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課的老師的習慣是中間不休息，提早下課。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DRE9T5Ph
池硯不免有些慶幸，十分鐘太短，他講不完想對杜休寧說的話，十分鐘又太長，他無法想像現在面對杜休寧。就在自己對他放肆地發洩一番之後。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bP5j24xv
下課鈴聲響起，池硯故意放慢速度，緩慢的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偷瞄杜休寧的一舉一動。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2IIOTkbF
池硯偷偷投過去一個眼神時，竟和杜休寧四目相對。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gtIyUAc8
杜休寧笑了笑，背起書包往外走。他似乎無比肯定池硯會跟上他的腳步，以至於走的頭也不回。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PrZ0z7fL
池硯確實毫不猶豫地跟上了，像伊卡洛斯那樣決絕地奔赴他的天空，即使他的羽翼會融解、他的喜悅會成為導火的繩，即使會沉入深海，再也不見天日。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6rbNZCBT
杜休寧就站在門口，靠著牆，按滅手機螢幕，含笑望向他，逆著黃昏的天光。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R1Xy2RgL
「要一起吃飯嗎？」杜休寧問。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muzUK6V7
「好。」池硯聽見自己的聲音，又空洞又迫切。彷彿無念無想，又像是已等了這句話數年那樣迫不急待。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RkFHmrdB
他也確實等了很久，久到他早已丟棄對這句話的念想。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tEqhq7ov
念想的種子好像在他荒蕪無人涉足的心裡，默默開出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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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找了一間學校附近的小店坐下，都熟門熟路的，很快就點了餐。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xj002ctX
「那個……我昨天……昨天……」池硯憋紅了臉，不知怎麼，脫口而出：「我喝醉……了？」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MuIJdYjn
杜休寧正喝著店裡免費的紅茶，聞言笑咳了兩聲。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7CUhcSM0
「你不是沒喝酒嗎？」他眼角帶笑：「永遠的柳橙汁？」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6sE3hmOuf
「我……空氣中有酒精，我醉了。」池硯愈講愈理直氣壯：「對，我醉了。」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KCaZOgrw
「不管我昨天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不能跟我計較。」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2KWl5NJo
「你不會跟我計較吧？」池硯音調軟和下來，似是在撒嬌。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KbCc38cD
「嗯，不計較。」杜休寧憋笑：「要紅茶嗎？」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FPcGwVf7
「要。」
「你怎麼跑來我們系的課啊，也沒跟我講一聲。」接過杜休寧倒的紅茶，池硯故作埋怨，心中竊喜。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nOnXa0u5
雖然彼此沒有發生什麼實際的事，甚至沒有人試圖捅破那層窗戶紙，但他們關係正親近又曖昧。兩人都同意這件事。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dRpjqi8C
無論是杜休寧抑或池硯，都不是會隨意允許陌生人近身的人。池硯了解杜休寧，如果杜休寧不願意，昨天晚上他有千百種方法避開，可是杜休寧沒有。杜休寧靜靜地任自己靠著，一開始有些僵硬，很快便好似習以為常。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ovaRxC8b
杜休寧不了解池硯，但是他了解自己。他知道，若自己有哪怕一點點潛意識的抗拒，都會躲開。不，如果他抗拒，一開始就不會接近池硯、不會任由池硯接近。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Rejoxor9
這種自在，彷彿他們認識數年，日久生情。
池硯對自己是一見鍾情嗎？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ZHiE2SBi
杜休寧忍不住想。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xL1rFmJs
他對池硯並還未及情愛。應該說他根本不懂愛。他只是覺得池硯有趣、真實，讓他想要擁有。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7pui0uLV
如果池硯能對自己一見鍾情，他是否也能對別人一見鍾情？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7XX9K7GP
畢竟他始終認為，所有的一見鍾情，都只是見色起意。即使他相信，被自己看上的人不會那麼膚淺，可心裡卻仍然莫名有些患得患失，只是這絲情緒很快地又被自己的理智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