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妹邪神賴我家：來路不明卻可愛到爆的正妹邪神賴在繳不出房租又救不活社團還可能延畢的我家憑藉悖於常理且無所不能的力量傲視宇宙天下無敵 - 第一章第十六回：為史無前例的邪神餵食者獻上祝福

第一章第十六回：為史無前例的邪神餵食者獻上祝福

Aug 15, 2022

239

6 分鐘

〈第一章：邪神，降臨於新莊〉

〈第十六回：為史無前例的邪神餵食者獻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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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嘟。我能明顯聽見嚥下唾沫時的清晰聲響。

　　無論機械式地重複多少次，每當望見小克闔起雙眼，朝我張開小嘴之時，總讓人緊張得催生唾沫。感覺每餵一口，我的理智就下降一些，對於異域不明生命體的接受度也逐步上升，要不是眼前依然能夠看見不斷扭動的觸手，簡直以為自己正置身於甜蜜的粉紅泡泡，陷入理性與感性的矛盾與衝突──不對，即使對象是莫可名狀之物，擁有一張標緻的雌性臉孔，任誰都會混亂的。

　　「人類還真有趣，」小克一邊品嚐軟綿綿的蘿蔔糕，一邊以指尖點了點我手中的竹筷。「所謂的食物明明直接用手拿，甚或張嘴去咬，都比拿這東西夾取方便得多，特地發明這種器具，再耗費大量的時間與精神練習特別的使用手勢，就為了把東西夾到嘴巴裡的行為，對於壽命相當短暫的人類而言，實在是個意義不明的怪異之舉。」

　　「該怎麼說，所謂的人類就是會把生命與精力用於莫名之堅持的生物，不只筷子的使用方式，刀叉等餐具也有專屬的場合禮儀，要說意義，大概就是『文明』吧。──啊，我沒有說貴種族不文明的意思。」

　　「不補充的話，我還沒發現自己被偷偷罵了呢……」

　　「虛擬空間和虛擬遊戲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將盒子裡最後一塊蘿蔔糕送進她的嘴裡，說：「文明發展到最後，休閒娛樂的消遣式活動也會越來越蓬勃，看起來『沒有意義』的事物也變得越來越多。當然，這不代表沒意義的東西就不該存在，妳想想，人類之所以放棄用手抓取食物，進而發明出筷子這麼不方便的餐具，最合理的想法是什麼？」

　　「為了娛樂？」

　　「不是啦。」雖然人類為了娛樂而自招危難或自找麻煩，算是稀鬆平常之事，但筷子的文化卻與此無關。「飲食器具最主要的發明目的是避免以手抓取時的不衛生和不美觀，但比起湯匙和叉子這類一目了然的器物類型，筷子又帶有一些特定禮儀的象徵性。之所以選擇使用筷子，是為了讓所有用餐者都能保持固定的姿勢，在無須低頭和無須伸長手臂的狀態下，將食物挪進嘴巴。」

　　「那為什麼不拿一根尖尖的筷子就好，非得拿兩根，還用夾的？」

　　「因為這樣才能應付更大範圍的食物。」

　　「是嗎……？」小克拿起被她擺在一旁的筷子，瞇起眼睛仔細端詳，說：「看起來只要太小、太大、太細、太粗、太長、太圓，就沒辦法夾了。」

　　「是這樣沒錯啦，但工具的使用本來就各有千秋。」

　　小克從塑膠袋中取出一杯豆漿，說：「液體也不行，對吧？」

　　「沒有任何器具可以『夾』起液體吧……」才剛說完，小克身後的幾條觸手便緊貼成一個杓子狀，作勢撈水。「妳的動作叫做『捧』，跟所謂的夾不一樣。」

　　「是哦？我想一想，」她輕輕托起我的兩條手臂，分別靠上自己的臉頰。「這樣的動作叫做『夾』吧？」

　　「應該算是。對，應該可以這麼說。」掌間傳來她舒適宜人的體溫，讓我有些語無倫次。

　　「那麼，」小克將我的雙掌併攏，輕輕置於自己下巴處。「這樣是『捧』，對嗎？」

　　「對……」

　　對是對，但一直拿我的手和自己的臉作為示範，實在讓人難以冷靜。

　　「原來如此，中文的動詞還真是複雜。」

　　「沒關係，只是很小的差異而已。」我尷尬地眨眨眼，「妳什麼時候要把手挪開？」

　　「哎咦，不能先這樣捧著嗎？」

　　「也不是不能，而是……沒有必要。」

　　「捧著零的臉，很像托著小雞，很可愛嘛。」

　　「妳的臉捧起來也會很可愛啊。」

　　「咦，啊，嗯，哎咦？」

　　「為什麼露出這麼奇怪的表情？」

　　「因為，」她撇過頭去，用一條觸手偷偷遮住側臉。「你突然說我可愛，害我嚇了一跳。」

　　咦，我有那樣講嗎？

　　依據數小時來的經驗，這樣的反應很可能是中文表達方式所造成的甜蜜誤會，為了避免不慎惹怒尚未習慣本地風俗的小克，此時還是放下沒什麼殺傷力的誤解，不要計較太多的好。

　　我取出超不環保但非常衛生，裝在透明封套裡的塑膠吸管，刺進她面前那杯永和豆漿。小克「呀」地叫了一聲，用極為困惑的視線望著我，似乎無法理解這個行為的意義。

　　她以食指輕柔地撫拭被我戳破的透明封模，說：「剛剛發出了『啵』的聲音，代表裡頭的空氣與外面完全隔絕嗎？」

　　「有沒有『完全隔絕』是不知道，但的確有一定程度的阻隔。」

　　其中原理我不清楚，但較合邏輯的流程，應該是封在杯裡的空氣原本達到某種平衡，卻被突破而入的吸管影響，在過短的時間內與外面的空氣達成新平衡，才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現象──好吧都是胡謅的，改天再去問問白馬。

　　「為什麼要特地將這麼漂亮的封模刺破呢？」

　　「可能因為人類就是那種遇到阻礙就想突破的麻煩生物吧。」

　　「什麼膜都想弄破？」

　　「……快把這句話給我忘掉。」

　　我可不敢想像這傢伙在其他人面前說出「人類就是什麼膜都想弄破的麻煩生物」這種鬼話，尤其這句話的源頭恐怕是我，更是不可外傳。

　　「這是吸管，是人類專門設計來食用『液體』的器具。」

　　小克圓睜雙眼，興奮地凝視印著彩色細線的透明吸管，說：「人類還真是令人讚嘆的生物，居然連液體的食用器具都發明出來了，不只免除以口就水的麻煩行為，更能騰空雙手，一邊吸食飲品，一邊防禦敵人。」

　　「這世界沒有需要邊喝飲料邊阻擋攻擊的狀況啦。」

　　「那我就試看看囉。」

　　小克含住吸管頂端，微縮雙頰，用力吸了一口。

　　話說回來，吸得那麼用力應該沒問題吧……？

　　才剛萌生這道念頭，小克突然嗆得猛咳，雙唇脫離吸管的剎那，來不及進入嘴巴的純白液體全部濺到她的臉上。

　　她微微吐舌，眼角泛淚的可憐模樣，讓人難以直視。

　　無情的我，打開腕環機偷偷拍下一張紀念用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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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第十六回‧完‧下回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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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十六回：為史無前例的邪神餵食者獻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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