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裔之子：神擇巫者 - 5—3：最後道別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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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5—3：最後道別

森琅

Apr 19, 2022

567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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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進入森林的狄飛爾，將前進的動作放得更小心翼翼。他將綁在肩膀上的野山羊毛皮拿下，接著把沾有自己血跡的舊衣脫下棄置，在樹叢中找到幾株帶著較重氣味的寛葉植物，把葉子揉開抹向自己的四肢與身上。

　　那是野山羊愛吃的植物之一，狄飛爾接著把羊毛皮再度披上肩膀，蓋住頭部跟後背。現在他在狼鼻裡聞起來，就像一頭吃飽喝足後在草叢裡打滾過的野山羊。原本參雜在頭髮與渾身上下的龍血氣味，也能在接近海邊時幫助他遮掩住真實身份。

　　處理完之後，狄飛爾踏著如貓一般輕盈無聲的步伐前進，慢慢進入到幽狼們密集圍聚的海灘區域。

　　隱藏在濃密雜樹叢裡的他，冷靜地看著眼前十步內的距離外，有幾匹幽狼踏著小跑步悠悠經過，卻沒有注意到自己。

　　在島上多次瞞過那帝里他們的策略，看來在彼岸也奏效了……

　　和狼族一起成長的狄飛爾，應用了與那帝里玩躲迷藏時的經驗，成功取得了效果。

　　他把身體姿態壓到最低，只有在海風吹響林地樹葉時，或幽狼與遠方的同伴用狼嗥溝通時，才在那些聲音中謹慎地蹲伏著前進。

　　終於抵達海灘附近。黑暗中又有幾隻狼的身影從他正前方竄過，還是沒有一個族輩發現樹叢陰影下的他。

　　直到清楚看到礁岩上那龐大的遺骸，狄飛爾才停下腳步，他靜靜在隱身的樹叢中，維持著蹲坐的姿勢，沉默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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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將沒入海面的月光映照著黑龍的遺骸。

　　沙希斯就如同抵達海岸時一樣，是仰倒著的，但卻已不再有著漆黑鱗甲與龐大身軀的熟悉身影。

　　只剩下能辨別出龍形，完整而白皙的巨大骨架聳立在黑色礁岩的海岸上。

　　藤蔓狀的植物沿著骨架纏繞著，粗細各別、或褐色或綠色，爬滿了整座骨骸，枝上結滿了綠葉，間夾著不同顏色的花朵，隨著冰冷的海風寧靜地搖曳著。

　　結果，沒能趕上嗎……

　　歸途儀式已經結束了……

　　經歷過五千多年歲月的黯翼龍長老，在彼岸無數的幽狼族輩們的送行下，回歸到了彼世，就連軀殼上最後一點生命力也都還給了大地。

　　感受到養母真正離開了自己，讓狄飛爾再也止不住落寞的淚水。

　　無法被幽狼注意到動靜的他，只能趕緊用手擦去淚水，抽蓄著肩膀強忍住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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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的骨骸前坐著蒼老的幽狼身影，這位長者是前來送行的彼岸族落中，歲數最長的魔族，也是主持這次儀式的幽狼族老。

　　老幽狼從臉頰到背部都覆蓋了斑駁的白銀色的鬃毛，消瘦的側身隱約浮現肋骨，她的赤瞳肅穆地凝視著骸骨，壓抑著悲傷的嘶啞嗓音輕喃開口。

　　『沙希斯……吾友啊，可憐南境最後一位龍族，竟也是以如此淒慘下場離去……』

　　老幽狼哀嘆著，默然地垂下臉龐，赤瞳映輝著濕潤的淚光。

　　『都納拉涅賢者……您究竟還對這些劣獸們存在何等期待？』

　　她滄然嘶啞的魔族語中，滿溢著狄飛爾無法領會的哀傷與悲憤。

　　『與其如此……就算將劣獸們繼續放任於晦日之中又如何？不知進取的劣獸們，對於這片大地和我族而言……永遠只會是禍害。』

　　他靜默無聲地聆聽著，卻忽然意識到族老反映著紅光的赤瞳，轉向了自己的所在方向。

　　『縱使是新任薩羅，終究也是劣獸之子，您難道不會擔心再次重蹈覆轍嗎……？』

　　不是錯覺，狄飛爾這次清楚地感受到……幽狼族老的雙眼確實正在瞪視著自己。

　　那雙血色瞳孔毫無保留的向他表達了凜冽的敵意。狄飛爾頓時僵住了臉龐，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也在緊促的情緒裡停頓了。

