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雯與佩琪的紛爭成為8班同學們茶餘飯後的話題。隨後某節下課,博威跑來找奕航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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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女的主動貼上來喔?」
「對啊,一定是我太帥了。反正8班都是一些醜女,她們不欣賞我也罷!」奕航的主觀論述包含太多私人恩怨了。
「哇!那你要吃掉她,還是想把她踢掉呢?」
「當然是成為杵臼之交啊!」在戰友面前,奕航可不能漏氣,一定要把自己講得雄風威武。
「什麼意思啊?」
「杵臼之交,顧名思義,就是杵要搗進臼裡面嘛!搗出白呼呼的麻糬啊!」這就是奕航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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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大雯又擔心奕航會對佩琪出手,忍不住衝上前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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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在那邊黑白說,就是你,在那邊教壞小朋友!」
「不然管鮑之交好了,鋼管和鮑魚的交融!」
「你真的很欠打耶!」
「沒辦法,誰叫我量大管飽,其他班的同學都聞香而來了!」
「你以為你很幽默嗎?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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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鋼管,我看奈米碳管還差不多。」在教室另一側,嘉綸小聲嘲諷著。
「喔~你很嗆喔,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耶!」書凱則虧了回去。
「大雯最近又變忙了…為什麼奕航這種人會受歡迎呢?」見到佩琪倒貼奕航,以及奕航那一群狐群狗黨,天青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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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很煩耶,幹嘛一直找我碴?」奕航坐著兩腳椅,兩腳一攤,一副在家大爺貌。
「還不是因為你就是8班最大的亂源…嘿,你還敢偷襲我!」大雯與奕航對嗆時,博威冷不防從後方發動攻勢。
不過,大雯已經身經百戰了,她一把抓住博威的手臂,再用力推開他,讓他往後踉蹌了幾步才停下。
「我看妳根本就是神經病!其他女生主動對我示好妳還這麼多意見,還一直說我有問題!」
「你還記得你剛剛講什麼吧?都直接在班上說出來了,還怪我有意見!」
「妳真的很像那種辱罵老公的怨婦餒!真不曉得哪個冤大頭會被妳看上,喔不,妳一定會是那種沒人要又愛叫囂的老太婆!」
「是又怎樣?重點是你在禍害別人吶!」
「看來妳承認妳的劣質基因會隨著時間消亡了。像妳這種依靠體制的當權者走狗,成天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個人魅力負無限,就是一坨眾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核廢料。妳爸爸當初真該把妳射在牆上,才不會像這樣禍害蒼生!」
「你怎麼能滑坡滑成這樣啊!真不曉得為什麼你嘴巴能那麼賤,簡直不是你爸媽親生的!」
「如果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那我肯定就是世界首富的私生子,不然這解釋不了為什麼我自帶高貴的氣息,昭昭天命任我前行!」
「你哪來的自信啊!不就是整天想搞怪,顯得自己很屌很受歡迎,真是幼稚到了極點!」
「呵呵,這妳就不懂了!聽好了,你們這群凡夫俗子,我王奕航可是天選之人呀!跟著我保證有吃、有喝、有錢、有房、有車、有女人!」奕航講得好像自己會發出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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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航是吃錯了什麼藥?」某8班戰友完全不領奕航的情。
「我們是不是該離他遠一點?」
「他是不是被笑奈米屌笑出幻覺了?」
「有脫單機會就這麼跩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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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奕航的狐群狗黨們把他當成瘋子,大雯覺得是時候趁勢追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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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完全沒有人把你當成一回事!別活在幻想中了,先學會如何真誠地對待他人吧!」
「哼!我才不需要那種浪費力氣的方法呢!」
「嘖,你就是這樣只愛惹事生非!看看你都被背叛了多少次吧!」
「那又怎樣!我就是這篇故事的核心和靈魂人物!有些人被欺負就是活該,有些人背叛我就是腦殘,而阻擋我的人就是在違抗天命!沒有我,這個故事就發展不下去!」
「我的天啊,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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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王奕航是這麼想的。」佳燕感嘆著,她又在蒐集素材了。
「那以後就不用對他客氣了啊!」婕妤則自信地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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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根本不懂得真心對待人,離佩琪遠一點吧!」大雯還在與奕航論戰中。
