樣吧?”傾堂瞇了瞇眼,用壹種能洞察到所有的眼神看著傾玄。
傾玄看著他,沈吟片刻,最後摸摸白花花的胡子嘆了口氣,“罷了,既然妳都這樣問了那就告訴妳吧……”
傾堂不知什麽時候就從跪著變成了坐著,“孩兒洗耳恭聽。”
傾玄拿起桌上的茶喝了壹口,茶已經涼了,他皺了皺眉放下杯子,“四十幾年前,當時武林紛亂,尤其是魔神教與閻羅教更是爭奪武林盟主寶座,互相殘殺,鬧得沸沸揚揚。當年我爹也是妳的爺爺與當時朝廷上的將軍有點關系,動用了關系,朝廷也坐視不理,甚至暗地裏動用了壹點小手段,但在最緊要關頭卻被閻羅教教主識破,聯合武林幾個門派共同圍剿。你爺爺眼看情況不妙,寡不敵眾,於是把血刃劍折了壹半當做抵押轉送給當時閻羅教教主這才化險為夷。”
“血刃劍?”傾堂感興趣的挑眉,他曾聽過長老提過,好像是壹把天下奇兵,只要使用對方法,就能用它稱霸天下,“是掛在墻上的那刀柄吧?”他就奇怪嘛,怎麽壹把刀柄就當做寶貝似的掛在墻上。
他記得小時候老是想把那奇怪的劍柄拿下,但那些長老們總是壹驚壹乍的不準他靠近。
“是,不過會使用這把劍的人只有當年的閻羅教教主壹人,但劍偏偏落在妳爺爺手上,所有人都以為妳爺爺會使血刃劍,簡直是拼了命的圍剿。妳爺爺畢竟是裝出來的,最後把劍折了壹半給閻羅教教主當做是兩教平坐,也算是壹刀兩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這好幾年下來都相安無事。”
“那如果殺了閻羅教教主就代表當初結下的‘盟’就會被瓦解?”傾堂想了想,不對啊,他知道背地裏雙方還是會互相找麻煩,“不過若我真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傾玄搖了搖頭,“妳以為教主是當假的嗎?閻羅教也算是在這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沒有了得的功夫怎能作為教主?在這江湖上能與閻羅教壹並存在的也只有魔神教,只要閻羅教教主壹死,肯定會懷疑到妳身上,就算是他人所殺,他們也會伺機作亂圍剿我們,趁機打垮魔神教。”
“原來如此……”傾堂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這麽說,既不能殺他們還要保護他不被殺?”
傾玄冷笑壹聲,“相反的,只要你死,魔神教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聽罷,傾堂的笑容瞬間變得燦爛,“那代表我們就得互相保護了。”
“能殺,不過要殺也要找個時機,逮到機會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來,要從長計議。”
“嘖,不要這麽麻煩。”傾堂伸出修長的食指擺了擺,“我的原則,不殺美人。呵呵,閻羅教教主是個美人,怎能下得了手?”啊,壹想到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感覺活著挺有意思。
傾玄額頭青筋暴動,“你不殺他,不代表人家不殺妳!沒出息,堂堂壹個男子漢怎能屈服於美色?而且還是個男人!”
傾堂吧嗒吧嗒嘴,“男人又怎麽了,我覺得挺好,做多也不會懷孕,偶爾還能打打架。”
傾玄氣得吹胡子瞪眼,看著傾堂半天說不上壹句話,最後憋了句,“回去!回妳的寢室跪著!不到傍晚不準起來!”
“可是我很忙的……”
“不務正業!身為教主每天飲酒作樂,調戲弟子還出入青樓,妳知道那些長老都是怎麽看妳的嗎!?”
“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教主這個位置,就算您不是我爹,我也會拿到手,論我的武功底子、才智方面不是挺合格的麽?”他慢慢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孩兒告退。”他鞠了個躬,離開。
傾玄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看著他離開,他實在說不過他那兒子,說都說不動也說不聽,我行我素,脾氣倔得很,這點倒是跟自己壹模壹樣。
傾堂固然頑固,但他還是乖乖在寢室罰跪,他跪得筆直,壹點也不像是被罰壹樣。幾個進來給他送點心的弟子好奇的看他,“傾堂教主,您這是在做什麽呢?被師尊罰跪了嗎?”
傾堂笑呵呵的,“我這是在鍛煉呢。”
“鍛煉?”幾個弟子奇怪的問,這看起來跟普通的罰跪沒什麽兩樣。
“是啊,這是引血下行的絕妙方法呢,氣血不易壹下子引到腳底,那就先引到膝蓋,膝蓋氣血充足,離腳底也就不遠了,可以驅散寒氣,積液可消,還能防止腰疼,對練武的人來說實在是個絕佳的好方法。”他看著幾個信以為真的小眼神有些洋洋得意,“你們要不要也來試試看?”
幾個弟子互看壹眼,然後連連點頭,“要,多謝傾堂教主指導告知!”他們欣喜的就地跪下,跪在傾堂的身後,學著他的樣子,背挺直挺直的。
沒過壹會兒又有另外幾個弟子經過,好奇之下問了,也讓傾堂讓自己隨他們壹起。
“……說是引血下行,對練武很好呢!”
“真的嗎?在哪?”
“是傾堂教主親自教導的!”
傾玄經過傾堂的前院時聽見好幾個弟子這麽說著,頓時有些奇怪是什麽事情,不知道他這個兒子又搞什麽花樣,讓他好好罰跪不知道有沒有照做。
他跟著過去,壹看就傻眼,就差點沒氣昏,傾堂的寢室裏跪了好幾十個人,幾排的人整整齊齊的跪著,幾個年紀較大的也在裏頭。
果然,他就知道傾堂肯定不會乖乖就範,偏要搞出些幺蛾子。
“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傾玄走前去,怒聲道,橫眉豎眼的瞪著全場的人壹眼,最後目光停留在傾堂嬉笑的俊臉上。
傾堂與傾玄四目相對,竟然還不怕死的沖他壹笑,氣得傾玄握緊了拳頭,差點就沒怒氣攻心身亡了。
“回師尊,沒人讓我們這麽做的,是我們自願向傾堂教主學習,這招叫引血下行,很不錯呢。”
傾玄閉上眼深吸壹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什麽引血下行,那兔崽子明明只是在罰跪,荒謬!簡直荒謬至極!
“罷了!你們愛怎樣就隨你們去!”傾玄選擇眼不見為凈,他覺得要是每天被他這兒子折騰,不出半年就得氣死。哼,最近不看著他就越來越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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