　　鄰近的數十頭幽狼注意到族老的目光，紛紛轉向狄飛爾躲藏的雜樹叢，他們兇狠地展露殺意，一步步靠近。

　　帶頭的領導獵者首先看出藏身在樹影下的人類少年，掀起了沾血的獠牙，喉嚨滾著飽含憎恨的怒鳴。

　　狄飛爾立刻認出這個渾身是血的幽狼，恍然無措地目睹著他逐步接近。他正是剛才殺害那個女仲調者的領導獵者。

　　吼吼嗚——！！

　　領導獵者朝其他幽狼發出了攻擊命令的吠聲，狼群隨之衝向樹叢——正當狄飛爾認為自己將要命喪於此時……忽然，岸邊響起了幽狼族老冷淡的聲音。

　　『回去了，孩子們……耐迪魯，也喚上那些還在跟附近劣獸們玩耍的孩子離開吧。』

　　被族老忽然喚名，讓準備攻擊的領導獵者詫然止住動作，然而即使倍感意外，他還是立刻收起了獠牙，轉身低頭行禮表示順從。

　　『是……赫衣度族老。』

　　他又回頭望了眼樹叢，盯著那個臉色茫然的人類少年，才揚起頭朝夜空發出了一陣悠長嗥聲。

　　周圍的森林裡立刻由近而遠地響起此起彼落的狼群回應。

　　聚集於寬闊的海岸線上，來自兩百多個不同族落的數萬頭幽狼，相互以高低的嗥聲應和著，逐漸跟隨著族老的步伐，一齊步上了歸程。

　　耐迪魯一面跟在族老後方，一面又三不五時地關注向少年的方向，似乎很在意為何族老放走了那個人類。

　　顧盼了幾次後，他才放棄似的甩了甩耳朵，加快腳步跟上其他狼群消失在叢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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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後一聲狼嗥消失在遙遠的南方，狄飛爾才重新深吸了一口氣，鬆懈下渾身的緊繃。

　　近距離感受到幽狼滿懷憤怒的殺意，仍讓他劇烈的心跳難以平復。

　　他緩緩起身，踏著有些搖晃的步伐離開了樹叢，走向沙希斯的骸骨旁，靠著繞著藤蔓的龍骨頹然地癱坐而下。

　　狄飛爾疲憊的臉龐上，充滿著衷心期盼的事物徹底落空的失落。

　　彼岸的魔族……恐怕不是我能夠輕易接近的對象了。

　　他原本曾一度想像，失去養母的照顧之後，也許還能試著在彼岸的族落裡取得一點容身之所……但如今也只能徹底放棄這個念頭了。

　　狄飛爾從未想過……彼岸的魔族會對於人類的敵意如此強烈。如果不是族老的指示……他肯定已經被那些族輩不由分說地抹殺掉了。

　　沙希斯說，希望他能在這片土地上找尋到願意接納他的人類……獲得一處自己的歸屬。

　　可是……被魔族所扶養的自己，即使在彼岸人的眼裡，恐怕也同樣是個難以被接納的異類而已。

　　『我到底……還有何處可去……』

　　他沙啞的嗓音帶著了然無望的孤獨，把沉鬱的臉龐埋入了雙膝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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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曙光透出了海平面。橘紅色光芒的潮水輕打在沿海的黑色礁岩，浸濕了他的雙腳。

