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有些訝異的同學媽媽,大雯先開口聲明自身意圖。透過監視畫面,她得知天青媽媽已經知道天青在學校被欺負,天青卻閉口不談,所以打算以此為切入點解釋自己為何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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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媽媽好,不好意思闖入您家。我是天青的同班同學林曦雯,也是8班的班長。我來這邊是因為您兒子之前在班上有些狀況,所以特地過來了解情況。」
「喔~妳就是天青那班的班長啊,我在家長日時有看過妳,妳還是一樣漂亮呢!對了,這種事不應該是班導該親自了解的嗎,怎麼是妳過來呢?」芸茹是長相清秀、身材纖小的女人,聲音也十分輕柔。
「老師好像一直有其他事,所以我就先自己來了解情況了。」大雯私下早就十分不滿詩茂等師長的態度了。
「看來妳真是位認真負責的好班長呢,謝謝妳特別注意我們家天青。我也一時疏忽了,沒注意到我兒子的異狀。」
「沒有啦,我只是覺得天青前陣子被欺負得太厲害,又沒人幫他,身為班長過意不去,才想多做些什麼。」大雯這句話倒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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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雯和媽媽交談甚歡,天青愣住許久,並放開了大雯。不過,接下來他媽媽的話更讓天青跌破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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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天青就是沒什麼朋友,什麼也不說,常常一個人生悶氣或自怨自艾,然後又很愛逃避、找地方躲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妳多多關照他,帶他交一些朋友、出去玩之類的。」芸茹似乎十分歡迎大雯幫助她兒子,儘管兩人沒見過幾次面,這次大雯更突兀地出現在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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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希望天青能多交些朋友,所以我打算之後換座位抽籤時動些手腳,讓他和我的朋友們坐在一起,以後分組時也盡量和這些人同一組。這樣也可以避免奕航那些人再找他麻煩,我也會想辦法盯住哪些屁孩。另外,我發現天青似乎學習上常遇到障礙,所以我還打算直接在這裡教天青功課,當免費的家教,這樣他未來就有較高的機會進到較好的高中或高工。」芸茹的回話切中大雯下懷,大雯也沒想過自己竟會如此順利,於是乾脆把自己比較誇張的計畫全盤托出,直接博取天青媽媽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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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妳竟然願意為我們家天青做這麼多,看來妳真的很關心他呢!以後天青還請妳多多關照了!」沒想到芸茹竟然如此支持大雯,連大雯都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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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樣不好吧,直接讓女同學進家裡。」天青終於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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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好呢,人家都自願意幫你這麼多了,你也要試著接受別人的好意啊!她又不是什麼壞人!話說曦雯,妳是不是以前和天青同班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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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小學時也和曾天青同班,所以我才更想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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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總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妳現在都長得這麼大了。天青平常都不提學校的事,連像妳這樣和他當同學這麼久都沒講過幾次,趁現在還是同學時多多了解彼此也好吧!」芸茹對於推進天青和大雯的互動十分積極,連大雯本人都感到奇怪,該不會芸茹早就識破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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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感覺好像是被媽媽塞交往對象的樣子,該不會媽媽和大雯已經私下串通好了,然後一起在我面前演戲吧?這樣大雯進家門和媽媽的反應都十分合理了。可是,為什麼她們會這樣合作?為什麼大雯會願意選擇我這種廢物?而且她都向奕航告白了,成天鬧在一起,還主動進到他家了,我這樣不就變成第三者了?還是大雯就是這樣的人,愛往別人家裡衝找對象?還是因為我和她認識的時間較久,先預約個備胎,以後失戀時還有人可以陪?媽媽知道大雯是這樣的人嗎?」
天青看著眼前的兩人,惴惴不安地胡思亂想著,接著試探性地開口道:「可是這樣真的很奇怪,哪有女生直接不請自來,媽媽還順水推舟地鼓勵侵入者。妳們該不會先偷偷講好要強制改造我吧!我現在過得很好,才不需要班長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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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大雯闊步走進天青房間,從他的垃圾筒中撿起一些紙團。
「那麼這些是什麼呢?」
「那是垃圾啊!」天青和芸茹跟了進去,此時天青認為大雯只不過是愛闖男生家又愛亂貼貼的缺愛瘋子罷了。
「不!打開來看的話,就可以發現你平常都愛亂寫些瘋狂計畫,什麼到炸學校亂殺人之類的東西!」大雯隨便拉開某個紙團,看都沒看就說出天青會寫的東西,把他嚇了一跳。芸茹似乎有所準備,她只是看起來有點驚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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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敢隨便亂翻別人的垃圾桶呢,每個人或多或少都亂寫過一些東西吧!」天青指責道。
「不!如果只是亂寫東西就算了!你還揮過菜刀,甚至往自己身上比劃!廚房中的那三把菜刀你都握過,因為天青媽媽不常下廚,上面應該還有你的指紋!」聽到大雯的反駁,天青開始驚慌失措。芸茹的眼睛稍微睜得大一些,但好像對自己兒子的事情沒感到太大意外的樣子。
「妳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妳該不會在偷偷監視我吧!」天青想到大雯曾偷看奕航洗澡,出口懷疑大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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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被發現啦!」大雯心頭一驚,隨後她不管芸茹還在場,開始了連她自己都沒什麼信心的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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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有,我會知道你的事是因為…因為…因為女生的直覺!我們女生到了青春期以後就會獲得感知男生在做壞事的超能力!這種體質因人而異,感知能力的波動也很劇烈,不過我強烈的感覺到你做了這些事情,大概事實也八九不離十了!」講到後面,大雯說得煞有其事,語氣變的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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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這種憑感覺的事不就是在瞎掰嘛!」顯然大雯的話騙不了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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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很準!我也感覺班長說的話是正確的!」芸茹突然開口替大雯圓場,她的下一句話更令大雯吃驚。
