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紀念公園，瑞恩跟著一群國中同學走進一家咖啡廳，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9fsS5ozH
「瑞恩其實是女生吧？」在服務生上完茶點離去後，言述語出驚人。
被指控者鎮靜地挑起眉，一旁的楊靖銨、聿裴翎與黎昀琉反倒露出不同程度的吃驚。
「果然是吧。」言述勾起唇。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RXm35zCj
他成功引起瑞恩的興趣。「說說你的理由？」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CXI3pQHS
「第一眼果然都會以為是男生，因為裝扮實在太男性化了。但是後來看到那張臉，加上中性的聲音……」言述支著下頷，愉悅地解釋。「不過我不會完全信任猜的答案，所以繼續觀察。雖然妳有明顯的喉結，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查覺那喉結怪怪的，大概是特效妝或小道具。」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VuHcgUg3
「這觀察力真了不得。」瑞恩讚嘆，言述卻感覺她不太驚訝。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fWN88w0h
通常都會驚訝吧？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VwIkEBYe
「你的異能跟你的言行完全搭不起來耶，我還以為『冬風』會是很冷酷的人。」瑞恩說道。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57TJGrN0
沒能讓對方訝異，言述反倒真的被嚇到了。「妳怎麼知道我的異能？」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K1nTxeT5
「我是『虛實』。」瑞恩聳肩。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BJU8TFF1
「少見的異能力呢。」坐在言述旁邊、也就是瑞恩對面的黎昀琉按著自己的眼鏡，似乎在找資料。「資料上記載，『虛實』是輔助系異能的一種。瑞恩，妳的主異能是什麼？」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czXEzhaw
誰的智慧型手鐲忽然震動了起來。
「很難說明呢，我的主異能連軍方資料庫都沒記載，所以無可奉告。」瑞恩抬手，看似在確認手鐲的新訊息，卻恰到好處地遮住那不自覺抿起的唇瓣。「對不起，我得離開一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UOCTosaP
看著手鐲傳來的視訊請求，瑞恩背對著眾人起身離席，與送來茶點的女服務生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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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二樓陽台的角落，瑞恩叫出視訊畫面。
浮空視窗裡的人是一名亮麗的藍髮女性，有著一雙即使放在現代也時常被路人多看兩眼的紅紫異色瞳，但對瑞恩來說，看著這雙異色眼只會讓自己反射性皺眉。「星瀨？」
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此人是自己在軍中的直屬上司──星瀨水綾。
「我記得你現在應該在六區。」星瀨單手扛著步槍，背景隱約傳來不安寧的槍砲聲，似乎是在某個騷亂現場。「那是在六區的哪裡？」
「在罹難者紀念公園附近的咖啡廳……等等，我今天休假！」瑞恩擺明著不想要額外勞動，祈禱對方下一句話別是自己想的那樣。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5iTHZ9kI
可惜事與願違。
「我在公園裡。」星瀨對下屬距離自己的那麼近深感意外，露出訝異又欣喜的神情，全然沒把對方的聲明放在心上。「公園四處突然冒出大量的盜，支援部隊又被行政程序阻撓沒法太快趕到，既然你在附近，乾脆也過來掃敵吧。」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lkNL2Wr4
瑞恩頭痛地扶額。
雖然有聽說上司最近收到六區軍方的支援請託，但她怎麼也沒料到會與自己休假的路線如此重合。
「妳在公園的哪邊？」為避免遇到上司而被追加工作量，瑞恩決定先問清楚。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CSiPZ2MS
「紀念館。」星瀨很快的回答。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o5JXT5N1
瑞恩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卻沒來得及進一步詢問詳細，便聽見身後的玻璃門被打開，隨之而來的是毫無預警的一拳攻擊。
仰仗著主異能躲開拳頭，她關掉和星瀨的視訊，將攻擊者的樣子映入眼底。「妳是……剛剛的服務生？」
「妳是政府軍？」方才端茶點的服務生──擁有一雙暗影般的深色眼瞳、紅棕色中長髮紮成側馬尾的嬌小女性不僅沒有正面回應，逕自擺著一抹謎樣的笑容，將手指彎成一把槍的樣子，裝可愛似地朝瑞恩的影子開槍。
「……」
基於對方明顯不配合的態度，瑞恩想了想，朝對方重拳出擊。
「妳幹嘛啊！」果不其然，身手異常矯健的女服務生靈巧避開進攻，甚至有餘裕以牙還牙地再打一拳。
一來一往的結果，就是演變成一場突如其來的切磋。
陽台上的扭打僵持了一陣子，後來終究是瑞恩的速度更快一些，在女服務生某一次揮拳時將其壓制在地，分出勝負。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Rz6QRHux
「感覺到什麼了吧。」瑞恩放開玥夜，用的是肯定句。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2Yq85LssM
「嗯啊。」服務生勾起唇。「不管是視野、動態視力還是反應速度都提升了，要不是『奪影』只能將原持有者的異能減半強度複製，想必會是非常厲害的體技異能。」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MnGhjCX2