　　感受到穿透眼瞼的晨光，狄飛爾張開了雙眼。

　　日出的光輝，逐漸照耀了這片陌生大地。這幕把溫暖帶給所有生命，讓注視的人發自內心地感受到希望的景色……卻一點也沒能傳達進狄飛爾冰冷的內心，他注視著大海盡頭的雙眸只剩下空洞與茫然。

　　耳邊開始傳來細微的劈啪響聲，讓狄飛爾抬起了頭，他循著聲音來源看去，卻注意到身後灰白的龍骨架正在迸裂脆化，纏繞在骨架上的植物也很快地萎縮乾涸……

　　一陣拂來的海風，讓結構正在分解的骨骸就在他的面前倏地粉碎，逐漸隨風化為白色的塵埃，漫灑在海水與礁岩上。

　　揚起的飛塵中，狄飛爾看到了無數細小的紅色光點逸散於空中。

　　是……火之靈……嗎？

　　存在於大地之間的自然之靈，是族輩們死去之後，同時也是尚未誕生之前的靈魂。

　　沙希斯……您真的要離開我……

　　返回靈魂的歸所了嗎？

　　『……不要走……不要拋下我……』

　　狄飛爾不由得伸手握向了那些細小光點。

　　『……沙希斯……』

　　即使只是最後的陪伴，多麼希望祂們能夠再多停留一刻……

　　但手心裡卻什麼都沒能掌握到，只能看著最後的光點消失在天際之中。

　　離去的母親，最後在這片大地上什麼也沒有留下……

　　曾經仰賴的依靠，也被這陣海風給徹底瓦解了。

　　狄飛爾頹然地放下了手，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再也看不清未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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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雜談：

來到彼岸的狄飛爾，一度以為能獲得如同過去一般的魔族社會的庇護，卻意外發現這裡與家鄉全然不同的兩族關係。他終究得開始走進人類社會，開始學著做個人類……即使這條路如履荊棘，步步艱辛痛苦。5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gK2xmtP8

——————

感謝各位讀者的閱讀，喜歡作品的話，請多多點下“喜歡”及“書籤”，您的支持能帶給森琅莫大的鼓勵😊5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Xeni5f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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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1：託付幼子

