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不識朝光 - 0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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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1

西伯利亞佛手柑

Jun 15, 2024

261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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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在夜幕下旋轉出糜爛的五光十色。

　　整個城市的光景在觥籌交錯間流轉。

　　杜休寧輕晃手中的酒杯，阿佩羅橙光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下閃爍，杯中像是盛裝著琥珀。

　　酒吧中流淌著輕柔的鋼琴聲，彷彿風到這裡也會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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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酒師又送出一桌的酒，略閒了下來，擦拭手上的雪克杯隨意開口：「如何？這週如何？」

　　「還行。」杜休寧輕抿一口酒：「你呢？」

　　「新來的傢伙頻繁出包，其他都還好。」調酒師的目光越過杜休寧，看向有些手忙腳亂，在桌間扛著托盤穿梭的服務生。

　　杜休寧輕笑一聲，稍微側身給了那個服務生一個眼神。新來的服務生挺年輕。大概是大學生？一舉一動都帶著初入社會的愚蠢。

　　「你不救一下他嗎？」杜休寧將視線歛回杯中。

　　「不。」調酒師故作冷酷：「他會活下來的。」

　　「抱歉。」一個聲音從旁邊探出來。

　　溫柔如水的嗓音和和煦的語氣，讓杜休寧不由得抬起頭。

　　聲如其人。恬靜的青年站在這裡，像誤闖的月光。

　　「不好意思，我的飲料好像送錯了。」那人將酒放在吧檯上：「我只要了柳橙汁。」

　　「哦，抱歉。」調酒師收回那杯酒：「我馬上補給你。」

　　「抱歉，我們的小打工仔是新來的。你要不要換座位過來吧檯？」調酒師一邊按出冰塊，一邊問：「離座位區的醉鬼遠一點，應該會比較舒服。」

　　「啊，好。」那人看起來有些受寵若驚：「謝謝。」

　　「真貼心。」杜休寧在那人返回座位拿包時對調酒師說，語帶調笑。

　　「那可不。」斯文敗類調酒師大言不慚：「本人是本店貼心之神好嗎。」

　　杜休寧哼笑一聲，不置可否。看著調酒師倒掉那杯無人品嘗的酒，扔掉橙黃色液面上的薄荷葉，又重新弄了一杯給桌上誤放柳橙汁的客人送上。

　　那人很快坐了過來，就坐在杜休寧旁邊。

　　杜休寧用餘光觀察對方。

　　穿著白色T-shirt和淺色牛仔褲，襯衫外套的袖子略長，讓他看起來更小了。他柔順的黑髮搭在臉側，瞳孔的顏色好像較常人略淺，整個人清淡的恍若將融進酒吧中昏黃的燈光。

　　他看起來心情並不太好。

　　杜休寧沒有搭訕的愛好。對他而言，不打擾他人的獨處時間，是現代社會人類應有的素養和禮貌。

　　但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自覺。

　　「嘿，嗨。」一個沒自覺的傢伙握著酒杯，跟叢林中的半獸人一樣衝出來。

　　好吧，他沒有物理上的衝出來。他只是打破了吧檯附近莫名靜謐的氣氛。

　　引得杜休寧皺眉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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