奪影……是她為自身異能力取的名字吧。
瑞恩並非無故找碴，起因是自己以虛實感知到面前這位女性的異能，竟然和自己的主異能一樣，是不存在於現有資料庫的突變種，更弔詭的是，在對方用手勢開槍後，其身上的異能波動竟然變成自己所持有的種類。
搭配上她的身手，當一個服務生也太過屈才。
「這下子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吧！」女性拍拍屁股站起身，咧齒一笑。「我是柳澤玥夜，今年二十二歲！」
「日本人？」
「嗯，大災難之前都住在石垣島喔。」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splVIOsU
平靜的時光沒持續多久，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便打斷兩人的友好交流。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tmZw9yFZ
源頭是紀念公園的方向，看起來很不妙的黑煙源源不斷地冒出，儼然是個災難現場。
想起星瀨在視訊裡告訴自己的那些，瑞恩嘖了聲，不甘願但不得不地挪動腳步，抬頭一看，卻見銀演青年擋在陽台出口前方，無聲無息的，不曉得已經偷聽了多久。
「要去看看狀況嗎？政府軍？」言述倚著門框，對著她賊笑。
瑞恩挑挑眉，記得自己關掉視訊前還沒見到他站在那兒，那麼暴露的理由便令人困惑了。
也或許他注意到了自己沒注意到的細節。
畢竟，言述以前就擅長這種事了。
「你們要與我一起來嗎？六區的俠？」既然身分被猜出來，瑞恩也不想就這麼放過面前二人，選擇將自己觀察後的猜測也道出口。
沒想到會被反將一軍，言述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表面上卻還是維持著笑意。「你不抓我們？」
「不抓。」瑞恩閉了閉眼，吐出慵懶的低音。
「我今天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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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最後一階，瑞恩等人到達了紀念公園的其中一個入口。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s9Bzs5YV
「這還真是……」玥夜扶額，露出複雜的表情。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2FlJQ60X
從這個入口進去，原先會看見很大一片竹林，此時只剩下光禿禿的土壤。然而又隱約可見像是樹的枝枒插在土裡。挑其中一根挖開，底下是更粗壯的樹幹──彷彿整片樹林都像石頭丟進湖裡一樣沉入土中。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XmonL836
「是『沼澤』。」好不容易才捕捉到極微弱的異能殘留，瑞恩偏頭詢問兩位俠。「什麼東西？」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gbZilOUc
「六區的盜。」回答的是言述。「雖然他們也是青色盜團的人，但我們習慣單獨稱他們為『盜』。」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2lr3y2Bz
「為什麼？」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zODbSwlh
「六區原生的盜團實際上是不殺人的。」玥夜解釋。「異於那些單純劫財的盜，他們只會去針對有錢人的錢財，將奪到手的錢轉送給那些因為大災難而陷入經濟困難的貧戶。甚至於有時候會和俠合作，救出沒有力量的民眾，性質偏向義賊。」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EUgUPSwW
「但也只是以往！」言述皺起眉。「一年前，青色盜團已經將六區原生盜團完全併吞了，現在這裡出現任何殺人的盜都不奇怪。」
然而……
一眼望去，別說是盜了，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六區盜團一直都這麼神秘。」接收到瑞恩莫名的視線，言述尷尬地刮刮臉頰。「他們身披斗篷、頭戴面具，不知道用什麼手段來去無影蹤，尤其是那個六區分團長，他的力量感每次都不一樣，沒有分辨異能能力的異能力者第一時間根本無法分辨到底哪個是他、哪個是他手下。」
「我的奪影有類似分辨的功能，只要奪到手就能確認異能種類，但是跟那傢伙的幾次交手，我都被他戲耍。」評價六區分團長的時候，玥夜忍不住癟嘴。「每次我以為瞄準他了、奪影也使用了，拿到手上之後才發現根本沒複製到他的異能，簡直是在故意迷惑人嘛！」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eE5h0rB9
說到準確分辨異能強度與類別的能手，非虛實的持有者莫屬。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mLr4Hl4Y
但是「虛實」恰如其名，是一體兩面的異能。既有像瑞恩這樣的「實」，也有混淆異能感知到極致的「虛」。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GYfiwuQD
根據玥夜的描述，六區盜團裡肯定有一個虛，且地位應該有高到在團裡橫行無阻，才能隨時留意同伴的異能偽裝是否剝落，即時修補以達完美效果。
瑞恩沉思著，忽然側身一閃，令偷襲的子彈落了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biFebOmf
不過眨眼的功夫，數名異能力者便將他們包圍，而她在百米外便聽見他們鬼祟的行蹤，閒聊也只不過是在等他們現身。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injFLEgk
言述和玥夜也各自擺好了戰鬥姿勢。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eg1VcHtx
「滾！前面是青色盜團的領域！不會再讓你們靠近一步了！」凶神惡煞、應該是帶隊的男子手持巨斧，在叫囂的同時揮動斧子，異能凝聚成的風刃向著三人掃來，迫使他們各自散開。