#2 0—2：紅眼家人

#3 1—1：侵略者之子

#4 1—2：廢城魔神殿

#5 1—3：簽訂契約

#6 2—1：巫劍共鳴

#7 2—2：Saosro'on 薩羅

#8 2—3：魔神代行者

#9 2—4：最後的祭司

#10 3—1：水靈之力

#11 3—2：封印

#12 3—3：瓦解的和平

#13 4—1：搏命之戰

#14 4—2：大地撼動

#15 4—3：朝向彼岸

#16 4—4：母親的放手

#17 5—1：彼岸大陸

#18 5—2：狼害

#19 5—3：最後道別

#20 6—1：進入傭兵團

#21 6—2：被買下的奴兵

#22 6—3：妖裔

#23 6—4：篝火會議

#24 6—5：黎明曙光

#25 7—1：破敗之城

#26 7—2：廢村巡獵

#27 7—3：仲調者的本職

#28 8—1：留夜驛站城鎮

#29 8—2：彼岸族人

#30 8—3：營火談話

#31 9—1：吉塞爾城

#32 9—2：妖裔的真相

#33 9—3：重生之日傳說

#34 10—1：危機迫近

#35 10—2：求援的魔族

#36 10—3：初次殺人

#37 10—4：幽狼來襲

#38 10—5：服從禮

#39 ◆第一集上冊完：後記

#40 11—1：狼群撤離

#41 11—2：返回營區

#42 11—3：操縱魔狼行動之人

#43 11—4：獲得接納

#44 12—1：出征前夕

#45 12—2：進攻圍村

#46 12—3：背水一戰

#47 12—4：奪取圍村

#48 12—5：可疑分子

#49 12—6：對抗炎鷲

#50 12—7：為對談而存在的仲調者

#51 13—1：成為壓迫者

#52 13—2：新的工作機會

#53 13—3：危險計畫

#54 13—4：可疑的袒護

#55 13—5：何謂善惡？

#56 13—6：擔任監管長

#57 14—1：妨礙復仇

#58 14—2：犧牲可憐人的談和

#59 14—3：帶走奴巫

#60 14—4：置身險境

#61 14—5：魔神教徒

#62 14—6：半獸半人

#63 14—7：衝動追敵

#64 15—1：與仇敵相會

#65 15—2：魔神現身

#66 15—3：幽狼招集

#67 16—1：獻身的巫師

#68 16—2：禍不單行

#69 16—3：過勞

#70 16—4：察探焦土

#71 16—5：真正的企圖

#72 17—1：夜訪的魔族

#73 17—2：從昏迷中清醒

#74 17—3：招惹上衝突

#75 17—4：進退不得

#76 17—5：第一個彼岸朋友

#77 17—6：離開的捷徑

#78 17—7：徹營決定

#79 18—1：遭受跟蹤

#80 18—2：談判

#81 18—3：追擊來襲

#82 18—4：古城聖池

#83 18—5：祝福與詛咒

#84 19—1：仇恨之因

#85 19—2：談和的代價

#86 19—3：水靈之雨

#87 20—1：停歇溫諾比

#88 20—2：習武訓練

#89 20—3：暗殺

#90 20—4：識破偽裝

#91 20—5：離開國境

#92 20—6：骨牌效應

#93 ◆第一集下冊完：後記

#94 21—1：新的委託

#95 21—2：夜間市集

#96 21—3：募兵的王儲

#97 22—1：撤營出發

#98 22—2：被帶走的王儲

#99 22—3：背叛者

#100 22—4：萬念俱灰

#101 23—1：洞穴避寒

#102 23—2：役靈師末裔

#103 23—3：抹滅族史的王族

#104 23—4：兩面夾擊

#105 24—1：迎戰的巫師

#106 24—2：脫離危境

#107 24—3：王儲歸國

#108 25—1：重返弗瑞登

#109 25—2：魔神教徒的行動

#110 25—3：獲得身分牌

#111 26—1：初次進城

#112 26—2：遭遇族人

#113 26—3：三個魔神教徒

#114 26—4：怪異的城主

#115 27—1：展開行動

#116 27—2：侵入宅邸

#117 27—3：與城主對話

#118 27—4：談判

#119 28—1：安然脫身

#120 28—2：傭兵團的追擊

#121 28—3：黑暗中的對峙

#122 28—4：向著危境而行

#123 29—1：靜默的要塞

#124 29—2：拒絕回頭路

#125 29—3：死亡之境

#126 29—4：情勢驟變

#127 29—5：忌諱之地

#128 30—1：埋伏者

#129 30—2：倒戈的荷達諾城

#130 30—3：俘虜巫師

#131 30—4：巫師會的行動

#132 30—5：戰略計畫

#133 30—6：解開心結

#134 31—1：突破僵局之戰

#135 31—2：叛城之主

