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此時,傳令兵進帳稟報,王都來了傳旨太監,武德曼立刻下令迎接。傳旨太監入帳,掏出一份文書,打開來誦讀道:「宣旨!著鎮西大將軍武德曼領塞班關全體將士出征,奪下花陵道,摧毀南安特納草原上的甬道,並攻佔麗娜城。塞班關不得留一兵一卒鎮守。欽此!」
武德曼瞪著傳旨太監,愣了10秒鐘,旁邊眾將也是面面相覷。直到傳旨太監出聲提醒,武德曼才趕緊上前接旨,恭敬地說道:「末將奉旨出征,請王上等候末將的捷報。」
傳旨太監離開後,眾將開始議論紛紛。本以為新王會召回大將軍,想不到是命大將軍出征,而且對手可能將是克連西亞的平南大元帥克勞賽維茲。
誰都曉得克勞賽維茲用兵如神,手段兇殘,前捷諾雅名相范茲恩、名將泰得力和哈克力皆慘死於他手下,折損將士不下於14萬。和14萬捷諾雅勁卒相比,自個的6萬士兵根本是小菜一疊,還不夠人家大元帥塞牙縫的。
這麼明顯的實力差距,難道新王和奸相看不出?有的將領甚至破口大罵道:「尤趙比高斯只是一介閹賊,殘害忠良是個高手,說到治國和用兵,就牠馬的是個草包。新王阿土維就更不用說了,區區一個豎子,哪懂得戰場之道?搞不好連克連西亞在哪兒都不知道吧?」
武德曼沉吟半晌後,舉手制止眾將吵鬧,緩緩說道:「本將低估了尤趙比高斯的心機謀略。看樣子尤趙比高斯很明白,就算賺本將回都,和王長子一併上斷頭台,也無法阻止自己麾下將士殺回王都復仇。」
「因此,尤趙比高斯打算借克勞賽維茲之手除掉本將麾下精銳,剪除王長子的羽翼。剛剛來傳旨的大人所留的最後一句話,塞班關不得留一兵一卒鎮守,更是意味深長。意味著尤趙比高斯很可能派兵接管塞班關,就算我們僥倖慘勝,兵也剩沒幾個了,回到塞班關正好讓尤趙比高斯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聽完武德曼的分析,眾將無不譁然,紛紛力勸大將軍不可羊入虎口,這種不把將士性命當人命的旨意,不遵行也罷。
躲在旁邊柱子偷聽的使者也走出來,勸武德曼以糧草不足為由拖延7日,暫時不要出兵,容他回去稟告大元帥,想辦法替將軍解套。
武德曼分析道:「拖延7日太久,恐怕不太可行。被誣陷為弒君兇手的王長子府內務總管乃克連西亞人,根據貴使傳來的消息,尤趙比高斯誣陷王長子的其中1條罪名就是勾結克連西亞。若我拖延太久,恐怕更坐實了這項罪名,反而害了王長子。」
接著,武德曼起身,眾將跟著起身。武德曼下令道:「6萬大軍分3路,第一路於後天清晨出發,第二路於3天後的清晨出發,第三路於4天後的清晨出發。各路大軍每日行軍距離控制在30公里上下,務必保持陣容嚴整,隨時處於警戒狀態。抵達花陵道北面谷口後,紮下營盤,整軍待命,未得命令不准擅自出擊,違者必斬。」
眾將士見大將軍出征心意已決,只好無奈允諾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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