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本是京城女 - 秋楠手札之五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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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秋楠手札之五

花笙

Mar 28, 2025

3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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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朗朗晴日，薰風送暖的好日子，小姐向來是閒不住的，總得避著夫人的眼目，拉著我出門去踩青。但小姐說，近日出門都會遇上麻煩事，決定暫不出戶。

　　小姐人倚在水榭的欄杆上，舉著樹枝，百般無聊的在水上來回攪動。光影簌簌從林間而落，跌在小姐的眼皮上，打了個呵欠，慵懶道：「水光瀲灩晴方好。」

　　樹枝落在池上，晃了一片水雲天。

　　「無趣。」風捲簾幕，夾帶著清香拂過小姐額上的碎髮，小姐朝我招手道：「咱們去書房。」

　　小姐眉眼彎彎，我心下了然，趕緊吩咐其他人把該準備都準備好，換來小姐讚賞的神色。

　　「還是楠楠懂我，無法想像沒有楠楠的生活，那我得多苦啊。」小姐洽有其事般哀嘆，身子垂柳似的，一步三晃，小姐驀然側過身來，「楠楠啊！要是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到哪裡？」

　　「小姐在的地方。」我想都未想開口。小姐笑顏遽變，不可置信的指著我的後方。

　　「你——」

　　「若月姑娘！」

　　小姐的臉上，起初從震驚不解轉而恍然大悟，這一看我便知曉，小姐肯定又不知道想到哪去了。

　　果不其然，小姐邁前一步，神色凌厲指著季公子道：「好哇你個季淵，你不會當真是個寡廉鮮恥的登徒子吧！寫詩就算了，還跑到別人家做巧遇，未免過於異想天開！」

　　季公子面頰漲紅，手足無措急忙解釋道：「姑娘你誤會了，於禮法不和的事，季某斷斷是不敢犯的。」

　　小姐冷冷嗤了一聲，「有意思，通常說書裡面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都是這麼說道。」

　　大抵，饒是脾氣再溫馴的羊，三番兩次被薅毛也是會有脾氣的。尤其小姐總是無來由的找季公子的碴，何況這才是兩人第二次會面。

　　此時季公子面色難堪，氣也沒順上來。

　　「姑娘，季某見你也是好人家出來，怎麼滿口都是顛倒黑白，非要回回見到季某，便處處挑刺針對……」

　　兩人你來我往，絲毫沒注意周遭情況。我本想與小姐提示，孟大人正箭步如風朝朝走來，但顯然小姐正專注與人爭鋒相對，完全沒收到我的提示。

　　「元貞啊！還好你尚未走遠，還有一事忘了與你說……」孟大人慈眉善目，朝著小姐時，眉眼笑意絞的更深，「哎呦！我見今日太陽還是從東邊來，這大好晴日，憐兒你不得都要踩青去了？」

　　小姐眨了眼，似乎還在思考現下情況，然季公子倏然瞪大了眼，視線在孟大人和小姐徘徊，最終露出了然之色。

　　「對了，我大老遠就看見你倆在閒聊，你們相識？」

　　「不相識。」

　　「相識。」

　　孟大人面上疑惑，不待他開口，卻被小姐搶了先，「父親，您先說說您和這負心漢是怎麼一回事？」

　　孟大人皺了眉頭，不悅道：「憐兒你看看說的些是什麼胡話！這像個樣子嗎！」旋即拍了季公子的肩，「人家季元貞說來也算是為父的學生，看在為父的面子上，莫要在對人出言不遜。」

　　轉而朝季公子道：「這是小女，上回和你提過。怪我過份溺愛，今日才讓他口不擇言盡說昏話，這事我定會給你個交代。」

　　季公子扯了嘴角，作揖道：「不是什麼大事，先生莫要自責。許是季某唐突了小姐而不自知，在此季某先行賠罪，知曉小姐溫良，定不會過分苛責季某。」

　　小姐皮笑肉不笑，咬牙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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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秋楠手札之一

#2 秋楠手札之二

#3 秋楠手札之三

#4 秋楠手札之四

#5 秋楠手札之五

#6 秋楠手札之六

#7 秋楠手札之七

#8 秋楠手札之八

#9 秋楠手札之九

#10 秋楠手札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