「對吧,雯雯。」芸茹嘴角微微露齒上揚,看起來早已識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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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這綽號只有大雯的家人和大圖書館的人們在用。如果芸茹和嘉叔還有著較密切的聯絡,這樣芸茹的反應也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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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既然你有這麼多問題,以後班長就是你的家教了!她是好女孩,也懂得很多你不知道的東西。以後你必須要好好跟她相處,我說了算!」芸茹的態度十分堅決,天青只好勉強接受。就這樣,大雯在天青家的初次行動算圓滿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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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妳怎麼可以擅闖天青家呢?不是說不要隨便讓對方知道我們的存在嗎?」回到大圖書館,大雯還是被嘉叔叫住訓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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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嘉叔,您不也是偷偷和天青媽媽聯絡嗎?不然天青媽媽怎麼知道我來了、我的最親暱的綽號,還認為我是可信任的對象?」大雯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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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們是大人啊,而且芸茹不是那麼一般的人。她以前就和我們有過接觸,所以她知道我們存在並接受我們的保護,並還在大圖書館的白名單中。妳和天青都還小,隨便洩密可能導致意想不到的後果,所以我那時才這麼說。另外,妳也知道我們依然不能隨便向外人透漏身分,即使對方是我們的保護對象。」嘉叔知道自己瞞不了大雯,於是打算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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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叔,我從來沒想過透漏自己的身分。還有,我對天青媽媽為何知道我們感到好奇,以及為何天青家被列為保護對象,莫非嘉叔您和她曾經有過較密切的接觸?」大雯趁機向嘉叔表達多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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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和芸茹有過較頻繁的聯繫,但這件事和妳想的完全不同。我那時算是在辦公事,把他們列為保護對象也是刀疤老大的意思。總而言之,這件事要等解密後才會讓妳更清楚來龍去脈,妳現在只要好好扮演觀察和守護者的角色,而不是隨便私闖民宅擅自行動,造成大家的困擾!我已經向芸茹為妳一時衝動的行為道過歉了,妳改天也要親自道歉,然後終止這樣騷擾人家的行為!」嘉叔看穿了大雯的猜想並表示自己的行動十分正當,還進一步要求大雯必須遵守他立下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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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青被欺負時您不也無視他一陣子了嗎?天青不是已經被壞人欺負了嗎?我就是以身為守護者的立場出發才打破規定的!因為不管學校還是這邊的大人都保護不了他!」大雯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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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國中生玩鬧那種事情不是我們業務,那些國中生也不是我們在追蹤的危險人物。我的確有些疏忽,但那種學生互動的事情我幾乎不會插手,在妳的要求下我才特別打電話給相關人士。總而言之,我們已經處理過了,妳亂來只會徒增我們困擾而已!」嘉叔繼續捍衛自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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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雯雯做的對!有時候我們需要用非常手段維持正義,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存在。」隨著低沉、宏亮的嗓音傳來,局長—也就是刀疤老大—莊孝維彷彿瞬間移動似的出現在嘉叔和大雯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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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只擅闖同學家,還亂抓其他男同學的資料並貼在臥室牆上!這樣的行為真的很像跟蹤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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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嘉!你也相信雯雯是想做好事吧?小朋友間的『小吵小鬧』其實也可以是嚴重的傷害,我們就讓雯雯用自己的方式去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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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刀疤老大的支持下,大雯變得更加有自信。嘉叔在反駁幾次無果後,刀疤老大貼耳輕聲說了些悄悄話,只好認可讓大雯自己行動。就這樣,大雯獲得大圖書館方面以及天青家方面大家長的支持,順利地成為天青的秘密家教,和真正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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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朋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小看一些人的『直覺』哦!」背景又變成熟悉的屎黃色,張婕妤先開口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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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做壞事還覺得自己能掌握一切唷!」盧佳燕接著說話,本章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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