盜們立刻改變隊形，多人包夾一人，巨斧男則挑準其中看起來最弱不經風的言述，氣勢洶洶地轉向他，召喚風刃……
縱使身上沒攜帶任何防身物，言述仍只是從容不迫地盯著敵人，在對方的風刃脫手前輕輕眨了下眼。
下一秒，巨斧男維持著進攻姿勢摔倒在地。
「黃綠！」附近的同伴詫異地搖動自家領導者，後者卻緊閉雙眼，一動也不動。
像是就這麼死了一般。
意識到這一點的盜團成員們紛紛忘了原先的工作，一雙雙震驚的眼神齊掃向言述，又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你、你是那個『死神』──」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bCbLFT15
「你們用綠色當代號……是八區來的？」言述冷酷地打斷盜團成員，銀色雙眼如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沒人告訴你們嗎，那個被稱為死神的俠、那個『冬風』，看起來像個大學生。」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Mj40bUTz
縱使是包圍人的一方，盜們還是露出警戒的神情。
有人耐不住性子，直接將槍口瞄準冬風，然而在扣下板機前，一道不講理的風刃掀翻了開槍者。
「哇，這個異能還不錯用呢。」玥夜抽回施放奪影的手，露出躍躍欲試的樣子，另一隻手則揮出下一陣風，又掀翻了幾人。
這下子盜們紛紛失去冷靜，各自舉起武器或異能衝著他們三人就要砍。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瑞恩啟動主異能，憑藉優秀的反應速度得以在戰場裡穿梭、擊倒敵人，但她甚至覺得自己不必出手，光靠玥夜一人就能解決一切。
雖然不及曙光的暴力，奪影的實力仍不容小覷，一下變出風、一下變出火，有時候跳得很高、有時候又像是有軟骨功般屈伸躲閃，換異能的速度比換裝還快，複製到手的能力只需幾秒就能摸清，戰鬥方式賞心悅目，足以見得剛才和自己切磋時放了多少水。
「不要殺人。」混亂之中，瑞恩勉強向俠們傳達了唯一一句話。
玥夜比了個讚，而言述早就躲到一邊摸魚打混去了，用不著被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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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子過後，所有盜都被擊敗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TNj0Cu3U
言述蹲在一名昏迷的盜前，瑞恩認出那是最早倒下的巨斧男。其頭部殘留著冬風的異能波動，但相較被擊倒的那時候，波動已經不太明顯，至於原因嘛……
捕捉到另一股若有似無的異能感，她下意識往不遠處的一尊裝置藝術望去。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aN6wWaFg
「妳的表情好像在問說為什麼我在確認這傢伙的生死。」不待她前去確認，言述站起身，出聲喚回她的注意力。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JQ7flEnH
「是想問。」瑞恩收回偵查的目光，點點頭。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XyfbMXSi
言述笑了笑，和平時沒什麼不同，眼中卻藏有難以言喻的情緒。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vv7Shel1
「『冬風』，並不是什麼自然系的異能，我猜妳曉得的。」那雙銀色的眼睛錯開瑞恩的視線，卻也沒有特別看向何方。「被此異能擊中的人，會陷入惡夢般的幻想世界，那個世界沒有太陽、月亮，那個世界沒有人看的見自己，接著世界開始崩壞，陷入這幻想世界的人類必須一直跑、一直跑，沒有盡頭、無止盡的一直跑下去，最後精神崩潰而死。絕望的世界之中，注定著沒有希望，宛若冬天的風，寒冬中吹來的風不可能暖和，必定更加寒冷，『冬風』因此得名。」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ob0CtSJ6
聽完整個異能的命名由來，雖然很不合時宜、也很沒有良心，但瑞恩反射性的想法，就是哪一個前人為一個異能取這麼詩情畫意的名字。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mA9hNWlO
而且，若是中了「冬風」後無解，那又是誰幫忙起名的？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WBIMxHyy
想通了這點，便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冬風』指的絕望，壓根不是針對被擊中的人。」言述冷笑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七級之上，只要異能稍微的失控，周圍的人、不分敵我全部精神崩潰。『冬風』開始害怕接觸任何人，因此絕望。」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qMOjpIdD
透過虛實，瑞恩當然清楚言述的異能強度──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xpUXF1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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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級的「冬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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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躲起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14W3RIkI
比較晚出發的楊靖銨遠遠便看見同班同學躲在裝置藝術後，於是走上前問道。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9Jb5B2Ix