「為什麼?是她主動貼上我,又不是我去釣她!」
「那就告訴她你真實的心聲嘛!別在那邊陪著她勾勾纏,你以為我眼瞎看不出來嗎?」
「我偏不要!」
「王奕航!麻煩你不要戲弄別人感情好不好!」
「哼!妳這種女生很多嘴ㄟ!明明自己什麼也不是,卻對著男生說三道四,好像自己是什麼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像我這麼優秀的未來國家棟樑,就該趁年輕時刷戰績、解成就,才不要像個傻瓜一樣完全聽信女人的話,變成接盤俠呢!」
「喔。所以你很在意未來另一半的感情史囉?」
「當然!而且玩的跟娶的是兩回事!我必然要個家世良好、經歷清白、溫柔賢慧的貌美女性作為我的門面,性感嫵媚又潑辣撩人的幾千位免洗對象當我宣洩精力用的情婦!」
「欸!你自己想玩一堆還要求正宮乾乾淨淨,也未免太雙標了吧!」
「明明公正的很!那是我有能力!哪像妳這種人想要時張開雙腿就有了,我們付出的成本可是天差地別!我還沒提賺錢多寡的事情呢!別跟我提月經之類的狗屁,我們還要當兵勒!這麼要求已經是委曲求全了!」
「你這麼有能力的話,那就給我去外面宣揚你的奕航大道理,展示一下你的能力有多強,來看看到底是誰在丟人現眼!你的實績又有多少?沒能力的最愛吹噓自己能力強了!」
「講的好像妳多麼有本事一樣,除了嗆我又還會什麼?」
「我是沒本事啊,只是看不慣某位奈米屌在那邊高談闊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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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佩琪正好再度過來,聽到大雯直呼奕航不雅綽號,便怒氣沖沖地衝進8班找她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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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妳這賤女人!別侮辱航航!」
「這是真的,我親眼見過,8班同學也都知道。而且這綽號不是我取的,是另一位愛多嘴的男同學為奕航添上這無與倫比的桂冠。」大雯倒是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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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賽,正宮開始拿出『我比妳知道他更多』來宣示主權了!」某位路人悄悄向友人分享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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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臭雯雯,帶頭霸凌我的頑劣份子,害我變成眾人的笑柄,在8班顏面掃地、無地自容。哪天我掛了,一定要把她拖下地獄才善罷甘休!」見佩琪再度登場,奕航故技重施,顯示自己有多可憐,大雯有多惡劣。
「不是博威先喊的嗎?他還是你的『戰友』呢!可見你做人有多失敗!」大雯再次點出奕航的狐群狗黨有多不牢靠。
「博威!明明是臭雯雯先喊的,對不對?」奕航要博威作證。
「你這現充!怎麼突然就有要好的對象了呢?去你的,奈米屌奕航!」糟了,博威完全不給面子。
「媽的!為什麼你在關鍵時候都會窩裡反!你這樣出去小心被打死啊!」
「不用跟他們計較,航航。就算全世界都反對你,我也會堅定地站在你身後!」佩琪安慰著奕航,並再次尋求肢體觸碰,又用斜眼偷看大雯的方式嘲諷她,完全就是小三上位後睥睨正宮的模樣。
「佩琪…算了,妳好自為之,不要在8班待太久。」大雯欲言又止,對於是否該勸戒佩琪感到十分猶豫。
「謝謝妳,我親愛的琪琪。我又充滿活力啦!」奕航玩開了,手還大力捏了珮琪的屁股,害她不自覺閃了一下。
「喂!奕航!放開你的髒手! 佩琪!妳還是快離開這裡吧!」大雯還是忍不住介入了,上手要分開倆人。
「不要!我才不會讓妳欺負我可憐的航航!」結果佩琪死命抓著奕航。大雯不想對她暴力相向,只得無奈地微搖頭鬆手。
「佩琪!到時候妳被奕航玩壞,可不要哭著求我幫忙喔!」大雯也就講些氣話了。
「哈!急了!可悲醜女又再氣急敗壞了,看到我有受歡迎的一面,又再見不得被數落過的對象過得比自己好了,哈哈哈!」見到佩琪死心踏地地支持自己,奕航為了刺激大雯,便得意洋洋地擺出一副賤臉。
「誰可以去把這傢伙的嘴縫起來啊!」大雯的內心感到極度不悅。
「沒錯!這種賤女人就是見不得男生和前男友過的比自己好,才在那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們不須理會這種一點也不值得同情的敗犬!」佩琪附和著。
「我看起來像是這種人嗎?妳不覺得奕航的發言歪到天邊去了嗎?跟這款人交往,他真的會尊重妳、在乎妳嗎?」看到佩琪已深陷奕航淵藪,大雯仍急切地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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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像我這種優質男性,放眼全世界可是PR99.9999999的等級,我這麼優秀的基因不傳承下去可太可惜了!身為最優秀的生物個體,我有義務要大開後宮,養個小一千小一萬,網羅世界各地頂尖雌性,揚我國威、征服一切!管她們背景有多強大、能力有多出眾、智識有多頂尖、女德有多優越、身形容貌有多突出、有沒有對象,被我捅過後全都會成為我的俘虜!她們全將拜倒並沉迷於我那打樁機般的能力,我也將她們全都插成奕航的人形飛機杯、我的專屬肉便器。她們只會爭先恐後地主動要求服侍唯一的我,並以為我服務的次數和時長感到驕傲。我是雄性之光,人類精華,妳這種整天頤指氣使、自以為了不起、能力全無、要求一堆、毛也一堆、家事擺爛、做菜像餿水的的本地賤種我才看不上眼呢!」奕航乘勝追擊,繼續厚顏無恥地講著他的奕航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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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袋裝精液啊,這麼變態!」大雯震驚於奕航的自滿與感情觀。
「有嗎?我只不過說出了全球男性的共同心聲而已!你們說是不是啊?」奕航志得意滿地講著,還轉頭追問著眼前正在閱覽本故事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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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男人都是這種生物嗎?」品萱瑟瑟發抖。
