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從一旁拿了一個手掌大的樂器,那是由十多根長短不同的銀管組成,反光倒映著穆玖的眼睛,
「這個樂器我是在某個部落裡取得,我四處打聽也無法得知它的名字,不過它的音色真的非常奇妙,聽過得人都要沉醉,我都叫它『鴆羽管』。那個名族非常敬畏鴆鳥神,在他們的傳說裡,鴆鳥的羽毛顏色非常迷人,不過我實際看到的鴆鳥是普通的黑褐色而已。」男子用眼鏡布輕柔的擦拭鴆羽管,然後遞給穆玖,
「每個管口皆可吹奏,音高不同,如果吹奏時指尖一邊敲擊管身,好像會有另一種氣勢。」男子微笑道,隨後便像之前一樣默默離去,留下穆玖獨自研究這樂器,
穆玖紅潤的嘴唇輕輕靠近,說來奇怪,那分明是冰冷又堅硬的管子,穆玖卻好像對上了另一張嘴,柔軟的觸感及綿密的濕潤感令人覺得詭異;她閉上眼睛,用指尖敲擊了幾下管子,那是非常漫長又響亮,好像廟宇的大鐘沉寂在午後;她稍微試吹了幾根管子,稍微測出音高後,翻找了一旁的樂譜,開始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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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是那個美麗的女人,可她跪在地上咆哮,她嘶吼的如此撕心裂肺,眼淚滴落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的心臟被鋒利的刃毫不留情的貫穿,好痛好痛。
「⋯⋯」我踩著小小的步伐,輕輕走到她的身後,我張開雙臂,想試圖給她一些安慰,因為我哭泣時,零哥哥總是那麼做。我抱抱她,可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的身軀很渺小,我不知道她那麼痛的心,是否可以被我這樣微小的暖意填補。
「啊啊⋯⋯是小玖啊⋯⋯」她低頭看見了我,她的眼眶很紅、很腫,原先就很細小的眼睛快要看不見了,
我只是用力點了點頭,她的表情如往常那樣溫柔,我一直都很喜歡她的笑,那是零哥哥或者清明哥哥無法復刻的柔情。
「小玖,我一直都好期盼妳去死。」她的意識不清,只是笑笑看著我。細細的,她深紅的眼瞳似乎有一絲恨意。
我一直沒有明白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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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玖抬起頭,男子又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裡注視著她,
「您真有趣。」男子微笑道。穆玖眉頭深鎖,話說她看見的那些記憶很奇怪,她總是在一個女孩的視角,她發生了一些故事,卻從來無法共感,可是又能知道自己的情緒;甚至她聽得見每個人說的話,但不能理解他們在說些什麼。
「客人,您很有天賦,鴆羽管的特色就在於它的音色詭異,您卻將一首平和的樂曲吹奏的相當不違和。」他莞爾,矇著眼令人看不出情緒,
「我先走了。」穆玖將鴆羽管放在男子的手心,準備離去,
「啊,客人,我們最近有公休的時間,是在假日兩天,您在那兩天來臨是會撲空的唷。」男子的話在開門的瞬間,消散在風中。
穆玖步入塵囂,外頭的天色暗了,那條路的夜空毫無星點,漫漫長街顯得更加昏沉,
她繼續走著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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