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不識朝光 - 2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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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西伯利亞佛手柑

Mar 23, 2025

23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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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們在一起了嗎？」俞庭森趴在吧檯上。TS難得沒什麼客人，嚴榛也優哉游哉地窩在吧檯後滑手機。

　　「大概吧。」嚴榛抬起眼，看著俞庭森因為反覆換姿勢而有些凌亂的亞麻色腦袋，按捺不住想揉的衝動。俞庭森皮膚很白，淺暖色的頭發讓他看起來比本來的年紀還小幾歲，加上酒吧美化一切的燈光，嚴榛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手。

　　「你也知道……知道吧？」嚴榛突然遲疑。

　　「誒，可能，不知道吧？」俞庭森的眼中盛滿困惑：「我跟休寧哥也沒聊過幾次天呀，跟池硯學長也不熟。」

　　「你想認識他們嗎？」嚴榛問。問出口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產生某種情緒，但分辨不出。

　　「想呀。」俞庭森回答得很快，幾乎不經思考。

　　「為什麼？」嚴榛的語調不變。這是意料中的答案，但他可能並不想聽。自己的情緒來的幼稚又莫名其妙，他只能歸咎於自己對俞庭森的在意。

　　幸好無論如何，他都能控制自己的表情。這點就和杜休寧一樣，他們是同一種扭曲的生物。

　　俞庭森眨眨眼，出自真心地感到疑惑：「為什麼不？」

　　「我當然會想認識你的朋友，因為我想更靠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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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嚴榛想。

　　好吧。自己就是會被狗一樣的傢伙、狗一樣的真誠感動。這太人之常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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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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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隔著半個城市的距離，一間美式餐廳裡，池硯面對杜休寧的問題，發出一樣的疑問。

　　「如果我想更靠近你，為什麼會不想認識你生活的另一部份？」

　　「確實……是這樣沒錯。」

　　「你在顧慮什麼？」池硯插起一根薯條，薯條在番茄醬裡滾了滾。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有這種感覺。」杜休寧修長的手指捂住自己的下半張臉，似乎透出一點紅暈，眼神有些躲閃：「有時候，人在不同人面前像是不同的人格，就是……不同交際圈的人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場合，我的persona會打架……那很奇怪。」

　　池硯噗哧一聲笑了：「之前不是沒事嗎？」

　　「……不一樣。」

　　「嗯，好，不一樣。」

　　杜休寧看向池硯帶笑的眉眼，洩憤似的塞了一根薯條：「你不覺得嗎？如果我想認識你的朋友，不會覺得奇怪嗎？」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能大致上我的，你說什麼？persona？」池硯向杜休寧確認了一下，見他點頭才繼續說：「大致上是一致的。真的非常不一致的部分、非常秘密的部分……應該只有你知道。」

　　池硯最後一句話因薯條而略為含糊不清。突如其來的，杜休寧覺得，應該讓對面的人咬字不清的東西部不該是食物，應該是自己的手指。

　　自己應該戴著黑色皮質的手套，將池硯的臉頰捏出紅印，用拇指頂開他伶牙俐齒的嘴，指尖壓在他喉頭深處，然後抹去池硯眼角因不適而泛起的生理性淚水，最後將吻落在池硯光裸的肩上……可能是一個吻，或半圈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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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糟糕的想法。

　　真想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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