「當然不是!奕航就是要擴大代表來顯得自己的思想很正當。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玩咖與苦行僧,更多人則落在兩個極端之間。有人態度真誠,也有人擅於偽裝,所以怎麼看人是一門學問啊!」聽到品萱的擔憂,嘉綸站出來為自己的性別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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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想起來了,你爸也有不正經的那一面嘛!上樑不正下樑歪,兒子歪成這副德行好像不意外喔!」面對奕航的誇張說辭,大雯可容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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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說不過我只能攻擊旁邊的人,妳的水準也就這樣嘛!」不管奕航本身的言論有多歪,他總是找到角度攻擊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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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航,別理那位賤女人了,我們出去好了!」佩琪勾住奕航的手,還想順便親他臉頰一口。在她得逞前,婕妤乘機強勢插入,把佩琪一把往後拉,奕航才沒有眼睛長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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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醒醒啊!這種直男癌有什麼好的!跟著這種極度自我中心又沒種的傢伙會死得很難看吶!」婕妤與佩琪相互拉扯著,剩下她懷抱著一絲點醒佩琪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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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到現在為止,奕航都沒起生理反應,大雯不小心盯襠時也發現了這個弔詭的現象。雖然那種現象與主人的意志不完全相關,但這可能說明奕航的大道理只是他從自己的男生身分角度出發打嘴砲,並沒有真的想交女朋友或想進一步對那方面付諸實現。另一種悲觀的原因,則是奕航平時縱慾過度,小小年紀就失去了完成他口中遠大目標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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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是大開眼界了,原來天底下真的有人敢把深層慾望大言不慚地昭告天下。」遠處角落的書凱小聲講著
「真是噁心,不知奕航未來還會長成什麼模樣。」佳燕一邊記錄,一邊感嘆著。
「你真有這麼屌,怎會打不過大雯呢?奈米屌奕航!」奕航太自戀,連博威也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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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們這群凡夫怎麼都不支持我!我可是天選之人大人呢!」奕航感到有些惱火。
「你們都不懂他!航航真是太可憐了,時間會證明我才是對的!」看來佩琪真的沒救了。婕妤只好放手,並以關愛弱智的神情盯著她看,然後對著她罵:
「妳就等著被這種自大噁男玩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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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對了,現在是新時代,我們應該要宣揚一些進步價值!妳們罵我直男癌,但其實妳們都搞錯了!我是一名擁護少數族裔與宣揚多元認同的先鋒,是妳們一直以傳統視角鼓吹社會對立與壓迫進步價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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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大言不慚地講出來了,還想轉人設裝開明喔!」大雯感到十分不屑。
「事實上,我突然發現,我並不是低等的亞洲男生。所有人都是從非洲走出到世界的各個角落,所以大家都是非洲人;再加上依稀中,我的前世應該是名受盡折磨的可憐黑奴,所以我認為我是一名黑人,也是一位難民;我自認我是女生,但俗話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所以我不打算動變性手術,但我依舊是女生,所以我是一名變性人;我發現我喜歡女生,但我本人是女生,所以我是一名女同性戀;另外,我打算娶四個老婆,所以我覺得我可以當一名穆斯林。最後,我發現,我其實是一名非洲黑人變性女同穆斯林難民!妳們這群舊時代的糟粕還敢批評我!」奕航侃侃而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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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嗎?」嘉綸對於奕航的言論感到不可思議。
「反正那些身分都隨他掰就是了。」書凱覺得奕航沒藥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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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垃圾唬爛王,你知道你這樣亂攀親依故污辱了多少人嘛!明明就是又大男人但又沒擔當的國中屁孩,不要只想著怎麼玩鬧和包裝自己好不好!」大雯不知道這是她痛罵奕航第幾次了。此刻,上課鐘又響了,孤身深入8班的佩琪只能撤退。不過,她已經成為大雯一派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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