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妹邪神賴我家：來路不明卻可愛到爆的正妹邪神賴在繳不出房租又救不活社團還可能延畢的我家憑藉悖於常理且無所不能的力量傲視宇宙天下無敵 - 第二章第一回：早晨鬧鈴不是天使的魔笛，而是邪神的心跳

第二章第一回：早晨鬧鈴不是天使的魔笛，而是邪神的心跳

Aug 17,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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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分鐘

〈第二章：天降系邪神，君臨輔仁大學〉

〈第一回：早晨鬧鈴不是天使的魔笛，而是邪神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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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朧之間，感覺臉頰有近似搔癢的奇異觸感，並未完全緊貼的輕柔撫動，彷彿仔細感受每吋肌膚，沿著額頭、太陽穴、顴骨、鼻翼、鼻尖、唇瓣和下巴的順序，極慢極緩，一次又一次地重複。

　　起初濃厚的睡意讓人尚能無視若有似無的撫摸，隨著時間過去，在我身上遊走的指頭逐漸離開臉部，沿著耳垂、側頸、喉結、鎖骨、肩頭的順序緩緩滑向胸膛。實在無法放任持續敲擊大腦，越發難耐的搔癢之感，我掙扎地轉動腰桿子，嘗試轉身，卻被位於左側的柔軟身軀擋了下來。

　　耳中傳來不屬於我，略顯模糊的怦通心跳。

　　正打算伸手去推，大腦忽然驚覺可能位在身邊的人，渾身打起警告性的寒顫，拜此所賜，原先沉重不已的眼皮，輕輕鬆鬆張了開來，迎接略顯昏暗的微光。窗簾並未開啟，狹窄的租屋處亦未亮燈，微微透過布簾的白光還不明亮，看來是曙光乍現的時刻，並非我所熟悉的中午烈日。

　　這麼早就清醒，實在不太習慣，我使勁眨眼，加速適應周圍的畫面。

　　映入眼簾的是雙手輕放於我的胸口，眼眸迷離而未聚焦，彷彿陷入酩酊狀態的人形之姿小克。

　　「妳、妳在做什麼啊？」

　　「哎咦……啊？咦，呀──！」明明該被嚇到的是我，她卻雙肩一震，快速收回手掌，踢動雙腿向後退去。「我只是在確認你的臉……聽、聽說觸覺記憶比視覺還更可靠，所以才花了些時間慢慢摸。請放心，除了以指頭輕輕拂過之外，我沒有擰捏，也沒有戳刺，絕對不會把你吵醒的。」

　　「我這不就被妳吵醒了嗎？」

　　「哎咦，這不是自然醒嗎？」

　　「我看起來像是會在十點前起床的人？」打了一個可以吞下一頭大象的呵欠，我伸了伸懶腰，撐起上身，努力驅趕彌留腦海的白霧。「妳剛才說『確認臉』……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不是啦，」小克抿抿嘴唇，說：「就是想把零記得更清楚一點。」

　　「呃，清楚到什麼程度？」

　　「即使是我，視覺也是需要接收光源才能成像的機制，假設置身於黑暗之中，沒能透過雙眼確認，只要碰到你的臉或牽起你的手，就絕對不會認錯人。」小克的拇指交互相疊，彷彿在玩單人版的拇指相撲。她壓低聲音，以宛如氣音的語調說：「──然後也永遠不會忘記你。」

　　突如其來的甜膩話語讓我難以招架，連忙清清喉嚨，掀開依然覆蓋於身的棉被，準備下床。腳板接觸冰冷地面的同時，我停下動作，兀自猶豫幾秒，轉頭面向依然凝望著我的小克，默默伸出右手。

　　她眨了眨眼，視線在我的掌心和雙目間逡巡。

　　「妳不是說，只要牽起我的手就不會認錯人嗎？」

　　「唔嗯，是有這麼說過。」

　　「但妳剛才還沒碰到我的手吧？」

　　「沒關係的，來日方長，未來慢慢觸摸就好，不急著全部熟悉……」

　　「妳明天還打算再來一遍？」我不自覺地提高語調，「別鬧了，要是每天都七早八早被妳吵醒，誰受得了。──今天摸完就不准再摸了！」

　　「哎咦──」

　　「不准發出這種失望的聲音！」

　　小克皺起眉頭，鼓起腮幫子，用盡五官神色向我表達不滿之意。

　　然而，即使內心不滿，她仍輕輕握住我伸出的手，先試探性地擰捏掌心的肉，隨後彎起手指慢慢包覆，將溫暖的體溫傳遞過來。明明只是簡單至極的禮儀性舉動，作為提案之人的我，心臟卻劇烈怦跳，口腔快速凝聚唾沫，卻找不到空檔俐落地嚥下。

　　「零的手好大唷。」

　　「不，我看過妳正常形態的手，那才叫做──抱歉，別再瞪我了。」

　　小克維持握手的姿態，緩慢抬起臂膀，將我的手背倚靠自己的臉頰，闔上雙眼，細細玩味般漾起淡淡的笑靨。她時而輕，時而重地捏起我的指頭，彷彿想摸透手上各指的每吋肌膚，伴隨若有似無的撫摸，內心不由得泛起一股難以忍受的騷動。

　　「小克，我還得出門上課，剩下的就……就有空再慢慢確認吧。」

　　「哎咦？」小克眨了眨眼，「零有打算去上學？剛才不是說過，自己並非十點前會起床的人嗎？」

　　「既然都醒來了，難得出席賭看看教授會不會點名，才是最符合經濟效益的時間管理方式。」

　　「就不能乖乖地上課嗎？」小克輕笑一聲，說：「對於無法享受團體生活的人來說，擁有名為校園的簡化社群，真的很讓人羨慕。」

　　「這可不是個多友善的社群。」

　　「就是要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和爭風吃醋才叫社群嘛。」

　　真是的，小克有時呆得令人懷疑心智年齡，有時又機靈得像是洞悉一切的先知，直到現在都沒辦法抓到正確的應對節奏，不愧是來自界域之外的邪神，天生具備迷惑人心、致人混亂的被動能力。

　　令人意外的是，昨晚對我外出一事非常不滿，甚至感到害怕的她，此刻卻沒因為我得出門上課的狀況，表現任何反感神色。

　　「怎麼了嗎？」她維持著臉貼我手的姿勢，悄聲詢問。

　　「沒事。」

　　「你的表情也太奇怪了。」小克露出俏皮可愛的笑容，說：「該不會是因為我沒阻止你出門，所以感到寂寞了？」

　　「才、才不是！」

　　「說中了吧？」

　　「完全不對！」

　　「我可不是完全不覺得寂寞唷。」小克以自己的雙掌包覆我的右手，「只是內心明白，零有必須完成的事，而且是我認為應該去做的事。作為將要永遠相伴的對象，我有義務創造讓你安心外出的心境，和願意帶著笑容歸來的環境。」

　　又是一句讓人猝不及防的害臊話語，這傢伙與瞻前顧後的人類大不相同，無時無刻都能丟出毫不遮掩的真誠告白。

　　對此，我也只能支吾其詞，隨意穿起剛好晾乾的休閒便服，抓起裝了小六法和筆記本的背包，在她溫柔的視線目送下離開租屋處。

　　耳畔彷彿還能聽見小克平穩輕柔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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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第一回‧完‧下回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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