#136 31—3：捕獲仇敵

#137 31—4：燎原的徵兆

#138 32—1：審訊

#139 32—2：潛入者

#140 32—3：黑暗中的突襲

#141 32—4：千鈞一髮

#142 32—5：被買下的奴兵

#143 32—6：與巫師會同行

#144 33—1：藉機逃脫

#145 33—2：行跡曝露

#146 33—3：吐露出身

#147 33—4：山間族落

#148 33—5：匿蹤擒敵

#149 33—6：與舊友會合

#150 34—1：進攻之際

#151 34—2：瘟疫擴散

#152 34—3：拖延

#153 34—4：滅口

#154 34—5：疫病惡化

#155 35—1：深入幽狼族落

#156 35—2：談判的代價

#157 35—3：陌生的過往

#158 35—4：咎拉羅淪陷

#159 36—1：染病

#160 36—2：相逢之緣

#161 36—3：鬃牛族長老

#162 36—4：療病儀式

#163 37—1：魔神的預言

#164 37—2：取得藥方

#165 37—3：一線生機

#166 37—4：親族相爭

#167 38—1：終歸清醒

#168 38—2：再訪霜陵族落

#169 38—3：山中寶地

#170 38—4：無所顧慮的山林

#171 38—5：迫近的死神

#172 ◆第二集完：後記

#173 39—1：異夢

#174 39—2：甕中捉鱉

#175 39—3：易裝巫師

#176 40—1：獵犬

#177 40—2：搜捕特許證

#178 40—3：地牢對談

#179 41—1：尾隨

#180 41—2：收買內應

#181 41—3：怪異的氣氛

#182 41—4：俘虜逃脫

#183 42—1：追捕叛犬

#184 42—2：小鎮殺戮

#185 42—3：役靈師頭領

#186 42—4：善意提醒

#187 42—5：一觸即發

#188 43—1：心事重重

#189 43—2：辭呈

#190 43—3：破冰

#191 43—4：復仇的目的

#192 43—5：藉酒坦白

#193 44—1：解散傭兵團

#194 44—2：下定決心

#195 44—3：曾經的家人

#196 44—4：分道揚鑣

#197 45—1：尾隨而行

#198 45—2：甩開巫師

#199 45—3：偶遇

#200 45—4：化巢為灰燼

#201 45—5：合作契機

#202 46—1：獨斷獨行

#203 46—2：遊戲邀請

#204 46—3：不為所動

#205 47—1：古林莊園

#206 47—2：伏襲

#207 47—3：人亦非人

#208 47—4：挽救性命

#209 47—5：焚燃一切

#210 48—1：各自撤離

#211 48—2：層層包圍

#212 48—3：追逐與逃亡

#213 48—4：露餡的偽裝

#214 48—5：攜訊者

#215 48—6：聖池古神

#216 48—7：離別之刻

#217 48—8：遲來的成功

#218 49—1：道別

#219 49—2：幽狼族老的召喚

#220 49—3：水瀑族落

#221 49—4：訓誡

#222 49—5：假心奉行

#223 50—1：跟蹤的內鬼

#224 50—2：勢力退敗

#225 50—3：獨自入城

#226 50—4：來意不善

#227 50—5：被賣為奴兵

#228 51—1：疲於生存

#229 51—2：縱火

#230 51—3：脫離奴兵營

#231 51—4：報復

#232 52—1：遭受逮捕

#233 52—2：審訊

#234 52—3：妖裔烙印

#235 52—4：貪食的幹部

#236 52—5：對質

#237 53—1：短命狗

#238 53—2：失控狂獸

#239 53—3：恢復人性

#240 53—4：接受幫助

#241 54—1：暗中觀察

#242 54—2：說錯話

#243 54—3：各走各路

#244 54—4：與同伴會面

#245 54—5：問路

#246 55—1：埋伏

#247 55—2：潛入賊巢

#248 55—3：尋回身分牌

#249 55—4：被擺一道

#250 55—5：領主所在地

#251 55—6：意見相左

#252 56—1：下一步策略

#253 56—2：會談

#254 56—3：擬定行動

#255 56—4：自投羅網

#256 56—5：試探

#257 56—6：呆頭狼

#258 56—7：密道機關

#259 56—8：及時援助

#260 56—9：奮戰的結果

#261 57—1：無能為力

#262 57—2：走進巫師會據點

#263 57—3：近距離對話

#264 57—4：成為一員

#265 57—5：爭執

#266 57—6：來自異邦