「請更正為後勤人員不想被捲入戰鬥。」見軍與俠的組合三兩下便解決危機，黎昀琉想了想，離開裝置藝術的陰影。「我在削弱言述的異能。免得被冬風擊中的傢伙真的掛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y3rmJOL9
「削弱別人異能……的異能？」楊靖銨順著黎昀琉的視線望去，發現瑞恩等人已經往公園內部繼續前進，留下一群被五花大綁的盜在原地。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3rN5qBlH
「正確來講，是削弱『加在身上』的異能。」黎昀琉按著眼鏡，瞄見言述傳來的會合消息，遂邁步前往紀念碑的方向。「例如『冬風』是將異能加在對象的精神上，『速度』之類體技系則是將異能加在自己身上，這些都是我可以削減的範圍。」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hkVq2aOv
「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力？」畢竟密斯裡沒有異能者，楊靖銨對這部分的知識極度欠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c33I0zAs
「據說曾經有兩名旅人，在沙漠中和所屬旅團走失，在沙漠中陷入了絕望之際，夜深了。旅人看見了高掛在天上的滿月，明亮的月光使他們想起了故鄉、想起了家人，然而這種想法卻讓兩人的意見分歧。一個決定賭一把，朝著月亮落下的方向前進，最後順利回到旅團；一個選擇待在原地，望著月亮，在思念著死去的家人和故鄉之中永遠沉睡。」沒想到，黎昀琉突然開始講起故事。「每個人看到滿月，感受都會不同，有些是朝著希望前近，有些是自己沉入絕望，正如同削弱系異能，帶來的影響有的是好、有的是壞，於是第一個得到此異能的人類將此異能取了個名字：滿月。」
楊靖銨愣了愣，因為敘事者的語速過快，他花了一下子才消化完整個故事，並意識到這個故事與現狀毫無關聯。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uGfqVNTF
「不過我覺得，這個故事應該是美化版本。」當然沒聽見他心底的吐槽，黎昀琉頓了頓，又提出個人見解。「被叫做『滿月』的原因應該在於，這種能力的強度會隨著當天月亮的形狀起伏，看不見月亮的白天則只能固定削弱一個人的異能。聽起來很麻煩，但因為言述堅決不殺生，他在施放冬風時會主動配合滿月的特性。」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vg3LYgah
如此霸道強力的異能應該不常見，否則管理異能者就不會讓政府軍如此心力交瘁了。楊靖銨心想。「大災難後，妳就一直和言述一起行動嗎？」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gosjnmCz
「不是的，言述的異能比起我，要晚了足足兩年多才覺醒。」黎昀琉搖頭。「大概是高三畢業……才又相遇，不過這又是一段故事，之後有機會再說吧。」
「對了，聿裴翎她是怎麼回事？」見她無意講下去，楊靖銨換了個話題。「認識她以來，我從來沒看過她這麼安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9IdVSbRS
在瑞恩等人離開後，黎昀琉在第一時間就問了楊靖銨要不要一起去追，沒點到聿裴翎，而印象中很愛多管閒事的同學倒也沒吭聲，就好好的待在咖啡廳裡。
「她晚點要坐飛機回三區，可不能現在惹事。」見他沒弄懂狀況，黎昀琉一邊解釋，一邊點按眼鏡邊框。「嗯，畢竟語言已經統一，包括小翎在內，你的同學們幾乎都跑去外地發展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ogQttZKX
感覺到手環震了一下，楊靖銨抬起手，看見一份資料被傳進他的手環。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9mOWDNXs
「那是你我國中同班同學平時的生活範圍，不包括死掉的。」從以前就是資訊狂的黎昀琉勾起笑。「我還有很多人，你能想出來的我應該都有，六班大姐頭的要嗎？」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cw90DOw5
「要。」楊靖銨深深覺得這種事果然只有黎昀琉能辦到。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zCpWtMiE
「但很奇怪，我知道你還活著，失蹤名單上的名字被撤銷時就知道，然而完全掌握不到你的行蹤……為什麼？」將手上的資料發出去後，這次是黎昀琉發問。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0gJokxfWf
楊靖銨思索了片刻，決定告訴她密斯的事情。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4tUmBARM
「這樣啊。」黎昀琉若有所思地點頭。「也許該向玥夜傳達……」
「啊？」
「不，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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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地度過接下來的路程，直到光線突然暗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ULWChzhA
記得今天應該是萬里無雲的晴天，楊靖銨反射性抬起頭。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AhLTLUbx
然後他看到了，像是外星人電影會出現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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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白色飛碟，從上方無聲且緩慢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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