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假期終於到了,在回家前亞爾森遇見了瑟琳娜:「期待舞會嗎?」 她輕聲問,柔軟的聲音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亞爾森沒有回答,只是給了瑟琳娜一個淡淡的微笑。瑟琳娜撥弄著自己長長的黑髮,散發著氣質。亞爾森想起了希薇雅給他的建議。不過他並沒有多想,跟著瑟琳娜肩並肩的走到了校門口。
「亞爾森!」 這時希薇雅的聲音自他們身後響起,亞爾森轉過了頭。
「嗨!希薇雅。」 他簡短的打了招呼,看著希薇雅朝他們跑了過來,有活力的她,讓亞爾森不想移開他的目光。
「帕金森小姐,午安。」 瑟琳娜用了大概是她最甜蜜的聲音打了個招呼,卻讓亞爾森覺得她不是真心的。
希薇雅也打了聲招呼,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但是亞爾森也覺得她的笑容超級假,就像是硬擠出來敷衍用的營業式微笑。空氣中似乎漸漸瀰漫著火藥味,亞爾森都想開溜了。「呃…兩位,我弟在等我了,我要先走了喔。」 他說完快速準備要離開。
希薇雅這才回過神來,用她紫羅蘭色的眼睛望著亞爾森,「假期愉快,亞爾森,放假回來見。」 她突然湊上來讓他有點害羞了起來。她說完轉身要離開,但就在這時,瑟琳娜突然湊上來吻了亞爾森的臉頰一下。
亞爾森定住不動了,希薇雅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確定她應該是看到了。他瞥了一眼瑟琳娜正想開口講她的不是,畢竟他們才見了兩次面,也沒說過甚麼話。但是在他轉向瑟琳娜的瞬間,他傻住了,他彷彿看到了淡淡黑色的影子,在瑟琳娜背後閃爍著。
「那就放假後見了喔。亞爾森提前祝你聖誕愉快樂。」 瑟琳娜說,她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迴盪在亞爾森的腦海中。這一切卻在瑟琳娜背對亞爾森走掉的時候,如同幻覺般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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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爾森回家的路上一直想著剛剛還有前幾天看到的景象。應該不太可能看錯兩次吧?他心想著。先是希薇雅背上的白光,再來又是瑟琳娜的黑色。她們兩個是有甚麼關係嗎?車上震動的越厲害,亞爾森的思緒就飄的越遠。怎麼想都是科幻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情景,都浮現到了他的腦中。不過在到家前,他還是搖了搖頭,甩開了這些胡思亂想。
到家一進門,雙胞胎們的哥哥洛爾森 ・ 洛特坐在沙發上回頭望著他們。一樣烏黑的頭髮,灰濛濛的大眼睛,雖然沒有雙胞胎弟弟們長得那麼帥,卻也是許多女生眼中的偶像。「唷!終於回來啦?」 他敞開了笑容:「媽媽可是一天到晚嚷嚷著…」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騷動打斷了,亞爾森抬頭看到了朝自己走過來的媽媽。
「兩個死小孩,終於知道要回來啦?」 潔西卡 ・ 洛特踩著大聲的夾腳拖,啪啪啪的像朝他們走過來,拽住了兩個兒子的耳朵。
「媽!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啦,別老是拉我們的耳朵。」 卡爾森抗議道。潔西卡這才放開了他們。
亞爾森揉了揉瞬間紅掉的耳朵,但是他卻沒有一如往常地擺臭臉,讓自己的媽媽和哥哥都驚訝地盯著他。「幹嘛?」 亞爾森發現大家的眼光都落在他身上,他語氣平淡的問道。
「沒,沒甚麼。」 洛爾森說道,卻轉頭問雙胞胎的弟弟,「欸,你哥是不是撞到頭了阿?」
卡爾森嘻皮笑臉的說道:「沒有啦!好像是亞爾森對於自己的舞伴很滿意的樣子,這幾天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聽到這裡,潔西卡與大兒子都恍然大悟的大笑了出來,他們想起了自從亞爾森進入大學後每次聖誕節雙胞胎返家時,亞爾森臉上經典的臭臉,以及永遠都問不出口的舞伴的事情。
「是不是我把你生的太帥了阿?」 潔西卡打趣的問道。
