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裡沒有錢讓我這樣花費,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勾著最憂愁的笑容,白漓將弱勢者的角色,詮釋得淋漓盡致,讓在場的眾人深信不疑。
天真的葉羽寧幾人,毫不懷疑這份弱勢,紛紛轉而望向幾個大男人,期盼他們能出手幫忙,然而,早在社會上打滾多年的幾個男人,隱約感覺白漓有什麼想法,只是靜默的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感性的紀空紅,眼角多了些許淚光,拉著她的衣襬,有些欲言又止說:「小漓!妳可以不用這樣委屈的……」
「沒事的……畢竟,這真的只是件小事而已。」雖不想欺騙善良老百姓,可為了戲劇效果,白漓只好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婉拒。
「黎炎昊……」
重情重義的葉無歌,似乎早已將白漓當作自己人,十分信任這份說詞,他俊秀的臉龐上,更充滿了同情,猛戳著身前那男人寬厚的背脊,讓他趕緊想想辦法。
聰明的黎炎昊,在捕捉到人兒眼底那抹戲謔時,便已猜出她的把戲了,帶著萬分的縱容,他不發一語,畢竟,他怎麼捨得捻熄那小東西的興致呢?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能給。
「今次的討論,是我反應激烈了些,真的很抱歉。」
白漓勾起淺笑、微彎下了腰,巧妙地掩飾了眼底的冷意,對于瑞麗等人致上最完美的歉意。
然而,不知自己死期將近的于瑞麗等人,卻笑得特別得意,充滿不屑的眼神裡,更帶著滿滿的挑釁。
一旁的黎炎昊在看到她彎腰的那霎那,死死緊握著放在扶手上的大手,並閉上了雙眼,才隱忍下心中的不捨……
如果這是她的計劃,他怎能去破壞?
于女士一直觀察著那令人忌憚的男人,在發現對方毫無動作時,才滿意地點頭讚道:「白同學不愧為資優生,這樣的態度值得讚賞。」
語罷,她還不忘遞了個眼神給于瑞麗幾人,讓她們把戲做足。
「哪裡,我們態度也不太好,白同學別放在心上呢!還希望希望下次能『好好討論』!」
感到自己高人一等的于瑞麗等人,雖斂去了高傲之姿,卻難掩那雙鄙視的眼神,輕蔑的嘴邊更笑得諷刺。
麻艾紗似乎還掛記著方才的事,為挽回自己在那男人心中的形象,趕緊示好著說:「解開了這次的誤會,我們和小漓的感情會更好的!」
半彎著腰、故作軟弱的白漓,那能令天下人為之臣服的美眸,漸漸地劃過了冷意
其實,她這人嗜好並不多,最大的樂趣便是將人高高捧起後,在讓他們重重摔下,要他們和她一樣——嘗嘗最極端的滋味。
歛去了冷意,她勾著笑,望著想算計自己的于女士,誠懇地問:「是這樣的,我來到帝京大學不過半個月,有些疑惑想請委員長替我解答。」
于女士雖有些意外,可老練的她依舊陪笑著說:「請說,能為白同學服務是我的榮幸,請別見外。」
「是這樣的,今日課堂上,任老師問起了才女選拔賽的參賽的意願,立即引起幾位同學的回響,然而,我因為一些原因便也舉手參報名……我想也許是這樣,才引來幾位同學注意吧?」
白漓微側了個身,抬起白淨纖細的小手指著任宇凡,絕美的小臉上掛著無辜表情,將今日見聞娓娓道來,並沒發現自己所指的男人,那額頭上正冒著幾絲冷汗……
「這麼說,妳們想和白同學討論的便是此事?」明知實情的于女士,似乎在特意展現給誰看,沒有立刻回應,反而問起了于瑞麗等人。
有些失神的童思茜,忽地反應過來,猛點頭附和著說:「嗯,對啊!」
「是啊!」斜眼看人的于瑞麗,仍然一身公主氣,剁了跺腳便開始對自己母親打著小報告,道:「媽,妳都不知道白同學都怎麼跟任老師說的……」
「她說自己沒興趣,但是答應了人才參加,所以我們才想問問她!」陳明雪不屑地接道。
「真有此事?那也怪不得妳們這般反應了……」
裝著傻的于女士,煞有其事地點著頭,順帶將幾人的衝動作為「合理化」了一番。
殊不知,那不遠處的清冷美眸早已看透她的計,湧上了滿滿嘲諷的嘴角,好似在說著:想算計她,也得秤秤自己的斤兩……
故作疑惑的白漓,放軟了姿態,問道:「不知于委員能否同我說明,這才女選拔賽究竟怎麼選?幾位同學為何特別鍾情於它呢?」
「才女選拔賽,顧名思義,便是選出最有才藝的女孩……」
生動的演技令眾人毫不懷疑,于女士也開始展現熱心,解釋著說:「競賽分為初選與決賽,每個人都必須通過初選才能晉級,初選內容沒有限制,參賽者能依選取擅長的才藝來表演,好比麗麗擅於舞蹈,便在初選跳上一支舞;而愛紗則會演奏鋼琴……只要讓在場1000名學生的投票超過七成,就能進入決選。至於決選,其內容每年都不一樣,要到最後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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