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與聿案簿錄】日記 - 距離與習慣《黎嚴》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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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距離與習慣《黎嚴》

日雲

Dec 1, 2013

27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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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3.遙不可及的距離

於是他們各在一方。

明明是戀人卻背對背各自向前。

以往總是不願耗費太多時間而逕自跳過的繁複程序，如今他們兩人卻是心照不宣地按照次序一一走完。

就算是檢察官與法醫在關於案件疑點抑或是關鍵點上真有需要討論的必要之時，他們也不會再花多餘的時間寒暄問候，甚至是單方面抱怨起工作近況。

就像一般檢察官與法醫平時都會有的工作接觸，公式化的流程，就事論事的口吻，平靜淡漠的語氣，再也沒有過多的肢體碰觸與閒暇談天，視線不再彼此交錯而僅只是單純停留在黑色字跡與白色紙張之上，命案現場充斥血腥暴力場面的記錄照片與報告書上寫滿專業術語的流暢字跡也無法使兩人刻意製造出更多話題，不再開玩笑也不再多說非必要話語而大大提高的辦事效率一次又一次拉開他們的距離。

確實是違背六度分隔理論，即使身邊相互認識甚至熟稔的人無以數計，他們卻像公私過於分明的嚴謹工作者，僅只在應該交集的範圍裡停留腳步。

他們就像各自歸家的囚者，近鄉情怯，

心亦遠。

Day4.改不掉的習慣

當你察覺口中的Espresso在苦澀之中附帶著稍嫌濃烈的甜度時，你也只能輕輕嘆氣任憑甜膩的糖分在齒間殘存。

喝咖啡是黎子泓開始工作而逐漸養成的每日習慣，卻也記得淺嘗則止。

準時抵達辦公室的黎子泓先是氣定神閒地將公事包與西裝外套擱置在一旁，首要先務倒也不是立即坐下來心神專注地開始處理公事，而是拿起放置在辦公桌上的馬克杯到茶水間為自己沖泡咖啡。

Espresso圓潤滑順的口感與毫不掩飾的直接苦澀在舌尖反覆流連，縈繞在室內的香醇氣味總是能讓黎子泓持續一個上午的專注閱讀。

將馬克杯輕放在不容易碰撞翻倒的桌子邊緣，從公事包中拿出昨日翻閱至深夜卻仍然未完成的工作繼續，意外地卻也在滿是文字的紙面映入眼簾時不自覺停下了動作。

品嚐咖啡時不添加任何物品是黎子泓的習慣。

然而卻也在有的時候，黎子泓會因為過於專心思考而在不知不覺中從抽屜裡拿出小包裝細糖，在自己尚未察覺之時便自然而然地將砂糖全數倒入。

需要去分神注意的，是嚴司傳染給你的習慣。

在還未漸行漸遠之前，嚴司總是不會刻意去在乎黎子泓的意願，只是逕自在給對方的咖啡裡加上一包細糖。

因此絕大部分的時候，黎子泓喝的咖啡裡總是帶著鮮明的甜膩氣味，而他也從來沒有跟對方啟齒抱怨或是強烈表達反對，仍然保持沉默地任由對方我行我素。

有時候嚴司給黎子泓的咖啡裡並不加砂糖，而是加了糖漿、煉乳又者是牛奶。在品嚐著隱含楓糖香與濃醇香氣的同時，黎子泓好似也可以從對方為自己添加這些香料的意願裡猜測對方的心情。

有好一陣子沒有添加奶精的日子，黎子泓聽說了加奶精只會加速過勞死的演進程度，於是在對方替自己動手沖泡的那些時間裡，咖啡裡總會有著一包糖的份量，而他的義式濃縮咖啡也因而鮮少有它最純粹的時候。

再偶爾，當黎子泓去超市拿起一盒三十入小包裝的細砂糖或者是雙眸並沒有離開文件時，準備結帳與已經撕開包裝的他這才會想起，最初的他喝咖啡其實是不加糖的。

然而他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這個習慣，並且遲遲難以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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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與聿案簿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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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告別與離開《黎嚴》

#2 距離與習慣《黎嚴》

#3 特別日子與掌心溫度《黎嚴》

#4 空座位與望著你的方向《黎嚴》

#5 與你、與他有關的《黎嚴》

#6 學你的樣子《黎嚴》

#7 同在一座城市《黎嚴》

#8 AFTER《黎嚴》

#9 叫對方起床《因聿》

#11 Message1.《柳玖》

#12 相隔兩地的電話《太方》

#13 恰到好處的距離《太方》

#14 望著你的身影《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