亞爾森本想抗議,卻被走出來的父親亨利 ・ 洛特打斷了。「別這樣笑亞爾森。難得兒子們回來了。」 這位父親長著一張跟兒子們極為相似的臉蛋,已經將近五十歲的父親,頭髮有些稀疏,眼睛卻是非常深邃帥氣,能感受到年輕時的俊碩。兒子們都長的父親像,鄰居們常常打趣說父親的基因太強大。「我們先吃飯吧!亞爾跟卡爾肯定餓壞了。」 聽到一家之主這樣說,一家人才安靜下來,走向了早已為兒子們的歸來準備的豐盛聖誕節大餐。
潔西卡很高興,畢竟自己的大兒子洛爾森在外面工作,兩雙胞胎又住在學校,很少回家看望自己,雖然自己的丈夫長的很耐看,但是兒子不在身邊終究會覺得有些寂寞。一家人說說笑笑的聊著自己近期的所有經歷。就連平常都不怎麼笑的亞爾森在家人面前也一直高興地掛著微笑。
「還是不告訴大家你的舞伴嗎?」 亨利突然開口問了亞爾森。亞爾森看著滿桌滿臉期待的家人們,尤其是自己的弟弟笑得最開心的嘴臉。他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拗不過自己的家人啊。
「瑟琳娜 ・ 柏金。」 他說,瞬間全部人都傻住了。只有他父親默默地吃著自己的飯微笑著沒有講話。只是有一個瞬間,亞爾森似乎看到他父親的眼中閃過一絲絲他看不懂的情緒,不過亞爾森並沒有當作一回事。
「董事長的女兒?」 洛爾森第一個開口,就連他這個不是他們學校的社會人士都聽聞過這個女生的名字,在男生們的口中,她就像女神一樣的存在。
「風靡全校的那位大美女?」 卡爾森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明明擁有一樣的容貌,怎麼沒有被邀請呢?
「品學兼優的漂亮女學生?」 連潔西卡都覺得驚訝,自己兒子的舞伴,也是她們主婦們口中所說的希望擁有的女兒。
聽到了一連串的問題,亞爾森不耐煩的點點頭,有甚麼令人驚訝的嗎?他心想。「怎麼了嗎?」 他冷冷地問。餐桌上似乎吹起了一陣冷風,不過他的家人們早就習慣了他冷冰冰的性格,所以也沒有怎麼在意。
「難怪你今年看起來比之前開心多了。」 卡爾森很不看氣氛的冒出了這句話。然後被自己的哥哥狠狠的瞪了一眼。潔西卡跟洛爾森本想繼續調戲他,卻被亨利阻攔了下來。
「別在戲弄他了。繼續好好吃吧!」 亨利說,大家才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大家邊吃邊喝酒,一邊繼續聊著天,終於吃飽喝足了,母親和兩個兄弟才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剩下亞爾森跟父親還著酒杯慢慢啜飲著。
「學校生活如何阿?」 亨利打破了寧靜,談起了父子久未聊起的話。
亞爾森想了想,自己真的很久沒有告訴父親自己的心事了,想小時候,父子倆常常躺在草皮上看星空聊心事,在三個兒子當中,亨利最要好的兒子大概就是這個自己的二兒子了。亞爾森笑了笑,他放心地告訴了父親在學校最近看到希薇雅以及瑟琳娜的幻象,不過亨利只是沉思了一下,笑著說:「你應該是太累了吧?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舞會的時候,好好享受一下大學的生活。」
亞爾森點了點頭,也許父親是對的。看著自己敬愛的父親,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哪天若是自己得親手放箭結束父親的生命,他能夠那麼輕鬆的結束自己的父親嗎?他晃了晃杯中剩下的酒,慢慢地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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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父親將自己兩個兄弟扶進房間後,亞爾森收拾了一下殘局,走進了浴室準備洗澡。
他望著鏡中半裸的自己,在他那強壯的胸膛上,一個白色羽尾箭印記反射著浴室的燈光。他摸了摸那印記,又盯著鏡中的自己瞧,總覺得有甚麼不太對勁…他這樣想著。「或許我真的太累了。」 他輕輕地說道,就去洗澡了。
亞爾森沒有注意到,在他浴室的窗戶外,有已經坐著很久的,有著白色尾巴的黑貓,她揮了輝自己的尾巴,看了幾眼亞爾森身上的印記後,便跳到屋頂上,跑走了。凌晨兩點的鐘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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