#267 58—1：先祖之約

#268 58—2：晦暗的歷史

#269 58—3：分頭而行

#270 59—1：借居山村

#271 59—2：捏造的傳說

#272 59—3：孰是孰非

#273 59—4：族人的善意

#274 59—5：參與計畫

#275 59—6：穿越禁林

#276 59—7：追捕獵犬頭子

#277 60—1：營救同伴

#278 60—2：合作出擊

#279 60—3：受俘者

#280 60—4：逃亡的領主

#281 60—5：不留情面

#282 61—1：篝火小聚

#283 61—2：傭兵團的心腹

#284 61—3：悄悄觀察

#285 61—4：南下會合

#286 61—5：向敵人送刀

#287 61—6：決裂

#288 61—7：奴性重的家犬

#289 62—1：亡羊補牢

#290 62—2：嘗試失敗

#291 62—3：北上避暑

#292 62—4：人類版的靈木

#293 62—5：組織的祕密

#294 63—1：重返沙伐爾

#295 63—2：意外重逢

#296 63—3：熟悉的同伴

#297 63—4：別無可選

#298 63—5：就此一別

#299 63—6：回歸旅途

#300 64—1：踏出第一步

#301 64—2：互不來往

#302 64—3：消失的氣息

#303 64—4：意外訪客

#304 64—5：出於玩心

#305 64—6：魔神的引導

#306 64—7：說服失敗

#307 64—8：看得見的後代

#308 64—9：認識役靈師朋友

#309 64—10：有身分牌的巫師

#310 64—11：役靈師的苗子

#311 65—1：等你這句話

#312 65—2：探訪王親

#313 65—3：惡鬼公爵的故事

#314 65—4：當家的口信

#315 65—5：被掌握的命途

#316 66—1：蒙在鼓裡

#317 66—2：廢宅鬼屋

#318 66—3：交換條件

#319 66—4：不存在巧合

#320 66—5：開始習巫

#321 66—6：平等相伴

#322 66—7：妖裔的真正意義

#323 66—8：巫師會的由來

#324 66—9：歷史謎團

#325 66—10：無解的難題

#326 67—1：預知夢

#327 67—2：反抗心

#328 67—3：來訪者

#329 67—4：與守信使連結

#330 67—5：解不開心結

#331 67—6：惡夢將至

#332 67—7：祕密療者

#333 67—8：概括承受

#334 68—1：詛咒

#335 68—2：曖昧不明的提醒

#336 68—3：奇怪氣息

#337 68—4：焦灼的心

#338 68—5：惡寒

#339 68—6：黑狗來襲

#340 68—7：叛徒

#341 69—1：神靈的安排

#342 69—2：落定抉擇

#343 69—3：一如惡夢

#344 69—4：坦承實情

#345 69—5：圍獵行動

#346 69—6：重要的同伴

#347 69—7：心底話

#348 70—1：藏身潛入

#349 70—2：亡魂陷阱

#350 70—3：破裂的封印

#351 70—4：彼此的家人

#352 70—5：倉促誤事

#353 70—6：走霉運

#354 70—7：避不開的對峙

#355 70—8：成為叛徒

#356 70—9：清醒的異獸

#357 70—10：為藩籬所困

#358 71—1：轉移重罪犯

#359 71—2：暗中計畫

#360 71—3：召喚幽狼

#361 71—4：狡猾的誤解

#362 71—5：談判成功

#363 71—6：任憑處置

#364 71—7：成為囚徒

#365 71—8：與塔瑪爾對質

#366 71—9：允諾條件

#367 72—1：大膽的同伴

#368 72—2：被看盡一切

#369 72—3：靜觀其變

#370 72—4：探望父王

#371 72—5：役靈師先祖

#372 72—6：預言成真

#373 73—1：易主效命

#374 73—2：受夠等待

#375 73—3：說服人類

#376 73—4：善意的邊界

#377 73—5：賢者給予的機會

#378 73—6：骨針

#379 73—7：妖裔王

#380 73—8：薩羅的叛變

#381 73—9：竊取心思

#382 73—10：身分洩漏

#383 74—1：治療魂體

#384 74—2：解開最後名單

#385 74—3：啟程遷移

#386 74—4：巫師會的叛徒

#387 74—5：察探的行商

#388 74—6：正確的路？

#389 74—7：不現實的理想

#390 75—1：信任的界線

#391 75—2：麥價暴漲

#392 75—3：修理古宅