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特達林本以為克勞賽維茲將失勢,樞密使是自己的囊中物、盤中餐,想不到克勞賽維茲不但沒下台,反而被封了一個什麼平南大元帥,權力比樞密使更高。
希特達林滿臉疑惑與不服,出列上奏道:「請陛下三思,萬不可將帥位授予用兵失當與縱放降卒之人。」其他貴族也紛紛表示不服,叩請皇帝收回成命。
凱帝斯清冷地說道:「朕的拜帥聖旨已下,軍中之事由大元帥說了算,朕不會出手干預。」說完便走下帥台,只留克勞賽維茲一人在台上。
雅莉亞走到凱帝斯身邊,小聲問道:「皇上為何不處置那些鬧事的貴族,放克勞賽維茲一人在台上獨自面對他們?」凱帝斯小聲答道:「克勞賽維茲的帥才遠超過一般人,朕相信他一定能壓得住所有唱反調的貴族。」
這時克勞賽維茲緩緩走下台,向希特達林問道:「請問我用兵何處失當?」希特達林一臉不屑地答道:「放任兩鎮被襲、羅涅西亞被滅,甚至讓帝都遭賊寇入侵,就是用兵失當。」
克勞賽維茲反駁道:「我早在兩國開戰前就假皇帝旨意,命兩鎮全體居民在3天內撤往羅涅西亞公國郊區。若公國官府和當地貴族有配合管制,協助搬遷與安頓事宜,不讓居民聽信謠言而返鄉,豈會遭亂兵屠殺?」
「此外,我當時是樞密使,只能管轄帝國軍與必魯雷聶公國軍,無權調動貴族親兵,因此將羅涅西亞之敗算在我頭上並不公平。」
隆公也憤憤不平地嗆道:「身為軍人,理應保疆衛土,拒敵於境外。你自己無能退敵,反叫人民棄家逃跑,任憑莊稼遭敵軍劫掠,這和縱敵為禍有何區別?」
克勞賽維茲從容不迫地回道:「房屋垮了可以再建,莊稼毀了可以再種,城池丟了可以再奪,但是人命沒了就沒了,人死不能復生。」
底下貴族議論紛紛,想不到克勞賽維茲這一席話和皇帝前幾天在朝會上的宣示一模一樣。
克勞賽維茲繼續解釋道:「我在阿爾及爾也採用同樣戰略,請聖女協助散播謠言,誘使百姓撤離,接著從麗娜蝶谷到巴斯卡關一路詐敗,引誘泰得力入關,這才一舉殲滅捷諾雅10萬大軍,重創捷諾雅的元氣。」
「如今阿爾及爾居民已陸續遷回家園,預計再過半個月便能全面恢復生產。將來世人只會記得克勞賽維茲在阿爾及爾殲敵10萬,大獲全勝,保住25萬百姓的最後結果,誰還會記得克勞賽維茲在此戰前被打得節節敗退,損兵1萬5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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