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巳時,陽光透過雕花的門窗,灑在屋內眾人身上。此時,一道清朗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玄天劍宗林墨,拜見李將軍。」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坦然走來。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麵龐雖不像趙書禹那般透著秀氣婉約,卻猶如刀斧精心雕琢而成,線條硬朗,雙眸仿若寒星,整個人往那兒一站,便似有光芒綻放。
剎那間,屋內眾人的目光皆被這位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吸引,紛紛投來或探尋、或驚豔的目光。
「儀表堂堂,氣質超凡脫俗,你們玄天劍宗竟還有這般出眾的人物?」一位賓客率先打破沉默,扭頭向坐在主位椅子上的玄天劍宗掌門弟子蕭逸塵探問。
蕭逸塵亦是一臉茫然,心中暗自思忖:宗內何時冒出這般厲害角色,自己身為掌門弟子,怎會毫無耳聞?他不願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便只是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茶水,並未言語。
李清雪見林墨現身,嘴角上揚,漾出一抹淺笑,輕輕朝他點頭示意,眸中透著幾分親切。這細微的舉動,卻讓一旁的趙書禹心底悄然泛起一絲妒意,眼神也隨之黯淡了幾分。
李震岳見狀,趕忙上前迎接,目光在林墨身上打量一番,眼中滿是欣賞,頻頻點頭讚道:「好,好啊!年輕人這般氣宇不凡,玄天劍宗果真是藏龍臥虎,能人輩出啊!」
林墨拱手,神色不卑不亢,朗聲道:「大人謬讚了。」自李清雪答應在生辰之際幫他尋人疏通經脈後,他仿若重獲新生,周身散發的自信愈發濃郁。
「哼,你身為玄天劍宗之人,我卻從未見過,不知在宗內擔任何職啊?」趙啟銘冷哼一聲,邊說著邊大步朝林墨走來。他此番前來,本是滿心打算向李家為兒子提親,未承想半途殺出個程咬金,瞧這少年氣勢不凡,心中頓生不悅,只覺此人是來攪局的。
李震岳亦是一臉好奇與期待,目光緊緊鎖在林墨身上。
「我……我……」林墨頓覺喉嚨乾澀,一時之間竟囁嚅著說不出話來。此時,屋內眾人的目光仿若聚光燈般齊聚在他身上,皆在靜候下文。
「但說無妨。」李震岳見狀,出言寬慰。
林墨深吸一口氣,挺直脊梁,沉聲道:「我只是個雜役弟子。」
話音剛落,屋內頓時炸開了鍋,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趙啟銘嘴角上揚,扯出一抹輕蔑的弧度,眼中盡是鄙夷。
趙書禹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撲通」一聲落了地,暗自忖道:原來不過是個無名小卒,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面上卻故作大度,強忍著笑意,未露分毫。
一旁的李清雪柳眉輕蹙,心中與林墨一般,泛起陣陣酸澀。她生性善良,最見不得旁人傷心落寞模樣。
林墨環顧四周,見眾人仿若在看跳樑小丑般盯著自己,雙手悄然握拳,心中暗自起誓:今日爾等這般輕視於我,總有一日,我定要讓你們所有人刮目相看!
李震岳心中雖有些許失望,但身為東道主,仍強自鎮定,抬手虛引,溫言道:「來,請坐,雪兒上茶。」旋即對李清雪說道。
「來了。」李清雪清脆地應了一聲,隨即款步走了過來。
「林師弟,快,請裡邊坐。」李清雪笑語嫣然,朝著林墨輕盈地抬手示意,那儀態優雅動人。
林墨聞言,只覺如沐春風,心頭湧起一股暖流。在這一瞬間,他恍惚覺得自己聽到了世間最為悅耳動聽的聲音,長久以來,他都未曾體會過這般被人尊重的滋味。
「師姐,這是聘禮,還望莫要嫌棄。」林墨微微欠身,雙手遞上聘禮,腳下亦步亦趨地跟著往裡走。
李清雪見狀,趕忙伸手接過,入手沉甸甸的,她心底暗自思忖,這想必是林墨耗費了諸多積蓄才購置而來。
待林墨安然坐下,李清雪款身靠近茶几,素手輕抬,將杯子逐一滿上。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後,李清雪便帶著歉意的微笑,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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